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 作者:阿巽

    第155章：玩火药的天才

    种师中的话让徐子桢大吃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何两两，好半天才吃吃地说道：“两两，这火炮火箭是……是你弄的？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摆弄火药了？”

    何两两有些扭捏地道：“那回我偷火药的时候没全给你，我自己留了点dǎ suàn 做点炮仗玩的，后来……后来你走了，我闲着没事就瞎琢磨，想着你做的那火葫芦，就琢磨出了点新鲜玩意。”

    孟度在旁也笑着插嘴道：“这新鲜玩意儿可把咱们吓着了，我老孟还从没见过会炸的铁弹，没见过会炸的羽箭。”

    徐子桢又惊又喜，何两两可真是天赋异秉，在这年头就能琢磨出能炸的炮弹，至于那火箭虽然还是土了点，但是对他zhè gè 小偷出身的穷小子来说已属极为难得，他好奇之下往炮台而去，想亲眼看下那炸弹究竟是什么结构。

    刚登上关头，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了下，关上片狼籍，到处是焦黑的被烧过的痕迹，不用说，这自然是西夏军的极火炮，也jiù shì 徐子桢口中的火球车所造成的后果，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尽管满地都是焦黑色，可是远处那长溜的火炮却是安然无恙。

    他再仔细看，那些火炮的炮身和炮架上被绑上了个个麻袋，有的麻袋已经破损，露出包在其中的厚厚黄沙，这下他顿时醒悟，忍不住拍掌赞道：“好招啊，这又是谁想出来的？”

    何两两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也是我……有次我玩火药差点把我家旁边那林子给点了，那附近没河没井的，我急之下就捣腾了簸箕沙子扑了上去，后来我就知道了，沙子能灭火，而且比水管用。”

    徐子桢这次可真是大感yì ;，何两两连用沙灭火的法子都琢磨到了，在他看来可真是玩火的天才，他大笑道：“石油这东西可猛得很，得亏你琢磨出zhè gè 法子来灭火，要是光用水浇的话还真浇不灭，我说你小子不当炮兵可真白瞎了你这天赋。”

    他说得顺溜，旁边种师中却听得真切，冷不防问道：“那叫石油么？不知你从何得知？”

    “这……”徐子桢嘴角抽了抽，这小种相公真难缠，跟他说话可得时刻防着，保不齐哪天就被他听出些什么来，想到这他赶紧打了个hā hā，“我在西夏的时候听说过而已……炮弹在哪儿呢？我先瞅瞅。”

    种师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眼，没再jì xù 追问，徐子桢松了口气，快步走到火炮边，早有兵士递了个炮弹过来。

    徐子桢拿过那炮弹，不禁再次大吃惊，这炮弹还是滴溜圆的个铁疙瘩，只是表面有个铜钱大小的孔眼，眼上被黄泥封得死死的，外边还拖着根长长的导火索，显然这炮弹是空心的，里边装着火药。

    他捧着炮弹愣了半晌，已经明白了爆炸的原理，何两两用的是简单bàn fǎ ，jiù shì 利用炮膛将炮弹打出，在发射的同时点燃炮弹的导火索，这样来等炮弹落地也就差不能炸了。

    那火箭他在关外就见到了，虽说是个土法子，却也不失巧妙，他由衷地赞道：“两两这小子……话说这炮弹怎么弄的？”

    温承言笑道：“你莫非忘了汤铁匠么？”

    徐子桢顿时恍然，失笑道：“还真是没我汤叔打不出的铁器，回头我得找他好好喝几杯去。”说着话回头对卜汾挤了挤眼，“卜大哥，我那火铳jiù shì 汤叔做的，到时候我带你认识认识……哎卜大哥，要不我让我汤叔辛苦点儿，给xiōng dì 们人打把玩玩？”

    卜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眼：“你若说话算话，我和xiōng dì 们从此后跟着你混。”

    徐子桢愣，随即大喜过望：“卜大哥你说真的？”

    卜汾傲然道：“我卜大胡子说不二，西北道上无人不知。”

    徐子桢拍巴掌：“那就这么说定了，大不了让我汤叔累到吐血！”

    韩世忠乍舌道：“当你的亲戚这么倒霉？那我可不敢做你五哥了。”

    众人又是yī zhèn 大笑，温承言早已安排下了饭菜，徐子桢等人边说边笑地来到了关后营中，温娴很是体贴地早早回了兰州城，没有打扰徐子桢和众人欢聚，这不禁让徐子桢又是yī zhèn 感动。

    关上随时开战，所以这顿饭菜并没有zhǔn bèi 酒，就连韩世忠也难得地没提这茬，众人还没落座，徐子桢忽然摆手，正色道：“且慢！”说着端起桌上茶壶，满满地斟了杯，沉声道，“我以茶代酒，敬那些没能入关的xiōng dì 们！”说罢手翻，将茶水缓缓洒在地上。

    营中顿时鸦雀无声，关外战，卜汾的马贼xiōng dì 折损了七十余人，韩世忠的三千宋骑也折了百余人，虽然西夏人付出的代价大，但是在徐子桢看来，这些都是xiōng dì ，是为了救他而牺牲的xiōng dì 。

    卜汾第二个端起茶杯，将茶水倒在地上，嘴中轻声说道：“xiōng dì 们，路走好，哥哥给你们报仇！”

    韩世忠红着双眼言不发，也倒了满满杯，洒在地上，柳风随、何两两、种师中、温承言……所有人全都默默地着，神情肃穆。

    营外的将士们全都听得真切，无不为之动容，三千宋骑敢直冲关外大军，而马贼们是直接从西夏军后方抄来，这份胆色这份勇气让他们钦敬之极。

    徐子桢抄起茶壶猛灌了口，忽然大步来到营帐外，拔出火铳点燃引线，朝天砰的开了枪，仰天大吼：“xiōng dì 们，路走好！”

    话音刚落，他猛的双腿弯跪倒在地，朝着关外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关内将士目睹了这幕，所有人不约而同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吼道：“xiōng dì 们，路走好！”

    吼声震天般响亮，在呼呼的北风中传到了天际，所有人在这刻全都感觉到了股热血正从心底深处涌出，流到了身体每个角落。

    徐子桢霍地起身子，回头看向温承言，字顿地道：“大人，我要带兵！”

    第155章：玩火药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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