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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灵船长 作者:瓦伦丁

    甲抠着掌心,掐出一道道痕迹来。那种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却又徒劳无功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谢泽见他面色苍白,想到先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心里唾弃的呸了两口,心想:干嘛乌鸦嘴?

    “呸呸呸,刚才说的不作数,你什么样,我就什么样。”谢泽连忙对天发誓,希望贼老天刚才耳鸣什么都没听见,只听见他这一句就行。

    赛林嘴角抽动,有气无力道:“随便你。”

    傅香农没眼看这场景,心想好好的船长,弯了后简直像彗星撞地球,有惊天动地的改变。他有些看不过眼,扔下一句“我去看看维京有什么要帮忙的”,转身离开。

    星魂皱着眉头:“行了。”他就是让发个誓,结果眼前这对狗男男叽叽歪歪一堆,被塞了一嘴狗粮,喜欢的人还转身走了,简直没有更晦气的事情,想到这里更心梗,道:“你们说的封闭训练,是在哪里?”

    “到时候会有运输船过来蔷薇星接人,至于到哪个星球,不必过早透露。”赛林道。

    “连我也不能知道?”星魂不满。

    “并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而是现在只要有消息传出来就可能有人泄露,那么不如到最后再决定,决定和执行中间间隔的时间越短,那么泄密的几率就越小。”赛林的话说的滴水不漏,“现在就连我和谢泽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你?所以暂时不要着急。只需要先抽调出来前往蛇夫座的人就好。”

    星魂将这件事应下来,他神态略有踟蹰,谢泽觉得奇怪,似乎星魂最近变化有些大,和他们初时碰面大有不同,但这种变化又是往对他有利的方向进行着。那时候的星魂像一台杀戮机器,做出任何判断都是权衡利弊,将付出和收获做一道计算,算出性价比,再算风险值,最后博弈出结果,和喻采说的半点不差,一颗坚硬的钻石,有些可以杀人的锐利,同时像钻石那样透明。

    透明往往意味着无机质,冰冷,不近人情。

    现在的他则有了很几分情味,像个常人一样,会犹豫,会踟蹰,会将一些东西隐藏起来,拥有秘密。

    “还有什么事吗?”谢泽主动问。

    “太古机甲到手,我要拿走两件。”星魂开口。

    “星魂先生,你实在是狮子大开口。”赛林道,“太古机甲一共四件,你一口气就要走二分之一,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我出人出力,为什么不行呢?”星魂视线快速扫过飞船二层,从傅香农的房门前一晃而过,回到眼前的赛林身上,方才的踟蹰一扫而空,表情动作显得游刃有余起来,“总要有一个充足的理由吧。”

    “关于紫金堂的回报,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赛林巧妙的避开机锋,让自己的发言听起来十分诚恳,“紫金堂会借由这次机会完全由黑转白,贵族一手掌握的前沿技术的生产线,完全可以由你们来继承,太古机甲可以作为特殊馈赠,以示紫金堂和帝国的友谊,从此两者不会再结下梁子,有什么冲突,这还不够吗?”

    “太子殿下,您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星魂笑吟吟道,“这样一来,您不费吹灰之力,将紫金堂前面冠了六个大字:银河帝国所有,兵不血刃就可以将偌大的紫金堂招安,从此以后我也需要俯首称臣,不得自由,您方才也说了,掠之于民,掠之于商,这紫金堂若是冠了国姓,哪里称得上是我的呢?”

    赛林不料他嘴皮子这样利索,上下一碰就将这难得的机会说的轻而易举,“星魂先生,如果不是这次,你怕是会直接失去紫金堂吧?您现在的选择并不包含第三种,继续持有紫金堂,并且在宇宙间逍遥横行,郁金香没有,紫金堂没有,号称堂吉诃德的蛇夫座星际海盗同样没有,玛格丽特剑指的方向,一切都将会归为她的麾下,这点,我清楚,你清楚,只要清楚雅各布和她手中握着什么,在做什么样的营生,心里都明白,你我又何必在这里虚与委蛇呢?郁金香因为旧时的交情,选择合作,郁金香商业公司在事成之后继续保持独立,赞助所有的机甲武器,我们交出了一台太古机甲作为给喻氏兄弟的馈赠,给您的筹码也是如此,明人不说暗话,现在您需要的东西,只有我才能做到,而我需要的东西,和你合作有最大的收益,这也是我们合作的前提,现在再来这样假惺惺的讨价还价,也未免太扫兴。”

    谢泽将星魂方才的视线尽收眼底,看到他看着傅香农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吞入腹中的样子,哪里还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前些天同意合作说的那些话,想来幽灵号做船员的事,总归不是他这个船长魅力太大,也不会是为了观察他们合作是否诚心,说到底不过为了一人而已,这会儿忽然多索取一台太古机甲,怕也是为了傅香农。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狡黠一笑,道:“星魂,你那么喜欢你师父,大胆的追他,然后两个人共乘一台不就好了?要什么第二台?方便打架?”

    星魂被他不识相的戳破心事,忍了很久才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矢口否认――如果现在否认,到时候那么做了,岂不是自打脸?

