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3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3部分阅读
…
“没有了……”
“什么东西?”
我两眼泪汪汪:“金子!”
我靠啊!
没有了!
光天化日遇上贼——
贺子奚一怔之后恍悟,我一扭头,往那小偷逃走的方向追去!
“喂!偷钱!站住!站住!”这追人的气势,把刚才的头痛全部抛去了九霄云外——偷子奚哥哥的赏银,偷那位九王爷赏赐的金子!混蛋啊!
“红、红锦……”贺子奚反应过来,他喊着跑在前头的我,“当心你自己!红锦!红锦!”
大理城的午后,青石堆砌的石板路连着路的那一头!
那么多的人,偏偏……就是我们“撞上”了!
我在追贼!
子奚哥哥在追我!
另一个方向而来的人,大宛名驹在身下,乌黑的鞭子在手,他和他的一队侍卫也在追一个人:一个白衣胜雪的女人,在锦王府附近的树下冲他莞尔一笑的女子,记忆中的忘不了的人。
他没有进王府,整个人还在马背上没下来,一双手情不自禁的抽紧缰绳调转马身,追着白衣的女人而来!
☆、钻到马下,自找的(2)
我拨着在前面挡路的行人!
眼见着淡衫的男人在前面的——
忽然间,挡在前面的人纷纷往逆方向逃跑,见了鬼一样夺路逃生,我这单薄的小身子被逆流一撞,眼前的视野“唰”一下白了,屁股结实的亲吻在路面!
呼啸的一阵风,黑影顿时将我笼罩!
男人策马而来,焦急万状的冲入人群——
幻影吗?
从小到大留在记忆中的身影,他不会看错!
只是……他压根没想到褪去的人群中,有个小丫头直愣愣的站在他的大宛马前,那一刻拽住了马缰,他的爱骑发出啸天的长鸣!
马叫声,还有那双在我脑袋上眼看着要踩下的马蹄——
“啊啊啊啊——”我吓得大叫!
“胆敢拦本王的路,找死。”冷漠的声音,没有半点的情感!
“谦王手下留情!!”子奚哥哥追着我而来,拨开人群,他赫然看到我钻去了人家马肚子下面,贺子奚忙跑来跪在对方的马下求情!
蓝紫幽眸中没有半点的色彩。
男人讽刺道:“死了都是活该,还求什么情?”
他摸上马脖子,正要放他的爱骑落下马蹄踩死冲撞他的小丫头,却因为倾身的那一下……他和我对了一眼。
高高扬在上头的马蹄和黑影在窒息的当下移开了。
我卡了半口气,心跳在喉咙里“嘭嘭”的!
谦、谦王……子奚哥哥在代我向谁求情?
是邻居大婶挂在嘴边细数恶行的毒君王爷?锦王府的主子?九王爷的养子……那位谦王?
我慢慢放下挡着脸的手臂……高扬的马蹄就在我身边,踩着我的腰带一角,再往上看去……马背上的那位美人儿才叫风华绝代!
玉琢般的脸庞,凤眸俊脸,一袭月白色锦袍衬的此人像是下凡的仙人一样高贵。
☆、钻到马下,自找的(3)
穿着男人的衣服,阴阳难辨的一个人。
愤怒的面色,他弯下身,盯着我一瞬不瞬的看了起来——
准确的说……他的眼瞳中,是在琢磨小丫头的眼瞳颜色。
子奚哥哥跪在那里不作声了,退在老远围观的路人也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按理说,有人冲撞了锦王府的这位毒君,必然是死无全尸的下场,多活一秒都是不可能的。
眼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谦王在他的马背上徒有一副生气的模样,目光却是在审核一件不知道真假的稀世珍宝。
他越是没动静,越把四周的气氛吊得诡异!
我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灼热的目光恨不得烧光我脸上的面纱……不不不,他是决定直接放一把火,把人烧了干净!
那一份的相似,他没有惊讶,没一会儿就恢复了镇定,乌黑的鞭子在他手里一挥,魔鬼恶狠狠的命令他身后的侍卫:“来人——”弯在他手里的鞭子指在我倒地的方向,“给本王挖了她的眼!”
“……”
这就是他给众人的答案:魔鬼就是魔鬼,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匪夷所思的恶毒事情!
他身后的马队里,有五六个年轻人,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倒是没了主意:他们不知谦王突然骑马在大街上狂奔追的是谁,至于这个突然撞出来的小丫头……确实是冒失了,但……不致于剜双目啊!
