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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鼠婚后日记 作者:长戈一画
的衣服,贴在他的肚子上。
“他们可能已经睡了。”苏午也在旁边摸了摸,肚子平平的,什么也摸不到。
炎飞昂对他笑了一下,把他的睡衣拉好,“算了,我们也睡吧。”
“嗯,那下次再动的时候,我告诉你。”苏午舒服地窝在他怀里。
“好。”炎飞昂亲了亲他,抱着他躺了下来。
……
冬季的清晨里,空气中仿佛都带着冰凌儿,苏午深吸了一口气,伸劲伸了个懒腰。小黑猫是个夜猫子,这会儿还在他的窝里呼呼大睡,狐狸则早早起床去拍戏了。
这时旁边的院子门也推开了,秦虚陵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跟他打招呼道:“嗨,苏少早上好啊。”
“秦总早上好。”苏午笑眯眯跟他摆了摆手。
两人一起往山庄的餐厅走,打算去那边吃早餐。
“炎四少又上班去了?他可真勤快啊。”秦虚陵觉得他跟这些勤奋刻苦的人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他心里挺欣赏他们的,却也不敢走得太近。
“嗯,因为飞昂要赚钱养家啊。”苏午笑眯眯地说。
“哎对,男人就该这样。”
去往餐厅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心情都很不错。
“小陵。”
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身后响起,秦虚陵诧异地转头。
“果然是你。”女人打扮得挺年轻,但是苏午看得出来,她的眼尾还有嘴角都已经挂上了皱纹,那代表着她已经有些年纪了。
秦虚陵看着女人没有出声,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什么。
女人走过来,伸手似乎想拍拍秦虚陵的肩膀,秦虚陵的身体却下意识往旁边一让,顿时让她的手拍了个空,两人都是一愣,气息十分尴尬。
苏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也跟着尴尬地杵在一边。
“小陵,你还在怪我吗?”女人脸上带了些哀愁,难过地望着他。
秦虚陵摇了摇头,语气却很平淡,“没有,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女人脸上顿时一喜,又想走过来拉他的胳膊,但是又想到秦虚陵刚才让开的动作,又顿住了,尴尬地说:“不怪我就好不怪我就好。”她重复了这两句话,停顿了一下又笑着问,“你是打算去餐厅吃饭吗?跟妈妈一起去好吗?妈妈已经好久没和你一起吃过饭了。”
苏午这才知道她竟然是秦总的母亲,心中十分惊讶,而后又看秦虚陵的态度,总觉得事情好像不太简单。
果然,就见秦虚陵缓缓摇了摇头,“不了,我要和朋友一起去,再见。”
他说完就拉着苏午转身就走,徒留女人在原地难过地喊道:“小陵,你别这样,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吃一顿饭而已……”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被吹散在了风中。
餐厅里,苏午点了两份小笼包,一份豆浆,偷偷用目光去看他。
“谢谢苏少给我点的小笼包,他们家的小笼包挺好吃的。”秦虚陵没事儿人一样,笑眯眯拿了筷子去夹小包子。
苏午没好意思说两份都是给自己点的,他一个人吃得完,只好又去点了一份。
秦虚陵表现得很平静,但明显心里有事儿,玲珑心思竟然也没发现苏午又重新点了,夹着小笼包吃了一口,还差点被烫着嘴,用手往嘴巴里扇风直吸气。
苏午好奇死了他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没有戳人伤疤的爱好,所以忍着没问。
餐厅里的小笼包果然十分好吃,苏午连吃了两笼,肚子撑得饱的,满足地叹了口气,又另外点了几笼,让服务员打包带走。
“这是?”
“给小黑猫跟狐、胡离带的,他们都没吃早餐。”苏午望着打包好的包子,又要流口水了。
秦虚陵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这小家伙要是进娱乐圈,光是这份对食物的执著就能吸引一大票美食广告商邀请他打广告吧。
回去的路上,苏午还担心秦虚陵心情不好,想说点什么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结果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又一次遇到了之前那个女人。
女人这一次不再是单独一个人了,她手里还推着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脸色发暗发紫挂着点滴的年轻人。
苏午只看了那男人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时日无多了。
“你跟他说啊,愣着干什么。”轮椅上的年轻人明明病得不轻,却仍然对推着他的女人颐指气使,仿佛太子爷一般。
女人的表情很尴尬,但是看向年轻人时又很难过,她低头着不知道想了什么。
年轻人似乎被她低着头不言不语的态度气得不轻,狠狠喘了两口气,气弱游丝,却语气恶劣地说道:“你是想眼睁睁看着我死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女人纤瘦的身体一怔,半晌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脸来,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望着秦虚陵,哀求道:“小陵,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份,可是,可是你能不能救救你的弟弟,他的肾坏了,你有两个,分给他一个好不好……”
苏午:“……”
他好歹读了半年医学院,怎么会不知道一个肾对于男人的重要性,他为那些愿意给自己亲人捐出器官的有情人感动,可是这种事怎么能开口要?!尤其是在秦总和她们的关系明明不好的情况下!
