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第19部分阅读
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 作者:肉书屋
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第19部分阅读
夏对于太宗帝另一个身份‘阿德的父亲’,也确实膈应的慌。
平静如流水的日子,在进入十一月份时,已经开府别居的阿德府里传来了孕事。对于自己快升级姑姑,立夏一整天心情都非常好,在太宗帝来用午饭时,情绪也很好比平时也多说了几句话。对于立夏的情绪,太宗帝不可能感受不到,用过午饭后没有如往常一般品茶,直接摆驾离开了红霞宫。望着太宗帝离去的背影,立夏的唇角浅浅的勾了勾。
待到晚上立夏回房休息,闪身进入空间后,揉着小白的脑袋,跟小白乐呵呵的玩了很久。在阿德府中喜事传来的第三天,太宗帝突然下旨,把朝中的政事由大皇子和三皇子监国,自己带着几名宫妃去泡温泉。当然这几名宫妃里头,也有立夏的名字。按照立夏自己的想法,还有两个月就过年,大冬天的天气本就冷,立夏都懒得出卧室门口,怎么可能愿意去什么山庄泡温泉。更何况还跟着太宗帝一起,虽然同去的还有两个妃子两名嫔一名贵人。
本就三个女人一台戏,聚在一起聊天都是暗藏针锋。女人的战场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和这些女人聚在一起,立夏真的挺怀疑除了太宗帝之外,谁还能安心的泡温泉。亦或者说有几个有心思泡温泉,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有女人的地方就有阴谋。即便不情愿,立夏还是吩咐身边的几个大宫女,简单的收拾了些行礼,窝在马车内静静注视着送行皇子中的阿德,跟着太宗帝一同去山庄。
立夏喜欢清静的环境,只是在路上不可避免的经常见到其她妃嫔,怎么可能清静。一众从皇宫出发,颠颠簸簸行了十天的路程,立夏觉得骨头都快坐散了才到温泉山庄。到了目的地分好住的院子,立夏基本都避开同来的那些女人。实在避不开时,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做壁观,对那些女人语中的明枪暗箭,除了点头或浅笑外,其他一概不发一词,反正立夏也不怕他们使绊子。无欲者则刚,立夏把这句话的真谛发扬到骨髓。
至于太宗帝暗中的维护,抱歉,立夏没有那个闲心去感动。在立夏的观念里,太宗帝或许是个好皇帝,但却不是一个好人。对她再好又怎样,不还是处处的防备着她,对于一个随时都会要她性命的人,别说是防备心超重的立夏,就是任何人也不可能选择去相信。在捅破了那层窗纸后,立夏每次看到太宗帝,虽然面上不显,可内心却都忍不住阴暗一把,诅咒着他快点去见佛祖,这样她也可以放心的脱身了。
佛说:人生就像一场戏,有缘就会来相聚。这句狗屁的话说的很有道理,虽然那所谓的‘缘’是‘孽缘’,而立夏也很不幸的被淋了一头的狗血。话说从太宗帝离京,大皇子和三皇子监国,但重要的折子依旧会快马加鞭的送到太宗帝手里。对于手中的权势,太宗帝的控制欲,可不是立夏一个普通人能够理解的。在刚进腊月,太宗帝收到了一封加急的奏章。奏章的内容立夏没有兴趣探测,但对太宗帝平静掩饰下的怒火,带着侍卫连夜赶回盛京的事情挺意外的。
同来的几个女人,在争宠的对象离开后,当晚也开始吩咐奴才收拾行李准备回宫。立夏虽然心底不情愿回宫,但更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懒洋洋的吩咐身边宫人收拾东西,自己则是秀气的打了个哈气,回房睡觉去了。太宗帝回盛京,她们最多也就后天就会回宫。不过这些都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情,她只需收拾好行李随波逐利的会皇宫便可。
第二天天色暗黄,立夏觉得是个睡懒觉的好日子,所以美美的睡了个懒觉。其实起晚的原因是,昨晚夜里带着小白出去放风了,在天亮前才让小白回空间,自己赶回自己住的地方。起床梳洗用了午饭,在宫女真情实意为主的劝说下,带着身边跟随的两个大宫女,在自己住的小院外的梅林里散步消食,可不能辜负了身边忠奴的心意。
今年从入冬以后,就一直未曾下雪,望着阴冷昏黄的天空,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下雪。下雪虽然冷,但立夏还是非常喜欢站在雪地里,欣赏雪花飘落的景色,那会让立夏有种自己活着的地方,和前世还是有自己同样喜欢的事。雪的洁白,最起码能掩盖地上一切痕迹,也能让看到的人少几分厌烦感。只是心中暗暗叹气,没有天气预报的日子果然不确定雪天啊。
