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自己拉屎自己吃 聪明反被聪明误
学校里那些事 作者:守口如瓶123
第二十七章自己拉屎自己吃 聪明反被聪明误
星期天的早上，“计算机”起得格外早，六点半左右就在学校里到处转悠了，像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整个校园里静悄悄的。八点的考试，小学生们最早也要等到七点半才能来到。况且又是整个镇的六年级都集合到中学统考试，必须在学校的组织下，由班主任和任课老师带队，集体行动，动作自然要为迟缓。安全第嘛。出了安全问题，学校、班主任、老师，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住校的老师和班主任也都在睡梦之中。平时被这些教干们像群催命鬼似的在后面拿鞭子催得脚不沾地，天天这事那事的，忙得晕头转向，累得死去活来的，好不容易碰上个星期天，谁不痛tòng kuài 快地睡上觉，好好地歇歇啊！
操！也就他娘的zhè gè “计算机”心里有事，兴奋地睡不着，头发梢上、骨头缝里都充溢着“准shèng lì ”的喜悦。“计算机”知道，这是大战前的亢奋。为了养足精神，早点休息，半夜里临时爬到老婆肚皮上鼓捣了半天，累了身汗。本想趁此机会赶快入睡，结果，还是无济于事。妈的，太兴奋了！
这仗，“计算机”觉得自己计划得天衣无缝，天时、地利、人和，自己都占全了，班主任这帮小兔崽子也让自己给忽悠起来了。现在是官民条心，致对外。今天，打赢这仗，他王发高“王八羔子”就会威风扫地，自己则离教委主任的宝座又qián jìn 了步。
等打赢了这仗，嘿嘿，晚上得找杨美丽zhè gè 小**“庆贺庆贺”。妈的，齐天日这小子艳福不浅，天天守着**老婆，美死这小子啦！亏了这小子想得开，默许和老子分享二，要不然都让这小子独吞了。
我操，杨美丽这小娘们不但漂亮，关键是**，可以称得上是风情万种。上初中那会，就出落得比同龄人成熟，有事没事地朝老师跟前凑乎，在老师面前撒娇使嗔，酸得不行，学习又好，老师们个个都很喜欢她。可是，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嘿嘿，也就老子有zhè gè 魄力，初三过年之后，毕业前夕，趁着还未离校，狠狠心，终于把这小**给“办”了。我操，真鲜哪！没想到，这小**挺懂事，吃着好吃，吃上瘾了，随叫随到，召之即来。妈的，那半年，老子真是过瘾了。嘿嘿，从没有弄过那么嫩的！
毕业之后，看到老子当校长了，老子有用处了，zhè gè 杨美丽也不傻，每逢假期，都要找机会来帮老子“泄泄火”。目的很明显，想让老子为她出出力，帮她找个好单位。临毕业那阵，按杨美丽的意思首选是县城学校，来，老子没那个能力，老子又不是局长；二来，把你弄到县城去了，翅膀硬了，远走高飞了，还有心思服侍老子吗？放在自己身边，方便哪！
妈的，等老子当上了教委主任，得提拔提拔齐天日了，要不然，这小子会鼓嘴，不gāo xìng了。杨美丽已经在枕头边次吹风，要提携提携齐天日。唉，还是人家夫妻关系亲，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补充形式”。嗯，咱也得对得起人家，老婆的“头茬水”都让老子喝了，老子也值了。等老子当上了教委主任，要找个机会，把杨美丽调到教委去，工作清闲，那就有时间和她“比翼双飞”“同登巫山”啦！还有牛鲜花、赵彩霞。早就听说，小学里还有几位女老师和zhè gè “王八羔子”有腿。妈的，等老子扳倒她，这些女老师就都是老子的啦！
hā hā，从古到今不都是这样吗？当年曹操伐吴，不jiù shì 为了得到大乔二乔吗？哪代帝王将相打败了对手，登上了王位，不都是既夺他的权，又占他的位，掳掠他的财宝，还要照单全收他的女人。让原来风情万种死心塌地服侍对手的女人，现在来甘心情愿地服侍自己，hā hā，这才叫刺激，这才叫完全征服，这才叫真正的男人！
相传，明太祖朱元璋活捉了陈友谅之后，就把他绑在木杆上，当着陈友谅的面，和他最宠爱的妃子恣意欢乐。妃子虽然心里不甘，但为了活命，还要强装笑颜。朱元璋喝口酒，或亲或摸或掏或揉陈友谅的妃子把，然后就射陈友谅箭，尽情享受着位成功男人的自豪与快感。而陈友谅又气又羞，怒目圆睁，却也无可奈何。据说，最后，陈友谅的两个眼珠子都因瞪得厉害而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活生生地掉了出来。羞死啦！然而，朱元璋要的jiù shì zhè gè 效果！唯有如此，才能体现对于对手的完全占有，不但财色名利，就连他的尊严人格都要占有！我操，点也不给他留着！男人嘛，不但要对自己狠点，要对对手狠点！
