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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作者:泥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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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生最欠的姿态
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依赖
怎么可能让你躲开来
永远都唱着最炫的坑爹风
是哥这辈子最吊的姿态
你是我此生难逃的情债
怎么你就那么想不开
永远都唱着最炫的坑爹风
是整个人生最欠的姿态
rap:我听见你心中那欠扁的自白
就忽如夜砖头袭来满面血花开
我忍不住去猜我忍不住去爱
我敞开胸怀为你等待
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祸害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坑爹风
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你是我心中唯的真爱
怎么才能让你留下来
永远都唱着最炫的坑爹风
是我此生最美的无奈
27、前路乃死路
阮昧知打扮完毕,假作欢喜地蹦跶到琉璃镜前自照,回头冲雨儿笑道:“雨姐姐,是因为我年纪小所以才配这样的发箍的吗?像姐姐这样的发饰又该配什么才合适呢?”
“没错,小知果然聪明。”雨儿的视线在桌上的玉饰山上流连,最终挑了副羊脂玉的配饰,发簪,玉梳,发箍,耳坠,玉镯皆全:“像我今日这般素色的衣裙,配这样套便正好,淡而出尘,纯方添雅。”
“雨儿姐姐戴上给我看看可好?”阮昧知让出妆台前的位置。
雨儿坐在镜前,取下头上那唯根碧玉簪,将这套羊脂玉首饰细细戴好,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带着几分怀念。
“雨儿姐姐真美。”阮昧知适时地奉上马屁。
唇边闪过抹苦涩的笑意,雨儿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便要取下。
阮昧知却伸手按住了她:“雨儿姐就戴着吧,居师兄说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我还小,这套首饰也只有雨儿姐姐这样的大美人才配得上。”
“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居楼主知道肯定会怪罪的。”雨儿的口气明显已经松动。
“那桌上还有堆呢,居楼主哪里会在意这个。雨姐姐若是在意,先收着不戴就是。”阮昧知对于拿居誉非的东西送人情毫无压力,想让哥给你白白升级玉饰?哥当初可是卖盗碟的正经无良商贩!
雨儿听到阮昧知这么说,自然欢欢喜喜地收下。心下觉得这小丫头分外可爱。
打棒子给个枣,棒子打了,枣子给了,阮昧知的狐狸尾巴也露出来了:“姐姐,小知为什么要学梳妆打扮这些东西啊?以前小知想学,娘都说小知太小,不适合的。”
雨儿得了贿赂自然嘴也松了,耐心道:“因为小知以后要去给老祖当弟子啊,早日学会这些才好伺候老祖嘛。”
“学会梳妆打扮伺候老祖……老祖是女的?”阮昧知惊了。
“扑哧。”雨儿哭笑不得,道:“自然不是,我说的是,你只有打扮好自己,才能好地伺候老祖。”
阮昧知以他练浸淫黄.片儿的经验保证,老祖的女弟子什么的,绝对和自己当初的设想有出入!他有种自己之前辛苦算计,不过是将自己亲手送入狼嘴的不良预感。
“那我除了打扮还要学什么呢?”阮昧知甜甜地笑着试探。
雨儿含糊道:“还要学些伺候人的功夫。”
雨儿说得隐晦,但阮昧知哪里有不明白的!
果然……进狼嘴了,难怪居流岚明明承认了自己的女弟子预备役身份,却没给换功法!哥还厢情愿地以为那炉鼎功法就是玉仙门女弟子的入门教材,果然哥还是太天真了。这世界彻底没下限了有木有,哥被怪老头玩养成了有木有,这经历整就黄.暴.色.情.片啊有木有!
打穿越后,哥总共做出了以下三项成就——找死,找死,以及找死!总是往死地里奔的娃你伤不起!嘤嘤嘤……
“也是雨姐姐教吗?”阮昧知继续套话。
“是啊。”雨儿颔首。
“雨姐姐懂得真啊,雨姐姐当初的本事是跟谁学的呢?”阮昧知轻问。
“还不是楼里教的,不过因为我曾经薄有艳名,所以才被派来教你罢了。”雨儿神色落寞。
阮昧知隐隐有了推测,继续道:“姐姐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呢,身子不舒服吗?”
