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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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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 作者:肉书屋

    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第3部分阅读

    风更不愿去招惹。前世的立夏喜欢孩子,可是今生杨排风的身份和地位,让她没有那个权力去选择。

    她只是一个奴才,一个被卖死契的奴才,即使被主子打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杨排风不想死,她没有反抗封建社会的力量,也没有反抗的决心。龟缩在自己的世界,冷漠也无奈的冷眼看着身边人和事的变化。

    “我只是想有一个不会看不起我的人,每天跟我说话,我只是想和你认识,就因为我是一个不被待见的庶子吗,我的身份和出生,都不是我能决定的,为什么所有的错都要我来承担。”

    杨排风前一刻还以为自己已经够冷漠,但看着那个孩子脸上如困兽一般的癫狂,那种无法发泄的愤怒,都让杨排风莫名的心软了。两人沉默了很久,最后杨排风放下手里举着的扫把,把包裹从扫把上拿下来。低着头轻轻的拍了拍布巾上,被扫把弄脏的点点灰渍,淡淡的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因杨排风突然的问话有瞬间的呆滞,随即反应过来,表情也渐渐恢复平静,轻抿着嘴唇泄露了心中的情绪,语中有着不可察觉的兴奋,提高了音量回答杨排风的话。

    “我是六房的庶子,杨宗保,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唉,天波府已经被我写残了。话说杨宗保娶穆桂英,其实我就一直行不通,如果真的是柴郡主的儿子,柴郡主怎么可能同意她儿子娶个强盗女?

    而且杨宗保娶穆桂英的年纪,在二十岁左右,话说古代男子在十五岁成年,咋会那么久都没有娶媳妇捏?

    本文不是正史,喜欢历史的亲亲,千万表深究啊。。啊。。,,,{无限回音中。。}

    ☆、第 9 章

    杨排风忍住骂粗口的冲动,简直就是天雷滚滚,杨宗保不是柴郡主的儿子吗?怎么会成了一个庶子?弄不清楚的事情,不如不去想,其实杨排风觉得也没有太吃惊的必要,她杨排风都可以不是杨排风,其他人有改变也纯属正常。再说正史和野史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究竟掩盖了多少。

    在杨排风看来,杨宗保其实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很多事情只要几句点拨就能醒悟。不过杨宗保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大人之间的事情,往往受到伤害的是孩子。杨宗保的母亲,是柴郡主身边的陪嫁。陪嫁说白了,也是方便夫人管理,送给丈夫的妾。

    名门望女选择陪嫁是一门大学问,陪嫁只是主人固宠的棋子。但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欲念,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一个不妥也会被棋子反噬。柴郡主被自己手中失去控制的棋子反咬一口,成亲一年未有身孕,被身边固宠陪嫁捷足先登怀上身子。

    大户人家子弟,在未有嫡妻前就有庶子,出了这等事丢的是一家族的面子。不会有真正的名门淑媛会愿意下嫁,这是古代世俗的共知。

    可问题是柴郡主在成婚一年多,都一直未有身孕,妾先怀孕即使不合礼法,也被府里其他主子默认。更何况那个怀孕的妾还是嫡妻的陪嫁,只要柴郡主控制好了,并不为惧。问题出在柴郡主在那名妾怀孕三月时,同样被诊出怀有怀孕。

    自古后院里妻妾的争斗,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方。

    为妾的女人,多数身份都不会太高,且又无娘家支撑和靠山,更加没有输的余地。殊死的心计之下,柴郡主流产,并终身不孕,妾在生完孩子后,母去子留。这是天波府对柴郡主变相的交代,只是那个无辜的孩子,被所有人选择性的遗忘。

    杨排风对杨宗保除了同情还是同情,她杨排风还能离开天波府,过自己的生活。而杨宗保这辈子,生只能是杨家的人,死也只能是杨家的鬼。两人身份不同,杨排风是仆,天波府放一个仆人赎身离开,只会被称是仁慈宽容。但一个孙子辈的子嗣离开,会引起太多的负面猜测,更是教子不严的奇耻大辱。