“计算机”越想越得意，俩王八眼挤巴得上下翻飞，如同火石电光，闪烁不已。
七点了，小学的师生陆陆续续地到校来了。局里领导还没有来。应该是在教委歇息，等到时间到了，才按点赶来。重要领导都是最后出场，这都是老规矩了。只有这些打杂的、老bǎi xìng 提前提前再提前，傻乎乎地等啊等啊等啊，这也是老规矩。
呵，你别看领导来得晚，只要领导出场，不管时间到没到，都说明时辰到了，会议应当立刻开始了。八点的会议，即使到了九点十点，十点，只要领导不来，照常也是时间不到，不能开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领导的重要性，才能突出领导的特殊地位。如果和群众样提前或是准时到位，似乎就难以显出领导的高人等，与众不同，和人不样。这就奇了怪了，和人不样，和什么样呢？不知道，最起码老bǎi xìng 不知道，可能当领导的都知道，只是不对老bǎi xìng 透露，好像这算是“领导秘籍”，不对bǎi xìng 开放。事实上，不管你定八点还是九点，也不管你是bj时间还是三边镇时间，领导才是“准确时间”，且永远都是。只不过，zhè gè 时间比老bǎi xìng 的时间要慢些。况且是领导越大，时间越慢。噢，原来社会上流行的句顺口溜：“八点开会，九点到，十点你还不耽误听报告！”是从领导那儿流传出来的。以前，我还以为是批评老bǎi xìng 不守时，工作懈怠呢？嘿，挺有意思的。
“班主任到齐了吗？”在校长室门口，等待局领导的“计算机”显得心不在焉。关切地问身边的殷建光。
“嗯，差不了，有三个请假的！”
“什么，请假的，昨天晚上不是都齐了吗？怎么zhè gè 时候请假？”“计算机”听，顿时火冒三丈。妈的，早不请假，晚不请假，关键时刻，需要人的时候，都他妈的请假了。这不是明摆着拆老子的台吗？
“噢，是莫光亮、武建人和李登高三个人，昨天晚上喝了。实在撑不住，今天早上到医院挂针去了。”殷建光小声对“计算机”说道。
“噢，喝了！我当时什么事呢？”听是这三个人，“计算机”肚子里的火气稍微降了降了温。毕竟，这三个人是自己的学生，逢年过节可没少朝自己送礼啊！这是自己的人，从中捣蛋的可能性自然可以排除了，看来确实是有特殊情况，并不是gù yì 的。
但是，今天的斗争对于自己太重要了，自己的人在zhè gè 时刻出不上力，真是不该！“计算机”的心里还是很窝火，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地骂道：“妈的，没出息的种，几杯酒就喝晕了；自己不能喝，非喝那么吗，真没数了！以后，可不能给这帮兔崽子喝酒了，让他们干靠着吧！”
“喝了，才喝点酒，就撂倒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以后，小青年得好好练练酒量。”“计算机”强压着火，半开玩笑地说道。“那他们三个班的学生谁给看的？”
“不碍事，我已经安排他们相邻班级的班主任给看着的，反正，班主任都认识！”殷建光做事周密，早就做了zhǔn bèi 。
“噢，很好！”“计算机”点点头，非常满意。
七点半左右，局领导终于来了，在教委主任王发高等领导的陪同下，前呼后拥地进了校门。“计算机”忙熟练地堆起满脸的笑容，率领中学全体教干夹道欢迎。今天，“计算机”对王发高的态度也格外热情。这不仅仅是礼节性的应酬，或是局领导在场，关键是“计算机”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而王发高还蒙在鼓里。这种热情，shí jì 上是个shèng lì 者对于失败者的怜悯与同情，说得再具体点，那是个强者对于弱者的种带有施舍意味的可怜。这种情结，如同鳄鱼的眼泪。似乎有些不忍，但又不能不吃掉猎物，只好对其无法改变被吃掉的命运表达点人道主义的悲悯。没有别的原因，与其说是出于良心的平安，不如说是为了表示自己拥有博大无比的强者胸怀。
唉，谁让对手没有自己强呢？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万物规律，亘古不变。鱼犹如此，人何以堪？