温泉山庄里唯一的景色也就是洁白的梅花,立夏对梅林的梅花没有什么研究,对于开在严寒的花,立夏到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傲骨感觉。立夏觉得百花绽放,各有自有己的一番暗香。立夏记得前世读初中时,最喜欢的一部电视剧《镜花缘传奇》改编自《镜花水月》。那时立夏特别的喜欢百花仙子,喜欢她的善良,喜欢她的痴情,喜欢她的重情。现在回想起来,立夏觉得好笑,原来曾经的自己是那么单纯可爱啊。
‘命数’和‘缘’立夏虽然仍旧没有搞清楚,但不妨碍她对善良、痴情、重情的个人理解。人有七情六欲,神仙又何尝没有,百花仙子不仍旧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间接使座下十二花仙下凡入轮回,重情不也因她而让百果、杨梅、杨桃三位大仙而下凡渡尘。正义,为了小猿猴的父母讨公道,把事情捅出来让本以被王母选择无视的冤情而重审,让文武状元和撑灯二女也一同下凡。贪嗔痴,谁又能逃得看,神仙又怎样,不仍旧有喜怒和私欲,不仍旧是王母和观音的盘中棋子。
手指轻轻的摘了一朵含着花苞的梅花,唇角不禁上扬,讽刺的看着手中的花朵。傲骨,不仍旧是被人关在园子里观赏。什么风花雪月,不过是人类把自己的情绪代入了大自然中拟作罢了。人啊,伤春悲秋,果然是最虚伪的生物,总会打着各种美丽的借口,来掩饰自己龌龊的目的。真情假意,演技好假的也真情实意,就像这两个劝着她散步的宫女。
立夏抬眼看了眼左边抱着手炉,面带忧色的宫女月如,不在意的笑道:
“有事?”
月如拿着手炉躬身行了一礼,清甜的小脸上神色忧虑,好不惹人疼爱,清脆婉转的声音中夹着满满的担忧。真真是可人儿,可惜立夏不是男人,不然也不会浪费了她这般美丽的表情。
“启禀娘娘,您身子骨弱,受不得如此的寒风。皇上回京时可是再三吩咐奴婢等要好好照顾主子,您出来也好些时候了,奴婢担心主子身体吃不消,请主子您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一旁的月秋也躬身,赞同月如的话点着头。立夏看着这两个忠心耿耿的宫女,心情前所未有的开怀。露出从入宫后,第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立夏的有心而发的浅笑,让两个宫女望着她有瞬间愣神的时候,淡淡开口答非所问,语气不明的问道:
“‘皇上吩咐好好照顾’我啊,可真是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啊。”
淡淡的话语,让月如月秋脸色一白,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膝盖和地面猛然撞击的闷响,让立夏听着都替她们疼的慌,唇角的笑意也渐渐转为讽刺也更甚。她们两人背后的主子,那一个都比立夏的份位高。俗语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让这两个娇滴滴花朵一样的女子跪在面前,立夏还真的鸭梨大啊。
退后一步右手虚抬,淡淡望着她们开口道:
“起来吧,人生有太多的不得已和无奈,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走吧,咱们回去吧,你们也能跟你们主子交差,左右不过是我一条命而已。反而是你们两人,自己的命倒是可以无所谓,只是你们身后的家人就不得而知了。”
立夏的话让两人更是惊恐的瑟瑟发抖,月如脸色显出后悔。真是讽刺,在选择时头脑发晕不去想后果,在事情以快成定局时才后悔。后悔什么?后悔因为那几个女人给下的美好‘前程’?还是后悔万一被发现的后果?人,总是那么复杂。撇下跪地的两个宫女,立夏拢了拢身上的深蓝色披风,转身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想来那些龌龊应该以及布置好了,说是阴谋龌龊,何尝不是立夏顺水推舟,借着这次即将发生的事件,堵住太宗帝对刘家夫妻的威胁,也提前脱离他的掌控,也不枉费立夏的一番苦心啊。回到自己的住处,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立夏按照自己探测到消息的内容,直接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在卧室门口推开了卧室的门,靠进床边嘲讽的看着床上昏迷的一个陌生年轻男人。