    两人的相处,从一开始就是杨排风每日扫地,杨宗保会偷偷的溜出他所呆的小院子,趴在墙头跟杨排风说话。在杨宗保入宗学后,基本已经形成了默契时间。杨排风就觉得,杨宗保这孩子,就是个隐形的话唠。他能一直说个不停,杨排风是一边扫地,一边静静的倾听,偶尔回两句话。

    在杨排风和杨宗保相熟之后,杨宗保也会经常给杨排风带来他用不到的书本,杨排风积攒下来不认识的字,就请教杨宗保。而杨宗保总会抿着唇,板着一张俊秀的小脸,充当严肃小老师。杨宗保虽是不被待见的庶子,但该学的文武,都跟府里其他孙子辈的一同学习。

    天波府的杨令公老爷和佘老夫人,都非常重视子孙的学文习武。毕竟一个家族的繁衍和昌荣,离不开对子孙的教导。天波府本就乃武将出身,杨家闻名天下的杨家枪法,更是杨家子孙人人必学的武艺。杨宗保很聪明,又有学武的天赋,做事更加懂得隐忍,在宗学里从不主动出头。

    杨排风对杨宗保的隐忍,深感佩服,前世她七岁时在干嘛?好像是整天看动画,跟父母撒娇。看着童话故事,梦想着长大好所有美好的一切童话生活。

    后院的环境逼迫一个孩子成长,被亲人无视的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其中的痛苦。杨宗保需要的也不是同情,杨排风能做的,也只是静静的倾听,天暖天寒提醒他注意身体,偶尔两人无事辩论着书中各自的理解。

    杨排风有着前世的眼界,更有着成|人的思维,每次都会让杨宗保受益匪浅。时代的不同,对待事物的认知也有很大不同。杨排风是有见解,但多是纸上谈兵,而杨宗保却能融合后,彻底贯彻,这也是杨排风和杨宗保最大的不同。

    人一旦习惯一种事情,慢慢的在心中也会多了一分牵挂。不可否置,杨宗保是杨排风在天波府里,第二个在意的人。说在意可能有些太过,就如同杨管家,从那次谈话后,两者就无任何交流。但杨排风却一直没有忘记,那份让她眷恋的温暖。杨宗保与杨排风两人,都是同样孤独的人,相互的陪伴,相互的慰藉。

    时间过的很快,琪萱居的后院是他们两人,相伴交集走过两年的地方。在这两年的相伴中,对杨宗保而言,那个小小的后院,是唯一的温暖。对杨排风而言,意味着不再孤单,意味着可以领月钱,意味着已经可以实施她的目标了。六岁在前世还只是一个读幼儿园的小孩子,但在这里她却可以领一份微薄的工钱。

    一个月一百五十文钱。不多,但她年纪摆在那里。拿工钱,也意味着她的活不止一个后院的清扫。杨排风新分配的活,依旧是清扫。只是这次杨排风要一个人,清扫整个琪萱居的全部院落,后院的清扫摆在白天也无所谓,少会人会去。前院的清扫,却要趁着主子起床前就要洒水扫干净。

    杨排风领来第一个月钱,看着手中一小串的月钱,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激动。装好了钱在身上,就去后院打扫。杨宗保还要一段时间才会有空闲过来,杨排风熟练的挥着扫把,嘴里哼哼着小调。心里计算着,怎么出门去买一些东西。

    杨排风想买一些盐巴,如果可以杨排风准备弄些棉花种子和一些鸡子鸭子。这两年,杨排风虽然经常在空间里开小灶,但也只是最简单的水煮。水煮毛豆,水煮玉米,大米小麦粥。空间里的大米和粮食这两年,倒也存下了不少。空间就是那么神奇,当初杨排风为怎么存放那些粮食而苦恼,空间里就莫名多出一间茅草房。