“哼,当炉鼎的哪个不是死气沉沉,何况我这等被榨干了的炉鼎。”雨儿嗤笑。
阮昧知终于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如此有风情,却又偏偏如此消瘦憔悴……感情是已经被男人们轮成渣了。
阮昧知咽了口唾沫:“那我以后……也会和姐姐样吗?”
“自然不会,你可是老祖的人,和我们这些任人采补的炉鼎可不样。”雨儿笑着安慰道。
知道电视剧里那些悲催女配在什么时候会笑得特别甜吗?
在女主角即将落入比比她悲催的境地的时候!
阮昧知心下沉:看来那个倾觞老祖不仅很好色还很凶残啊!若他到时发现自己是个男人,原本预定好的大餐没法入口,还能本着惜才的美好品质把自己收为弟子么?
作为个男人,阮昧知太清楚期待已久的ooxx被人破灭成渣的心情了,所以他也很清楚再顺着原计划走下去自己只会被人破灭成渣的下场。
好在离自己长大还有七年时间,他可以从长计议……不过在这之前,不妨先顺手借现下这被养成者的身份,将自己心心念念的件事办成。还得在这楼里混上好几年呢,不早日把这个目标物拿下,他生不如死!
自知失言,雨儿赶紧将话题拉回正轨。看着桌上那堆玉饰,雨儿索性便把玩着桌上那些玉饰开始了玉类配饰大讲堂。
阮昧知果断掏出块玉简,递给雨儿。
“怎么?”雨儿见阮昧知这货如此姿态,目露不解。
阮昧知开口道:“不知雨姐姐能否将您所讲的这些录入玉简,小知怕记不住。”
雨儿不由得欣慰笑,将玉简托在掌心,嘉奖道:“你倒有心,是个好孩子。”
阮昧知笑而不语。为了偿夙愿,哥不得不早日将你教的学干净呢。
雨儿将玉简扣在眉心,神识扫,这玉简却是记载着素女楼规矩和功法的那块。犹疑片刻,还是将自己之前所讲的玉饰搭配要点录在了玉简之中。
“我将要点都录了进去,就在功法的后边。今后待你将字认全了,自可随时温习。”录好后,雨儿叮嘱道。
“谢谢雨姐姐。”阮昧知小萝莉甜甜笑。
雨儿继续讲,边讲,便边将要点录入玉简。学生认真,她这个老师自然教得用心些。
将玉饰讲罢,雨儿也是口干舌燥。阮昧知狗腿地送上杯茶,反之前的消极姿态,开始了课后提问。
雨儿喝了茶,耐心给阮昧知解答。
时间不知不觉已是过了大半天,久到居誉非都忍不住了,索性直接推了门,走进房来:“还没讲完……咦?你把我给你玉饰倒桌上干嘛?”
雨儿身子僵,不由得微微紧张起来。
阮昧知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淡定地将玉饰收回储物袋:“我正在向雨儿炫耀你有疼惜我呢,怎么,师兄不好意思么?”
居誉非懒得跟这满嘴跑火车的货计较,假装没看到雨儿那身自家的玉饰,挥手让她退下,才对阮昧知轻嗤道:“你倒是会借花献佛,想贿赂那女人,让她助你逃走不成?”
阮昧知用种怜悯兼嫌弃的眼神上下扫射着居誉非,慢吞吞地开口:“做出这种判断的你……需要的不是脑补,而是补脑啊,骚年!”
惨遭小屁孩鄙视的居誉非郁闷道:“难道你打的不是这个主意?”
“难道我左脸写着笨蛋,右脸刻着傻瓜,额头顶还上书脑残两个大字?”阮昧知蔑笑:“你们素女楼赚着这种缺德的钱,想跑的妹子肯定层出不穷,但真跑了的肯定万中无。这楼里的看守看似松懈,恐怕就是故意等这无知新人出逃,才好捉回来狠狠惩戒番,从此断了对方逃跑的念头吧。先给人以希望,再赐人以绝望,不过老把戏罢了。再说,进门我就被录入了那什么墨玉盘,想来这辈子都别想逃脱素女楼的掌控了对吧?既知道跑不掉,我还跑个毛?况且我于你还有价值,只要乖乖的,自然能安安生生过上几年好日子,何必自找苦吃。”
被堵得无话可说,居誉非索性换了个话题:“说什么乖乖的,我怎么觉得你在我跟前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阮昧知故作无辜地眨巴眨巴大眼睛,软软道:“小知不乖吗?哥哥不喜欢小知了吗?”
