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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师 作者:太冲天马
驰骋,忽然同时举枪开火,一阵枪声,木板被打成粉碎。紧跟着重新立靶,第二队出场,如前面一样将靶打碎。
二营十队人马依次走完,每打完一次,朱由检都要手拍墙垛叫一声好,等十队全部打过,他满脸喜色,激动地说:“传朕旨意,方才骑马开枪的勇士,每人赏银二十两!”转身跟李云崖说,“云崖你这仙界练兵之法果然不同凡响,我大明由此雄兵,建奴可平,天下可定!”
李云崖摇头:“不然,他们打得是固定靶,真正对上满洲八旗,人家来去如风,还能随手放连珠箭,他们跟人家比起来还差得远呐,还是训练时间不足,而且现在火枪的射程也不够,以后还要改进增加射程才能跟弓箭抗衡,要是再能有个三五年,才能在八旗兵面前取得完全优势。”
朱由检本以为把这些兵派到了东去,后金指日可平,被李云崖这么一说又冷静下来:“云崖说得有理,是我太心急了。”他跟李云崖在一起的时候就自称我,这会把其他在场大臣都自然而然地忽略掉了,连朕也忘记说了。
第三场是火箭兵,十辆马车进场,每辆马车后面都拉着一个大铁箱子,三米多长,一米多高,刷着绿漆,每个大铁箱子上面都有横三竖四共十二个圆孔,战士们把马龙套解下来,牵到一边,然后将两轮马车调转,两根车辕戳在地上。
在五百米外,搭起十顶帐篷,里面用一捆捆的稻草塞满。
营长一声令下,战士点火,十个铁箱子上的圆孔里,纷纷射出一条条的火蛇。
明朝在火器研发上面已经有了很高的造诣,最有名的一窝蜂,从三连发的神机箭,到一百连发的百虎齐奔,射程可达三百米远!还有能够打到三千米之外的二级火箭火龙出水。
李云崖按照后世的多管火箭炮着手改进,火箭前端装爆炸的横药,后端装推进的顺药,在火箭的外壳和火药的质量上都进行了升级,火箭尾部装上了可以保持平衡的尾翼,十二根相续连发,喷吐出四五米长的火焰,带着类似于钻天猴那种刺耳的尖啸,准确射入十顶帐篷里面,紧跟着砰砰砰连续爆炸,火焰四射,将炸飞的稻草点燃,瞬间连成一片火海。
朱由检看过兵书,转身问神机营的一位主事:“此物比一窝蜂如何?”
那位主事看了李云崖一眼,如实回答:“所发火箭不如一窝蜂多,但威力更大,用之劫营,纵火烧粮,应该有奇效。”他不敢说谎,生怕那妖道一个不高兴,让他拉出东西来比。
朱由检点点头:“每位战士,仍旧赏二十两!”
火箭兵下去,第四营的炮兵上来,李云崖特别重视大炮,兵工厂自打建起,就开始想办法铸炮,由于眼前能够弄到的铁矿有限,他还无法肖想制造可以媲美红衣大炮那样的守城炮,只能先制造小一些的野战炮,也用钢来制造,重量比现在同样体积的大炮轻了五分之一有余,炮身有两米多长,下面有炮座,可以左右转动,也可以上下调整高矮,炮管上有半圆形准星,大炮采用后填装方式,炮管下有强力的钢垫弹簧,用以缓冲开炮时造成的后坐力。
野战炮也用两轮马车拖拽,开火时将马解下来拉到一边,马车调头,车辕用钢钎钉在地上,炮弹最远可以打到七八里地之外,十门大炮同时发射,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烟土飞扬,直接把两千米之外的一个用砖块临时磊建的高台炸成稀烂,破碎的转头四处飞溅。
城门楼上的官员全都条件反射地以袖遮脸,这种大炮轰鸣,地动山摇的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人了,连朱由检都脚下一闪,来了个趔趄,李云崖眼疾手快,抢在太监之前把他拦腰抱住,朱由检脸上一红,他觉得自己有些丢脸,不过还是惊讶于大炮的威力,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开炮,过去只在书上看到过对大炮的描写,什么一炮过去,震惊十里,人马糜烂,他怕露怯,先问李云崖:“我听说神机营也有这样的大炮,北京城楼上还有红衣大炮,朕没见过,云崖这炮比之神机营的火器,以及那红衣大炮如何?”
李云崖吃完豆腐,自然而然地松开他的腰,耐心地讲解:“神机营现在的那些炮,威力都不如我这个,红衣大炮的威力应该比他大,但红衣大炮太过笨重,有三四千斤重,我这个不到两千斤,可以用马拉到城外与敌人野战,而且准头十足,三里地之内,可以……嗯,现在还不行,但是在训练一段时间,可以达到百发百中,指哪打哪,不管是直接射击大队的骑兵,还是轰击对方的防线据点,都是无上利器。”
朱由检看群臣没人反对,他一挥手:“赏!操炮的战士,每人赏银五十两!”
第22章 洗澡
连看了四场操演,朱由检意犹未尽,十分期待地让李云崖继续演练下去。
李云崖笑着说:“我练了这小一年兵,五千人里,精益求精,一共就练出这么四营尖子,一千两百的精锐,今天都拉出来给你看了,剩下的都不如他们,不看也罢了。”他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大家都还没吃午饭,几位老人家在这里都要晒晕了。”城门楼上没有放座位,大家都站着,大晌午毒日头晒着,人人汗流浃背,有几个老头都呼哧呼哧直喘,幸好他提前让人备下了酸梅汤,不然的话都得晕过去,“我先带你回封缘宫,洗澡冲凉,然后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完了再看别的。我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保管你看完了乐不思蜀,连紫禁城都不想回了!”
