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科学！ 作者:墨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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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笅的话也根本没什么人会用，烧个香乱来就算了，圣笅也乱来就没道理了。所以我们觉得，与其让大家乱来，还不如干脆就别放。”

    陈圆心有戚戚焉，道家式微啊。现在群人信仰基督教，而佛教也是兴旺得很，随便在首饰店之类的地方都会有佛像造型的东西，可是道家似乎就只有在道观之类的地方看见他们的影子，不然也就是风水算命类了。这种情况下想要保留人们对圣笅的认识，的确不大可能，也无怪道长无奈之下直接撤掉了圣笅，只留着俗人们感兴趣的解签之类的了。

    “其实解签也是，有的人是觉得这和算命差不能帮他们看到未来，但是到这儿旅游的大部分人还不只是随大流而已？摇签也好其他的也好，都是闹着玩呢。”道长说着，目光投射到边等着解签的人那里，撇撇嘴。

    陈圆是真的了解这种无奈，就好像很人把算命风水之类的手段都当娱乐，动不动就跑去算个命啊之类的。这种行为在懂行的人眼中看来十分愚蠢。算命这种事情，并不是随便都可以算的，算了对命主本身有妨害，也显得不庄重。算这么次干什么？难道非要算出自己想要的结果才行？如果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这边摇签，去了下下签吗？”陈圆又问。通常，签筒中有百支签，上中下三种，人人都想拿到上上签，不想要下签，在这种情况下从很早之前有些摇签的就把签筒里面的下下签都拿走，只留下比较好的签，让人摇出来的都是吉利的签文，以此迎合大众的心理。不过，事件的事怎么会全都是好的呢？最开始就算这些签很准，被这么弄之后也只能当成是个花样玩玩了。

    “当然没有去。”道长笑笑，道，“跌宕起伏方是人生。”

    “不怕没人来求签了？”陈圆也笑。

    “不缺那点钱！”何必为了那么点求签解签的钱迎合这些人的心理？道长向对这些不屑。

    这边陈圆和道长相谈甚欢，而其他人却未必能弄懂他们说的东西，于是各自在大殿内到处逛悠。秦醉夫妇和郁深流十分官面地说着话，郁深流的目光不断往陈圆的方向瞟，霍简左奔右窜，把大殿内都看了个遍，然后在解签那桌子旁边，看着几个小道士解签，饶有兴致——这感觉，和看师傅平时用各种收单有异曲同工之妙啊。看了半天之后，抬头，却见盛空和霍淑两个人在起，不知道在做什么。

    瞬间不爽起来，霍简蹿到霍淑旁边，拉住她的手臂，“姐姐，你也去求支签来看看吧？”

    “啊？”本来和盛空说着什么，霍淑被霍简这么叫，还有点愣神。求签？她看向那边排着队等解签的群人，默默收回目光。

    开什么玩笑，去那边挤？求签也好算命也好，身边就有个大师，何必非要在这里呢？

    “姐姐，姐姐，去呗！”拖长了尾音撒着娇，霍简就是不想让自家姐姐和盛空呆在起。这个盛空比姐姐要小吧？而且都十八岁了才过了会试，和姐姐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在个层次上，他才不高兴这家伙和自己姐姐靠的近。虽然说比起容彦的话霍简是会选盛空，但是挨个儿里拔高个就没什么意思了吧？

    “准不准都不知道，没必要啦。”霍淑摇摇头，不愿意挪动。

    霍简皱起眉，“不准？”转念想，他立刻跑到大殿旁边朱柱之下，先冲着道长笑了笑，然后就对陈圆说：“师父，你会不会解签？”

    “解签？”陈圆眨眨眼，“会点吧。”毕竟当初他长大的道观里也是有这些东西的，耳濡目染，他当然会。

    “那我让姐姐去求签，师父你给解解吧？呃，舅舅出酬金！”原本霍简还想着是否要自己给酬劳，毕竟他现在也明白在玄学中必须是有来有往的，但想起陈圆出手的价格，他就立刻决定让郁深流上吧，就当是舅舅给外甥女的零花钱嘛，虽然这笔钱不小。

