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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师 作者:太冲天马
州岛来得那么惨烈,死伤的人远没有九州岛多,但耗时漫长,并没有毕全功于一役,明军占领了主要城镇,然后将陆战队化整为零,组织了很多青壮年为民兵,四处围剿那些仍在富裕顽抗的残余势力,直到崇祯十三年底,才将反抗势力全部歼灭清除掉。
明军完全控制了九州岛和北海道,南北两只舰队对日本的钳制越发紧凑,战舰每天绕着日本剩下的两个岛周围往岸上开炮,尤其是崇祯十三年的秋天,在农作物收获的季节开炮放火,甚至短暂登陆,对岛上的房屋、田舍、庄稼进行毁坏。
这跟当年倭寇骚扰中国东南沿海一代的手法有点像,只是当初倭寇是为了抢东西,捎带着杀人,明军是为了搞破坏,只要没人过来阻止不会刻意去杀人,但造成的后果更加的严重,等入冬以后,本州岛跟四国岛上都闹起了饥荒,偏又赶上火山喷发,而且多处发生地震……各大蕃主用最大的力度把粮食从拼命手里剥削过来,藏进自家的地窖,养听命于自己的武士,普通平民饿死无数,于是开始了骚乱,蕃主为了镇压,就需要更多的资源和粮食,这样达成一个恶性循环,骚乱越多越大,蕃主们越没有安全感,越要囤积粮食,养更多的武士保护自己,蕃主们越这样做,骚乱越多。
卢象升跟袁枢这时候一南一北,开始推波助澜,他们不用做什么,只要把大刀长矛,强弓硬弩这些东西扔到岸上,被人捡去了,就会拿着去抢劫别人,李云崖接到电话之后,跟朱由检紧急调了十万多跟长矛,三万多柄长刀,两万多件已经长毛或被虫蛀的铠甲,以及淘汰下来的五千多张弓,十余万支箭,全部用大海牛船运给卢象升。
这么多的武器流入日本,几乎都落入了平民手中,于是越来越大的骚乱开始了,由南到北,从东到西,无处不烽火,无处不流血。
这就是卢象升的平倭策,因为倭人凶狠残暴,岛上地形复杂,人口也太多,如果强攻很容易付出很大的伤亡代价,卢象升利用海军力量将日本岛周围封锁,里不出外不进,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然后尽可能地减少岛上的生存物资,到最后岛上的人为了争夺生存权利,必定会开始自相残杀,卢象升给这个计策起了个名字,叫做“万鼠竞食”,是“二虎竞食”的变形版本。
战争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正所谓慈不掌兵,以最小的伤亡代价取得胜利,是一个带兵将领唯一要努力做到的最终目标!
这一场“竞食”之乱持续到了第二天春天,耽误了耕种和生产,没有人耕种,即使种了也会被别人抢走,等到了夏秋之际,饥荒更加严重,到了遍地尸骸,人人相食的地步,再赶上几场台风,环境越发坚持不下去了,德川幕府想尽办法稳定局势,又把剩余的船只派出来,连渔船都都上了战场,跟明军海军决一死战。
这是明日交战以来的第二次大规模海战,跟上一次集中在日本海上摆开阵势对冲硬撞不同,这一次打的比较零碎,从靠近东京的横滨,沿着四国岛跟本州岛之间的海峡,到九州岛全部有战船在厮杀,炮声隆隆,枪声密布,明朝的数十艘铁甲舰横冲直撞,遇到大船就用炮轰碎,遇到小船就直接碾压过去,船尾的火龙巢打开,居高临下发射一道道火箭,将日本船只成片烧掉。
海战持续了两天,日本的船只要么被击沉,要么被接舷俘获,可谓是全军覆没。
日军的失败,直接导致幕府力量大衰,威望受到重创,各地蕃主纷纷起义,浪人横行,国土四分五裂,再次重回相互厮杀的战国时代。
这时候就有蕃主继而连三地派人联系明军,愿意皈依大明,希望得到大明皇帝的册封。
卢象升提出来,要他们先立功,然后才能有封赏,并且承诺可以卖给他们枪炮,这些蕃主们立即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把家族里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家当全都拿出来购枪炮子弹,有的拿祖传玉石,有的拿家传宝刀,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当然最直接的就是用银子买,日本是有银矿的,但存量不是很大,到后来已经开采完了,日本的金属资源相对来说比较匮乏,但还是有大宗的铜,最多的是硫磺、煤炭、石灰石等,卢象升用巨济岛出产的五万吨级大海象货轮,将这些东西装上去,一船一船地运回国内。
蕃主们拿到了更先进的燧发枪和颗粒火药定装子弹,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杀去东京,跟幕府一阵混战,厮杀了几个月,正所谓猛虎架不住群狼,幕府终于被蕃主们合伙击败,德川家族被抄家灭族,积攒下来的财产都被几个大藩主瓜分了。
这个时候,卢象升拿出封赏,一个倭王的封号,四个大将军封号,让他们自己去分,这些蕃主们手里都有枪,面上恭恭敬敬,都很温文尔雅,暗地里都在磨刀,试想,倭王肯定是统领日本全境的啊,那四个大将军只能位列倭王之下……不久,一个实力最大的蕃主被忍者暗杀,于是又掀起来另一番混战,手里的子弹打没了,就用资源来跟明军交换。
卢象升收到李云崖让他尽快解决日本问题的传信,更是丧心病狂地出售老式的手雷,就是李云崖在崇祯二三年时候,制作出来的早起手榴弹,木头柄的,一旦爆炸,什么铁砂钢钉全都往外蹦的那种,更加剧了各大藩主之间的混战,将好好一座江户城打了个破破烂烂,成了废墟。
