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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国师 作者:太冲天马

    我们其他气候、矿藏、土质、生物等各方面的专家也已经乘船进驻,我们已经运过来四只那里的特产袋鼠,还有鸭嘴兽来承德皇家动物园里圈养,各位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参观参观,我送几位门票。”

    西班牙大使嘴里发苦:“早在三十多年前,我们的航海家托勒斯就已经到达过那里了!”

    荷兰大使也赶紧说:“但是你们的人并没有登陆不是吗?我们的威廉姆是最先登上那片土地的!我们管那里叫‘新荷兰’。”

    “那又怎样?”朱由检面色平静,但威严外放,“就算你们登陆那里又能怎么样?我已经派军队去占领那里,并且设立州府郡县,开始正式地有效管辖。”他把茶杯缓缓放下,在黄花梨的桌面上轻轻一顿,“还是说,你们想要跟我国争夺那片领土?”

    七国大使相互对望,都从对方严重看到了深深的无奈:“这件事我们要回去禀报我们的国王,才能知道,是否要承认那里是否属于贵国。”

    “请便。”朱由检说,“我只是通知你们,并不是请示你们的意见。”

    最终这场赏月会不欢而散,李云崖跟朱由检回到住处,朱由检抱住他的腰:“今天就在这里吧,别回昭和殿了。”

    “在你这里住着不习惯。”李云崖捏了捏朱由检的脸颊,“你这里毕竟是皇宫,虽然咱们的事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但你作为皇帝住我那里可以,我作为臣子,住你的皇宫就不像话了,唉,算了吧,要不你去我那里住?”

    朱由检脸上红扑扑的,带着三分醉意赖在他身上:“我不爱动。”

    “又不用你走路,有马车的,走走走,去我那里。”李云崖把朱由检打横抱起来,叫来马车,四匹浑身没有意思杂毛的白马拉着的四轮房车,轻钢构架,橡胶轮胎,比当年乘坐的马车舒服了不是一星半点,李云崖坐在软垫上,抱着朱由检,朱由检躺在他身上,把窗帘拉开,看着外面的月亮,叹了口气,“云崖,你说咱们改革之后,会很轻松,所有的事情都有臣子去做,咱们每天吃喝玩乐就好,可是为什么现在国家越强来越强大,我们却越来越累呢?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出去一次,像你说的,坐大船出海?”

    “我本来想,把越南、寮国、缅甸、真腊、吕宋、爪哇那些国家一股脑弄到手,再加上至少一半的北美……”

    朱由检举手向上揪着他的衣领:“咱们的地盘已经够大了!等你说的都做完,咱们都要老得掉牙了!”他原来很看重领土,但从崇祯八年以后,对于增加多少里的领土已经麻木了,从东到西,从西到东,只能在地球仪上面略微有个大致的概念。

    “那……咱们就把北美拿下来,东南亚那边就交给r儿吧,r儿已经去军校受训了,希望他能够尽快成长起来,到时候你把皇位教给他,咱们俩出去玩!”

    第98章 皇帝的烦恼

    崇祯十五年底的大朝会上,李云崖在太和殿楼顶,历数刚刚过去的五年之中,大明各界所取得的成果,在崇祯十一年初时候所制定的计划,已经全部完成,甚至超额完成,各部会官员全部升官进爵,孙承宗除了国防部长、护国上将之外,又加封为高阳侯,袁可立为总参谋长,辅国上将,加封新安侯。卢象升改任美洲战区总司令,晋升镇国上将,加封九州侯。

    这五年当中,收了日本跟琉球,尤其是日本,军功最盛,国防部里升官的最多,其余各部会,包括中研院等也都有封赏。

    朝会之后,对于第二个五年计划的总结书出现在四大报纸上,向全国公开。

    新年将近,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朱由检却越发地心气不顺,太监和宫女们剪窗花,贴福字,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热闹了皇帝。

    朱慈r从军校回来,他今年虚岁十四,过完年就十五岁了,身量正在猛窜拔高,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一些,经过接近两年的军事训练,他行走坐卧都带上了军人的气质,单膝跪地:“儿臣拜见父皇。”

    朱由检坐在龙书案后面,正皱着眉头在想事情,看了儿子一眼,随意地摆摆手。

    朱慈r看向一边写春联的朱慈,朱慈抿着嘴微微摇头,用手往窗外指了指,无声地做出口型:“爸爸。”两个字。

    朱慈r十分聪慧,登时了然,又跟朱由检说:“父皇,我回来的时候遇见老师,他让我跟您传话,说等过了十五就来……”

    “过了十五!过了十五!年年都是过了十五才能见到他的人影!”朱由检烦躁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背负双手,来回走了几趟。

    皇家过年事情太多,祭天祭地祭祖宗,繁荣累赘,李云崖最厌烦不过,所以每年从年前消失,除了弄些好吃的,或者是小礼物什么的派人送进宫里,本人绝不露面,直等正月十五以后才会出现,而那时候就要忙着开年初第一次大朝会了,就又忙起来了,一直要忙到而月末,才会进入正常的工作轨道,两个人才能在一起。

    从前天一早两人分开,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朱由检越来越烦躁,在屋里来回走了十几圈,忽然跟朱慈r说:“你去西山,把你老师接来!儿也去,他要是不来……你们也不要回来了,告诉他,等到晚上我没看到你们,我也过去!”