他的侍卫在犹豫,貌若天仙的毒王爷不耐烦的喊了其中一人!
“尚卢!”
“是……王爷……”就是那位在谦王身后的中年男人,介于谦王和几个侍卫之间——前一刻和谦王一样惊讶跌在地上的小丫头,主子一声令下,他翻身下马!
“不要!”子奚哥哥大喊一声,屈腿挪身爬来我身边,他抱着我坐起身,整个身子将幼小的丫头护在身后!
☆、钻到马下,自找的(4)
“谦王开恩!红锦不是有意冲撞王爷!是我等遇了贼人,九王爷所赐的金锭子被人盗走了,红锦念着那个是九王爷的恩赐,这才会在大街上冒失追人——红锦不懂事!并非有意冲撞王爷!”
马背上的男人微微触动了一下……
他喃喃自语的问着:“父王……赐的金锭子?”
“是是!是九王爷赐的!”子奚哥哥快急死了,他揽手回来,按着我的小脑袋,“快!红锦——给谦王赔罪!”
给他磕头?他的马蹄子差点没踩死我——他还无缘无故命人挖我的眼睛!先有错的不是我,是这混蛋骑马在大街上冲撞,吓到了多少路人!
“我不要!”我咬唇,瞟着上面美得妖孽的男人,“王爷了不起吗?毒君了不起吗?九王爷那么好……怎么养出你这样一个魔鬼。”
我不屑的嘟哝,终是没有勇气大声说,细小的声音只有护在身前的贺子奚听到了。
“不要说了!”贺子奚回手拍我!
只怨堵不上这张惹祸的小嘴!
他更担心今天不能全身而退,只能把九王爷搬出来——只希望谦王能念在他贺家全心全意救治九王爷的份儿上,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你是……去给我父王医治的大夫?”他手里的鞭子银丝被大片的乌黑色覆盖了,谦王笑着反问,“怎么……父王病了需要大夫?本王的医术堪比你们这些庸医——你们肮脏的手也配碰父王金贵的身子吗?阿木——给本王砍了他的手!”
子奚哥哥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又有一个侍卫下马,和刚才那位一起……朝着我和贺子奚一步步走来!
护着我的身子,开始了颤抖……
子奚哥哥万万料不到的,是这位毒君阴晴不定的性格!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逻辑范围能跟上的!
☆、哭什么,本王就欺负你(1)
“要挖眼睛要砍手,有本事你把我们带去九王爷面前!”我一肚子的火,在他两个侍卫拔剑之前的刹那爆发了!
不为自己,也要为护着我的子奚哥哥!
凭什么救人的大夫反要被砍了手?当王爷威风死了吗?
“红、红锦……”贺子奚惊讶的看到身后的小丫头站起来,最温柔的小绵羊……这是在帮他说话啊——他疼爱的红锦,赫然直面阴阳怪气的谦王!想再把我拽下……他的力气已经被谦王“砍手”的命令吓走了。
“你自己还好意思张嘴闭嘴的父王!谁的父王啊?自己的爹病了也不去看看!还好意思自命是医术了得!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你只会用毒杀人,你医术好吗?你的父王躺在病床上身边只有一个老将军守着说说话,那时候你在哪里?你是九王爷抱来养的,根本就不在乎九王爷的死活,你装什么大圣人,该砍手挖眼的是你!不孝子!”
横竖都是个死,我的腿靠着身前子奚哥哥的背上发颤,身子站不稳……
凉飕飕的风,带着我的义正严词飘去——直击马背上妖媚的男人。
那张精致又妖媚的面孔……史无前例的黑沉了!
“好……”
谦王半晌漏出这个字,他摸了摸手上的鞭子,诡异的赞着。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好一个……”他低沉的蓝紫幽眸落在我的身上,犀利的横竖“欣赏”!
“好一个……该五马分尸剁碎了做花肥的贱身子……”
那白皙的左手,修长的五指摸过马鞭上的一层层棱痕。
“父王将本王养这么大,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而你……”他也懒得多说,绝美的脸上笑颜如花,妖孽浮生,“而你……你死定了。”
破空而来的雷声,什么东西重重甩在了我的肩头!沉沉的咬开了衣服和血肉!
唔……好痛!
我这多灾多难的小身子,昨晚是被人咬一口,肩头直接挨了谦王甩来的一鞭子!