男人的卖相还算不错,立夏真的庆幸她们没弄出个对不起观众的‘j夫’呢,陌生男人身下原本立夏的床榻上,凌乱的被褥明显好事过的痕迹和白浊中那抹淡淡的红晕。后宫里的女人果然了得,太宗帝把红霞宫的消息封锁的那么结实,还是被那些女人探知到太宗帝根本就未留宿,或者说探知到立夏至今仍旧女儿身。立夏皱眉看着床上那个状似快要醒来的陌生男人,脑中正考虑着自己要不要脱去外衣,配合一下眼前的情况时,外面就响起杂乱的吵声。
透过敞开着的门,立夏看到零头派头十足的几个女人,带着身边伺候的宫人和侍卫已经快到大开的门口。一群人叫嚷着挤进房间后,卧室里因一群来人气温明显一高。躺床上赤身露体只盖着被角的男人也被吵醒,正睁着眼睛望着眼前的阵势一脸恐惧,抱着被子不知所措。这么明显劣质的捉j,亏得立夏对她们还有所期待。不过在一思考立夏也想明白原因,太宗帝连夜离开的太过突然,她们也本就没有打算给立夏活着回京都的机会。反正也只是一个形式,立夏死了之后,说死说活不也是她们的嘴巴。
“馨嫔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你院子里的奴才小豆子,匆匆忙忙的去本宫那里回报,说馨嫔妹妹把她们支出去,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们都得了皇上的吩咐,好好好的照顾馨嫔妹妹,担心妹妹有事才让姐姐们过来看看。。。。”
虞妃的话未说完,床上那个抱被子兄,踉踉跄跄的从裹着被子从床上跌下来跪倒立夏和那些人中间,苍白着脸色一脸慌乱恐惧的望着虞妃,努力做坚定不移开口,却因恐惧多了一丝颤抖结巴的道:
“虞妃娘娘。。。,都是奴才不该起了心思。。。全。。全是奴才的错,跟馨嫔没有任何关系,请虞妃娘娘和各位娘娘明察。”
不论是虞妃她们一脸不明所以的正义,还是那个明明恐惧的浑身颤抖,却急迫拦罪的陌生男人的演技,都让立夏差点没有忍住笑场。果然代表正义的使者,维护皇家和平的虞妃闻言后,一脸震怒的娇声怒斥道:
“混账东西,简直是。。。简直是。。。馨嫔妹妹有何话说。”
有何话说?立夏不觉得自己有说话的必要,冷漠的和虞妃对视,良久虞妃有些狼狈的转移视线。剧本没有立夏的配合,她们仍旧继续唱下去。和身边的庆妃还有其她三个女人低声絮语商量结果,没一会对立夏的处罚就商讨出来了,宣布商讨结果的是个性众所周知有些刚阿的庆妃。庆妃眼底幸灾乐祸,表情讽刺的望了立夏和地上瑟瑟发抖跪着的男人一眼,扬声一字一顿宣布道:
“这件事情事关皇家脸面,把这个j夫严加看管,馨嫔妹妹也委屈你安心呆在房间里。等回到京都后,私乱宫闱这件事情自由皇上来决断。来人啊,把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拉下去,至于馨嫔妹妹就由你身边的奴才看着吧。你们都给本宫老实的听着,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有违命传出去一丝消息,一律杖毙。”
如同来时的从容,众人离开的也很干脆。立夏怎么瞧着那几个女人的背影,都透着股解恨后的得瑟。等人走后,立夏皱眉看着一脸恐惧整理床铺的两个二等宫女,心里对那张被弄脏过的床直犯恶心。等两个二等宫女铺好新被褥,立夏便挥手让两人下去。门外看守着的可不止两个小太监,还有两名持剑的侍卫。设好精神屏障穿着鞋子踩在床上的被子上,在放下床账后就闪身进了空间。
在外面设下的精神圈,在有人碰触时立夏在空间里也能感受到,也不怕被发现没人在房里。进了空间,立夏抱着小白的大脑袋,笑眯眯的轻道:
“小白,姐姐很快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到时就可以把你放出来玩耍了,在空间里很无聊吧。”
小白仿似听懂了一般,摇着尾巴晃着脑袋,情绪很是兴奋。立夏让小白去玩,自己去仓库旁边搭建的小厨房里,开始准备晚饭。阴谋什么的虽然不喜欢,但立夏还没有在意到因此不吃晚饭。她的身体可是不允许,也没有必要为那起子人和漏洞百出的阴谋,就拿自己的身体赌气不是。再说虞妃她们肯定不会让立夏活着回京都,最多后日就会出发回京,那么她们肯定会在今夜就动手,畏罪自杀的名义可是非常的实用。
吃好喝好养好精神,晚上可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作者有话要说:上个礼拜在搬家,而且现在离表嫂家进,每天都要帮他们带小孩。。。果然,我对小孩很无能 啊。。。