    奇怪出现的茅草房,外面看着不大,但里面却内有乾坤,竟存放着五个很大的谷仓,还有一套非常实用的农具。那段时间杨排风整天提心吊胆,深怕出了个什么意外,差不多三个月都没敢进空间内,担心进去就再也出不来,老死在空间里。

    当杨排风再次鼓着胆子进入空间时,发现空间依旧如她离开的那样,才彻底放下心。空间的存在,一直就是一个谜团,小心谨慎才是。

    至于鸡子鸭子,养大了可以吃蛋。鸡生蛋蛋生鸡的原理,杨排风也不会在缺肉吃。肉食不仅仅是为满足口欲,人在长身体时,更加离不开肉食。至于种棉花,更加必不可少,防寒取暖布匹都是必不可少。可还有更加重要的一条是,杨排风是女儿身,待到十五六岁发育来月信时,杨排风觉得她自己就没有那个强大的心理,用布包裹着木灰和木炭来了事。

    也只有大户人家,有那个银子,去买一种特制的吸水宣纸套在布兜里,或者用棉花应付月信。棉花卫生干净。况且每个月也就那么五六天,她自己种植棉花,更加不用在意那一点点棉花。在没有多余的银子之前,杨排风都可以在空间里自产,待到能用到时自销。

    “排风,今天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你唱的什么歌?听着蛮顺耳的。”

    杨排风被突然出生的声音吓的一惊,而熟悉的声音,让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扭头白了一眼靠在墙边的杨宗保,九岁的杨宗保,已经是半大的翩翩小少年,武功也略有小成,也算让杨排风这个没见识的人,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功夫,轻功原来是真的存在。

    杨排风当初还准备跟着杨宗保学两手,不过听到学轻功的整个过程,不易察觉的撇了撇唇,直接了当的放弃学武。这些年她做习惯了活,又注意防寒保暖,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只是她没有那个决心,冒险学功夫,也没那个时间学功夫。

    杨宗保在杨排风的认知里,虽然年纪还小,可谓已经文武差不多双全。不论是通身冷凝的气质,还是长相,长大后肯定迷倒一帮子小姑娘。难怪让从小在山寨长大见惯了男人的穆桂英,也那么容易的就为之倾心呢。杨排风不得不再次感叹,杨家的好血统,不论是八姑娘,还是远距离见过几面的九姑娘,面容都是非常出色。

    “今日领了月钱,正想着能买什么东西呢。”

    杨宗保脸上浮现一丝兴味,眨了眨眼睛压下眼中的疑惑,抿着唇角轻笑的打趣道:

    “领了多少月钱?值得你这么费心。怎么?排风不会是也想买胭脂水粉吧。”

    杨排风没理会杨宗保,胭脂水粉又不能吃,还全是铅粉那些玩意。杨排风虽然不甚在意容貌,但却也不想擦铅粉间接的毁容丢小命。手中的扫把顿住,心中虽不确定,但杨排风还是忍不住抱一丝希望,看着杨宗保问道:

    “宗宝,你知不知道哪个地方,可以偷偷溜出去?”

    杨宗保调整了一下自己倚在墙边的位置,闻言轻挑浓眉,语中多了一分夸张的惊讶。

    “排风,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小老太婆,对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好奇呢。”

    杨排风无奈,她一直都对外面很向往好吧。或许是因为相处的比较久些,和杨宗保相处也比较随意。因为装哑巴的关系,她也只有同杨宗保说说话而已。

    “那么现在老太婆有钱了想溜出去,行不行啊。对了,你究竟知不知道?”