    只是，陈圆却摇头，目光放在了道长身上，“我可不是来挑场子的，这里是道长他们的地方，既然在这里求签就要守这里的规矩。想求签的话，请那边的几位解签吧。”这是潜规则，谁的地头上就按着谁的规矩行事。如果个人的命格已经被算命师给批过了，那另个人就要避免自己再批次的情况，这是对前位算命师的冒犯，十分忌讳。而如果说看风水的遇到旁人布置好的风水，随意改动的话同样是极大的忌讳，就算对方是故意在害人之类的也不能轻动，否则就是要彻底和对方为敌。从前没遇到真有本事的人，陈圆不说，但现在既然在人家的地方还要帮人家解签，这就过分了。

    “啊……”听了陈圆的话，霍简有点失望，但是他知道陈圆说的话基本没有什么回环余地，就是撒娇也没办法，也只好叹气了。

    只是这个时候，道长却说了：“道友，我倒是很乐意看看你的手段如何。而且，有你在这里，能给那些个小辈点指导，也是好的。”

    虽然陈圆看年纪就不大，还不如那边解签的几个小道士大，但毕竟气质问题，在道长看来，陈圆显得成熟稳重，和自己反倒是同龄的感觉了，说出让陈圆指点那边几个人的话，倒是顺口。

    见有了转机，霍简立刻精神起来，劝说陈圆：“师父！你看道长都这么说了，你就解签呗！”

    无奈地摇摇头，陈圆方才回答霍简：“好吧。”

    陈圆应下，霍简就又跑到霍淑旁边，挤开盛空，巴住霍淑的手臂说：“姐姐，师父答应帮忙解签了，你去求支来吧！”

    陈圆大师出手？这么来，霍淑意动了。而陈圆和道长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去求支签吧。”陈圆说，“不过在这之前……”他看向道长，“还是要圣笅的。”

    道长哈哈笑，撩起供桌上铺着的黄布，就从下面拿出了圣笅。

    看着这些器具，霍淑有点糊涂，她不怎么明白应该怎么做。不由看着陈圆，表情迟疑。

    这时候，大殿中的人都注意到这里了，大家好奇地看着陈圆等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郁深流也结束了和秦醉夫妇没营养的聊天，到了陈圆旁边，似乎不经意地隔开其他人。

    “先敬神。”陈圆说，示意霍淑准备好香，然后又细细将自己刚才上香的方式告诉霍淑，年流传下来的仪式，总是有道理在的，要是像般人胡乱上个香摇个签，那和玩有什么两样？还有必要让自己去解签吗？

    霍淑照着陈圆的指示做着，而其他游客也发现了，原来这是在教上香的标准做法，当即就有人饶有兴致地模仿起来。

    其他的道士看着陈圆指示霍淑步步做，心里也是好奇，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标准的做法？而且师叔就在旁边，难道这是个高人？

    等到霍淑敬完香，陈圆方才继续说：“拿起签筒，跪在蒲团上，心里想着今天是什么时候，你的名字，老君的名号，你要求的事情。想清楚，然后拿着签筒平放点左右晃动，动作别太大，等到支签自然掉出。”其实摇签这个动作没什么必要仔细说，只是刚才陈圆就看见好几个人摇动签筒的动作之疯狂，简直和摇色子似的。

    霍淑依言行之，面色有点泛红，落在旁人眼中，眼就能看出她想的恐怕是姻缘之类的事情。摇了会儿，签筒中支签掉落，霍淑将之捡起。

    “看清是第几签，把它放回去。”这是为了方便其他香客求签，所以要放回去，虽然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围观他们的动作，但该做的仪式还是要照旧。

    接着，陈圆让霍淑拿起圣笅。

    “来，心里问老君你问的事情是不是刚才那支签，然后摔你手里的圣笅。”

    其他人终于有点明白这个他们有点看不懂的东西是怎么用的了。就见霍淑默念了什么，然后将圣笅摔在地上。

    正反，圣杯。是这支签没错。陈圆点点头。有的时候圣笅是要摔三次的，不过这里次就好。

    道长看着霍淑在陈圆指导下完成了系列标准的动作，于是笑道：“小姑娘求到的是第几签啊？”

