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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船长 作者:瓦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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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船长 作者:瓦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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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的翻开一本,发现了谢泽做的书签。
或许不应该说是书签,而是一张纸,上面画着几个小人,旁边写了字母缩写。小人之间有连线,如果换做其他人大概看不懂,但军刀却是一眼就看出来那张纸究竟代表着什么。
银河帝国势力图,当年时空要塞的悲剧,就是这些人合力促成的。
为了个人私欲,三百万人在短短三十分钟内尽数湮灭,只有谢泽一人生还。
势力图的一旁有行字,力透纸背,感情复杂:活着皆是侥幸。
军刀将这张图记下来,指尖一个字一个字的拂过,然而此刻心中纵然有千般情绪,也不该显露,不能显露。他合上书,将其塞回书柜里,若无其事的走到谢泽旁坐下。
谢泽已经将瓶塞拔出,倒在两个杯子里,葡萄酒应该用高脚杯,可惜这里没那个条件。他从厨房偷了两只碗出来,一人倒一层,谢泽将碗推到军刀面前,颇有一番推心置腹的模样。
结果坐下来半天憋不出一个屁,平日里花孔雀开屛的样子完全没办法展现。他捂着额头,痛苦呻吟:“失策失策,忘记想和你说什么了,算了,喝酒。”
说着他也不碰杯,自斟自饮,慢悠悠地喝。
三碗之后,直接上脸。原本白的跟玉似的脸颊,这会儿染上了红晕,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也显得波光粼粼,但人仿佛没醉,因为眼神清明。
军刀只喝了一点,他喝酒不上头,千杯不醉的酒量。他不敢醉,从前的生活让他时刻保持清醒,就算睡觉也绝不会睡死,但凡有风吹草动总会醒来。一日挨一日,年复一年,也就习惯了。
傅香农说的谢泽酒量不高,会撒酒疯,怎么还没见他撒?军刀好奇的凑近谢泽看,如果谢泽按住他,他就装醉。
但谢泽丝毫不为所动,他靠近,再靠近,近的可以闻到酒香,可以听见呼吸,可以看到瞳孔中倒映的自己。那个自己的眼神带着渴望,眷恋,求而不得。五厘米的距离不远,但有时候需要走上很多年。
他已经走了很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名字~潜水的可以出来冒个泡哦~再上两天班就能放假啦!幸福,半年没回家了!
新年加个更,你们希望是哪天!
第23章 撒酒疯
谢泽忽然对他笑了,笑的军刀心里砰砰地跳。
他为什么对我笑?他知道我是谁吗?
谢泽往前一顶,砰的撞到军刀的头上,然后捂着额头又回去,欢欢喜喜地开口:“鲁妮?是你吗?你回来了……太好了……”
军刀的心一路下沉,沉到无底深渊,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心掉在了那里,怎么都回不来。
他仍在笑,慢慢道:“船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军刀啊。”
你给我取的名字叫军刀,当年也是你给我取的名字叫赛林。
母亲为了笼络谢泽,拼命让他们的关系亲近,只是这种亲近在赛林那里变了味道。宫廷勾心斗角多,院落很大,但总让人感到手脚冰冷,只有在邢风那里,他才会感受到温暖。
他连怀疑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感情,就一头扎了进去,再也出不来。
谢泽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原始的,本真的,不会有任何作伪。任何痛苦都可以和别人说,难过不会说还好,受伤不会说没事,他将手从自己的额头移开,笑嘻嘻地捏了捏军刀的脸:“啊……不是鲁妮。”然后顺着他的鼻子一路滑到喉结,“鲁妮没有喉结,你是鲁妮的孩子吗?赛林,赛林……”
这个名字仿佛让他感到一阵迷茫,眼睛死死盯着军刀看,距离再次靠近,瞳孔再次被赛林的脸充满。
“你叫赛林,那我叫什么?”谢泽陷入了身份迷惘中。
赛林感觉到自己的心又活了,那点心思死灰复燃,他低声提醒谢泽:“你叫邢风。”
谢泽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仿佛咯噔一声,开始打寒颤,这个名字像是一道开关,一旦被念出来,就能牵扯出无数令他痛苦的往事。
“你不是赛林,赛林才没这么大,长得那么可爱,俊美小正太。”谢泽自顾自地嘀咕,比了个长度,又瞄了赛林一眼,“赛林这么高,长成你这样就残了!我也不想当邢风……”
这话说的当事人可真心塞。
军刀一瞅,发现谢泽比的那个长度一点都不准确,他八岁就那么高了。他忍不住心想,这人的日子真的过到狗肚子里去了。而谢泽的后一句,让他心微微一动。
“为什么不想当邢风?”军刀循循善诱,他这时候终于明白傅香农的撒酒疯是什么意思了,谢泽在醉酒情况下什么话都敢说。难怪他平时不喝酒,就算喝酒也是自斟自饮,大约喝酒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就不会乱说话,也就不会出事了。毕竟祸从口出,这么多年谢泽东躲西藏,日子不好过吧……
“好苦啊。”谢泽脸皱着,眼神迷茫,“好苦……”
军刀心中泛起柔情,谢泽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或许有情人都是这样,对爱人无限怜惜,恨不得把天底下的好东西都放到他面前,让他从此不必再陷入困厄。
谢泽感觉到头昏昏沉沉的,有些坐不住,于是慢慢倒在地上。他的房间有一半铺着毛毯,随便躺下来都可以睡觉。军刀将他的头挪到自己大腿上,摸了摸他的头发。谢泽仰躺着,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眼角不知道怎么的就渗出泪水。
军刀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谢泽眼泪掉落的地方,皮肤发烫,像是要烧坏了。
他轻轻拭去眼泪,不自觉放到唇角,沿着唇边擦过,战神的眼泪和凡人的眼泪一样,都是咸的。
“哪里苦?”他问谢泽。
谢泽摇摇头,并不说话。
他翻了个身,脸朝着军刀的腰,在他衣服上蹭蹭,把眼角的泪水给蹭干了。
军刀也差点给他蹭的起反应,他花了很大力气去遏制自己的情欲,这也是他为什么不会在酒醉的情况下欺负这么乖的谢泽的缘故。情欲二字,先有情,才生欲。对他来说,两者无法割舍,谢泽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他也将忍耐下去,让对方慢慢开窍。
他的耐心一向很足,他等过花开,等过蚂蚁搬家,现在他要等一个最值得等的人,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共渡难关,守着他开窍。
或许那一天会像老树开花一样让人惊异吧,也许正是因为如此难得,才值得等待。
谢泽微微清醒,眼前仍旧朦胧。他以手遮住眼睛,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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