他担忧地看向秦虚陵,有点点担心他会难过。
秦虚陵却一脸漠然地望着两人,女人眼见他没有答应的意思,立刻就急了,忽然,苏午就见那女人上前两步,双膝一屈就跪在了自己的儿子面前,满脸眼泪地抬头望着他说道:“小陵,算是妈妈求你了,阿松他就快要死了啊,你看着妈妈的份上,救救他好不好……”
她边说边哭得泣不成声,好不可怜,然而一向善良的苏午此时内心却半点感动也无,他只是很担心地看着秦虚陵,怕他会难过。
秦虚陵在她跪下来时就下意识地侧身让开了,他垂目望着面前的女人,终于开口了,仍然声音仍然十分的淡漠,他说道:“你现在求我,当初我被你们一家人关在地下室的时候,我也跪下来求过你,那时候我不过才六七岁,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心里也很害怕,可是那时你理过我吗?”
“我、我也不想的啊,”女人闻言顿时哭得声泪俱下,抽着声音辩驳道,“如果不是你父亲在外面养了那么多情人,我会跟他离婚吗?如果不是秦家权大势大,我会连见自己的儿子都要悄悄去见吗?你、你怎么能怪我呢?!”
她边哭边述说着自己的委屈,怨怪儿子对自己的不理解,怨命运总是苛刻对待她一个人。
“他是垃圾,你又能好到哪里去?”秦虚陵怔怔地望着她哭得凄惨的脸,忍不住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当初想要我的抚养权,不过是想多从秦家要一笔钱而已!”
女人想说话却又似乎被自己的眼泪梗住了,整个人狠狠抽了抽,好半天才恨恨地反问:“这话是秦家人告诉你的吧?我当年把你生下来,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他们怎么能这样污蔑我!我……”
“不是他们告诉我。”秦虚陵忽然打断她源源不断的哭诉。
“什么?”女人抽着气问。
“不是秦家告诉我这些事的。”秦虚陵抬手指了指她身后,“是他拿的录音机播放给我听的,你和、你的丈夫说的话,要拿我找秦家要钱的事情,就在你们把我关在你们家地下室的时候,他放给我听的。”
“这……”女人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轮椅上还挂着滴点,命不久矣的另一个儿子。
轮椅上的青年还想要秦虚陵的肾救命,哪里会承认这些陈年往事,赶紧说道:“我、我是骗你的,那个录音是我弄的假的,不是他们说的,妈妈怎么可能那么说。”
秦虚陵笑了一声,声音里全是嘲弄,然而他也懒得和这两人继续说下去了,手往苏午肩膀上一搭,笑着和他说道:“走了苏少,咱们去看胡离演戏了,别在这里影响心情。”
苏午低头看了那两人一眼,这两人确实挺惨的,不过他更担心秦虚陵的心情。
他下山的时候,大松树交待他下山行善助人,积攒功德,然而他却并不是谁都会去救的。
例如眼前这个短命的年轻人,除了因为这是他命中注定短命以外,还因为他从不曾为善,这是苏午帮人的标尺。
年轻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恨,而那个女人则哭得更加憔悴了,但没有人再理会他们。
……
狐狸在这一部戏里的戏份比上一部戏要多得多,毕竟是男二号,不但戏份多,而且角色在整部戏里所起的作用较大,他的经纪人曾告诉他,如果他把这部戏演好了,那么他接下来要走的路就会顺畅得多。
苏午是不懂这些啦,但是他就喜欢看戏,觉得狐狸演得挺好看的。
秦虚陵表面还跟之前一样笑眯眯的,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但是狐狸刚下场,就冲他扬了扬下巴,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秦虚陵笑眯眯冲他摇头。
狐狸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信了他的话还是没信。
晚上炎飞昂下班回来照例给苏午做吃的,苏午特别开心地围地着他转个不停,结果他很快就发现那个秦天雨竟然又来了!
苏午和小黑猫都气得不行,狐狸得知后笑得坏坏的,冲两人眨了眨眼,“不如咱们去整整他如何?”
“怎么整啊?”苏午茫然地问。
狐狸冲他勾了勾手指,“看我的。”
秦天雨今天特意穿了一套修身款,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修长挺拔,他还特意在颈间喷了点男士香水。他这香水可不是随便喷的,而是昨天见到炎飞昂时,从他身体闻到的,他鼻子灵,两人只是擦肩而过,他一下子就闻出来了是哪一款香水,所以今天特意让人送来的。
他过来找炎飞昂时,手里还特意拿了一本军事书籍,京城谁不知道炎飞昂如今其实仍然还保留着军衔,他正好可以借着和他讨论问题的机会,和他拉好关系。
就这样,打扮得十分帅气的秦天雨走进了炎飞昂所住的云杉小院。
他站在小院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而后打算直接推门进去,他认定那个叫苏午的肯定不会给他开门,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
在他敲门之后,小院的门紧接着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然而打开的木门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秦天雨疑惑地走进去,小院门忽然在他身后“砰”一声自动关紧,吓得他身体也跟着一震。
“奇怪,人呢?”秦天雨看了一会儿小院的门,才往房子走去,然而他推在房门,里面仍然空荡荡的,仍然一个人也没有。
秦天雨忽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明明他刚才看见炎四哥回来了,他们的小院里却没有人?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飘飘悠悠地吹来一阵风,那风仿佛一只看不见的手一般,就这么凉悠悠地抚上了秦天雨的后脖颈。
“啊――!!!”秦天雨吓得惨叫一声,转身就想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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