☆、47第47章
当天夜里,立夏在门口设下的精神力被触碰的瞬间,就从空间闪身出来。卷起放下来的床账,弄好刚和衣坐在床边。门便被从外面用力被推开,立夏毫不意外的抬眸,就见门口站着两个穿着侍卫服,身材高大的侍卫。两个侍卫中间的身后,站着一个端着托盘的宫女。立夏平时很少留意侍卫宫女的长相,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两个侍卫立夏没见过,但是那个端着托盘的宫女,很庆幸的是立夏在后妃见面最多的虞妃那里见到过。三人进屋后立即便把门关上,立夏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们走到床头,沉默着不发一语。
看他们的阵仗就能知道她们已经准备动手了,明知道答案,立夏还真的懒得再多此一举问原因。只不过让立夏意外的是,立夏的不配合,或者说无视,让托着托盘的宫女一脸不甘和恼怒。而后好像想开了什么似的,表情又瞬间的换为幸灾乐祸。扭头对右边皮肤略黑的侍卫使了个眼神,那名侍卫会意,直接把托盘里的白绫拿起,右臂一甩,白绫从房中的横梁上穿过。
侍卫动作娴熟的把白绫打上死结,熟练的程度让立夏肺腑,对方是不是经常干这事事。白绫系好结又被用力拉了拉,确认白绫系的非常结实之后,那个侍卫才对宫女点了点头。宫女视线转回立夏身上,见立夏还是那副冷淡沉静的模样,咬了咬唇角,露出很是得意的笑容,语中也带着得意的讽刺,开口嘲讽道:
“馨嫔娘娘,白绫已经弄好了,是你自己上路,还是让奴才们请你上路。咱们都是奉命办事的奴才,馨嫔娘娘可不要为难咱们这些奴才。”
此情此景,立夏如果能够配合上柔弱悲痛不甘的表情,或许能更加的让对方心情开爽。只可惜立夏不是演戏的料子,也没有那个闲暇的心情去演。勾了勾唇角,硬是做不出那些表情,只能仍旧淡漠的望着大宫女,心底暗暗的考虑着,是应景的问问原因,还是自己果断的上前,踩着凳子把脑袋塞进白绫里?心思顺转之际,立夏做了一个很随意的决定,还是顺应着他们被动吧。
见立夏静坐良久都没有动身,也没有开口询问任何原因,仿佛当他们全部都是空气中的一抹灰尘。让那个宫女不悦的同时,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不耐烦的瞪了立夏一眼后,对两个侍卫使了眼色,语气有些急迫开口道:
“你们两个送馨嫔娘娘一程,做下如此不堪入目之事,真真是不要脸。咱们做奴婢的处处都得为主子着想,可不能因为这起子腌臜事,就让主子们蒙羞,让皇上蒙羞。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些动手。”
两个侍卫上前,分别从左右两边,捉住立夏的手臂,把立夏从床边架起来。对立夏没有反抗,倒是让他们很是侧目,或许是没见过这么坦然面对死亡的。直到立夏的脑袋被送进白绫里,两人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的犹豫,但在那个宫女一旁的催促下,仍旧放开了手,让立夏的体重全部都坠在系好的白绫上。
被吊死是什么感觉立夏不清楚,当然也没有打算去尝试,在两个侍卫松手后立夏就运起了精神力支撑住身体。双手象征性的抓住脸颊两旁的白绫,摇摇晃晃着身体做身体窒息状。立夏也不知道自己装的像不像,毕竟她没有尝试过那种感觉,也并没有真的窒息,脸颊也没有充血爆红。而且立夏听说吊死的人,会舌头伸出,眼睛血红翻白眼,很是恐怖的。
在立夏急转的思考下,猛然想起了前世看过的恐怖片《厉鬼将映》,犹豫了一秒后,便把眼睛向上,视线投注在那个宫女身上,然后死死的瞪着她。那个宫女倒是被立夏突然的视线给吓得一跳,脸色一白转移了视线不敢看立夏。立夏心中嗤笑,如果没有她主子的话,或许这个宫女,早就掉头出了这间房子了。
在白绫的勒住下,立夏抖动着身体大约四五分钟后,就把双手做无力垂下状,然后用精神力裹住身体让外人看着成呼吸静立状。立夏有一大半的把握,能瞒过侍卫和宫女。或者说能瞒过这个时空里的人,不是说他们笨,而是他们没有对科学的认知吧。果然,见立夏身体彻底不动了,只是随着之前晃动后的惯性,幽幽的荡在空气中后。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伸手在立夏鼻息处试了一会,确认已经没有一丝呼吸,才转头对那个宫女道:
“馨嫔已经没有呼吸,现在该怎么办?主子有没有吩咐后面怎么做?”