“扑哧……”居誉非喷笑出声,这反差真是太惨烈了有木有!
“明白了吧,面对你我装乖纯属浪费。”阮昧知耸耸肩,眯起眼,遮住眸中精光。
“金枝欲孽”教我们——被人识破了真面目还味装纯只会让人条件反射般防备,还不如原形毕露得再彻底些,重新构造个真假难辨的影象引人入局。
谁说他不想逃跑了,逃是定的,不过他就算逃也不会从雨儿入手,这个女人作为第个被楼主派来负责自己的教养的人,别的不敢说,忠诚绝对有保障。他是得有傻才会以这个女人为突破点啊。
况且……现在还不是真正动手的时机。
28、观念不靠谱
“你特地跑来破坏我上课该不会就是为了过来质疑我的智商的吧?”阮昧知懒懒地趴在桌上,扬起包子脸望进居誉非的眼里。
“你又不可能真去给倾殇老祖做女弟子,何苦摆出这副好学生的模样?”居誉非掏出血色玉简,捏在掌心把玩,悠悠然道。
阮昧知想到自己的下步计划,主动开口试探道:“倾殇老祖是个怎样的人?”
“我怎么知道?”居誉非轻描淡写。
“你不至于防这么严实吧?那可是你父亲的直属老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阮昧知故作郁闷地抱怨。
居誉非失笑:“那又如何?他又不能作我研究对象,是圆是扁,干我何事?我哪有那份儿闲心去记个不相干的人。”
“……”阮昧知默然。功利心敢不敢不要这么重,当个有道德的人,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有这么难吗?
“你若真想知道,回头我让父亲来给你答疑解惑就是。”居誉非侧脸垂下,唇角勾起,那张狐狸脸无端柔和了几分。
“不劳烦你了,等楼主来的时候我自己问便是。”阮昧知心中已有计较,还不想这么早就打草惊蛇。
居誉非微微颔首,很快将话题转到了心心念念的研究上:“这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来,让我测测你体内的灵气状况如何。”
阮昧知瘪瘪嘴,老实伸出手任检查。
居誉非做好检查记录,那双满是探究欲的眼又盯住了阮昧知,阮昧知个哆嗦,赶紧提议道:“来,我们开始习字吧。”
“……好”居誉非的口气里满是未能尽兴的遗憾,摊手讨要教材。
阮昧知递出素女楼派发的教材玉简,仿若无意般开口:“待我将字认全,是不是就要开始照着这上面的功法练了?”
居誉非接过玉简,淡淡正色道:“这是个炉鼎功法,除了能迅速在体内囤积起灵气外无是处。如果你不想早死,就别练这玩意儿。”
阮昧知微微愣,他倒没想到居誉非会如此直言相告。他怎么觉得,自从自己告知居誉非实验办法后,居誉非对自己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是这货突然良心发现,还是外星人偷偷上了这bt的身?嗯……果然是外星人的错!
本着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不要脸精神,纯净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阮昧知得寸进尺地问道:“那我该练什么?你们玉仙门都有些什么功法?功法效果如何?”
居誉非倒不藏私,耐心答道:“我玉仙门主修采补功法,男修《鼎器歌》,女修《采金歌》,不知是男女体质差异,还是功法本身的问题,我派男修却是普遍比女修晋级快些。另还有套双修功法《太上洞房内经》,男女结伴修行,境界低些的修士得到的助益,待得两人功力持平,获得的益处也就对等了。我修的便是《鼎器歌》和《太上洞房内经》,但你的状况极为特殊,也不知寻常男修练的是否适合你。”
“只有这三部功法啊……”阮昧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那种隐晦的违和感让他忍不住蹙起眉头,却又不知该从何解起。
“等等……”居誉非像是想起了什么,忽而扬起眉梢,盯住阮昧知,眼中异彩连连:“也许你会意外适合修《采金歌》也说不定。虽然你无法将吸收自天地间的灵气转为阳性,但这并不代表你无法直接吸入他人转化好的阳性灵气,你大可吸取阳性灵气来中和体内的阴性灵气不是么?”
