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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万朵 作者:子泽

    奴才在!”赵德胜回转身颔首而立,等待着昭元帝的指示。

    昭元帝犹豫片刻,想起方才温良宜所说的话,最终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道,“无事,你去吧。”

    赵德胜一愣,随即道,“奴才告退。”说完便退了出去。

    东宫,在人来人往中,正殿内此刻灯火通明。

    子砚前脚刚返回东宫,赵德胜随后就到。这时,太子的病情已被稳住。

    赵德胜将昭元帝的旨意告诉刘筠,刘筠忙道,“还请赵公公回禀陛下,太子身子亏虚,眼见大寒即将到来,以太子如今的身子,怕是挺不过去。若想太子安然无恙,必须尽快前往行宫。”

    赵德胜扫了一眼被床帏遮得严实的太子,小声道,“往年太子殿下寒冬腊月方才前往行宫,年节前归,今年难不成要提前了?”

    “不错。”刘筠道,“今年的冷意较之往年更甚,来得也早,太子的身子扛不住,去行宫不过是早晚的事。但是晚一日,太子的身子便更差一些,所以不可在拖。”

    赵德胜道,“老奴知晓了,老奴会向皇上禀明此事。”

    赵德胜在东宫内又待了些许时辰,确认太子的身子渐渐好转后,返回了乾元殿,向昭元帝转述太医刘筠的话。

    昭元帝闻言,沉默片刻,道,“传朕的旨意,命太子明日一早便迁往行宫,东宫人员一律随行,太医院刘筠同去,金羽营随行保驾。切记,太子的身子极为重要,万不可有丝毫懈怠。”

    “奴才遵旨。”

    于是,赵德胜在半个时辰后再次降临东宫,同来的,还有被他牢记的昭元帝的口谕。

    翌日清晨,东宫上下一片喧腾。

    东宫内上至主子,下至奴才,全部打点行装准备前往行宫。

    尚在病榻上的容修被沐青侍候着喝完汤药后,又在子砚子涵二人的侍奉下裹上厚重的棉氅,将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确认除却脸孔外没有其他的地方会受到寒风的侵蚀后,这才将他扶上精工细琢的东宫架撵上。

    而后,他们各自收拾好自己需要的物事,打包带上,一同登上架撵,坐在马车前沿,在金羽营的随驾下,浩荡地出了皇宫,前往坐落在京城西郊的一处刻意修建在半山腰上,因地势原因四季如春的皇家行宫。

    队伍出了皇宫后,沐青想到了一事,朝坐在他身边的子砚问,“太子每年,都要去往行宫吗?”

    子砚闻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太子每年寒冬之际都会在行宫住上一段时日,此事皇宫内人人皆知,你难道不知?”

    沐青心中一惊,眼神不变,道,“我一直都呆在冷宫,对冷宫外的事晓得不多。”

    子砚这才想起沐青曾经是千禧殿侍候的奴才,道,“哦,我差点忘了,现在你该知了。太子每年寒冬都会在西郊的行宫住上一阵,那里地势奇特,山腹中有温泉,所以四季如春,是个景致很好的地方,你去了就知晓了。”

    沐青点头,不再多言。想起宫中孤立无援的温贵妃,心口始终悬着,不肯放松。

    队伍出了京城,放眼望去满是残枝落叶的荒郊后,架撵左侧的车帘被撩了起来。

    原本应是身子困倦眼神黯淡的容修此刻望着车外,面色依旧苍白的他眸光如星空夜幕,清明而深邃。

    第36章 行宫

    一夜过后,伴随着一阵晨雾的悄然浮动,东宫太子离宫的消息传开后,看似平静的皇宫下实则暗流涌动,且愈见汹涌。

    宣华殿。

    此刻,高宇将昨夜之事禀告文妃,文妃听后,一掌拍在了她身下所坐的鎏金纹凤案宣木椅的扶栏上,怀中的猫被她惊得瞬间跳开,她脸色阴沉,道,“失手了?”