    说到秘密出府的小路,杨排风想起经典的出府狗血桥段,钻狗洞。前世看电视或者看小说,还觉得挺有趣,挺巧合的。可当她自己身处在古代大宅中,才知道那些桥段有多讽刺。大户人家每年或者几年维修一次房屋围墙,还有专门巡夜的侍卫或家丁,那么大的一个狗洞,简直就是笑话。

    “想出去还不方便,北墙边外,就是一个死胡同,很少有人路过,离街市也不远。那里守卫也比较松些,趁着巡逻的侍卫路过后那段时间的空隙,就能翻过去上街。”

    杨排风疑惑的看着杨宗保,他每日要么上族学去习文,要么去武场练武,怎么会对府里的事情一清二楚,不会是这家伙经常偷溜出去吧。杨排风直钩钩的怀疑神色,让杨宗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清咳两声,若无其事的解释道:

    “咳。。。我本也打算出门,只是功课太过繁忙,而且,出门要。。。出门要经过嫡母的许可方准。所以就稍稍留了心,排风,你准备什么时间溜出去?准备买什么?”

    杨排风低头,看着地面,继续轻挥着扫把。杨宗保对她生活的圈子,基本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杨排风用骗的根本就不可能,只能想法子找买东西的其他借口。第一次出门,杨排风也只是想先探路,熟悉熟悉情况。在杨宗保说可以跳墙过去,杨排风就放弃出去的念头。

    杨排风不会轻功,没有信心能躲过巡查侍卫的耳目,万一不小心被逮到,她一个下人私自偷溜出府可是重罪。这些事情慢慢来,她需要用棉花的时间,没有十年也要有八年。对杨宗保的问话,杨排风也只是跟着他的话头,淡淡开口接下去。

    “在府里已经呆了两年,都不记得外面是什么样子了,只是随便的问问。我不会武功,跳不过墙,不用太过在意。”

    杨宗保一时不知说什么,他自己有把握能躲过侍卫,却没有把握带着不懂武艺的杨排风,一同躲过侍卫。府里的侍卫都是经历过战场的洗礼,天波府管理也很严谨,巡查更是重要。带着杨排风出府,还真的有一定的风险。

    杨宗保有些内疚,暗恼他自己如果再强一些,是不是可以能多点随心所欲。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杨排风出去,也不用这样躲着人的说话?眼底闪着坚定的光芒,认真的望着杨排风,只是在扫地的杨排风没有瞧见。良久,杨宗保放松神色,轻笑开口问道:

    “排风,你要买什么?我帮你带吧,明天我就溜出府去帮你买回来。”

    杨排风考虑了一会,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放下扫把从怀中的内兜里,取出那一百五十文铜钱,走过去递给杨宗保,理了理心头的思绪,才淡淡开口道:

    “如果钱够用,你帮我称一斤盐巴。夏天快到了,天热,天天干活流汗比较多,喝些盐巴水省的中暑。我还想要些棉花籽,在屋里用木桶弄点泥土,试试能不能长出来。如果能种出来,年底还能收几朵棉花,能做双暖手套。鸡子鸭子我都忘了它们是长什么样子,我想买一只公鸡一只小母鸡玩,小东西虽然很难养活,不过我出不去,想看看。。。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

    杨排风有些期待的看着杨宗保,杨宗保怪异表情的呆愣着一张脸,开口满含深意的问道:

    “不要花?不要丝绢?只要盐巴鸡子鸭子棉籽?排风,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话说两篇一起赶文,头疼啊。。。

    jj又卡了吗??。。。

    ☆、第 10 章

    一个谎言,总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杨排风是真心的想要那些东西,在出不了天波府的情况下,只能拜托杨宗保。而谎言也有太多被揭穿的麻烦,杨排风也不想对杨宗保有什么语言性的欺骗,到不如装可怜半真半假的说了原因,省去杨宗保的询问,也省去自己来圆这个谎。

    再者杨宗保虽是不被待见的庶子,可每月应有的份例,天波府里从不会克扣一丝。杨宗保缺的不是物质上的东西,而是亲人的正视和平等的对待。杨排风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奴才。奴才缺的东西太多,奴才更加没有自由。每月一天的休日,她暂时也得不到这项福利,而杨排风也就是用这一点,省去了很多杨宗保的盘问。