抽起的风一去,却是把我脸上松动的面纱一起带走了!
☆、哭什么,本王就欺负你(2)
谦王怒火中烧,还没看清,第二鞭子又甩了过来!恍若晴空里掠过的黑色邪恶魔灵——
鞭子的声音顿时成了我最怕的!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在我身上……我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压着,只听到鞭子的抽打,撕裂一个人的衣衫……和另一个人忍痛的闷哼!
“子奚……哥哥?”
扑在我身上的是他——那个在午后的院子里收拾药草的清朗少年!
谦王在发泄他的怒火,一顿鞭子,数不清的落在那双男女身上——本想吓唬吓唬小丫头,抽几鞭子让她为自己说出的话付出代价!
没料……有人替她来挡罪!那个……在她身边的少年!
又是一对该死的“青梅竹马”,还在他面前上演该死的“情投意合”和“舍身相互”!同样的血肉之痛,他也挨过……到头来,还是一样,苦苦等待生死未卜的“安安”,想学他?凭什么学他的痴情!
眼见着抱作一团的人被他打得血肉模糊,女孩子的哭声……扰了他的心神!
“王爷……”最初下马的侍卫走来,尚卢趁着谦王收鞭的刹那,连忙进言,“王爷教训不懂事的丫头,但……老王爷那里,王爷多少要给些薄面。”
那是九王爷请的大夫……真要闹出人命,老王爷那里总是不好交代的!
他手里的马鞭沾了血,肮脏的黏稠的血,他好想快些丢开!
只是……
在他马前的那双年轻男女,他看着恨!
“把她抓回王府!”
“王爷……他已经晕了……”
“本王没说那个男的!”
他的侍卫们心里发毛:“王爷是说……这位姑娘?”
“本王说的话不中用了吗?”
他的侍卫瑟瑟一抖……谦王看不得天下的有情人在一起,尤其是爱到柔情蜜意的,谦王这是又要拆散一对有情人了,这个可以理解——只不过,谦王!王爷啊!您是恨得失去了理智?
“王爷,这位姑娘的脸……”有人指着哭作一团的小丫头。
那块面巾和我的腰牌都散在一旁,谦王回眸看我——原来,面纱下的是一张丑脸!
☆、哭什么,本王就欺负你(3)
白衣的他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来,那双冷冰冰的手掐住了我的下颚,逼着我去看他绝世阴美的脸!
鼻涕眼泪横陈的小脸,遮不住的青黑色毒素纹路,像是他府上珍藏的稀罕古董花瓶,清透美玉里的诡异黑纹。他捏着我的小脸在他手里把玩,他发现了特别的好东西:“被人下了毒?啧啧……真是难看的可以。”
他的美,和我的丑——天壤之别的反差!
我狠狠拍他的手!
肮脏的手、凶残的手……你丫的混蛋!
这人美得像女人,可身上的力气……绝对是纯阳的大老爷们!我和他扭力,就是小草在给大树挠痒痒!
“骂你的人是我!不是子奚哥哥!凭什么打他不打我!”
“你?你觉得你那单薄的小身子挨得起本王几鞭子?”
他垂眸,看着我衣裳破了的肩头,被鞭子扯碎的破烂衣料下,白皙细嫩的肌肤绕着一圈冒血的猩红!
他看着得意,眼角余光里,他被雪色面纱上的红色罂粟花吸引,再一瞥,是一块简简单单的雕着什么字迹的腰牌。
我拗不过恶魔,打不过、骂不爽!还有一招更狠的,嘴里酝酿的口水,“呸”到了他绝美的脸上!
谦王警觉中一瞥头——
他瞪大了眼睛!
生生的用他绝美的蓝紫色眼瞳看着我!
“你……”
“我吐的!怎么样!”
“拔了你的舌头。”邪肆的说着,只是刹那间的一低头,他的目光被地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眼球!
木雕的字迹……那么的熟悉!
熟悉的笔迹……灼痛了他的眼睛!!
“你叫什么?”
这人的怒气……一瞬间被另一种震惊所取代,他手里的力道,直接将我从贺子奚的保护中扯了出来!
我可以感觉到子奚哥哥的手从我腿上滑下……
他何其无辜,最倒霉的是遇上一个给他制造麻烦的小丫头!