阮昧知听居誉非这么说,立马抛下心中那点小纠结,跃跃欲试起来。这个方案,要是真成了,没了生命危险不说,重要的是他不必再限制自身修为,从此即可成为个真正的修仙者,和万千群众样,向着除膜慰道这个伟大的目标,啊不,是除魔卫道,奋勇前进。
“我这里便有《采金歌》,来,我们这就开始修炼!”对于这事,居誉非显然比阮昧知热心得,伸手便要掏储物袋。
阮昧知把捉住居誉非的袍袖,汗哒哒道:“你也别说风就是雨啊,咱是不是先列个可行性计划什么的,这《采金歌》也没男人练过,要是我上手就走火入魔,直接牺牲了怎么办?”
“谁说没男人练过?”居誉非回过头来,看向那拽着自己袍袖的小豆丁。
“哪位大哥这么想不开啊?”阮昧知诧异。
“我。”居誉非淡定回答。
“……”阮昧知唇角狂抽。科学家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此乃前车之鉴,阮昧知自然不会放过眼前这位小白鼠前辈,随即问道: “你练了后情况如何?”
居誉非含糊道:“《采金歌》并不适合我等男子修习。”
“你是什么时候练的?”阮昧知追问道。
“年前。”居誉非低声道。
阮昧知上下打量了居誉非番,小心翼翼道:“你现下瘦成这样不会就是你胡乱修炼《采金歌》的结果吧?”
居誉非扭头望天,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阮昧知抽抽唇角:“难不成你什么准备都没做,拿起《采金歌》就修炼上了吧?”
“我……我自然也是做了些准备的。不过不像你昨日说的那样繁琐周全罢了。”居誉非语气虽是淡定依旧,但面上却是忽而浮起两抹赤色,直烧到耳朵根。
阮昧知咬住下唇,辛苦忍笑。果然每个热爱科学的少年,都有段二逼且傻缺的实验黑历史。
“你觉得我这样做很不可理喻?”居誉非眼眸闪,直勾勾地盯住阮昧知的眼。
“也不是……”阮昧知看着居誉非那苍白清俊的脸,忽然想起了那部以卖腐著称的英剧,那个被放到了二十世纪重新演绎的侦探角色。
阮昧知收敛了面上那幸灾乐祸的笑容,诚恳道:“你身为研究者,做出这样的行为并非不可理解。毕竟有些东西,不自己亲自试过,是得不到准确答案的。为了自己所钟爱的研究,做出些疯狂的尝试,怎么能叫不可理喻。只要自己明白价值所在,并觉得值得就够了。”
他阮昧知说出这番话倒也不全因为居boss那压迫感十足的眼神,虽然他很难理解这种为了爱好即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的生物,但却是敬重的。
不问回报,不重俗利,只求个答案的研究者,无论在哪个领域,都必将位列顶尖,并为这个领域做出伟大的贡献。虽然他非常怀疑居誉非的贡献都奉献给了犯罪界……
阮昧知难得真心地拍完马屁,心怀忐忑地等判决。居誉非却是缄口沉默了。阮昧知抬脸窥屏,却见居誉非虽垂首立在自己身前,目光却不再投向这边。绺青丝软软垂在侧脸,正好挡住了视线,让人辨不清他面上此时是何种神色。
阮昧知小人之心地揣测:莫非这人暗爽偷笑得脸都扭曲了,所以才不给看?
很快,安静被打破。阵敲门声响起。
居誉非拂袖,门自动打开,门外着个穿着青衣的大众脸男子。
“陆仁贾?莫非是我爹派你来唤我?”居誉非显然是认识眼前这个家伙的。
陆仁贾躬身道:“少爷,楼主让所有炉鼎和女童到大厅里集合。”
“麻烦。”居誉非面上虽不耐,却还是顺势牵起阮昧知的小肉爪,往外走去。
“出了什么事吗?”阮昧知心下闪过不良的预感,怯生生地问道。
陆仁贾却是看向居誉非,待得居誉非点头同意,才解释道:“听说是录名玉牒显示,有炉鼎逃出了素女楼的范围,所以……”
“咦,楼里不是直有人守着吗?怎么还会有人逃出去?”阮昧知歪歪头,满脸疑惑。
陆仁贾尽心解释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今日换守,毕竟人来人往的,也许换守的时候,产生了什么纰漏也说不定。”
阮昧知只觉得“你完了”三个大字哐嘡声砸到自己脑袋上,真是满脸血!林青远那天然呆说“过不了久就得回玉仙门”,还真是过不了久啊!这才两天啊有木有?时间观念敢不敢再强点!