    杨宗保对杨排风的承诺,一向都很守信,第二天傍晚如约好的时辰准时来了后院。杨排风接过杨宗保递来的两个小笼子,和一个纸包,望着杨宗保眼中的笑意和脸上一丝的疲惫,心情真的非常复杂。杨宗保不止买回来一对鸡子鸭子,还多出了一对雪白雪白的小兔子,纸包里大约有一两斤多的盐巴,另外还有一小把单独包起的棉籽。

    杨排风抬眸,静静的望着略露疲态的杨宗保,压下心底的复杂,抿唇浅笑语气轻快的问道:

    “这么多东西,铜板不够吧?下个月发了月钱在补给你。鸡子鸭子还好,怎么多了一对小兔子?鸡子鸭子小,只要小心一点能养上个几天,还免得被人发现,小兔子吃草可不好养。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也没法解释东西的来历呢。”

    杨宗保愕然,赞同杨排风的话可又觉得不对。状似非常无奈的摇着头,笑着为自己的劳苦辩解:

    “我可是跑了很远,才找到鸡子鸭子,你要的棉籽更加难找啊。本少爷可是精打细算,把你的月钱刚巧用完,让你免了借债的危机,还多得了一对小兔子。东西虽说不值什么钱,不过太跑腿了,本少爷累啊。再说鸡子鸭子虽小,却也不省事,叽叽喳喳的不停的叫,更容易被发现。兔子多乖啊,只要给吃给喝什么事情都没有。”

    杨排风垂眸,不去看某人得意的表情。两年的相处,他们彼此都清楚对方的脾气。杨排风不想欠下任何人一丝,或者说不希望跟任何人,有任何一丝的牵扯。

    蹲在地上,杨排风装作饶有兴致的看着清脆鸣叫的鸡子鸭子,她前世也见过鸡子鸭子,没有褪去鹅黄|色绒毛的小东西也是最可爱的时段,一旁竹笼子里的那对小兔子,也一点都不怕生的嚼动着三瓣嘴,吃着笼子里的青草。

    杨排风没有抬头看杨宗保,眼睛看向笼子里的鸡子鸭子可爱啾啾的模样,开口道谢。

    “辛苦宗宝少爷了,你带着这些东西,要躲过侍卫,功夫真是太厉害了。”

    杨排风平静的表情,话里夸张的赞美,让杨宗保唇角下撇。撩起衣袍蹲在杨排风身边,扭头看着杨排风侧脸。齐眉的刘海下一双平静的墨黑色眼睛,不同于在其他人面前的呆滞,望着小兔子时不自觉的柔软,让杨宗保心中有些烦躁。

    察觉到杨宗保的视线,杨排风不解回望杨宗保,被杨排风如墨静默的眼睛望着,杨宗保不知为何立即转头,看着那对小兔子吃草。见杨宗保看兔子,杨排风也没在意,杨宗保昨日商量出门时,就告诉她溜走的借口,趁着午饭后的空档溜出去很安全,杨排风也没太多的担心。

    杨排风看着鸡子鸭子,喜人的小摸样,让她越看越觉得吃蛋吃肉的时间不远了。超乎她预算外的一对兔子,应该是一公一母,貌似这是买兔子的常识。听说兔子每月一窝,虽不知道是真是假,也影响杨排风幻想空间处处见兔兔。

    即便买来的全是公鸡公鸭公兔,虽不可持续发展,但这几只要是养大了,她也能尝尝荤不是。她身体现在已经六岁,可距杨排风自己目测,跟四五岁孩子的身高一样。不能多补充一些营养,万一成了侏儒症,她这辈子真是更加悲催了。

    就在杨排风心中暗暗祈祷着鸡子鸭子,都能如她所愿的一公一母顺利长大时,面前多了一只拿着两条粉色发带的手。杨排风愣了一下,看向别扭着扭头不看自己的杨宗保,一时不知他用意。杨排风绑头发一直都习惯了用旧衣服剪成条,编成吧辫带把头发系在头顶窝成一个发髻。

