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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师 作者:太冲天马
个结果更让他们心惊胆寒,武斗行不通,又开始文斗,江南地区开始大面积的抗税逃税。
李云崖废除六部之后,农税也由公安部代收,最后统一归财政部调配,地主官绅们为了逃税,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经常一个举人,带上自己的亲朋好友,三亲六故,名下财产过百万亩,却不用纳一厘米,交一个铜板。
商税牵连的更广,除了各家奴仆经营的铺子,还有很多私盐、私铁等见不得光的,多是当地士族跟卫所军官相互勾结共同运作,杀父之仇,夺财之恨,不共戴天!庞大的利益团体开始反扑于是读书人纷纷罢课,到孔庙门前烧书,煽动老百姓围攻警察局,使得遍地烽火。
洪承畴得了李云崖十二字批语之后,从北直隶紧急调了三千武警南下,李云崖又给他从京营派了一万精兵,开始锁拿镇压,凡是带头闹事煽动百姓的,无论是举人还是秀才,不管过去做过什么样的大官,一律依照公安法,就地问斩,参与闹事的,革除功名,抄没家产。
如果没有李云崖,再过十几年,清军入关南下,开始扬起屠刀,血腥镇压,这些人当众除了少数有骨气的之外,大多主动剪掉辫子,向满清屠夫摇尾乞怜,这会跟大明朝耍赖皮的能力,到了那时候再也没有了。
洪承畴在一个月之内,通报中央,连斩了七十八名首犯,进士出身的就有四个,革出功名的举人三百六十八人,秀才两千有余,举国震惊。
这些读书人敢怒而不敢言,偷偷在家里立书做传,把当下的大明朝描绘成为一个史上最黑暗的时代,国家马上就会崩溃灭亡,自己是如何的忧国忧民,一身才华却无处施展……并指出,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国师李云崖,号召天下所有的侠士们,一起站起来斩杀国师,澄清宇内。
李云崖要跟这些人抢夺话语权,他把大明侯报开到江南各省,阐述新学,给教育部播了一百万两银子的经费,让身为教育部长的徐骥,也就是徐光启的儿子在各地建公立学校,县里必有小学,州府必有中学,省里必有大学,并指定教学大纲,编纂各科教材,刊印发布,并规定,凡能入学者,一律不收任何费用,老师的束,教科书等费用,全部由国家来出,学生只要自带纸笔、饮食即可,还规定,以后考入新的体制必须最少要有小学的学历,原来科举制学四书五经考出来的秀才、举人,新体制概不承认!
士大夫阶层对此自然更是不满,愤恨无比,一再贬低新学,说这些只是奇技淫巧,旁门左道,不是圣人之学。绝大多数人家,凡是条件好的,仍然读四书五经。
但家境贫寒的大有人在,仍有不少把孩子送到学校里来接受新学教育。
这年头读书可不是个容易的事,整个村子也找不到一本书的地方十分普遍,能够识文断字,会个百以内加减法的就算很有学问了,新学校里只要带上派出所颁发的户口本就可以去上学,白拿刊印好的教材,这种好事,对于官绅阶层来说不值得一提,对于穷苦人家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喜事,不冲别的,能让孩子多认识几个字,以后能送到城里当伙计,总比在农村跟全家人死守几亩地强!
因此,全国的小学校开始如火如荼地办起来,招生情况比李云崖预想的要好的多。
士族阶层用很鄙视地态度,把新学定为“贱学”,只有卑贱的泥腿子才学的东西,跟他们自己的孔孟之道,圣人之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舆论阵地不能失守,李云崖在大明侯报上接连数期发表文章,指出现在孔孟之道,是汉朝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才成为主流学问,而在那之前,汉朝都是才用黄老之学,孔子和孟子是圣人,老子更是圣人中的圣人,新学兼容道、儒、墨等百家之长,亦是圣人之学。
他这个说法自然被广大士大夫阶层嗤之以鼻,但也还是有不少读书人听进去了,专门弄来一套小学教材进行研究。
同时,李云崖开始推广“文言一致”,即日常怎样说话,文章里就怎样写,不必追求起承转合,不必追求四六骈体,更不用掉书袋,并提倡使用简体字,中国文字经过数千年衍化,经历过篆书、楷书等数次大的变化,李云崖让教育部将一大批太过繁琐,二十笔画以上的字做了简化修改,以便于推广,达成教育普及。
他在报纸上明确地写出,自己身为国师,在教四岁的太子朱慈r小朋友时候,用的就是新学,就是简体字,将来教自己的干儿子,朱慈小朋友的时候,同样用这一套。
文人们拿着报纸看到这条新闻,无不大声痛骂妖道不止要灭亡大明江山,更要连整个民族千年文化传承一举灭绝,纷纷作诗做文章,要生啖妖道之肉,渴饮妖道之血,恨不能立即率领百万雄兵,上京将妖道抓住,挫骨扬灰,不到一年时间,各种描写妖道的小说画本遍布江南,把李云崖描述成一个会魅惑之术,又有断袖之癖,勾引住皇上朱由检,每天要吃九百九十九个小孩心肝炼药的盖世妖道,并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妖道数年之内必遭天谴!