宫女抬头快速的看了一眼立夏,不敢久看立夏悬着幽幽晃动的身体,对那个侍卫急声快道:
“咱们快些离开这里,主子让一直看着她断气后就要离开,后面的事情自有其他人,咱们快点离开,勿要坏了主子的安排才是。”
三人简短的说了几句,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望着他们离开后关好的房门,立夏心中叹气,虽然说她们设计的阴谋漏洞百出,但却是个非常好的理由。私通被发现,然后在畏罪上吊自杀。古人对妇容妇德非常着重,一个女人名声有损都不容易嫁人,更何况是皇帝的女人,更加不能有丝毫有损清誉的事情。而且立夏可以断定,为了让所以证据都消失,立夏的尸体她们是不会给运回京都的。这大冷的冬天,尸体就是搁放一个月,也不见得就会腐化,总会找到证据来证明立夏的清白。
太宗帝不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不会让立夏这样死于污名下。这次的事件,立夏顺水推舟的原因,就是吃准了太宗帝会在她死后,出于那点子莫名的内疚,都不会拿刘家夫妻开刀。宫里不缺经验丰富老成精的嬷嬷,所以虞妃她们必定会把尸体在回京前解决了。而立夏也直接趁此机会,从这里逃脱,彻底摆脱这个身份。离开后,立夏也不会跟知道‘立夏’或者‘刘馨娥’身份有关的人,有任何一丝的接触。
果然,宫女和那两侍卫从这里离开后,那边立夏的精神力就探测到回去向虞妃复命的三人。虞妃直接对那两名侍卫下令,让他们在事情准备好之后,趁机一把火烧了立夏的院子,让立夏尸骨不留。等侍卫领命离开后,那名立在虞妃身后的宫女,带着怯意望了望虞妃,踌躇了良久,咬了咬唇角,神态恭敬小心翼翼的问虞妃道:
“娘娘,那馨嫔虽说这些时候受宠,但却一向窝在红霞宫内足不出户,也极少同后宫里的人打交道。后宫里的的被宠的人多了去,可真正能屹立不倒的也不是人人能做到。。。娘娘为何。。。”
宫女的话未说完,就被虞妃冰冷的视线给望的自动消音。虞妃转回视线望着自己保养得宜纤细白皙的手掌,冷笑狠戾道:
“哼哼。。为何?凭什么,小小的一个秀女,从默默无闻一夜之间竟然成了嫔,原本这也没什么,笑道最后的人才是赢家。本宫自入宫以来十多年,步步为营的算计才走到今日的地步。这些年本宫付出了多少心血,手上又染下了多少鲜血。第一次见她,本宫就讨厌她那副清高的模样,本宫恨不得把她撕碎。后宫这个地方,凭什么她就冰清玉洁的干干净净,不公平。皇上对馨嫔,可不止心血来潮的宠爱,跟她一个院子出来的三个贵人,哪个不是在她封嫔后,才一个个被皇上揪到错处,给打发到冷宫,后来调离的那个宫女,也被皇上给借口给处置了。看似没有关联,件件庄庄那件事情不是由馨嫔而起。”
虞妃脸上的狰狞瞬间恢复成之前的妩媚优雅,纤指端起右手旁桌子上的茶水,优雅柔声对那宫女道:
“记住,这事不能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庆妃和舒嫔可是没少插手。咱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两个侍卫办好事情后,也把他们两人一并也解决了。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唯一能守住秘密的也只有死人。翠儿,可不要让本宫失望啊。”
叫翠儿的宫女额头冷汗淋淋,噗通一声跪倒虞妃跟前,苍白的脸上满是忠诚和坚定,表着忠心领命道:
“奴婢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主子让奴婢生是主子的恩典,死也是主子的着重。奴婢对天发誓,对主子永远忠心不二。那两个侍卫奴婢会办的妥妥当当,请主子放心,别为这起子事伤神。”
这边立夏对虞妃除去自己的原因,让立夏非常的无奈。这个姐们明显的就是心底阴暗,严重的心理不平衡。立夏反省,自己何时清高了?不与后宫里的女人打交道,难道不是安守本分?果然,聪明女人的心思。普通人还是不要去猜,猜出来也不能理解明白啊。虞妃所说的刘云儿她们三人,和之前在自己身边伺候的那个宫女,立夏真的不清楚。