考试之前，照例是先开会，开会照例是强调考试纪律，纪律照例是要做到公平公正，严格要求，最后，照例是说些辛苦感谢的官腔。不过，zhè gè 局领导biǎo xiàn 不错，为了表示对所有考试工作人员的感谢，讲完话后，竟高姿态地起身来，向全体与会人员深深地鞠了躬。嘿，这鞠躬不打紧，既让老师们感到yì ;，有把老师们心里鼓捣得yī zhèn 发热。
嘿，人家局领导jiù shì 和校领导不样，不是个档次的，人家档次jiù shì 高啊。人家身份越高，对普通老师却越和蔼可亲。不像学校的小领导们，官不大，口气不小。开口，就打官腔；讲话，就呵二嘿三吓唬，吆吆喝喝，咋咋呼呼，有的甚至还要骂上两句，好像老子天下第，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手心里攥着样，都要靠他得吃得喝似的，好像不如此咋天呼地，就显不出他的本事。其实，他什么都管不了，也没有人听他的。shí jì 上，真正有身份的领导，真正说了算的领导，人家都很少说话，且对于普通老师都比较和气，人家都会说话，凡是开口就咋呼的领导，其实是不会说话，就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学了两句脏话，就说个不停，到处显摆，以为自己会说话了。这又好比是大家族里三妻九妾，从早到晚，抛头露面，迎来送往，吆五喝六，忙个不停的，外人看起来跟当家的似的。其实，内行人打眼就知道，这不是持家的大少奶奶，这些只不过是新纳的小妾，连个名分都没混上，最不过是偏方姨太太，这辈子能不能扶上正位都很难说！呸，穷咋呼个啥啊！
jī dòng 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学生入场了，十几位班主任在楼门口两侧字排开，列队而立。个个都表情严肃，瞪圆了眼睛，带着怀疑切的眼神，扫过每个步入考场的学生。
这举动，自然大大出乎所有小学师生以及教委领导局领导的意料之外，点心理zhǔn bèi 也没有，谁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领导老师的脸上都显出狐疑和不解的神情。妈的，zhè gè “计算机”搞的什么鬼，唱的是哪出啊！小学生是被“唬”得俩眼发愣，战战兢兢。这阵势，和自己向往已久的初中考试完全不样，怎么看，都有点像抗日题材影视剧中经常出现的情节：几个日本鬼子和狗汉奸，端着步枪刺刀，堵在城门口，挨个搜查过往行人，看看有没有“土八路的干活”。
考场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小学带队的老师都在交头接耳地小声猜疑着。
嘿，局领导真不简单，人家毕竟见识广，看到气氛不对，又时弄不清是啥事，就在那儿面无表情地观察着。
再看教委主任王发高，眯缝着只独眼，使劲地歪着nǎo dài ，上下左右地扫视着中学的班主任、领导，硬绷着脸，飞快地思考着。我操，“计算机”zhè gè 狗日的，又在给老子使绊子啦。日他老婆个**的，天天闲着没事摸棱蛋玩，没个正经心眼子！妈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计算机”在局领导的身边，俩绿豆王八眼得意洋洋地飞快挤巴着，不时地用眼角瞄瞄另边的王发高，欣赏着王发高gù yì 紧绷着脸皮，心里美滋滋的。我日你老婆，看你小子还能撑久？
不会，学生都入场了，校园里又huī fù 了宁静。
这边，殷建光和班主任们可忙乎开了。
“快，快，把各班的去替考的人数名单报上了，统下看看有少？”殷建光迫不及待地拿着笔，等着班主任汇报。
“我班发现三个！”
“我班发现四个！”
“我班个！”
……
哇塞，共有二十八个，好家伙，接近半个班了！这下可够“王八羔子”喝壶的啦！殷建光拿着名单，飞也似地去找“计算机”汇报。
“奶奶的，这回看zhè gè ‘王八羔子’还有什么话说。”“计算机”手里掂量着名单，仿佛是捧着“教委主任”的委任状，这才叫“胜券在握”呢？
“先找局领导汇报。”“计算机”当然知道，这是正常程序，局里派领导来jiù shì 要协调各方面的关系的，自己不能直接找王发高理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乱了次序，旦你乱了“政治次序”，在领导那儿就先输了，再有理也无用。越是接近shèng lì ，就越要小心谨慎。