    高宇垂首道,“是。昨夜突发变故,太子病重,惊动了整个东宫,也影响了我们下手的时机。现下,李氏与太子一同离宫,已无法在动手。”

    “该死的病秧子。”文妃咒骂一声,眼中的凉薄与狠毒之意毫不遮掩。“无妨,不就是去行宫里住上一段时日吗,年前总是要回的,届时伺机下手,总之,决不能让李氏在宫里活下去。”

    高宇恭声道,“是。”

    “还有那个太子,病怏怏的却始终苟延残喘的活着,”文妃眼神阴鹜,她直觉隐隐哪里有些不对劲,冷声道,“他每次出事,总能出现一些变故。这个太子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他活着始终是个变故,下次若归,找个机会,将他也解决了,万万不能让人看出来。”

    高宇眼神微变,沉默片刻,道,“奴才遵命。”

    相较于宣华殿的气氛冷凝,瑾和宫内倒是一片从容祥和。

    晋妃晨起梳妆,贴身侍婢红鸾一边为晋妃篦着三千青丝,一边道,“娘娘,凌晨时分东宫的彩墨前来,说是东宫一干人等全部随太子前往东宫。现下应是已经离宫了。”

    晋妃面上的表情没有因红鸾的话语发生丝毫波动,上善若水,淡定从容。“此事一大早便传遍整个后宫,我已知晓。”

    “是,娘娘。不过彩墨说,太子的病情危重,瞧那情形,怕是活不长久了。”

    “太子往年前往的行宫的时日总要晚一些,今年这形势,看来真的是不中用了。”晋妃静默片刻,道,“看来,宫里的局势即将大变。现在什么时辰了?”

    红鸾道,“辰时初刻。”

    “稍后差人去寻三皇子来一趟,就说本宫有事找他。”

    红鸾垂首,“是。”

    巳时三刻,三皇子容景的身影出现在了瑾和宫。

    “儿臣见过母妃。”

    “你来了。”晋妃雍容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柔和的笑意,遣退身边之人后,朝容景招了招手,道,“过来,这里坐。”

    容景遂上前,坐在了与晋妃相邻的榻上,道,“母亲寻我何事?”

    “今晨可去向你父皇请过安?”

    容景点头,“刚从乾元殿那边过来,母妃,父皇的脸色今日瞧着好了许多,人也精神了不少。”

    “竟有这事?”晋妃蹙了蹙眉,心中生出一丝疑窦。“太子出宫的事,你可知晓?”

    “当然。虽然我进宫的时候没有遇上,不过听那些奴才说,阵仗倒是大得很。”容景笑了笑,只是眼中的讥讽之色让他面上的笑容多了一分刺眼。“我这缠绵病榻多年的二哥,身子似乎比从前更差了。看他那病怏怏的情势,只怕也撑不了多久。”

    晋妃看了看容景,忽然道,“景儿,你觉得你父皇对太子的感情如何?”

    容景沉吟片刻,“不过如此罢了。早些年父皇对二哥还有所宠爱,可二哥身子太差,性情也渐渐孤僻,极少去向父皇请安,父皇对二哥的舐犊之情,便也渐渐淡了许多。母妃为何如此问?”

    “即便他们父子二人感情不好,可骤然听到太子病情加重,你认为你父皇该是何种反应?”

    容景疑惑了看了一眼晋妃,看出她眼神之中的深意后,心底隐隐有了一丝猜测,“母妃认为,此中另有玄机?”

    晋妃摇了摇头,道,“我暂且只是生疑。你父皇与东宫一向病体缠身,如今东宫病势加重是情理之中,可你父皇的反应似乎就不同了。不论是大喜大悲,亦或是没有情绪波动,竟然精神见好?你应该听说过一个词……”晋妃的眸光深深看了一眼容景,声音轻缓道,“回光返照。”

    容景心中一震。“母妃!”