    朱慈r跟朱慈赶紧应诺,出得门来,坐上马车赶往西山,在车上朱慈r忧心忡忡:“这可怎么办?老师是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进宫里来的,我们请不动他,罪过不小。”

    朱慈调皮一笑:“父皇只是生爸爸的气,我们只是顺带,你别看他现在在乾清宫里火大,等见到了爸爸保管就没事了,我们哪有什么罪过呢?实在请不动,咱们就在西山等父皇过去,横竖爸爸有办法请父皇回去,再不济,咱们爷三个就在西山过年了,倒也不错,年年都在紫禁城里,看着那些太监宫女们摆布,没意思透了。”

    朱慈r看着精灵古怪的弟弟,轻轻地笑了:“你倒是想得明白。”

    二人到了西山封缘山庄,李云崖正在亲手炸丸子,他亲自扮的馅料,共有三种丸子,还有几种春卷、鸡脖、炸糕等。过去他小时候,每年过年前,他奶奶都要炸一锅东西,名曰“过油”,算是一种风俗了,炸出来的东西,能吃一正月。

    看见两个小朋友进来,李云崖把大长筷子交给别人,端着一盘炸好的过来:“快尝尝,我炸得丸子,有羊肉的,还有牛肉的。”

    朱慈好不见外地用筷子夹起一个送进嘴里大嚼:“比我们宫里的好吃多了!”

    朱慈r则比较拘束,先谢过恩师赐食物,然后才拿起筷子,小口地吃着。

    李云崖坐过来,给两个小家伙倒茶,朱慈心安理得地接过去享用,朱慈r则站起来又谢,看着处处拘谨的朱慈r,李云崖颇有些感慨:“你在军校里快毕业了吧?”

    军校招收标准最低是十五岁,通常训练一年,朱慈r是个月去受训一周的,属于特地为他开得小灶,他把筷子放下,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说:“今年年中的时候就毕业了。”

    “毕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父皇的意思是让我学习处理政务。”

    “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自己的意思……父皇的意思就是……”

    “我问你自己的意思!”李云崖看着他,“你要敢于说出来,你自己想怎么样?”他张嘴接住朱慈喂过来的小丸子,嚼着吃下,伸手扶助朱慈的肩膀,“你虽然不跟儿喊我爸爸,但我向来拿你也当亲儿子看待,只是你父皇执拗,把你养的这般古板周正的习气来,无论如何,都是至亲骨肉,你也不必什么都按照你父皇的意思来,你是你,他是他,你要有自己的主见,这样,我们将来才能放心地把国家交给你,不然的话,将来哪一天我们不在了,你又听谁的话去?”

    朱慈r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人生都是父亲给他安排好的,从小到大,按部就班,他很多时候都偷偷羡慕弟弟,他们同岁,只是一个生在年初,一个生在年尾而已,他也想出去到外面的学校里读书,也想到同学家里去窜门,也想跟着父皇和师父到外地去玩……但就因为他是长子,他从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他注定不能拥有那些,就连婚姻,都是父皇给他找了一位琉球公主,他过去从未听说过的女孩子。

    相对而言,还是李云崖这位师父对他宽松些,安慰他只是有个名分,连订婚都不是,而且就算定了,以后也可以悔婚云云,还不断地劝说父皇,让自己可以去军校受训,虽然很苦很累,但是朱慈r很珍惜,在军校里面,他可以认识很多人,虽然那里也是一板一眼,很约束人,但很热闹,到处充满着活气,充满着男人的铁血情怀,比空荡荡冷清清的紫禁城好的太多了,他结交了很多战友,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能充满欢声笑语,总能有协同完成任务的默契……

    “我……”朱慈r犹豫着,鼓了半天勇气才说出来,“我想参军!”想起平时跟战友们所畅想的愿景,他得一双眼睛烁烁放光,“我想要跃马扬刀,将我大明龙旗插遍四极八荒!”

    “有志气!”李云崖夸赞道,“你能有这份心真好,初时我还以为你会受不了军队里的苦,表面上不说,心里头会怨我,没想到你竟然甘之如饴。”

    “可是父皇不会答应的。”朱慈r虽然老成,毕竟年幼,小脸又垮下来了,“父皇说了,等过了年就带我参加跟各国大使的外交宴。”

    “这个你得参加啊,身为一国储君,嗯,你别着急,你现在年纪太小了,军队里的哥哥们都比你大三四岁呢,你还得再长几年,这么着,这两年里,你就跟你父皇学着处理国防外交方面的事,同时也别把军校里学的东西忘光了,最好定期继续去训练,你现在学的是骑兵吧?毕业以后你可以继续学炮兵、工兵,甚至是水兵方面的科目,等过几年你够岁数了,我就想办法跟你父皇说,让你去参军,怎么样?”

    “真的?”朱慈r站起来十分正式地给李云崖鞠躬,“徒儿谢过师父。”

    “哎,你坐下继续吃,跟我不用这么客气。”李云崖摆手,“你们这个时候来我这,可是你们的父皇又想我了?”

    朱慈r有些澹朱慈在一旁吃吃地笑:“是的,我父皇这几天脾气大得很,就因为我跟小太监说了一句我的字写得好,他就让我把整个紫禁城的春联全都写出来,哥哥回来的晚,不然的话肯定也得给找到毛病受罚。”他擦干净手,过来拥住李云崖,“爸爸,天子一怒,血流千里,现在能救这个世界的,只有您了!”

    李云崖笑着捏他的脸颊:“这张嘴越来越会说了,将来是打算去当演员啊?”

    朱慈很喜欢演戏,经常去封缘剧院票戏,第一次被朱由检知道以后,给他好一通罚。戏子在这年头可不是什么好的身份,就算是封缘大剧院的演员,犯官家属的身份早就被李云崖给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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