如果,今天他把我放在后院,不带我去求见王爷,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哭什么,本王就欺负你(4)
他疼惜我,给我摸金锭子,是我不听他的话,玩着腰牌漫不经心才让小偷抢走了手里的赏金!平日里,子奚哥哥对我最好,看我太闷,陪我聊天,一边煎药一边照顾我这个丑丫头……俨然是他家嫡亲的妹妹一般。
如果我不追来,就不会撞上谦王的马队,如果我没有得罪谦王,如果……我有听子奚哥哥的话磕头认错,他就不会受这样的罪!
——因为我,挨了一顿血淋淋的伤!
我“哇”一声哭了出来,满腔的委屈,顾不得自己的丑脸在泪水的冲刷下继续丑得吓人!
谦王居然还在追问一些乱七八糟:“你今年多大?你爹娘呢?你在哪里长大的?说!说!!说!!不许哭!给本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呜呜呜……”回答他的只有哭泣!
他咬牙切齿的丢开手里的我,踩着面纱而过,他要捡起的……是这块简单又特别的腰牌!
端在他手里看,他的手……在颤抖!
红锦——红锦——红锦!
这是他段绵爱此生忘却不了的字迹!
“子奚哥哥?子奚哥哥……你别晕了啊!”我推着咽了一口气的少年。
黑压压的身影又将我笼罩。
谦王拿着他手里的腰牌给我看,以求一个答案:“这是你的?”
“还给我!!”
打了子奚哥哥,现在还抢我的东西!
我扑过去挂在他手臂上去抢——细嫩的下颚又被他结结实实的掐住了!
他恍悟的叹了一声:“难怪有这双眼睛……你的名字,叫红锦?”
“不用你管啊!”
“红锦……段红锦?”他自言自语,还给了我一个姓氏,“你的爹娘呢?”
“还给我!”我费力的想冲他手里抢回我自己的东西,岂料,大男人的一只大掌直接控住了不安分的两只小手!他一瞥头,示意我去看没了意识昏厥的贺子奚。
“想他活命,就给本王乖乖听话!”
有了一次教训,我顿时安静下来……
谦王手段毒辣,玩弄人命只凭他高兴不高兴。
我抽噎着,眼泪还在涌:“不要伤子奚哥哥……”
☆、要个丑女做侍女(1)
“不许喊他哥哥!”他凶狠的在我耳边命令,“他们都不配做你的哥哥——”
他拽着我往回走,抱着我起身上马都是简简单单一气呵成!
“你、你带我去哪里?”我惊恐道,我走了,子奚哥哥怎么办?让他满身是伤躺在大街上?
“随本王回王府!”
“啊——那么……”我回头,谦王也跟着回头,他恰好看到他的侍卫捡起了那件东西,“尚卢,面纱拿来!”
脏了的白纱在他手里,他的指间才碰上艳红的罂粟花,赫然听到马骑上主子的命令。
“是,王爷。”
他走来,将手里的纱巾双手奉上,手里的东西被谦王抽走了,那绢白色,还有那朵红得艳丽的红色罂粟花。
谦王的手从后绕了过来:“把脸捂上——真是够丑的。”
“……”
嫌弃我丑女也就罢了,你这是在拿面纱帮我蒙脸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把我勒到窒息!!
我在他的马鞍上动了动,两个人坐着……够挤了。没想到一时的不适又让他误会——恶魔的手直接按上我的肩膀,鞭子伤附加昨晚被咬的那一口,疼得我弯身呻吟。
你个王八蛋……
心里,早把这狗娘养的畜生骂了千百遍!
“想逃?”他的手伸来圈住了我的腰,不许我挪身下去。沾了子奚哥哥血的鞭子指着倒在那里的人,谦王命令他的人,“连那个一起带回锦王府!尚卢——”
“呃……是……”
递来面纱的侍卫,他愣在我们脚边,他在仰望坐在马背上的我,只一眼,和他的目光相触,男人的眼中有一丝奇怪的情愫,他转身——依着他家主子的吩咐,拖起了伤痕累累的贺子奚。
晌午转成了下午,下午又转成了傍晚,橘红色的夕阳给这座古城渡上了一层金色。
贺家医馆出去的一双小儿女,出去了几个时辰未归,眼见着到了傍晚时分不见儿子和小丫头回来。
☆、要个丑女做侍女(2)
贺嵘贺大夫拖着病体在自家医馆张望,直到附近的乡邻一传十十传百,他才知道两个年轻的孩子出了事。
惹的主儿,还是大理皇族最不可一世的毒君。
橘色的光芒——落在华丽的王府。
他安静的坐在书房里,橘红色的光线照在墙上的字画上……
摩挲手里的腰牌,他低头、抬头——一次次的对照字画上的字迹。
墙上字画的字迹还不够,他又翻看手边的药典:这些伴着他长大的字迹,他每一天看在眼里的熟悉笔锋,怎么会不认得?
