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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唯一的宽慰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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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注意到,谢一鸣用这样红绳围拢鬼魂时候,红绳的始末只是松松叠放一起,并不曾首尾打结。

    当谢一鸣把那红绳围拢在鬼魂周围之后。谢一鸣开始诵念咒语另加快速捏诀。

    随着谢一鸣的一个起字,那围拢鬼魂的红绳瞬间从地面上升起绷直成一条直线,其上的定魂钉方向皆指向鬼魂面门方向。

    谢一鸣咒语继续,手诀不断,那红绳的末端开始刺入鬼魂的面门,以肉眼可见速度对那鬼魂进行整容。

    立在谢一鸣身边看鬼魂整容全过程,我能清晰感知到,那些个串联在红绳上的定魂钉,随着谢一鸣的动作继续,其上被附着绵绵不断灵力,且那些个灵力,顺着红绳皆全部供给给红绳末端使用。

    定定身噤声的鬼魂五官扭曲浑身激烈颤抖,愤恨目光盯着谢一鸣。

    我望向谢一鸣,只见谢一鸣的脸色有些发白。眼底不见轻松。

    这样情况,让我担忧又有些恼怒。

    我担忧谢一鸣此举会有损他身体到何种程度,恼怒谢一鸣之前并没有告诉我,他这样做会如此不轻松。

    只是,事态已经到了现在这样地步,我不能任意打断谢一鸣的作法继续,只能是攥紧了双拳按捺情绪,等待谢一鸣完成了这次作法。

    谢一鸣的这次作法,远没有其师父姜闫作法来的轻松省时,其作法持续将近一个小时,谢一鸣才终是停止了动作。

    当谢一鸣的动作停止,那鬼魂眼底的恨意消失,其望向谢一鸣的目光,充满敬畏。

    停止了动作的谢一鸣,脸色惨白。额头外冒冷汗。

    “亲爱的,已经好了。”谢一鸣冲着我浅笑发音。

    “谢一鸣你够了,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这作法会如此费力。”我冷下声音质问谢一鸣,看谢一鸣此刻的状态,我挑高了眉梢。

    “亲爱的,我想达成你想要的任何效果,我想为你分忧。”谢一鸣笑容加大。

    “你……傻的可以。”谢一鸣的话,让我眼底酸涩,我心中轻喟一声,踮起脚尖为谢一鸣擦拭掉额头的汗滴。

    “为了亲爱的,怎样都是可以。”谢一鸣牵着我的手,走近那鬼魂,伸手揭掉贴在那鬼魂额头的符咒。

    “你在家歇着吧,剩下的我来。”我不忍谢一鸣如此状态再继续陪我出去。

    “亲爱的你这次可是甩不掉我,他必须有我在场才能掌控得住。”谢一鸣笑容璀璨,却是其脸色更显惨白。

    谢一鸣的话让我讶然。我问询谢一鸣其所言的原因。

    谢一鸣告诉我,被整容整形的鬼魂,是一切命令只听作法之人的指挥。

    谢一鸣说,他现在功力不比他师父,他还做不到只精神力控制鬼魂的一言一行,自然是需要近身跟随,才能保证不出岔子。

    指着那静立的鬼魂,谢一鸣说,如果有鬼魂本尊在,他作法就可以如同其师父那样省时省力,只不过现在条件不允许,所以他作法才繁琐一些费力费时一些。

    听到谢一鸣如此讲,我只能是让谢一鸣和我一起,带着那被整形过的鬼魂。前往罗锅头家。

    在离开院子时候,我随身带了牛眼泪。

    罗叔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要让其看到此刻鬼魂模样,那势必是要用到牛眼泪替其开眼。

    进入罗锅头家中,我先关闭了他家的大门,再打开他家院子里的灯,再把牛眼泪涂抹到罗叔的上眼皮处。

    “罗叔,我罗哥回来看你了。”我蹲在罗叔身边,指着那鬼魂告诉罗叔。

    我的话语出口,罗叔目光呆愣着扭头望向我,眼底渐渐泛起惊喜,再快速扭转头,顺着我的手指所指方向望去。

    罗叔看到那鬼魂。腾的一声从座位上起身就冲着那鬼魂奔去,却是可能因为其坐的过久双腿已经麻木,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我连忙过去扶上罗叔,搀扶着其立在那鬼魂面前。

    罗叔盯着那鬼魂上下打量,双唇颤抖老泪纵横。

    看到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想要触碰那鬼魂,我握上他的手,告诉他,鬼魂是无实体的,他是触碰不到那鬼魂的。

    罗叔痛哭流涕,情绪激动的无法抑制,根本就讲不出话来。

    看罗叔如此状态,我眼底黯然,告诉罗叔,我罗哥在这里待不了多久,有什么想讲的要抓紧时间。

    罗叔用袖子擦拭眼泪,带着哭腔问询那鬼魂,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那鬼魂目光望向立在其身边的谢一鸣,我看到谢一鸣双唇快速开合无声在讲些什么。