    粉色发带的先不说不符合杨排风自己的审美,这样打眼的东西系在头上,简直就是明晃晃让其她人误会。想她杨排风素有傻子之名,在天波府里一无亲戚二无关系,那里来的这发带?这东西除了藏起来之外,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杨排风久久的不接发带,杨宗保只好扭头,努力的平复自己脸上微红的表情,状似很随意的模样,若无其事的开口解释着发带的原因、

    “今日在街上买完东西后,本还剩了两文钱,刚巧遇到个可怜卖发带的婆婆,就买了两根。本来没打算买的,只是我观你只有一个褐色的发带,省的你洗发带没有发带用。”

    杨排风看着那两条发带,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么劣质的借口,骗三岁小孩子都有些困难了,不过杨宗保既然已经给了解释,她嫌弃太粉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再说今天买的这些东西,或许杨宗保及已经自己添了些。发带怎么说也是杨宗保一番好意。

    浅笑着接过发带,放进袖内的贴袋里,笑着对杨宗保道谢。

    “恩,谢谢你。找到机会我会用的,你上次送我的那本药经我很喜欢,记得不要给我再送宣纸了,我觉得自己的字方方正正,已经足够了。”

    杨排风转移的话题,让杨宗保扑哧笑出声。杨宗保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评论,尤其还是点评自己的字,方方正正?这话也只有杨排风,能理直气壮的说出口。如此到让杨宗保有些好奇杨排风的字,打趣的试探问道:

    “排风,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字呢,不知在下可否拜读您的大作。”

    杨排风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奇怪的。杨排风觉得自己的字写已经差不多了,方方正正横平竖直,又很容易认。不像杨排风前世记忆中医院里的医生,那时她每次去医院开药,龙飞凤舞的字体,她十个字能有八个认不出来,对配药房工作的人,更是万分的佩服。

    不说前世,就说今生吧,这古代的很多书法,大部分龙飞凤舞一气呵成,可她同样的也无奈,没办法,她就觉得张牙舞爪认不出啊。

    “不敢在宗宝少爷面前献丑,省的污了您的眼睛。”

    杨宗保也着实好奇杨排风口中方方正正的字,抬头看了看天色,也是要离开的时间了。遂毫不在意杨排风的奉承,一脸正经义正言辞反驳道:

    “是谁常说,知道缺点才能更进步?明日记得把你平日写的字一同带来,我怎么说也算你半个先生,不要想用忘记这个借口,切记。今日我也出来大半天了,也要回去了,免得被下面的人发现,明天老时辰在这里见,记住。”

    再三嘱咐过,杨宗保就果断的站起身跳墙离开。留杨排风眼睛瞪着墙,蹲在原地。杨排风不解杨宗保怎么会对她的字感兴趣了,算了,反正她的字除了好认外,也没什么好看头。提着笼子腋下夹着纸包,走到后院的最角落,才把东西放进空间里。

    转身出了后院准备回房,这个时间杨排月仍旧在武场,正好可以回去进空间把鸡鸭兔子安顿好。快步回房,杨排风先把房门关好,闪身进了空间。给小兔子摘了些嫩绿的小麦和黄豆叶子,鸡子鸭子也不麻烦,直接把上次剩下的大豆米粥倒在一个木碗里,让它们自己吃。

    生死就由它们自己的命了,空间里也只有那个条件。杨排风也无奈理想丰满,现实太过骨感了。安顿好这些小东西,杨排风觉得自己吃肉的希望,已经非常的渺小。说不失望是假的,也幸好盐巴和棉籽,还能让她稍稍安慰。

    纸包里一小把棉籽,大概也就二十多颗,杨排风动作麻利的用小锄头,刨开松软的黑泥土,种了二十颗在空间里。又提了桶水浇好,才拍干净身上鞋上的灰尘,洗干净自己的手和脸,带着剩下的几颗棉籽出了空间。