腰牌背后的美人画像,也是他童年里最无法忘怀的女人……也是刚才那一袭白衣的幻影,将他带往大街,撞上了那个小丫头。
他急匆匆的掐指算:算小丫头的年纪,算她的年芳几何?
“爹……娘……”
静默了好几个时辰,他总算开口说话,一个人在书房里自言自语。
“你们……还活着?活着……为什么不回来陪着孩儿长大?这些年……你们去了哪里?那个丫头……又是谁?”
理不出头绪的,他越想越烦躁。
问小丫头,倔强的女孩子只道她失了记忆,什么也不记得。
她只有这块腰牌,醒来时,身上只此一物。
那么……会不会她是一个不想干的人?机缘巧合捡了地上的腰牌当作是自己的东西?
毕竟“物证”是不会说话的。
捡起这块腰牌的人——都可以用这个名字:红锦。
“段……红锦……”他自嘲的笑笑,“确实是个好名字,庆贺你们的重生,庆贺你们又多了一个女儿吗?”他紧紧抓住了手里的腰牌,牌子上的顺滑不像是刻意伪造的。
牌子是真的,那就证明爹娘活着——他们活着,却没有实现承诺来找他,这些年,那对男女躲去哪里恩爱又生下了一个多余的“段红锦”!
乌黑的心,再一次被泼上了墨!
所有人都在背弃他——包括他的生身父母!
☆、要个丑女做侍女(3)
“是谁……设下的陷阱?等着本王栽下去?”他合上眼,不想再去多看一眼墙上的字画,腰牌被丢上了书桌,撞在砚台旁边静静躺着。
书房的门叩响了。
他恨道:“谁扰本王休息?”
换了是别的侍卫,被谦王这一吼肯定吓软腿——而他,在谦王身边随侍了二十年,少主的脾气他最清楚,最会拿捏。
亚维将军不再叩门,他道:“世子,九王爷来了。”
他出了书房,径自去了锦王府的大厅,富丽堂皇的王府,丝毫不逊于大理皇宫。
跨进门,就见老王爷身后的一干侍卫——
他走去,负手而立,最简单的给长辈的行礼全部免去。
仿佛在他谦王眼里:他们不是父子,他们只是大理皇室平起平坐的“王爷”。
他看了段东复的脸色,望闻问切的诊断,已经知道九王爷的病情——
“父王不在王府里休息,怎么兴师动众来锦王府……”一干侍卫,都是段东复的亲信,还有他的克伦老将军。
年轻的谦王一咳:“克伦将军一大把年纪,不在自己的府邸养身,还跟着父王南征北讨的?”
“段绵爱!”九王爷洪亮的声音顿时压抑了年轻人不懂事的冷嘲热讽!
谦王指了指他身后的椅子:“父王请上座——”
“你眼里还把本王当成是你的父亲?”
“不然呢?绵爱不是父王所出,却是父王一手栽培长大——在段锦秀将孩儿交给您的时候,绵爱就是你的孩子。”
“……”段东复憋闷着吸了一口气。
逆子……连自己亲生父亲的名字都能连名带姓大放厥词!
这就是他养大的好儿子!
“本王不是来和你说前程往事的废话——把人交出来!”
谦王双手一摊:“什么人?”
“你今天在大街上绑来的人!”段东复气得身子在抖。
☆、要个丑女做侍妾(4)
“光天化日在大街上骑马冲撞,一顿鞭子抽了贺家兄妹,那么多的眼睛都看到了,休要告诉本王你不知道你抓来的人是谁!”
谦王恍悟的点点头:“父王是指那一对儿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间,仿佛鞭子上的污秽血渍还在他的手指上有残留。
邪肆的他纠正:“父王弄错了——他们不是兄妹。”
“是不是兄妹不重要,那个是贺嵘的儿子!你给本王马上放人!”
“父王亲自来要人,孩儿哪敢忤逆。”他抬手击掌,从后堂速速出来了几个身形魁梧的年轻汉子,站在九王爷那派残兵老将面前,年轻气盛的气场胜过对方千千万!
