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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朵 作者:子泽
,脸色瞬间惨白。她怎么也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知晓她是晋妃娘娘的人。
“殿下……”李氏不可置信的仰头望着容修,道,“您竟……全然知晓?”
“礼部侍郎李怀安是晋妃娘娘的远亲,这层族谱关系,一查便知。”容修道,“你在本宫身边三年,自以为掩藏得极深,同时在暗中将本宫的一举一动告诉晋妃,成为她安插在东宫的棋子。这些,你当真以为本宫不知?”
“礼部侍郎,晋妃可以处置,本宫亦可。”容修道,“李静禾,当真以为本宫不会杀你吗?或者,本宫即刻向陛下禀明此事,让你李家满门抄斩!”
“殿下!”李氏当即哭声道,“是妾身愚笨,还请殿下饶恕妾身,饶恕妾身的族人!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
容修眉目深沉,一言不发。
见李氏哭得花容失色,容修冰冷的眸光无丝毫波动,半晌,方缓缓道,“李氏,这是本宫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宣华殿不会放过你,瑾和宫保不住你,是死是活,你自己想清楚!”
容修话音稍落,李氏急声道,“妾身誓死……不在背叛殿下!”
“你并非背叛我。”容修冷冷道,“你从一开始,便不是本宫的人。记住,想要活下去,就必须付出代价。若想你的孩子平安出世,你知道该如何做!”
“是。”李氏俯身跪地,在容修面前轻轻磕首,缓缓道,“妾身知晓。只要殿下能护住妾身母子,妾身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
“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容修道,“再有下一次,本宫不会在饶恕你,退下罢。将你身边的这个婢女一同带走。”
“是。”李氏领命,起身行至彩墨身旁,将彩墨摇醒后,带着惊慌不定的彩墨,悄悄离开了正殿。
自此,东宫之内已风平浪静;宫外,却暗流不止,汹涌的波涛,卷着巨浪,正缓缓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好冷清啊,看文的亲变少了吗o
第57章 侧击
清晨,容修早早的去向昭元帝请了安,回到东宫后,竟意外发现来了不少客人。正殿前,子砚远远见容修回来后,当即小跑上前,小声道,“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与六皇子殿下来了,这会儿正候在殿内。”
容修道,“我知晓了,子涵退下,子砚进来服侍。”
“是。”子涵领命退下,子砚则上前跟在了容修身后。
容修慢步行至正殿大门前,听着里头传来的容u与容景的说笑声,面上不动声色,抬脚迈进了正殿。
殿内,容u与容景二人相邻而坐,正喝着热茶,侃侃而谈。容景坐在里间,目光所对的方向正好是正殿殿门,不经意间看见容修进来后,当即站起身朝容修道,“二哥回来了,三弟不请自来,没有给二哥添麻烦罢。”
闻言,容u跟着起身,转身瞧见容修,拱手道,“六弟给二哥请安!”
容修将身上厚重的棉氅解下交给子砚,朝容u抬手,道,“六弟不必多礼。二位弟弟难得来我东宫一趟,怎能说是麻烦,坐下说。”
闻言,容景与容u也不在寒暄,两人依次坐下。容景道,“昨日听说二哥回京,就想着过来看看二哥,毕竟我们兄弟许久也未见了,不过昨日二哥奔波一日,想必劳累,弟弟就不敢前来搅扰,今日进宫刚好遇上六弟,就与六弟商议着一起过来看看二哥。”
说着,容景的目光在容修的面容上停顿片刻,道,“看二哥的脸色似乎好转许多,看来行宫果然是好地方,二哥修养月余,脸色恢复差不多了。”
容修注意到容景盯着自己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劳三弟挂心了,行宫的确是个养病的好地方,只可惜荒郊野外,不甚安全。”
容u目光微动,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二位兄长的眼神,忽然道,“听闻,二哥昨日在回京的途中,遭遇了刺客?”