“刘主任，向你汇报个事？”“计算机”把局领导刘主任偷偷叫到边，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事？”刘主任也早就看出这是教委主任和中学校长之间的矛盾。在这种场合，出这样的洋相，亏你“计算机”想得出。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你他娘的斗你们的，和老子有啥关系，什么时候斗不行，偏偏老子来监督考试时你们斗，没个好东西!刘主任没好气地回答。
“嗯，是这样，刚才班主任们发现班里的学生有在考场上给小学生替考的。您看这事怎么处理，这是统计上来的名单！”“计算机”边故作无辜地说着，边恭恭敬敬地递上张名单。
“噢，有这事？哦，那我得看看！这是大事啊！”刘主任听，明白了刚才班主任在楼门口的原因。我操，zhè gè “计算机”可真会算计，名单都弄好了，看来这家伙是有备而来，胸有成竹啊！不过，这事如果属实，可就真是大事了，考场作弊，且是大面积地替考，到哪里都是大事啊！不能不慎重处理。妈的，活该老子倒霉，到三边镇zhè gè 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来监督，没想到碰到这等晦气事。这么个小穷地方，有什么可争的，瞧这劲头，jiù shì 弄坨狗屎，这俩小子也要“咬”个死去活来啊！
“好吧，我去找王主任说说！”
刘主任起身来，又到东屋里去找正在休息的王发高。王发高喝着茶，吸着烟，看起来悠闲得很。其实，这是故作镇静，不知道zhè gè 狗日的“计算机”拉屎拉不出来，又憋出了什么坏主意。
“王主任，给你说个事！”刘主任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什么事，领导尽管说。”王发高biǎo xiàn 得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是这事。”刘主任小心地琢磨着措辞，以免不小心刺激到王发高。教委主任和中学校长，这在教育界都算得上是“封疆大吏”，超前跨步，如果跨得好，就能到局里当个主任科长。说不定哪天，这些“地方大员”就会成为自己的同事，甚至是领导，不便于得罪。再说了，自己只是来协调的，没有解决问题的义务，管他娘的他们怎么闹去了，不行就向局里汇报。老子没必要趟这浑水！
“刚才孟校长反映，说班主任发现有中学的学生帮小学生替考。名单在这儿，你看看，怎么办啊！”
“噢，有这事啊？”王发高终于明白了“计算机”的企图。我日他老婆个**的，原来在这里等着老子啊。想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整治老子，hā hā，你还嫩点！
你别看zhè gè “王八羔子”nǎo dài 歪斜不正当，只眼还不当行，只剩下只眼，心眼可点也不少，智商不低，脑子转得快。小斜眼眯缝，点子就来了。
“好啊，既然发现了，那好办，那就查，不管是谁，查到底。”王发高满口应承，毫无掩盖阻挡之意。这倒大大出乎刘主任的意料。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查呗！
这回“计算机”和殷建光，以及“陀螺”他们可是得到bǎo bèi 了，招呼班主任也过来。全校的头头脑脑倾巢出动，忙得不亦乐乎。
对着准考证，对着学籍档案，对着本人照片，对着……
妈啊，这叫个准啊！这叫个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啊！
忙乎了半天，结果显示，所有二十八名替考学生都是事实。
hā hā，切都在按着“计算机”的计划进行，毫厘不差。唯没想到的，jiù shì “王八羔子”能如此配合，点也没有拦阻。我操，看你“王八羔子”今天怎么收场。
“哎，孟校长，zhè gè 叫xxx的学生，是俺姐姐家的外甥，他不是替考，是想建重档的。不听个话，学习不好，唉，不上年，咋弄哎！”小学带队老师进来个，年龄四十岁，陪着笑脸和孟校长说话。
“计算机”看，认得，原来起在中学干过民办老师，二十年的同事了。只是四制改革之后，“计算机”上台，担心这些老教师倚老卖老，不好领导。于是，狠心，朝镇里领导花了大把本钱，以镇里的名义，把所有的老民办教师“刀切”，全切到小学去了。
老同事来说请，人家又不是替考，建重档，重考试，这是平常事啊！同事年，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行！zhè gè 过了。