    “或许是我多想,但是你父皇身上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们不知的。”晋妃道,“无论我的猜想是否成真,我心中有一个直觉,宫中的形势即将大变,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母妃是指父皇……命不久矣?”容景心中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些忐忑不安,一想到能够将那个被天下人觊觎的至尊之位掌控在自己手中,又有些跃跃欲试的紧张与兴奋之感。

    “一旦你父皇羰牛文妃一党必将图谋篡位,我不知他们是否有所察觉,但是我们既已察觉,就必须做好准备。”晋妃道,“景儿,你出宫后,想法设法见赵相一面,将我的猜想告知于他。但是切记,不可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文妃的人。”

    “如今严括拥戴文氏,又重权在握,一旦出事,我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必须抢占一切先机。乾元殿那边我会去派人打探,赵相那边必须由你亲自出面,你可记住?”

    容景忙不迭点头,“儿子记住了。”

    “与赵相会面后,将宫里的形势与我的猜想告知于他,与他商议,听听他的想法与决断,需得一字不漏的传与母妃,记住了?”

    容景道,“母妃放心,儿子记住了。”

    晋妃微微颔首,向来神色淡定的面容此刻浮上一层凝重之意。想到即将可能要面对的悬殊而坎坷的局势,心中的平稳渐渐有些起伏不定。

    她的预感向来准确,此次若是被她猜中了,只怕那场必然会发生的惨烈的战争将会提前到来。平衡的局势一旦被打破,届时,不是敌死,就是她亡!

    酉时,不见天日的余晖自西方沉沉坠下,入目的远方天地交接之处图现昏暗的纯白之色时,一行数百人的队伍终于到了远在京城西郊的落雁山山脚下。

    行宫位于山腹处,为了便于上山修建了一条由青砖码砌的宽敞的山道。

    一行人经山道而上,不到半个时辰,便赶到了修建在山腹处的皇家行宫。

    此刻,天色已黑,月光从云层中渗透出来,稀疏的光影撒下一层惨淡的余晖,又在行宫中一间间亮起的烛火微光中悄然消失与无形。

    而舟车劳顿了一天的人们又不得不为了熟悉新的环境而继续劳累。

    行宫不大,单独开出来的一片地域呈半圆形围山而建,建设得也不并奢靡,而是应情应景,幽谧清远。

    金羽营随行大部将士被安排居于行宫东面,少部于西面太子的居所四周分散而居,呈保卫之势。

    侧妃李氏被容修刻意安排分居较远的左侧行宫,中间隔了一片枝繁叶茂的梅林。太医与一应随侍人员被分居与右侧,偌大的行宫正殿,便只有容修与一直侍候在侧的子砚子涵与沐青三人,以及守卫在门前的几名金羽营将士。

    至此,暄腾的行程终于划上终点。

    行宫位于山腹,山腹中有温泉,被引入行宫正殿后方的一方小池中,雾气霭霭,暖意升腾。也因为着暖意升腾的缘故,行宫之中无需如东宫一般点上诸多炭火,只如寻常一般点上几支可以照亮的蜡烛即可。

    入夜,打点好正殿内的一切物事后,容修被沐青扶着进了内殿的榻上,休憩片刻,子砚子涵二人端着晚膳入内,侍候着容修用完晚膳。稍后,又端上刘太医备好的汤药,待容修喝完后,子砚道,“殿下,今日一路辛劳,该早些歇着了。”

    容修点头,拢了拢身上的被衾,道,“今夜秦川随侍,你们下去歇息吧。”

    沐青闻言,一时疑惑的侧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闭目休憩的容修,而后垂首道,“是。”

    子砚见状,什么也没说,只道,“奴才告退!”便和子涵一起收拾了残羹剩饭后退出殿外。

    殿内一时静默,半晌,容修睁开眼,看了一眼伫立角落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沐青后,道,“秦川。”

    沐青一震,连忙挺直身子道,“奴才在。”

    “到外间歇着吧,有事我自会唤你。”

    沐青抬头,一眼就看到此刻正靠在软榻上盯着他,眼神清明的太子容修,心神微震,道,“是,那奴才退下了。”

    言毕,沐青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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