    “啊……是第十九签。”霍淑回答道。

    “第十九签……”略思索，道长就背出了签文，“第十九签是刘智远得岳氏，签诗是：嗟子从来未得时，今年星运颇相宜；营求动作都如意，和合婚姻诞贵儿。”然后，他看向陈圆，“道友，你看如何？”

    陈圆也微笑，看着霍淑，冲她眨眨眼，“这签，是上吉签。”

    霍淑的脸上立刻带出了高兴的神色。虽然上签并不少见，但周围围观的人还是发出细碎的声音说着霍淑运气好，摇到了上签什么的。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霍淑求签的后续了。

    “你求的是姻缘？”陈圆又明知故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圣笅jiao，筶gao，差不的东西，都是太极阴阳鱼形状或者半月形的两片东西，面平面凸出，平的为阳，凸出的叫阴，圣笅又叫做圣杯（我知道有人会想起fz，也有人会想起基督教）这东西是在神灵面前求了抱有某事看神灵答不答应用的。是很正式不能轻易弄来玩的东西（其实般算卦的话，古代的文人喝酒会用草茎起卦然后以周易为题互相考校或者作诗，毕竟易经是古代重要典籍，想想就觉得超级风雅）两个阴叫做笑杯，无意义的冷笑，吉凶参半。两个阳叫做卜无杯，也就是神明不答应你的请求。阴阳就是卜有杯，代表你所求的事情神明保佑了。般是摔三次这样，电视剧里大家应该见过……

    签有很种，观音签，关圣帝君签，黄大仙签，般都是有百签。大都是以历史上的件事为签名，然后以这件事隐喻吉凶祸福这样。不同的签签文有差别，不过有些签选的历史事件是致的。本章采用的是关圣帝君签因为刺儿自己不求签所以对般道观用的签不是很了解。

    以及刺儿真不会解签，写的是根据剧情来所以顺畅，现实求签别找我解签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45、分桃断袖患从何来

    带着点扭捏，霍淑点了点头，引得旁边人善意轻笑。

    陈圆也笑，有的时候，个人的运气是很明显的。即使是抽到同签的人，因为问的事情不同，得到的结果也会有所不同。就像这第十九签，听签诗似乎很吉利，然而如果对方问的是考试或者仕途之类的事情，恐怕得到的结果就不是那么让人高兴了。

    “此签虽然上吉，但并不是大吉，却在签文发生之前隐藏了波折。”所以陈圆说的第二句话就转折了过来，引得刚才还情绪激动的人们都冷了下来，开始担心起这签文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看着群人因为自己的话风转向而变换神色，陈圆暗自觉得有趣，很时候这是他的重要乐趣来源之。

    霍淑看着陈圆，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了，不由捏紧手指。

    “不过如果求的是姻缘，却是个好兆头。”盯着霍淑，陈圆安抚地说。

    “这签，是顺心合意的兆头，姻缘之上，只要顺其自然，自然得成，平心静气，顺心而为，切就会顺利发展的。”陈圆说着，目光往边盛空身上瞟。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似乎从上次起去望江楼吃饭之后就勾搭到了起，段时间下来已经快要到临界点了。就霍简那倒霉孩子还想阻止？事实会证明霍简是想了的。

    陈圆这么说，边的道长也点点头，“合该如此！”如果让他自己来解这第十九签，得到的结果和陈圆也差不离。

    原本其他人还在想着这个解签的少年说的话太简略，似乎不是很可信。但听着老道说话，心中也是定。看样子，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还真有点本事？

    称赞了陈圆句之后，老道又转过话头，扫了那边负责解签的几个弟子眼，“哼，至于把简简单单件事两三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说得拐了十八个弯长篇大论都成了篇文章吗？”

