肉文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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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铺 作者:王老吉

    他总有个奇怪的念头,找不到对象成不了家,会不会死了烂了都没人给收个尸,到最后肉身成了蛆四下里一哄而散,就只留下一把骨头架子,几十年后催水电费的小哥儿才发现了,又成了当年的头版头条。

    “嘿。”王敦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会儿,又自嘲地笑了起来,要是真能那样,对于自个儿来说倒也是一种解脱,总好过这么点灯熬油黑不提白不提的活着,唉,都是自己选的,倒也怨不得别人。

    吱呀呀咣当当。

    王敦正房堂屋的门被打开了,门口的月光下面,映出了一个身形颀长的人影。

    “谁啊?”王敦有气无力地哼唧了一声,心里知道大概是胡橙,反正这会儿整座四合院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喘气儿的,还有一个不喘气儿的。

    来人没搭碴儿,径直走了进来,因为是逆光,王敦还是看的不太清楚,只知道他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走到了他的床边,不轻不重地往炕桌儿上面一撂,叮咚一声响。

    王敦吸吸鼻子,虽然感冒了嗅觉不灵敏,但还是能稍微分辨得出,是阳春面的香气。

    大掌柜的往被窝里缩了缩,没敢动换。

    “你吃。”来人等了一会儿,见王敦挺尸,金口一开说了句不咸不淡的话。

    是大桃子?!真是稀客啊。

    “是是你做的吗?”王敦一激动还来了个连读。

    “嗯,你吃吧,吃完了我要收碗。”胡桃简明扼要地说着,身形还像原来的桃树那样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混合了白杨礼赞的血统。

    王敦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时不时抬眼看看胡桃,都说养的东西随自个儿的性子,这话不假,王敦一边吃,脑海里回荡着的bgm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家兄酷似老父亲,一对沉默寡言人。可曾闲来愁沽酒,偶尔相对饮几杯。”

    他不爱唠嗑儿,培养得胡桃也是闷呼呼的,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他种在门房儿附近,自个儿在柜上天天叨逼叨,没准儿还能种出第二个奎子来,可是一旦种在天井院儿里,就是一个寂寞的世界,寂寞得胡桃都不会说句完整的话。

    “你怎么想起给我送面吃啊?”王敦想着想着就吸溜完了一大碗病号面条,砸吧砸吧嘴儿,把空碗递了过去。

    “二柜让我来的。”胡桃才跟了新主子几天,就俨然一副当当当铺逼王第二的高冷话废面瘫脸,颇得胡橙的真传。

    “哦哦,那谢谢你们啊。”

    “嗯。”胡桃赶紧利落转身就走。

    “哎。”

    “……?”

    “你小时候,我跟你说话少,以后家里人多,你能说还是多说说,别学我。”王敦乐呵呵地说道。

    “唔。”胡桃背对着王敦,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虽然不是面对面,王敦竟然看到孩子的脖颈子都红了,真是个外表高冷内心缺爱的小孩儿啊。

    王敦看着胡桃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捂着被窝大笑了几声。前几天因为胡桃不搭理他,还有些失落的阴霾被美丽的心情一扫而空。

    是胡橙让他来的,自个儿不过一个寂寞的眼神,几句抱怨的话,就让他上了心,惦记上了。

    被人惦记原来是这么个滋味儿啊,怪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里有一辆祖传的东方快车,你们上吗?→_→

    第36章 演连珠

    王敦身体素质不错,养了两天病就好了,这几天除了上茅房之外没怎么下过地,憋坏了,刚刚不烧了就爬起来出去遛弯儿,说好了是在胡同儿口走走的,一走就走遍了四九城儿,大清早出去,掌灯时候才回来,还带了爆肚儿和门钉肉饼,结果一进屋就傻眼了。

    “这啥?”

    “哦,你回来了。”胡橙正在他的房间里拾掇,看见大掌柜的进屋,很规矩地站直了一下,又摘下墙上的布掸子给他掸掸土。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王敦往后跳蹿了两步,跑到门外自个儿抖毛,一面伸长了脖子好像甲鱼一样来回摆动着,看着屋里那个他不怎么认识的物件儿。

    “哦,这个吗?是胡桃新给做的木器,说原来的那一个太旧了,体积也小,两个人洗澡不方便。”胡橙淡然说道。

    “澡盆吗?”王敦掸完了土进了屋,看着那个疑似心形浴缸的容器,心里暗搓搓觉得自己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面出现了严重的偏差,别看胡桃面瘫话废,心里竟然是粉红色的,这是妥妥的闷骚啊。

    “嗯,我说等你回来再议,他说没关系,上一个澡盆也是用他打的,材质都一样。”胡橙实话实说。

    那倒是,王敦念旧俭省,每次大桃树往下掉落粗壮一点儿的枝干他都会收集起来,用来打造一些木器,这个澡盆也是百十来年前的物件儿了,最近确实漏水,不过两个人洗澡不方便又是什么鬼?