容景眼神眯了眯,抬手拾起热盏送入口中,漫不经心的的啜了一口,偏着头不动声色的留意着容修的表情。
容修看了容u一眼,沉默片刻,道,“确有此事,若不是金羽营的张冕将军尽心护卫,让本宫捡回了一条命,只怕本宫此刻还没有机会与二位弟弟在此闲谈了。”
“这么说来,张将军倒是十分尽职,二哥该禀明父皇,好好奖赏一番才是。”容景放下茶盏,又道,“只是,这些刺客竟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在二哥回京的途中设下埋伏袭击二哥,好在被人全部灭杀,不过弟弟有些疑问,不知二哥能否解惑?”
容修的目光落在容景的脸上,道,“三弟但讲无妨,本宫若是知晓,定然会为三弟解惑。”
“多谢二哥。”容景盯着容修的双眸,神色淡然,缓缓道,“这些刺客,金羽营众多将士,竟没有抓住一个活口?若是留下一些漏网之鱼,二哥也能知晓,究竟是何人竟设下埋伏想袭击二哥了。”
容u面色微微一变,被他极快地掩饰住,可依然没有逃脱容修与容景时刻留意着的的眼神之中。
容景眸光微动,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了然之意。目光在容修与容u二人的面容上来回扫视,嘴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片刻收敛,消失无踪。
容修将二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沉默了一瞬,道,“二弟是想知晓,本宫为何不曾留下一个活口?”
容景默然。
“那是因为,他们尽皆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容修道,“即便抓到了某个漏网之鱼,还不等本宫动手,他便立即咬破藏在牙间的剧毒,瞬息毙命。”
“其实本宫也想知道,本宫病弱之体躲在深宫之中,只想无声无息的活下去,却不知碍了何人的眼,竟找来这些死士来要本宫的命!三弟,二哥自认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你觉得会是什么人,竟有如此狠毒心思来谋害本宫?”
见容修隐隐有一丝气愤之意,容景面色不变,道,“三弟愚钝,猜不出会是何人,不过在这世上,总会有看不惯自己的人在背后放冷箭。何况二哥福大命大,定然不会被此等小人谋害。此事已经过去,二哥既然已回宫,就该放宽心思好好修养才是,毕竟二哥的身子最重要。”
容景站起身,道,“见到二哥身子无碍三弟便可安心了,搅扰许久,三弟就先行告退,六弟,你呢?”
容u看了容景一眼,跟着起身,朝容修道,“既如此,六弟也不叨扰了,二哥好好歇息,六弟和三哥一同离开。”
容修起身,朝容景与容u道,“那本宫便不多留了,二位弟弟慢走,子砚,送客。”
“是。”子砚颔首,立即行至殿门前,指向殿外颔首道,“二位殿下请!”
容景微微颔首,随即与容u一同转身,并肩离开。两人身后,容修静静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面色淡然无波,眸光然闪过一丝冷意。
出了东宫后,两人走了没多远,在一条岔路口前停下,容景侧头看了容u一眼,忽然道,“六弟从二哥那里出来后,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啊。”
容u骤然回神,将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收敛住,沉声道,“三哥看错了,我没有。”
容景淡淡一笑,不动声色道,“那么不知六弟可曾看出此次回来的二哥,与往常似乎不太一样?”
容u目光一震,“哪里不同?”
“缠绵病榻多年的身子,经历了昨日的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行动,竟分毫无损,面色如常?是二哥晦疾已久的身子突然见好,还是他一直以来深藏不露呢?”
容u蓦然一震,惊声道,“你说什么?!”
容景依旧面色无波,只道,“或许当真是我看走眼,不过六弟,二哥即便是一只纸老虎,但在经历了一场生死的劫难后,他还会隐忍不发吗?此次派人刺杀他的幕后黑手,你说二哥会不会轻易放过?”