第58章 封缘剧院
李云崖要跟这帮人打舆论战,他坚决认为,舆论阵地是不能放弃的,因为舆论引导着思想,放弃舆论,就是放弃思想,三人成虎,很容易引起国家动荡,从而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当年温体仁发动政变失败,朱由检处置了大批的官员,纷纷抄家没族,事后李云崖回京,将这些犯官家眷们挑着要了过来,共有数万之多,跟他从陕西带回来的战俘统一安置,给这些人发放身份证,没有户口本,不发土地,挑拣合适的,让他们或是参军入伍,或是走进工厂,属于二等公民,等工作超过三年,或者是立有功劳就给开籍立户,成为正式的首都公民。
犯官家眷里面,有不少少爷小姐,连很多丫鬟都是颇有姿色,又精通诗书,李云崖把他们弄到一起,成立了封缘剧团,教他们唱后世的歌曲,学习使用新的乐器,排练话剧等等。
崇祯六年元宵节这天,京城第一家封缘大剧院正式开业,李云崖包下一间二楼的包厢,邀请朱由检来一起看话剧。
北京城这两年越来越有现代气氛,街上剪短头,穿短衣的越来越多,大家越来越爱穿更加方便轻松的短衣。传统的长衫成为礼服,只有在正式的场合,如祭祖、开会、典礼等场合才会穿,当然还会加上玉佩、荷包等饰品,穿礼服更能凸显人的身材,挺拔,庄重,穿便服更加休闲,随意。
剧院开张,京城里很多新贵都来捧场,单是部长就来了六位,国防部长孙承宗资格最老,带着一帮儿子孙子,有二十多人,拒绝进二楼的包厢,只在五台前面挑了一张圆桌,带着主要的人坐下,其他小辈都赶到后面排座上去。
李云崖亲自接待孙家:“老大人肯赏脸,真让这里蓬荜生辉。”他告诉剧院里的服务生,“老大人爱喝龙井,去拿最好的来给这桌,这还有小孩子,老大人你家这小孙子真可爱。”李云崖把一个七八岁大的小豆丁抱起来,贴了贴脸,“来,叫声哥哥来听。”
那小孩子哪里见过这个,这年头讲究隔辈亲,父不抱子,连他亲爹都没跟他这样亲密过,涨得小脸通红,想要下来又不敢挣扎。
孙承宗笑道:“那是我曾孙,哈哈,你让他叫你哥哥,我这便宜可就占得太大了。”
“哪里哪里,我们方外之人,跟谁都是平辈,来,叫哥哥。”
小孩不敢叫,只拿眼看自己的曾祖父,孙承宗见惯了李云崖这副脾性,摆了摆手,小孩才低着头叫了一声,李云崖大笑,把孩子放在地上,告诉服务员:“去捡最好的糕点,装个生肖匣子过来,再弄个果盘,你今天就守着这桌,伺候好孙部长,别的活不用你干。”又告诉那小孩,“你待会想要什么就跟这位大哥哥说,让他给你拿。”
从去年开始,玻璃的制造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李云崖建了温室大棚,玻璃顶棚,砌上火墙烧炉子,在里面种上各种蔬菜瓜果,卖了一冬天的天价菜,赚了一大笔银子,这时候有新鲜的香瓜、草莓吃,还有小巧可爱的拇指西瓜,算是极难得的了。
正说笑着,亲卫来李云崖耳边小声说:“皇上来了。”李云崖赶紧告辞来迎接朱由检。
朱由检今天来外人不知道,自从改革六部,皇上和总理大臣都到太液池办公以后,他出宫就相对自由了,不再像原来那样弄得大张旗鼓,每次换上一身便服,有国安局的人跟着就好,再没有大臣们聒噪阻拦了。但毕竟他还是皇上,来到这剧院这种地方兹事体大,那些部长、司长、厅长们过来作揖磕头就得闹半天,所以还是悄悄地从后门来。
朱由检今天也穿了便服,一套封缘出品的月白色风衣,羊绒衫,休闲裤,内衬羊绒的黑皮鞋,手腕上带着李云崖当年送给他的那块手表,如果不看那一头长发,就跟一个现代的大学生差不多,因是出来玩,并不带冠,头发被一大两小三枚玉环束缚在脑后,看上去就是个艺术生。
跟在他身边的,是同样穿了便服的小太监田明,带着朱慈r和朱慈两个小朋友。
朱慈r和朱慈都是崇祯二年出生,只不过一个在年初,一个在年末,几乎是差了一岁。
朱慈r个子要高一些,眉眼更清秀,除了李云崖的新学之外,朱由检还给他请了几位大儒当老师,小小年纪就养成了安静沉稳的性子,见了李云崖小大人似地一揖到地:“见过先生。”
朱慈从一出生就体弱多病,三天两头感冒,年年春秋发肺炎,又不是太子,朱由检对他的管教就轻省多了,学新学比较多,从小就扒拉着孔明锁和算盘长大的,跟李云崖最亲,行完礼之后就过来抱李云崖的大腿:“义父,我要吃香瓜。”
“告诉你了不要叫义父,多绕嘴啊,叫爸爸。”李云崖把朱慈抱起来,这个孩子本来是要夭折的,因为有他才救了过来,李云崖有一种自己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感觉,真把他当亲儿子疼,每次见面都哄他叫爸爸。
朱慈当面叫完,回头就被纠正,他是皇子,不能随便喊别人爸爸,连义父都要少喊,反复几次,朱慈有些错乱,两种称呼混叫,搂着李云崖的脖子:“爸爸,我要吃草莓!”
“好,我们吃草莓!”李云崖右手抱着朱慈,左手牵住朱慈r往二楼走。
朱由检笑着说:“你也不要太惯着他,你不是还劝我要少疼他些么?”
“咱们俩的疼法不一样,你那种叫溺爱。”李云崖带着两个娃,领朱由检来到二楼包厢,坐在长长的沙发床上,放下朱慈,让服务员上点心、果盘、茶水,“你们去把森儿给我叫过来。”
郑森今年九岁了,李云崖并不拘着他,除了每天去学校上课之外,爱玩什么就玩什么,郑森从去年开始迷上了乐器,天天做完作业就跑来剧院,跟着乐队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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