哥的否已极了,可泰为啥还在放俺鸽子?
【文后小科普】惨遭化用的书名啊你来自何方?
《采金歌》:吕纯阳著,乃炼丹学著作。清,傅金铨撰《道书五篇注》,《采金歌》便为其中卷。民国时上海江左书林留印制发行的《道书十七种》里也收录了此歌。
此文断章取义且取其谐音,《采金歌》其实是部很纯洁的炼丹著作,才不是蛋黄所瞎掰的那采什么精华的意思呢。(严肃脸)不过,歌里说的“明雌雄,两剑全,筑基炼己采后天。”到底是在指什么呢?(疑惑脸)
29、英雄救美么
掌心的小手瞬间冰凉汗湿,居誉非不动声色地收拢手指,将人攥得紧,不紧不慢对跟班陆仁贾道:“你去前面看着点,别让那些不长眼的玩意儿挡了道。”
陆仁贾点点应下,迅速圆润地离开了现场。
居誉非低头,看向越发笑得天真无辜的阮昧知:“你干了什么坏事?”
“小知这么乖,哪里会干坏事?”阮昧知微笑以对,死鸭子嘴硬。
“是。”居誉非浅笑,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不过,会儿要真是有什么坏事落到了你头上,可千万别哭鼻子哟,当然,就算你哭了我也不会可怜你……”
哥现在已经很想泪流满面了好吗,你至于把哥那点微末的侥幸都碾压成渣吗?你这个靠不住的负心汉!
阮昧知勉强扯起个微笑,垂死挣扎:“你说那个逃走的能顺利跑掉吗?”
“当然不能。”居誉非无情地打破了阮昧知的美好期待:“录名玉牒乃是法器,凡录入者,旦出了素女楼百里范围,便会被报予持有者,并不断标示其方位。以血为引,只要此人不死,无论其逃往天涯海角,都难逃追捕。”
膝盖被语言的利箭扎穿,阮昧知擦去冷汗继续坚强地奋斗在第线:“那玉牒上会显示出逃的是谁吗?”
居誉非道:“那是自然,当初录入的时候,主持者便会将此滴血的所有者齐录入。”
也就是说玉牒上会明明白白地显示出“小知”逃窜在外?正中红心,阮昧知立扑。捧着血流不止的小心脏,阮昧知又顽强地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套话(找虐?):“既然已经知道是谁跑了,楼主为什么还要叫大家集合呢?”
“我怎么知道?”居誉非勾起唇角,眉眼弯弯:“也许……是为了杀鸡儆猴,你说呢?”
最后滴血流干,阮昧知彻底给命运跪了,爬起不能——
嘤嘤嘤,原来有时命运让你顺利地走过独木桥,是因为河的对面才是真正的橱柜!不放你个倒霉娃过去,他怎么玩弄你的身心,蹂躏你的灵魂,充分证明你个渺小的凡人就是个纯种的傻逼呢!
“马上就到了,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居誉非勾着头,看他脸色。
阮昧知摇摇头,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他还能说什么,说“同志们,向我开炮”不成?
旁边守着只冷酷无情的狐狸,前面等着只笑里藏刀的老狐狸,阮昧知的心理活动也只剩下了句话——劳烦下手抽的时候轻点,成吗?
两人转眼间已是到了大厅。
“誉非,过来坐。”居流岚这儿控见宝贝儿子,立马将视线抽离手中的录名玉牒,让人抬了张软椅放在自己脚边。
居誉非松开捏着阮昧知的手,施施然走上前去,和他爹相亲相爱去了。
阮昧知握紧拳头,掌心漉湿。他对自己的悲催程度明显还是太乐观了,大厅里等着的不是只老狐狸,而是三只!
阮昧知满心忐忑地打量着前方几个大小boss——楼主,副楼主,林青远并排而坐,正副两个楼主倒是都笑眯眯的,林青远的脸上却清清楚楚地写着兴师问罪,看向自己的目光格外凶残。看来这位已经反应过来罪魁祸首是谁了……
修仙界,又有谁是真傻?灵智提升、过目不忘那是修真的基本福利。何况这家伙还修到了金丹期……
欲哭无泪,素女楼这抓人还真是够有效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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