    “内个,你不是说以后不一起洗澡了吗。”王敦看着胡橙在透明浴室里拾掇新澡盆,有点儿心虚地问道。

    “你觉得分开洗的话进行得顺利吗?”胡橙反问。

    “额。”王敦卡壳儿了,确实,没有胡橙,他想象不出那个女孩子的脸,无法带入,这种事在之前的解煞之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而且也浪费水。”胡橙给出了一个非常有力的说辞。

    好吧二掌柜的,在节约水源这个问题上,你完全睡服了我。王敦心里暗暗喝彩。

    ……

    两个人泡在水里,有些尴尬地对坐着,上一次是胡橙夜袭,等王敦醒了才发现被人看光光,而这一次却是直接赤诚相见,王敦把整个儿身子都埋进了胭脂水里,只留下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谨慎地盯着胡橙,似乎觉得这个年轻漂亮的帅哥会随时扑上来。

    “你在干什么。”胡橙发现他拿了下册,伸手一拦。

    “上册不是被你拿走了吗?”王敦无辜地说。

    “如果不看同一本书的话,我们是无法进入同一个场景的。”胡橙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可是这样坐没办法看同一本啊。”王敦乖乖地跳进了陷阱里。

    “那就同向坐。”胡橙干净利落地一句话,把自己手里的本子塞进王敦的手中,身形一潜,淹没在了比原先宽敞了一些的大澡盆里,再一冒头儿,直接从王敦的双臂之间钻了出来,不过他手脚很规矩,身体蜷缩了起来,跟王敦之间保持着距离微妙的缝隙,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肌肤碰触不到对方,却能感觉得到彼此的身体因为泡在温热的洗澡水里而散发出来的氤氲。

    “哎?这……”

    “怎么,你想让我抱着你坐?”胡橙回头看着王敦,完美的侧脸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比女孩子还要纤长卷翘的睫毛,让王敦立刻翻起了白眼不敢直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王敦的眼睛翻愣的好像一只柴犬。

    “嗯,那就开始吧,我不挡着你。”胡橙稍微向下滑了一下身体,比王敦矮下去了半头,让他刚好可以从他的头顶看到自己手里拿着的本子。

    胡橙的头发非常漆黑浓密,现在是干净利落的短发,可是王敦知道他本体的黑长直更有味道,如果梳起现在女孩子们中间流行的半丸子,一定是个轻裘长剑的五陵少年。

    一个、两个、三个,胡橙的头上竟然有三个旋儿,王敦想了想,他们几个老表小时候互相给对方捉虱子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张涛也是三个旋儿,常听人说一个旋儿横两个旋儿愣三个旋儿打架不要命,他倒是知道张涛是个大杀器,没想到胡橙也是这么个人设啊。

    “你在看什么?”胡橙回过头来看着他。

    “没……没什么,数数你的旋儿。”王敦很老实地回答道。

    “哦,我有三个旋儿,小时候哥哥们也常常给我数。”胡橙才看了一个自然段,还没有怎么进入状态,这会儿被王敦撩了起来,忽然也有点儿少年心性,从水里跪坐了起来,就着比王敦高出来的身形往下看。

    “让我看看你的,你有……”胡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脸色有些诧异地看着王敦红扑扑的脸。

    “你没有旋儿。”

    在民间传说里,头旋越多的人性格相对来说也越复杂,那么没有头旋意味着什么,这个人没有性格?

    怪不得王敦总是一副温吞吞的样子,活像一杯牛奶成了精,温润得让人没办法对他生气,那种温柔让人忍不住想要信赖他、依靠他,哪怕只是聊聊天,都会有一种“如果是他听了还觉得没问题的话,应该就会没事了”的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没,可能是长得太靠前了,是个美人尖,你没瞧见。”

    王敦伸手沾沾水,用修长的手指把额前的头发向后梳起,露出自己光洁的额头,果然有个美人尖,如果是在古代的话,他的装束一定比现在还要漂亮。

    “哦,念书吧。”

    胡橙盯着王敦的额头看了几秒钟,一下子缩回了水里,重新坐回他的身前,煞有介事地端起了书本,像个自习时跟女朋友传纸条儿被人活捉的小小少年。

    王敦觉得挺有意思,每次交锋落荒而逃的总是自己,原来胡橙也有今天,他梗着脖子从胡橙的颈窝哪里绕过去看着书,心里有点儿得意,很快就睡着了。

    ……

    “少爷,少爷,醒醒嘿。”

    王敦被人捅醒的时候正趴在书桌上打着盹儿,哈喇子流出来滴在字纸上氤氲出了一脸的墨迹,一抬头,像个大花猫。

    “哎哟我的少爷,您一个念书人怎么把自个儿折腾成这德行了,困了就洗洗脸烫烫脚脱了衣裳踏踏实实睡吧,又做那羊毡坐透铁砚磨穿的景儿给谁看呐。”

    王敦一抬眼,看见个垂髫的书童儿在那里给他收拾课桌,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忽然想起来古时候的书童儿略等于现在的妈,不但要照顾起居梳洗一日三顿正餐外加喝茶吃点心,少爷不念书的时候要劝着,念多了又怕伤身子,还真跟现在的考生妈妈们差不多。

    “现在几点……几更了?”王敦接了茶漱漱口,又捡了一块糕饼吃,味道还不错。

    “快打三更三点了,咱睡呀?”

    “再等会儿呗。”王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功课,都是些之乎者也矣焉哉什么的,看得他脑仁儿疼。

    “嘿,你又憋着听墙根儿呢。”书童儿坏笑,看得出是贴身伺候的,跟少爷名为主仆实际上跟兄弟一样比较受宠,二话不说捡起一块糕饼就吃了,不过没敢用主人的茶具,自个儿倒了口水喝。

    “听什么墙根儿啊?”王敦四下里看看,他们似乎还是住在原来的那间外书房里,周围并没有什么离的很近的建筑可以偷听人家说话的。

    “别装别装啊,都是自小儿一处长起来的,少爷您跟我甭端着啦,你不说我也知道,总是熬到这个点儿睡,不就是为了听人家小姐弹琴嘛。”书童儿一脸荡漾,虽然比王敦小几岁,看上去似乎也在跃跃欲试的打算开窍儿。

    听琴呐?那有什么的,连面也见不到,不是很懂书童儿的脑回路。

    王敦把书童儿打发走了,自个儿在书房的榻上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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