其实就是太宗帝出手,立夏也多少能猜到一些原因。太宗帝是想要立夏的性命,但就像一个护短的父母一样,自己的孩子再坏,那是他们自己的孩子。所以同理,太宗帝杀立夏可以,但别人却不可以,更加不可以欺负她。如果太宗帝和阿德都只是普通的父子,或许立夏对太宗帝会产生对父亲一样的儒沐之情。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至于这次事件,她们之间最后会是谁背上陷害的嫌疑,立夏都不是很关心。她关心的是,自己待会从火海里脱身后,房中用来掩饰的尸体该怎么弄。立夏虽然冷漠,却不是不择手段的人。没有想过从那些宫女中,弄一个不显眼有形似自己的大活人,来顶替自己的身体。立夏没有那么绝情,对于陌生人立夏漠视,却不会随意扼杀别人的生命。
至于出去找个女尸?拜托,先不说去哪里找,就是找到了也不一定就能身形相似啊。在立夏正考虑这个问题时,房门被在此推开,然后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女声尖叫声。尖叫声非常的刺耳,立夏一边保持之前的姿势挂在白绫上,还要一边忍住伸手堵住耳朵的冲动。这两个丫头的尖叫声,简直可以媲美狮子吼了。
两个丫头的尖叫声,一直持续了五分钟左右,终于其他人到场后才停止了尖叫,立夏的耳朵也从狮子吼中被解救出来。能做主的那几个女人,除了还未到的庆妃外,其她也都到齐,看着立夏挂在白绫上表情不一的复杂。立夏好笑,这不就是她们想要的结果吗,还有什么可复杂的心态。对于已经达成的目的,再去复杂或者后悔就显得太过矫情了。
几个女人中,最实力派的虞妃,先是一番震惊的模样在门口呆愣了一会,回神后赶紧的指挥着侍卫,把立夏从白绫上给弄了下来放到床上。立夏松了口气,床虽然被之前的阴谋给弄的有些脏,让立夏觉得颇为恶心,但却比做挂在白绫上的姿势舒服了很多。立夏半挺着身体,被侍卫抬到床上没多久,庆妃也到了。
虞妃和庆妃相互暗讽了几句后,两人都不是傻子,明面上不敢太过,匆匆的安排了明日的行程就走人了。安排的过程中,她们眼中馨嫔的‘尸体’,明日入殓一同回京都。吵吵嚷嚷的一个多时辰,这些人才彻底的散了。等人走完后,立夏先探测了房间外的情况,和那两个准备放火的侍卫,心思一转便想到了办法。
从床上起来,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肌肉,才从空间里取了不少以前闲暇时弄的植物压缩油,还有用大油炼制而成的动物油。把整个房间上上下下都给泼上油,在床上随意的用空间里拿出来的细骨,摆放成一个人形的骨架,才悄悄的从窗口潜到屋顶上,把整个院子的房间,都撒了不少的植物油。既然要放火就,那么就让火在大一些吧。
弄完这些,立夏也没管那两个等待时机放火的侍卫,直接点燃了房间的火,反正虞妃肯定会猜测是其她几个女人谁动的手。躲在远处,冷眼看着房子在油的作用下,快速席卷燃起来的大火,还有那些做样子救火的宫人侍卫。太宗帝当初给的人,基本都是经过他挑选的,这才多久的时间,立夏带来的几个人中,有一大半都已经反水了。立夏叹气,这就是皇宫里的忠心啊,也是自己太过无能了吧。
大火足足烧到天亮,立夏所住的院落,可以说被烧成灰烬。直到火彻底熄了,侍卫在立夏曾经的房间里,找到了几根被烧成碳的骨头后,立夏便不再继续管那些后续的事情,运起精神力避开守卫离开了温泉山庄。转身年华,譬如过去种种死,曾经的一切已经彻底的结束了。放不下的人,只要确认他们都健康平安便可了。
离开温泉山庄后,立夏的要去的目的地也很明确。当年从佛隐寺山下搬走后,立夏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真的算起来,那个山洞和那个院落,才是立夏最初衷的家。回去的路程很快,因为立夏从离开温泉山庄彻底脱离了掌控后,就有一种对家归心似箭的感觉。把原本十天马车的路程缩短成短短的三天时间。当然立夏一路也很小心谨慎,这已经算是快成了立夏的本能了。在靠近佛隐寺的地段,就小心的延伸精神力,探测周围的情形,确认没有人监视安全后直奔记忆中那个清晰的地方。
立夏到山洞院落时已经日近黄昏,站在院落门口愣神了很久,才回神从门口旁不远的墙头上,在墙头下一个隐秘防雨的小洞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当年立夏和阿德离开时,立夏悄悄的塞到里面的。大门上的锁太久没有用过,立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锁打开。院落里不如当年她和阿德住时的整洁,推门时就枯叶枯枝枯草入目。在推开石洞的门,望见的是布满灰尘的石桌石凳,仿佛又看到那个软软胖胖的小娃娃,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自己笑。