“孟校长，zhè gè 叫bbb的学生，是俺妻子他舅家的侄女，也想建个重档，为了保险起见嘛。”说话的是小学的位老师，“计算机”也认识，小学中学经常打交道，南庄北庄的，又是同事，能不认识吗？这点小事，过了！
“孟校长，zhè gè 叫ccc的学生，是俺大姨家的二叔家的孙子，也是建重档的。”
“孟校长，zhè gè 叫ddd的学生，是俺弟弟他小姨子家的小叔子家的儿子，也是建重档的。”
……
行了，过，过，统统都过！
“计算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扑通”声坐在沙发上不想起来了。
“唉，我怎么看着不对劲啊。弄不好，要‘拔出萝卜，带出泥’来的。”“陀螺”看出了事情有些不妙。形势有点急转直下。就像是只飞到天空的风筝，在达到gāo dù 的极限之后，满心欢喜它能永远保持在那个让人骄傲的gāo dù ，谁承想，它竟突然晃，头栽了下来，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zhè gè 过，那个过，过了半天，“计算机”手里的二十八张“王牌”被张张地抽没了，最后，只剩下张被勾划得道又道，面目全非的名单，宛若“计算机”阴云密布，闪电叠织的猪腰子脸。
完了，啥都没有，都是建重档的，没有替考的！且都是关着鼻子碍着眼的，都不好得罪啊！
“不可能啊！”“计算机”盯着名单，反过来，掉过去地看了又看，瞧了有瞧。没有，还是没有！
“计算机”原本晴空万里，阳关bsp;làn 的脸上，渐渐漫上了层乌云，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几乎要滴下雨来。
怎么可能呢？关键是下面怎么收场呢？天哪，“计算机”哭得份都有。酒也喝了，钱也花了，大话也说出去了，妈呀，疼死我了！早知道这样，就没必要花好几百块钱请这帮班主任喝他娘的骚酒了。唉，这还亏那十块钱的加班费没提前发下去，这要是昨天，头脑发热发下去了，我操，那可就亏大了！还有重要的点，此战功败垂成，今晚上，和杨美丽的“鱼水之欢”就等于自然撤销了。我日他姥姥的，还“欢”个屁啊，哪有心情啊！
奶奶的，“百密疏”，怎么这点没想到呢。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看着“计算机”的脸上阴晴不定，焦躁痛苦的表情变化，王发高gù yì 把嘴唇放在茶杯沿上，咂摸得“滋溜滋溜”地脆响，仿佛在欣赏着幅富有动感，变化莫测的立体画。王发高若无其事地和刘主任大声地聊着天，东山上，西湖里的，扯个天昏地暗，不亦乐乎。听起来，不像是两个人之间的闲谈，倒好像都是gù yì 说给“计算机”听的。听得“计算机”心里乱成团，拧不成流。
“小样，还想出老子的洋相，老子叫你‘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嘿嘿嘿，今晚不走了，得和王凤仙老师那个小骚娘们乐呵乐呵，庆贺老子‘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村’！hā hā哈！”
“hā hā哈！”出中学的大门，王发高就兴奋地使劲地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hā hā哈，‘计算机’自己拉的屎自己吃了。笑死我了。hā hā哈！”
“活该，就他事！天天以为咱们小学老师教学不行，成绩是靠捣鬼弄出来的，就数他了，怎么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吧！”其他带队的小学老师也幸灾乐祸地附和道。
“jiù shì 的，净出些歪点子，小孩考试这么大的事，你寻思寻思，你能给胡乱搅和吗？弄得小孩子心神不安的，吓得了不得，缺德啊！”
“谁不说的吗！你看看，人算不如天算吧，栽了吧，栽了头疙瘩了吧！”
hā hā哈——
真是：
掐算掐算，
坚信稳操胜券。
不当主任非好汉，
今朝就在眼前。
教干教师出动，
考生个不漏。
今日证据在手，
结果场虚空！
——清平乐替考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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