“辛昆,去地牢把人带出来,交给老王爷带回去。”
“是,王爷!”他的侍卫,应得底气十足。
段东复没料这小子会答应得爽快,等伤痕累累的贺子奚被带上来,段东复震惊的看着满身鞭伤的年轻人,晌午那会儿,子奚还在他床边帮他诊断把脉,眼下……好好的年轻人衣裳上的血色触目惊心,气息奄奄。
“你就是这样待人的?本王教你的为人处事,你学了又还给本王了吗!!”段东复勃然大怒,“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怎么惹你了?非要把人打成这样才解恨吗!”
“他吗?他只说他是给父王医治的大夫。”绝艳的容貌,笑得无辜,“这……便是错。”
“你说什么!”
“孩儿说——父王病了,却忘了召孩儿去九王府为您医治,您宁可相信一个没用的江湖郎中帮你治病。父王,若是误了病情,你让孩儿情何以堪……”
“你——”段东复气得伸手指他!
逆子……这是在咒他早死?
谦王的笑脸渐渐变成乌云蔽日,他阴狠道:“当年叱诧风云的段东复已经不在了,你的霸业不成,怪谁好呢?这么多年,我是你养大的儿子,你把我当成了踏脚石……一步一步踩着平步青云。唐门因为大理段氏不允我和安安的婚事,她到现在下落不明,您来告诉我,这一切又是谁在背后捣鬼?”
☆、要个丑女做侍女(5)
他的逼问,把上了年纪的九王爷逼退一步。
鬓角花白的老将军赶忙伸手扶住了人!
他面对谦王的脸,面对何曾相似的一张面孔,他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容貌像极了,当年善良无邪的孩童变成今日六亲不认的冷血魔鬼,克伦将军心痛阿!
“世子!唐门的事情和王爷无关!唐安小姐的失踪也不是王爷造成的!您这样污蔑王爷,王爷心里有多伤心!王爷是真心拿你当亲子对待,你你……”
“闭嘴,克伦。”谦王不屑他的说教,他不是小孩子,他不是当年傻乎乎的段绵爱段世子,这些年,是他自己拼来的“谦王”封号!
“这里是锦王府。没有人可以对着本王说教,念在你曾是我爹的心腹,本王宽恕你冒犯之罪。别给本王忘了,你是锦王府出来的,去到哪里,你都曾是段锦秀和段绵爱父子的心腹。做好一条狗,少给本王吠吠。”
无情的辱骂,饱经风霜的两位将军身子都在抽搐!
他们宁可相信自己养大的孩子已经死绝了——现在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顶着“段绵爱”容貌活着的行尸走肉!没有感情的魔鬼,不懂亲情的恶魔!
掉进深渊的人,怎么感化?让谁来感化……还能变回昔日的孩子吗?
段东复一刻也不想在锦王府多留!
此生,从锦王府落成之日开始,他便是这座府邸的贵宾,风水一转,他养大的孩子把他变得一文不值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厌恶这座地狱!
冰冷的气息,充满烈火的炼狱!
段东复招呼他的亲信去扶贺子奚——他没有急着走,他记得清楚,今日不止子奚一人去过九王府,他还见了一个有趣的丑丫头,贺子奚求他要帮“红锦”找家人。
“那位姑娘呢?”段东复问起,“和他在一起的姑娘。”
谦王的目光一转,觉得好笑:“男的你可以带走,女的……本王要了。”
段东复脸颊抽搐……
“要……要了?”克伦将军结巴着。
这这这……要谁?要那个……丑的离谱的小丫头?
☆、要个丑女做侍妾(6)
“你要她?”段东复失声叫了起来,稳重冷漠的九王爷在这一时瞠目结舌,“你可看清了她的模样?”
谦王点点头。
“看清你还要?”
他所知的,谦王府邸的女人都是有些许姿色的,最倾城绝色的只有谦王的生母,连谦王自己的“妖魅”也是尘世间女子难及的。锦王府那些抢来的女子,都和谦王的所爱有几分相似。
段东复着实想不通:段绵爱你这孩子的良心被狗叼走了——连眼珠子也被狗咬碎了分不清丑和美吗?那么一个丑的……什么一样的丫头,你也要??