    等谢一鸣双唇抿起,那鬼魂发音,说他在外打工没和什么人结怨,他的死只是意外事故,让罗叔不要胡思乱想。

    鬼魂说,他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罗叔,是罗叔含辛茹苦带大了他,可他却没有机会在罗叔身边尽孝。

    讲到这里,鬼魂冲着罗叔跪伏在地,给罗叔叩头,说他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罗叔,他不想看到罗叔因为他而伤心难过,那样的话,他走的太不心安。

    罗叔泪流不止,冲着鬼魂连连摆手,说孩子你只管安心去投胎,爹好着呐,爹会好好过下去,一切都不用担心。

    “小冉,快让你罗哥走,快点快点,别耽搁了时辰。”罗叔见那鬼魂不起身不离开,急的不行,扭头向我求助。

    “那罗叔,你向罗哥保证的你能做到么,你可是不能让罗哥走的不安心。”看罗叔终是不再心如死灰,我心中长舒一口气。

    我今晚作为,是欺骗,却是这欺骗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宽慰罗叔的办法。

    “能能能,今天能再见一眼你罗哥,我这心里啊,知足。”罗叔哽咽着声音回答。

    得了罗叔这回答,我眼神示意谢一鸣可以带这鬼魂离开。

    谢一鸣冲着那鬼魂轻言一声起身,那鬼魂从跪伏在地的动作立起身,再次目光望向谢一鸣。

    谢一鸣再次的开合双唇无声发音,那鬼魂冲着罗叔深鞠躬,和罗叔告别。

    “儿啊,你安心的去投胎,爹会好好的活着,争取多活几年,你只管去吧。”罗叔抹着眼泪,叮嘱鬼魂。

    因为罗叔的一直情绪激动,他倒是没有发现鬼魂和谢一鸣之间的互动。

    鬼魂重重点头,身形遁走。

    等鬼魂离开,罗叔再哭泣一会儿,对我道谢,说他有些乏了要回去休息了。女扑节才。

    我在罗锅头家为罗叔做顿饭,让罗叔吃过之后,看罗叔躺下休息,才和谢一鸣重新回返我家。

    等我和谢一鸣到家时候,奶奶已然回返正立在院子门口,看我和谢一鸣回来,问我们刚才去了哪里。

    我如实相告,奶奶听完后瞟一眼谢一鸣的脸色,叹息一声,没有再多讲什么,只让我和谢一鸣收拾下也早些休息,就转身回去她的房间。

    我和谢一鸣进入院子关闭院门,谢一鸣重新召来那被整容过的鬼魂,为其超生,遣送其去往地府。

    我问谢一鸣这会感觉怎样,谢一鸣摇头说没事,说他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就可以生龙活虎。

    对于谢一鸣的话,我表示深深怀疑其真实性,我照顾着谢一鸣洗漱,惹的谢一鸣不时低笑,说这待遇不错,他以后会更努力好好表现,争取再得这样待遇。

    我投给谢一鸣白眼几枚,警告他下次再不给我讲清楚轻重就妄自动手,我果决是会立刻马上休了他。

    谢一鸣脸上的笑容滞住,低声求饶,说他以后都会尽量事先有详细报告给我,得到我的批准之后再有下一步行动。

    我看着谢一鸣躺好歇息,才回到奶奶房间。

    当我回去奶奶房间时候,奶奶侧躺在床的内侧面部朝墙呼吸平缓一语不发,我不知道奶奶是睡着了抑或是不愿意和我多言,也躺倒床上开始修炼,再放任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翌日清晨,奶奶就开始催促我和谢一鸣返校,说耽搁学习这正事不好。

    好不容易和奶奶再有共处时间,我自然是不愿意早早离开,我告诉奶奶,晚上时候我和谢一鸣乘坐晚班车返校也是可以,不会耽搁了明天的上课。

    谢一鸣这个时候也帮腔,说现在离开和晚上离开效果一样,都是已经赶不上今天的上课。

    如此,奶奶也就同意了我和谢一鸣晚上时候乘坐晚班车返校。

    一个白天的时间,我跟着奶奶形影不离,惹的奶奶嗔怪我,说我此举会冷落了谢一鸣。

    我对奶奶说谢一鸣不敢抱怨,谢一鸣点头称是,说他乐意看到我和奶奶其乐融融的相处场景。

    再不舍,白天的时间终是过完,当夕阳笼罩大地时候,奶奶送我和谢一鸣到村里的公交车站牌处。

    当公交车驶来,我和谢一鸣与奶奶告别。

    在这分别时刻,我才发觉,原来我还有很多想讲给奶奶听的话,到现在还不曾全部告诉奶奶知晓。

    我终是体会到,什么叫做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拉着奶奶的手依依惜别,对奶奶讲她一个人在家一定要珍重身体。

    奶奶笑着应下,叮嘱我一切都要好好的,催促我和谢一鸣快些上车别误了时间。

    直到公交车司机按响喇叭提醒发车的时间到了,我和谢一鸣才上了车。

    我打开车窗把头探出车窗外,看奶奶脸上一直保持着淡然微笑,看奶奶立在公交车站牌处的身影显得形单影只,看奶奶的身影越离越远,直到最终完全淡出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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