边上的大臣们听完都气的不行:这妖道果然没安好心,魅惑圣君,要让皇上玩物丧志,不理朝政,实在是罪大恶极!
几位侍郎抬眼看尚书,尚书看内阁大学士,大学士看御史言官,御史言官互相对看,憋了半天也没有人开第一枪,这如果是在嘉靖以前几朝,这会早就有人出来大骂妖道,寻死觅活了,这几年经过魏公公的洗礼,风气已变,直到李云崖领朱由检走下台阶,也没人吭声。
封缘宫正房共有三层,一楼中间是大厅,东屋是会客室,西屋是书房,二楼是卧室,李云崖住在东屋,他把西屋收拾出来给朱由检住。
中国人以东为尊,通常都给老人住,儿女住西屋,先前太监们来看过之后就抗议过一次,李云崖事先没考虑过这些,住惯了东屋不愿意搬,闹到朱由检那里不了了之,现在大臣们看他真的让皇上住西屋,个个义愤填膺,当场就有个礼部的主事跳出来,摆出一副君忧臣死的架势:“妖道!你让皇上住在你常驻屋子的下首,竟敢欺君,莫非你有某朝篡位之心么?”
这话说得相当严重,一旦坐实了,就是凌迟灭九族的大罪,就算坐不实,也在皇帝心中留下一根刺,这位主事心说:我已经忍你好久了!
李云崖不耐烦跟他废话,恍如没听见,带朱由检走过大厅来到楼梯口:“皇上,在这里换鞋上楼。”他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是他空间里两双最好的,鞋底很柔软,上面镶嵌了一颗颗光滑的鹅卵石,穿着可以起到足底按摩的作用,他自己穿一双青色的,给朱由检穿红色的。
他的帆布鞋很好换,朱由检穿的是这时候的靴子,宫女跪在地上给他脱掉,然后套上拖鞋。
朱由检对这拖鞋很好奇,穿着踏上台阶,走了两步,太监宫女还要搀扶,李云崖把他们拦住:“行了上头你们就不要上去了,我跟皇上有话要说。”
小太监十分着急:“皇上身边总要有人伺候……”
“伺候什么,他有手有脚,十八九岁的,又不是残疾人!好了好了,实在不行我伺候他就完了,你们别上来!人多闹的慌。”
太监们急得要哭出来,朱由检犹豫了下,挥手道:“你们先在这里候着吧。”他也想跟李云崖单独说说话。
李云崖带朱由检上楼,少年皇帝踩着恍如实地的楼板,十分好奇,竟然听不到空空的响声。
到楼上,李云崖先领他去西屋:“这是给你安排的寝室,看看怎么样?”
屋里铺了红木地板,靠北墙有一张大床,上面原本铺了现代的床单,太监们又铺了两层褥子,上面盖了明黄色的锦缎褥子,他们原本连床也要换,皇上的床最起码得是架子床,晚上有幔子落下来的那种,李云崖不肯换,不过他原本摆在这里屋里的东西还是被换了不少,添加了香炉之类的的宫廷用具以及摆设。
李云崖把南面和西面的窗户都打开,让风吹进来,拿了一罐冰镇雪碧给朱由检让他喝着。
他回到自己房间,用最快的速度把几乎要湿透的蟒袍脱掉,袜子也脱掉……赤条条地跑进浴室冲凉,之所以他不愿意让太监宫女上来,就是怕这一重尴尬。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去一身暑气,然后换了条舒适的八分裤,上边是一件半袖衫,光脚穿拖鞋,舒服了不少。
摇着大蒲扇回来,朱由检还是原来那身打扮坐在椅子上:“你不热吗?”
朱由检看着李云崖这一身清爽,然后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烤炉之中,虽然身上的衣衫是用最好的纱绸做得,但架不住多啊,早已经是汗流浃背了,他有些拘谨地活动了下袖口,没有说话。
“你不会……不会脱衣服吧?”李云崖笑道,“也对,你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有了那些太监和宫女伺候你……但是也不能连脱衣服也不会啊!”
朱由检有些羞赧,本来就已经热熟的脸又增添了一抹红润,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连衣服都不会脱的废物,他开始动手解身上的扣子,只是他这衣服扣子是在肋下,而且是那种盘扣,很紧,宫女们解习惯了,自然一解就开,他别别扭扭抠了半天,才解开两个。
李云崖放下蒲扇,好心地过来帮他解:“笨蛋,连扣子也不会解,把手抬起来!”他一边解朱由检肋下的扣子一边说,“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说的就是你们这种,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连扣子都解不开,还能指望你把这么大国家治理好么。”
朱由检气有点不顺,但是觉得李云崖说的也有点道理:“旁的衣服都能解开的,今天这身是新做的,扣子有点紧。”
“嗯,确实挺紧的。”李云崖把扣子解开,将他外衫脱下来,挂到门口的衣服架上,又解他中衣,拽掉脚上的袜子,顺手都扔到外屋一个洗衣盆里,把朱由检扒了个一丝不挂,头上用来束发的金冠也摘下来了,然后带他来浴室冲凉。
“你啊,身体没有我壮,直接冲凉水恐怕得感冒,我给你烧一壶热水加进去。”
朱由检不服,他好奇地摸着水龙头:“云崖刚才就是直接用这水冲洗沐浴的吗?”
“是啊,就这样把阀门旋开。”
朱由检拧动法门,上边的莲蓬头喷洒出清凉的水流。
虽说是凉水,实际上是在楼顶有个大水箱,铁皮盖子,被太阳晒着,温度也不低,有二十多度,洒了朱由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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