谦王微微一笑,妖孽浮生的美艳。
他的心思他的算盘——他自己知道。在他确定那个丫头的身份之前,他还想玩个够。
“丑是丑了点,不过到了夜里灭了烛火,女人都是一样的。”他端起双臂抱在胸前,俨然一副浪荡的邪恶模样,“本王府里美的女人多了去了,就是缺个丑的,好让本王尝尝别样的滋味——唉,父王,您说想孩儿那样绝色的美男子和一个令人作呕的丑女生下的孩子,是丑还是美的?”
“你——你简直丧心病狂!”段东复咬牙切齿的丢下话!
“父王过奖了。”
还过奖?
段东复简直想就地昏死,撒手西去——再也不管这个妖孽的死活作恶!
“她的脸,是毒物导致,要个丑女,你找别人去……”九王爷说着说着,突然恍悟一件事……
他抬头看着年轻的孩子,谦王正微笑着摸着一旁的盆景,绿叶托衬下,一个花骨朵儿正在男人的指间,生不生、死不死,就在他段绵爱的指间。
“你是想……”
谦王答道:“那毒在她身子里有一阵了,要解早解了,解不了才游走奇经八脉弄丑了一张脸。刚好……本王腻歪了地牢里的死囚,那个丫头刚好给本王试毒用。”
他瞥了一眼段东复那边的血人儿,“父王还不带着他走?伤那么重——若是在半路死掉了,就不是孩儿不愿意还给父王一条命,而是父王追问孩儿误了人家性命!”
☆、要个丑女收房(7)
段东复沉着眉头,临走前,他吩咐:“那个丫头身世不明,你最好查清楚了再收房,免得召个刺客在床上!”
“不牢父王担心,在床上,没有哪个女人敢对孩儿放肆——只有求饶的份儿。”
“……”
段东复合了合眼:能说这番恶心话的,也只有锦王府的这对父子,想当年——谦王的生父也是这样的大言不惭,到头来还不是栽了一个女人的怀里不能翻身?
“那个丫头……你保证不杀她?”
“不杀。”
“哪怕她冲撞你——也不杀?”段东复是要他当众承诺,那些忤逆谦王的人,无论男女……没有一个是全尸收场的。
谦王悠然笑着:“不杀,本王会留着她。”
段东复不多说了,贺嵘拖着病体来九王府拜见,求他救救深陷锦王府的儿子——段东复尽力做到了,依着段绵爱的脾气,愿意放一个就不错了,别奢望他会大发善心两个都放。
眼下,先救一个,另一个小丫头……至少性命无忧,但是这名节……就不能保证了。
亚维将军静静站在后面,他看着少主和九王爷的针锋相对,一个可以忘记养育之恩的魔鬼,亚维将军只能叹息,恨……是恨不起来的,想起世子年幼时的点点滴滴,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他的小世子也不会变成今日的大魔头……
就好像很多年前,段绵爱和他的生父经历的一样。
心里有委屈,心上有一段跨不过去的坎儿……最折磨的不是他们这些至亲的人,那个疼的最苦的,是少主他自己。
客人们走了,他的侍卫们也下去了……剩下亚维站在原地感慨。
身边有点动静,他看到谦王的身影往另一处去——不是回书房的路。
亚维将军想跟去:“世子,这是去哪里?”
“刚抓来的丫头,还没好好和她玩玩呢……”他是这么说的,身后亚维追着他的脚步紧跟,他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他的好兴致。
☆、孤男寡女,你欺负人(1)
谦王停步不走了,一手摸进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红塞子的小瓶儿,放手一抛,瓶子在半空中滑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让亚维将军接了正着。
“他们还没走远,你过去跟上。”
“这是……”
“告诉老家伙,一日早晚服用两次,每次两颗,用卯时的晨露送服,忌辛辣——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气自己。”
“……”亚维握着手里的药瓶子,愣在原地。
绝美的少年回头看他,恼怒的瞪他一眼:“还不快追去!”
“是……是……”他的声音在颤抖,亚维将军心里百感交集,他是对的……最苦的是世子“段绵爱”,不是谦王“段绵爱”。这个孩子心里,还是念着九王爷的……只是,他在用邪恶的表象,把善良的另一个自己伪装,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把他变得不一样了!
华丽的屋子。
我张着嘴巴,好半天没能合上……
富丽堂皇啊,富丽堂皇!
这里只是一座王府?不是皇宫?
我被反锁在这间楼阁里,捂着肩头的伤口,在床边坐了半天——
高床暖枕,丝滑的被面,柔软的枕头!