兜兜转转这些年,立夏终于还是回来了。立夏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伤感,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收拾好情绪运气精神力,花了一个时辰把几个山洞和院落里里外外都清理的干干净净。在自己以往的房间的床上,铺好从空间里带出来的棉被,厨房还有洗澡间客厅都摆设了一遍,记忆中那个家也恢复了原有五成的模样。
把房子都收拾好,立夏才从空间里把小白放出来,带着小白在洞屋内和院子里转悠了一圈。然后坐在院落里,揉着蹲在她旁边小白的大脑袋,静静的看着余晖一点一点的埋进云层里。家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如果可以,立夏会在没有被发现时,一直住在这里。或许会在哪天阿德突然回家,两人再次相认。或许太宗帝不相信立夏已死,派人来这里查看,立夏在人为到时就提前离开。也或许,立夏一直在这个家里,一直住到老死。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机会总是没有变化快。
立夏和小白的晚饭,直接在空间里吃了。饭后仔细的梳洗好,才带着小白出了空间,躺倒房间里铺着柔软被子的床上,闻着被子软软的太阳的味道,立夏深呼吸着空气,真的很安心。山上的夜本就安静,尤其冬天的夜晚,没有了虫鸣鸟叫有种死寂般的宁静,除了床头小白粗重的呼吸声外,立夏耳中再无其他声响。没有什么惧怕的感觉,因为她知道身边有小白在。
一夜好眠,而且,昨晚还做了个很好很好的梦。第二天在立夏迷蒙的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半升。抱着棉被在床上懒了一会,才从床上坐起身,看着听到响动支起身体的小白,瞪着炯炯有神的虎目望着自己,立夏勾着唇角浅笑道:
“小白,早安。饿了没有,姐姐去给你煮早饭。”
小白对吃的很是敏感,听到吃的立即从地上起身,摇着尾巴一副撒娇模样冲着立夏哼唧着。立夏伸手揉了揉小白的脑袋,带着小白回空间内梳洗完,动手给小白做了一堆分量十足的早餐。立夏自己倒是只配着青菜用了一碗莲子羹,山洞旁的厨房立夏没打算用,毕竟煮饭会有烟火,容易引人注意。这个地方有立夏曾经熟悉的人,立夏不希望在跟任何人牵扯上关系。
吃饱喝足后,带着小白闪身出了空间。立夏准备带着小白出去放风,遂披上厚厚的黑色披风,带着自己做的棉手套,坐在小白背上,从山洞后的小山上进山里溜达。当然立夏也没有忘记安全问题,立夏如今的精神力可比当年离开时增加了太多,从院落前的小河前很远的庄子,到佛隐寺山上,立夏都都一清二楚的探知所有消息。
当年那个和她一同卖草编的小丫头,如今已经一个孩子的娘。随着探知消息的增多,那种曾经熟悉的改变,物是人非的感觉更甚。立夏稳稳的坐在小白背上,发现自己的披风挡不住山里刺骨的寒风。用精神力在周身设下屏障,把冷风遮挡住,唇角带着淡淡的浅笑,望着撒欢的小白心情也更好了。佛隐寺本就在重山中,山林也很多,没事的人很少会进山。对于拖着自己一边溜达,还不忘捉些小猎物的小白,立夏很是放心,也不担心小白被发现,或者被猎捕。
深山老林,不缺各种山货,即使是冬天也一样。立夏在山里也收获了不少山货,午饭也是直接在山里烤小白猎来的猎物。原本还想再玩两个时辰在回家,但在日头过中不到一个时辰,原本还有阳光的天气密布乌云。立夏担心会下雨,便让小白驮着她回去。刚走了一半的路程,鹅毛大的雪花纷扬从天上降落。立夏脱下右手上的手套,伸手用精神力裹住一朵鹅毛雪在掌心,终于下雪了。立夏记得当年和阿德安居后,在第一次下雪时,在院落里嬉闹了很久。有时候立夏都恍然,当年那个可爱的胖娃娃,和当今那个睿智的三皇子或许根本就是两个人吧。
在立夏和小白回到家时,地面已经被雪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第二天一早立夏起床时,雪已经堆积到脚腕上,天上的落雪也已经减小不少,看样子下午就差不多能能停雪。今天不是初一十五逢人多上香还愿的日子,立夏却在吃过饭后,心血来潮想去佛隐寺看看。烧香立夏没那个浪费的奢侈,拜佛立夏没有那个信仰,还愿?不好意思,立夏从来对佛祖无所求,让佛祖他老人家清静一刻。