第96章 琉球
大明帝国从崇祯八年开始急剧扩张,版图东到太平洋,北到北冰洋,西到鄂毕河,疆域比原来扩大了将近一倍不止。
李云崖既不用中国王朝传统的宗主国朝贡体系,也不用西方人的殖民地体系,而是真正要把这些地区彻底变成中国人的领土,这些地区大多是不毛之地,有戈壁,有流沙,有冰原,到冬天时大雪纷飞,人们都愿意往气候四季温暖的江南跑,最差也是黄淮一代,没人喜欢到气候恶劣的地方,李云崖搞南人北调和北人南迁,在朝在野都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弹,李云崖仍然一意孤行,坚定不移地去做,在遥远的北方旷野之中修筑城池,建造公路铁路,开矿山,办工厂,重点开发北大荒,以及蒙古草原,一个大农场,一个大牧场,还向北到西伯利亚地区伐木采矿。
以上这些,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堆积如山的银子,朝中的大臣,民间的大儒,多发声疾呼,或是劝阻,或是讽刺,或是嘲骂,说李云崖动摇国本,徒耗人力物力,朱由检又四处征战,鲸吞友好邻邦,有仿效当年暴君杨广之嫌,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由于扩张太快,时间太短,即便已经开始进入工业革命,而且是蒸汽时代跟电力时代同步进行,国力大幅度提升,但还是有些吃力,每年收上来的税都不够花,为了平衡财政,李云崖把自己旗下封缘百货跟重玄机械赚来的钱无息借给国家,朱由检也把自己的内帑里的钱大把大把地拿出来,再加上卖军火赚的钱,才勉强维持住收支平衡。
正是由于财政上的困难,才没能直接痛快,干净利落地让明军攻取日本,军费开支实在是有点供应不上了,正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火器化装备的部队虽然战斗力很强,但也太烧钱,金山银山也扛不住这么消耗。
不过我们伟大的卢象升将军,以一招“万鼠竞食”之计,让日本人自相残杀,短短两三年时间,总人口迅速暴减了几乎三分之二,男人们死于血腥搏杀,女人成为随玩随弃的玩物,老人和孩子被杀害冻饿而死。
明军登陆以后,从长门国直到江户城下,到处都能看见尸体,连身经百战的卢司令都为之动容,日本人的残暴跟凶狠超出了他的想象,难怪当年倭乱时候,上岸的倭人那么狠,动辄屠村灭族,杀害江浙一代的百姓毫不手软,原来他们杀起自己人来也这么凶残!
或许,他们相互之间并不认为是自己人,普通百姓只认自己的蕃主,譬如加贺国的人就不认为安房国的人是自己人,而日向国的人也不把佐渡国的人视为自己人,就像中国春秋战国时期,楚国人也不会把秦国人当做自己人,鲁国人也不会把燕国人当成自己人一样,可以说,没有秦始皇统一之后改成郡县制,又统一文字钱币度量衡,中国十有八九逃不过像欧洲那样碎片化的命运。
明军很快占领日本全境,从众多蕃主当中胜出的五位蕃主来拜见卢象升,卢象升把圣旨拿出来,宣布册封他们为一王四将军。
五大蕃主十分高兴,但这种高兴没有持续几天,他们就发现不对了。
按照他们预先的设想,明朝应该还会像过去一样,很快撤军,然后由新被任命的“倭王”来治理整个日本,对大明帝国只需要奉其为宗主国,年年进贡就可以,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卢象升亲自坐镇江户城,分派明军官兵占领一座座城池,一个个港口,所有蕃主们都被软禁在江户城内,包括刚刚被册封的倭王,都不能离开,很快得到消息,他们的领地正在明人占领。
倭王不服,来找卢象升分辨,卢象升根本不见他,他正忙于跟北京回报这边的情况,派船把中央任命的官员接来,迅速建起水泥厂,开始重建江户城。
按照内阁跟北海研究出来的结果,将日本分成三部分,北海道岛跟库页岛划入北山省,还包含勘察加半岛跟整个东西伯利亚地区,省会就在海参崴,南边的九州岛单独划为一省,本州岛跟四国岛化为一省,每省州府全部重新划定,很多名字都重新命名。
各州府掌管用最快的速度乘船赶来,开始上班,最先进驻的就是公安部,核查户口,制定户籍,丈量土地等等,日本全国的土地都收归国有,然后根据各地的不同情况分给贫民,最底层的贫民原来在各自蕃主名下,地位跟奴隶差不多,或许能够高上一点,但也有限,现在得到了可以耕种的土地,而且他们很多人根本没有姓氏,各州县掌管设专门的人让他们入华夏姓氏,给他们起真正的名字,李云崖又调了不少农具跟渔船,帮助农户们尽快恢复生产,工业部建大量的工厂,招收劳工开始生产,初时有的反弹很快平息下去。
日本这里告一段落,李云崖立即建议朱由检让卢象升挥师南下,拿下琉球,朱由检有所不忍:“琉球国向来尊崇我大明,历朝历代,都没有过不敬中华之念,若连琉球都要吞下来,实在无法向天下人交代,况且我们现在疆域之广,史所罕见,便是当年的汉唐,甚至是元朝,咱们也都比得上,琉球岛国,邦小民寡,土地贫瘠,何苦为难于他!”
朱由检是中国古人传统的思维方式,李云崖不能怪他,拿过地图给他讲:“现在欧洲人已经从地球的这一遍绕到了美洲大陆,就是这里,在那边跑马圈地,从非洲贩运黑人奴隶到那边为他们做工种地,挖掘矿藏,咱们不能任由着他们将每周瓜分完毕,也一定要去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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