不仅是床上漂亮,还有屋里的摆设。宽敞的地方,连个屏风都是那么大的,上面牡丹睁眼,花丛间的蝴蝶印在朦胧的画布上栩栩如生,似要飞出来了一样。
贺家医馆的院子里几间屋子加起来,还没这里大。
我坐过了床,又去看高脚架子上的盆栽,梁上挂着的薄纱闪烁晶莹点点的粉色,很是雅致的地方。
我不挑,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很好了,贺家医馆我就能住上好久。现在……丑小鸭一下子从小池塘滚进了大湖,看着湖里的白天鹅在远处游……
我忍着肩头的痛,嘶嘶的抽气!
我在做梦?做梦就快些醒来吧?
为什么我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把我一个人圈在这里,没有人理睬我了!
☆、孤男寡女,你欺负人(2)
子奚哥哥呢,那个动不动抽鞭子的谦王呢?
问了我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之后,一去不复返了?
“还有我的腰牌……”
我委屈死了,我身上唯一的信物啊!
继续在这里欣赏漂亮屋子?等着那个变了态的王爷再用鞭子抽我一顿?
腰牌和子奚哥哥——我宁可选大活人!
去救他,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只是可惜了我的信物。
我走去,伸手推屋子后面的窗户……被绿地和树木围绕的建筑,我倾身伸手,可以摸上外面的树叶,只是这个高度嘛……四五米,不知道跳下去是死还是残?活的机率能有多少?
犹豫着,屋子的门悄悄被推开了。
门开了,又关上,环视屋子里——他看到了站在窗边犹豫的小丫头。
他轻手轻脚的走去,一手已经摸到了腰后的匕首,利刃出鞘……
他做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靠近、再靠近。却在那一刻,我突然警醒的转身——
“啊!”有人在我背后出现,我吓的大叫,他也停住了脚步!
“你你——你是谁?”我指着他,“进来干什么?我没让你进来——”
他静静的看我,冷冷的说:“你想逃跑……”
“又不是我想来的。”我垂眸看他的衣装,觉得他……好熟悉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进了锦王府,没有哪个女人可以随随便便的离开。”他负手在背后,带着说教的口吻,“谦王看上了你,你注定逃不掉的,老死在王府,或者……直接去阴曹地府好脱身。”他的话中,已有不好的征兆。
我背倚着窗柩,冷笑:“他看上我,天大的笑话——天底下有男人喜欢我这脸的,除非是眼睛瞎了的。”
不是我自卑啊,谦王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人家堂堂男儿身,却有一张天仙般的面孔,女人都没他来得漂亮——我和他站一起,脚下的地缝都能羞愧不堪不让我来钻!谦王看上我,你不如杀了我直接点,一点儿前因后果也没有!
☆、孤男寡女,你欺负人(3)
我看他,“啊”一声的恍惚,“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是那个——刚刚在马下的侍卫!”我说起他的身份,这人奇怪的大步跨了过来,藏在背后的手刚有动静很快又被他自己压下了!
我仰头看他,侍卫大哥的目光却在看我肩上的伤口……
我下意识的抬手遮掩:衣服破了,血口子和一点点的肌肤都入了他的眼睛。
看你妹啊,没见过血口子?
“谦王派你来盯着我?”我歪着脑袋问他,顺便打量他的脸,很普通的容貌,一介武夫的模样,我索性赌一把,“谦王不是个好东西,你刚刚也在大街上,你看到他不分青红皂白打我——他还抢我进来唉!子奚哥哥在哪里?你帮我们逃离这里好不好?”
他冷着脸看我,放在背后的手——很是僵硬。
“逃?我是锦王府的侍卫,谦王是我的主子,你觉得……凭什么我会帮你逃离这里?”
“你是好人!”
他听了,面色一变,失声笑了出来。
“好人坏人,不是从脸上就能看到的。”
“可以可以!我看你这张脸就是好人——”为了能逃离这里,啥样的谎话,我闭上眼睛直接说!
“如果说,这不是我的脸呢?”藏在背后的手一挪,猛的收来扯下了我的面纱!
“……”
我说你们这些男人都有病呢!为什么今天有好几个男人都要扯下我的面纱看一看这张丑陋至极的脸?
我抬起袖子遮着小脸,羞愤的伸手:“喂!还给我啊!”
“这不是你的东西!”
我抓上了面纱:“笑话!不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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