去佛隐寺的目的,或许也尽是心血来潮,想去看看曾经走过的山路,回忆曾经温馨的时光吧。不放心小白一只虎在家,把小白送进空间里,立夏穿好用皮子做的靴子,披上披风沿着曾经熟悉的小路,向石桥走去。雪地很容易留下足迹,不论是出于什么心态,立夏都不想暴露自己住处的痕迹。轻轻的踏在雪上,一路没留下一丝足迹,虽然这周围的环境都在立夏的探知里,但小心一些还是好的。等到了石桥上,立夏才撤去踏足所裹用的精神力,在通往佛隐寺的路上,踩着已经留下的脚印或者车轮,慢慢的向佛隐寺走去。
在山脚下,立夏不意外的看到一对卖布编的年轻夫妇。在布编摊五步远的地方顿足,清浅的望着架子上的布编。感叹着曾经的小丫头已经长大,而且也更懂的为自己家庭营生了。从布编转移视线在少妇身上,普通的衣着,却十分的干净整洁,从那张透着幸福和满足的脸上,依稀能看到当年那个豁着牙可爱的影子。少妇身旁的立着的丈夫,容貌虽普通但瞧着也是个憨厚老实的。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缺少的就是能踏实安稳过日子的人。
少妇打扮的小丫头,见立夏看着布编,扬起热络的笑脸,熟络的笑着招呼上门的生意道:
“小姐,不买也可以看看。小的十文钱一个,大的有十五文还有二十文一个。”
立夏靠近货架,伸手从货架上摘下一个斑黄的虎编。看了看编织的手艺,还是很精致可爱的。抬眸望着已经陌生的少妇,浅笑轻问道:
“这个多少文?”
“小姐眼光真好,这种小布编也只有这最后一个了,才十文钱一个,很划算的。”
立夏抿唇浅笑没有开声,直接从身上挂着的钱袋里,拿了个大一点的碎银子,大概有二两左右递给少妇。少妇接过银子,颠了颠银子,略不好意思的冲立夏笑道:
“这位小姐,不知道有没有铜板,小妇人也刚到没多久,找不开银子,真是对不住。”
立夏闻言浅笑,当年那个只知道拿着银子傻笑的小丫头,也懂得委婉了。曾经的立夏羡慕过小丫头,现在的立夏也仍旧羡慕这个少妇。有夫有子有家人,还有疼爱她的亲人,脸上洋溢的笑容让人看着都能感觉到她的幸福。而看似平凡的一切,却是立夏一直所追逐的吧。可惜,立夏这辈子或者都不能有这般普通平静的安乐生活了。
淡淡的垂下眼眸,遮住眼底闪过的羡慕,在抬眸时眼底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和清浅,勾起唇角对少妇摇头浅道:
“不用找了,。。。算是缘分吧。。。”
少妇脸色灿烂的笑容闪过不解,眼底闪过一丝丝的打量。立夏也没多做解释,转身向山上缓缓走去。当年小丫头的婶子们可都一起学过,但都只是在春夏卖草编,做些无本的小买卖。布编不仅要花钱卖布料,麻烦不说,也要花不少的成本。但得来的银钱也更多,立夏转身没多久,少妇就得意的从一旁傻笑的丈夫道:
“虽然布编要不少成本,但一年四季都能卖,也不少赚钱。我那几个堂嫂子们小气,怕花钱肉疼,还是我最聪明。”
“是,俺家的媳妇最能干最聪明。”
男人憨厚的笑容里,少妇敛去脸上的笑,满满的坚定道:
“当年教我草编的那对姐弟,就是靠着卖草编挣的银子,在镇上买了套房产。那个姐姐把弟弟又送去书院读书,后来虽说失去了联络,但他们肯定过的很好。那丫头可聪明了,她弟弟也乖巧懂事的不得了。咱们一辈子在土里刨就算了,可不能委屈了咱们家娃,砸锅卖铁都要供儿子去书院。。。。”
至于后面的对话,立夏没有在继续听。听了也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羡慕而已,何苦哀哉呢。立夏的人生,从当年的和乐融融,到现在毫无奔头,完全是因为活着而活着。没有生活的重心,就同人游荡在天地间的浮云,无根无萍的只能继续在天边漂浮。想留留不住,想走也走不了,骗自己要洒脱,骗自己去追求自由。其实,或许也仅是给自己活下去的借口吧。
立夏忆起前世看过每部电视剧,女主角问男主角如果有来世愿意做什么,女主角的答案是要做一棵树。前世不是很明白,就算是树,不也可以移植吗。可立夏现在明白了,虽然不见得所有的树都能扎根一个地
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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