    况且他的确是想藉由这台机甲,给傅香农一个安全保障。他是那种一声不吭就会离开的人,有机甲护着,总归会多几分安全,那样就算他们两人在宇宙中再无相见之日,只要知道他能够平安到老去,也是好事。

    “这么说来,你们是决意不肯了。”

    “对。”赛林半步不肯让。

    “好吧。”赛林耸耸肩,然后看向谢泽,嘴角添了一抹笑,“你刚才的主意不错,我决定试试。”

    谢泽笑着应道:“祝你成功。”

    等他离开,谢泽长吁一口气,嘴上的语气十分愧疚,脸上的表情却十分不匹配:“唉,一想到刚才竟然出卖了好兄弟,内心真是无以复加的懊恼。”

    赛林眼底带着笑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戏谑道:“你要是真愧疚,刚才就不会那么说了。”

    谢泽将自己不正经的样子收起,他想到最开始收留的傅香农,狼狈不堪,一无所有,和当初的他一模一样。或许正是基于这种相似性,他在对傅香农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收留了他。傅香农出门急,什么都没带,他出来只为散心,然后便发生了飞船爆炸事故,他在那场爆炸中受了很严重的伤,手臂断裂,右小腿被削去半截,他躺在地上,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头发粘在脸上,就像一条狗。

    他离垃圾桶很近,青灯星的人似乎天性冷漠,街道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肯在他身边停留,甚至远远的避开这个看起来像怪物的东西。

    谢泽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但看到那双干净的如没有万里无云澄澈天空的眼睛,决心救他。

    傅香农被他带到了喻采那里,抛弃现在这肉身,换了义体,那时候问他要不要将镶嵌在臂膀间的终端安装到义体中,他拒绝了。

    这是一个讯号,告别过去,拥抱未来。

    他不肯向自己诉说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谢泽自己也不想告诉别人那些年他是怎样度过的,那毕竟是一个人的事,告诉别人苦衷是想要换取什么呢?同情?拥抱?还是其他?仇仍然要自己报,路还是要一个人走,牵扯的人越多,在以后也就可能将对方送往地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筹谋,筹谋,筹谋,时间越久,也就越是害怕。

    但或许人就是这样,努力练习壮胆,然后往前走。

    傅香农一开始换上义体很不习惯,需要有个适应过程。最开始手脚不能行动自如的时候,走路会摔,吃饭会吃到嗓子眼里去,然后从鼻孔中喷出来,状况十分凄惨。傅香农又是一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那段时间他拼了命的练习,让自己手脚更为灵活。然而成人的身体早已习惯肉身,用大脑控制遍布在肌肉中的神经纤维,进而控制身体。而现在换了另一种模式,需要用大脑发出讯号,然后转成数字化,解读之后传达给身体的各个部分,身体各处执行这些指令,才有了动作。一旦大脑发出的指令不对亦或者不够全面,那么就会闹笑话。

    从前对自己肢体开发越多的人,换了义体后适应起来越难,因为一开始根本无法做出那么精细的动作,而身体各处反馈的不受自己控制的信号,会对大脑造成负反馈,让人逐渐沉浸在负面情绪中,无法挣脱,不得自由。

    这种训练进行了一年多,傅香农才算是恢复了正常人的水平,用了三年,才恢复到他从前的水平。这时候他才仿佛找到过去丢失的自己,和谢泽还有李维京的对话变的多起来,不像从前,问一句,憋出来几个字,惜字如金。

    但相处时间这么长,傅香农过去是什么样谢泽不知道也不想过问,但能看得出来他在渴望什么东西,但又对那些东西避如蛇蝎。这种渴望又不敢接近的状态谢泽从前也有过,在他看到傅香农对星魂的态度总是逃避后,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是觉得回不去了吧,所以干脆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

    傅香农对于亲密关系有一种天然的抗拒,就像有些恐惧失去的人,会拒绝拥有,这样就不会有失去的一天。

    他不肯直视自己的内心,用理性分析将喧嚣的声音淹没。

    谢泽微微叹了口气,心想,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改行做了拉媒牵线的?还没有工资拿,可怜。

    赛林听见他的叹息有些诧异,待看到他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又觉得肩膀阴嗖嗖的,“你在笑什么?”

    “我在想,香农他到底在想什么。”谢泽道,“我希望这位老朋友能够有真正开心的时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事重重。”

    赛林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表情,道:“那你干嘛不多想我?”

    谢泽将头迅速转向他,眨了眨眼睛,飞了个媚眼,不如丝,如棒槌,“怎么,吃醋了?”

    “你说呢?”

    谢泽思忖片刻,凑上前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大胆到不要脸,但既然心已经动了,手已经摸了,人已经决定在一起了,那么该做的事情就去做吧,死而复生就是这点好处,对于一切,尤其是不干涉到生命的幸福,总是容易飞奔着上前去得到它,享受它,唯有如此,当死神降临的时候才不会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身影而惊慌失措,懊恼自己有太多事情没有做。

    赛林的唇很薄,但唇形优美,上嘴唇微微翘起,唇尖、鼻尖、鼻唇角三点连成等腰直角三角形,很适合接吻。他的唇微凉,不似他的手火热,但此刻不宜久留,否则点燃的火会燃烧到爆炸,于是谢泽一触即发,碰到后不过一个弹指旋即分开,笑着道:“你会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

    赛林原本抱臂在那里矗立,哪怕是谢泽的吻也没有让他动容,他似笑非笑,有一种“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风采,但听到这句话后他有了动作,伸手环住谢泽的腰,紧紧的箍着他,和他鼻尖相对,视线相望,心脏也贴到一处,呼应着跳动,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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