    那边几个解签的小道士有点尴尬。其实倒不是他们学艺不精，般解签并不是件么困难的事情，直接揭示出来的吉凶的意思其实十几个字就能概括了，这就是刚才陈圆解签的方式，简简单单，至于的事情让求签者自己去思索。不过，如果是这种简简单单的解释方法，怎么能够显示出来解签者的神秘高深？像道观中间的解签道士，直秉持的就是要努力保持自己的高人风范。能不说清楚的事情就不能说清楚，能糊弄过去的部分就模糊不清，什么都推给神灵怪力，这样普通人才会敬畏。

    这中间的问题懂行的人都明白，所以老道也不过嘟囔句就算了。只是在旁边听着的人耳中，怎么都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表示陈圆比那边解签的人都厉害很。

    原本静静围观的群人中突然挤出个人，他冲到陈圆面前，“大师，你也帮我解签吧！”

    就好像浓硫酸和水相遇般，瞬间大殿内炸开了锅，群人在陈圆面前推搡着，七嘴八舌说着，噪声不断。霍简还好，和陈圆得近，这些人虽然拥挤，却还没挤到陈圆身上。但霍淑和盛空，却被挤到边去了。

    饶是陈圆见过不少场面，也不由吓了跳。

    眼见着场面有点控制不下来，霍简急了，不由提高嗓门大声喊：“千！”

    这声喊，让大殿中瞬间安静下来，又立刻加嘈杂。

    “吵什么吵，什么千？嗓门大了不起啊！”

    “让我过去，我要让大师给我解签！”

    “谁在摸我的钱包！老娘整死你！”

    大部分都有种盲从性。当他们认定了个权威的时候，就会以各种方式表现自己对这个权威的信任和崇拜。在般环境之下，他们还是能够保持冷静的，就如同陈圆遇到的那些人即使见过陈圆的手段，依然会思考怀疑。但是如果有个大环境，几乎所有人都在疯狂的时候，再理智的人都会被这种疯狂所裹挟，同样变得疯狂。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明明陈圆的解签方式只是直接简单了许而已，却让群人疯狂地追捧。

    不过，其实想要打破这种疯狂也不是困难的事情，就如同皇帝的新装中，所有人都在称颂之时，句小孩子的真话足以打破切。

    霍简再度大声喊道：“师父出手次起价千！”

    这句话，就如同兜头给所有人浇了盆冷水样。

    立刻就有人嚷嚷起来：“什么，千？怎么不去抢啊！”

    “人家解签只要二十块，你谁居然收这么高，什么道理？”

    “说那么还不是没钱？没钱还想高人出手？让开点我要过去！”也有尖酸刻薄的人说着。

    “有钱了不起啊！你踩到我了！”

    吵吵嚷嚷，推推搡搡，但这个价格，着实让很人退避了。却有人觉得不服，“就说句话就值千块？物价局的管过没有？该不会是串通好了来骗人的吧？”

    这话说得诛心，道长的脸色也变了变，颇有不快。

    不过很快就有别的人说了，“没钱就别说风凉话，人家也没有逼着你去解签，不愿意就不解啊！”

    而人群中，个女孩有些迷惑地看着陈圆，边喃喃：“这个人好眼熟，我在哪儿见过来着？”

    在她旁边的男友闻言，问她：“眼熟？该不会这人真是骗子？”

    女孩摇摇头，努力思索，半晌之后恍然：“这不是送仙桥那边那位陈半仙吗？”

    旁边的人听见了，不由奇怪地问：“陈半仙？”

    “嗯，算命看相风水之类无不通的大师，他在送仙桥附近开了家店。我上学要经过那里，见过他几次，他的店只在上午开，周末还休息，收费就是这么高的。但是就算这样还是有群人想要他出手帮忙看看，听说最新拿到的预约排位都要好几个月以后了，结果没想到在这里会看见他？”女孩解释给自己男友听，而旁边的人却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对话。

    “我也听说过送仙桥那边有个半仙，结果就是他？看起来年纪好小！”

    “人家年纪小但是有气度，你不觉得看着这位根本不觉得他年纪轻吗？”

    又是阵窃窃私语，却让绝大数人服气了。既然这位是真有本事的，几句话千块那也架不住，没办法。

    然而陈圆过来可不是为了给人解签的，就算很人放弃了，这不是还有大伙人在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指，“三个人，不能了。”