见容u眼中剧烈波动,容景点到即止。“其实这些只是三哥的猜想而已,六弟切莫想多了,时辰不早了,是时候该去向母妃请安了,三哥就先行一步了。”言毕,容景身形一转,往前方通完瑾和宫的小道方向前行而去。
容u盯着容景的背影,阴鹜的眼神之中惊疑不定,沉吟一瞬,他抬脚往宣华殿的方向大步而去。
与此同时,乾元殿前,文妃一袭华衣浅妆,身形袅娜,不同于平日里身后跟着的众多侍人,今日,只带了高宇一人,步履缓缓,翩然而来。
赵德胜恭候在门前,见到文妃慢步而来,已经迈过青石板砖走上殿前,当即躬身上前,单膝跪地垂首道,“老奴见过文妃娘娘,不知娘娘为何来此?”
“起来罢。”抬手示意赵德胜起身,文妃道,“本宫有些时日未曾来向陛下请安,听说陛下身子总是不得好,本宫想看一眼,请公公进去告诉陛下,就说本宫来给陛下请安。”
“是,还请娘娘稍等。”言毕,赵德胜起身转身便进了乾元殿。
文妃立在殿前百无聊赖便眸光四扫,无意瞥见恭候在殿前的一名小太监,眸光停留稍许。似乎是注意到文妃的目光,小太监抬起脸,朝文妃微不可查地微微颔首,目光却不敢有丝毫停留。
文妃这才露出满意之色,不露痕迹的移开了目光。
片刻后,赵德胜出来,朝文妃道,“文妃娘娘,陛下请娘娘进去。”
“有劳赵公公。”言毕,文妃示意高宇在门外候着,扶着衣裙抬脚进了正殿。
正殿内燃着熏香,暖意浮动,较之外头冰冷的宫墙要暖上许多。
文妃淡淡瞥了一眼,见御案前空无一人,便转身往内殿行去。绕过印着水墨山河的六扇雕栏屏风,一眼,瞧见此刻正依靠在床榻之上闭眼休憩的昭元帝,文妃当即俯身行跪拜之礼,轻声道,“妾身给陛下请安,愿陛下圣体康健,福寿万年。”
闻言,昭元帝睁开眼,浑浊的眼眸落在文妃淡妆轻抹的面容上,沉默片刻,缓缓道,“你来了,平身。”
“是。”文妃缓缓起身,往龙榻而来,清媚的目光落在昭元帝苍老而憔悴的面容之上,凝视片刻,柔声道,“陛下,您的身子,还是未曾见好?是妾身失职了,妾身本该日夜在陛下身旁服侍的。陛下,不如今后,就让妾身亲自照顾您,可好?”
望着文妃面露心疼之色的娇媚面容,昭元帝眸光微凝,缓缓道,“不必,朕的身子不是一时三刻便能好的。你还有后宫事务需要操劳,无需在此侍奉朕。”
似乎心力不殆,昭元帝面色有些疲累,他沉默稍许,忽然道,“今日你既来了,朕刚好有话想与你说。”
文妃道,“还请陛下明言。”
“朕知道,朕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昭元帝缓缓道,“朕的三个儿子,也早已成人,朕的这个位子,也该选定继承人了。只是,太子自幼便身子不大好,朕担心他的身子无法操劳国事,所以……”
文妃的心口忽然剧烈跳动起来,她平心静气,柔声道,“陛下龙体康健,怎可如此说……”
“朕并非妄语。”昭元帝打断了文妃的话,道,“你心中应该清楚,这个位置,朕属意的是哪一个儿子。”
“陛下……”文妃正欲开口,昭元帝又道,“你操劳后宫事务多年,也算是劳苦功高,此事,朕暂且与你通个风,你心中有数即可。朕知晓,朕的身子只怕是支撑不了多久,朕会尽快召群臣商议,过些时日,朕便会拟旨,宣召。不过在此之前,你切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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