    于是又是好通折腾，这边解了三个人的签，群人又对陈圆表示了半天的崇拜之情。最后陈圆手里拿到的钱，都被他随手丢进了功德香里，反正他现在也不缺用的，根本没有存钱的必要。

    到了最后，行人明明是旅游来的，最后却变成了陈圆扩展业务范围的活动，着实让人好笑。

    天到晚，陈圆等人也下山打道回府了，走之前道长是诚挚邀请陈圆经常到露寒山小住。不过那些个解签的道士可不是那么欢迎陈圆，此话不提。

    等到和秦醉夫妇告别之后，霍简坐火车回学校，霍淑自己开车。而郁深流还是载着陈圆回去。

    车开了好几分钟，陈圆靠在座椅背上闭目养神，今天爬山是真的有些累了。就在这个时候，郁深流突然吐出段话。

    “得鱼虽憾亦可无，平湖无波暗生澜。前路漫漫待君定，才得好景万般难。”

    微微皱眉，陈圆睁开眼看着郁深流，“你刚才？”

    “我也去求了签。”郁深流状似不经意地说，“不过听起来，这签的意思不是特别好？”

    把郁深流的签文在心里过了几遍，陈圆笑笑，“不能这么说吧，其实你这签颇有些模棱两可。”

    “怎么说？”

    陈圆思索下，然后回答：“平湖无波暗生澜，指的是你所求的事情，看上去不动声色没有痕迹，但切都在细微之处变化。而后面两句，则就是模棱两可的地方了。前半句意指前路渺茫，后半句却说或许会得到好结果，具体如何，却还是要看事实。”

    听陈圆这么说，郁深流心中半是欣喜半是忐忑。

    他求的，同样是姻缘。

    前路渺茫，或许会得到好结果？听着陈圆这么说，郁深流心里颇为复杂。其实事情结果，完全是在陈圆身上决定的。这签会有这样的结果，他早该知道。明明陈圆是个无比通透的人，但在这件事上，他表现得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样。郁深流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他方面不希望陈圆知道自己的想法，总觉得窗户纸捅破之后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方面又十分希望陈圆能看透自己的心思……

    “后三小句都说了，那第句呢？”

    “得鱼虽憾亦可无，这句的解释法就复杂了。得鱼之憾，可以说是孟子鱼与熊掌之比喻，说的是两难；可说是水得鱼，讲官位。还有个说法，说的是龙阳君和魏王的典故，要是求的是姻缘，你怕是有分桃断袖之患啊。”陈圆并不觉得郁深流会求姻缘，反倒觉得他半在求问仕途之类，故而此时开了个玩笑，看着后视镜中郁深流的表情瞬间僵硬，倒是让他觉得挺有意思的。

    当陈圆说出龙阳君，分桃断袖的时候，郁深流背后热又凉，冷汗冒出，整个身体都觉得粘腻起来了。

    龙阳？解签居然会暗示这些吗？早在几百年前，华夏国的婚姻法就已经不以性别等等来限制了。同性伴侣是非常常见的。但是从这么久观察看来，郁深流发觉陈圆是根本没想过分桃之事的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些扯上关系。

    饶是如此，郁深流也觉得，慢慢来，总会有天自己能慢慢达成自己的想法。然而他没有想过不过是求签之后让陈圆解签，居然将他的心思口道破！

    这不科学！

    算命能看人的命运，面相能看人的运势，风水能影响环境，但是求签，签文里面居然会提到这种事情吗？而且正好下子说中了自己心中的问题所在，还是被作为当事人的陈圆口道破，这未免也太难以解释清楚了！

    心惊之下，郁深流不由通过后视镜仔细打量陈圆的表情。难道陈圆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又或者这只是个巧合？

    对于自己把郁深流吓得够呛这件事，陈圆毫无知觉，只觉得郁深流是被自己的玩笑震惊了，所以才这么盯着自己看，于是丢过去个嬉笑的眼神，不说话。

    他却不知，在郁深流眼中，这样的表情，模棱两可，实在让人看不出陈圆是否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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