    出空间后,先把门闩拉开,杨排风坐回床上,考虑着从哪弄泥土。屋里倒是有个漏水的烂木盆可以用,可种土却让杨排风为难了。她可没胆子直接从琪萱居种花的地方取,眼睛看向屋里的地面时,突然想到办法,可以把每天扫地的尘土收集起来种棉花也是一样。

    反正杨排风也没指望在外面也能种出来什么结果,只是遮遮耳目。到时真的长出来棉花,收成与否都无所谓。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从空间带棉花出来,给杨宗保做一副棉手套,权当是感谢他的帮忙吧。第二天杨排风早起上工时,就带着那个烂木桶,桶底的洞用她以前的旧衣服,绑住木桶底烂的位置,以免灰尘再洒出来。

    杨排风去后院清扫时,杨宗保已经等在那里,见杨排风提着包着衣服的烂木桶时,靠在墙边乐不可支,同他一贯冷漠小酷哥的形象甚是不符。

    “哈哈,排风,你提着个木桶作甚?那木桶里的草灰快满啦,难道你下定决心跟我学轻功了?”

    杨排风把木桶轻轻的放下,虚了一口气,没管那个笑乐的人。从怀里拿出前几天写的字,仍给了杨宗保,自己拿着扫把扫地。只是今天因为提着木桶,没有办法先撒点水再扫后院,除了落叶之外,地面也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灰土。

    杨排风边扫灰尘,眼角边看向墙边的杨宗保,见他拿着两张纸,紧抿着唇,一脸隐忍的冷凝。杨排风疑惑,那两幅字她也是刚才来后院时,才从空间里拿出来。都是一些她随手写写画画练字的旧纸,放在一起杨排风也没怎么收拾过。

    也真的没什么看头,他那副凝重的表情,仿佛被那些字给吓到。杨排风诽腹,杨宗保不会因字太简陋,入不了他的眼?

    “宗宝怎么了?是不是字太丑,被吓到了,你不会这么脆弱连这点小事被吓到吧?”

    杨宗保从纸上移开视线,冷凝着脸认真的看着杨排风,表情也前所未有的严肃。

    “排风,你想离开天波府?为什么,你可以当我长大立业,然后。。。。”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一下子开了两个坑,本更新会随榜来定。

    希望亲亲们见谅。。。。

    ☆、第 11 章

    杨排风手中挥动的扫把猛的顿住,拉着扫把向杨宗保走去,从杨宗保手里的拿过那两张纸。暗恼自己大意,随手从空间带出的两张纸,其中的一张,竟然是她计算月钱赎身钱,以及赎身后买宅子的人生统计表。把那张纸折好后收了起来,拿着扫把继续扫地。

    杨排风装傻,可并不是真的傻。先不说杨宗保话里的意思,杨排风根本就无法跟杨宗保解释,她为何要赎身。自由,人权?他是古人,不能理解杨排风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一个孤女要出府过朝不保夕的日子。杨宗保不能理解杨排风对过正常人生活的渴望,更主要的是,杨排风不能解释,为何她不愿与天波府有任何的牵扯。

    不是说天波府不好,反之天波府得当今圣上荣宠,父子皆武将满门忠烈。只是杨排风最清楚天波府的下场,虽然杨令公和几个儿子战死,天波府得了天大的功勋,并避免了水满则盈月满则亏的下场。但天波府太过复有历史色彩,杨排风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排风,为什么。”

    杨宗保的追问,打断杨排风沉思。静默的看着杨宗保脸上的复杂,杨排风觉得杨宗保或许误会了什么。从最开始两人的相遇,到两年里的相知,最多也就是朋友关系。杨宗保难道就没有考虑过,他即便是天波府的庶孙,天波府也不可能允许他取一个府里下等的奴才。

    穆桂英虽说草莽出身,但她爹是一寨之主,本又是天波府有所图。虽然这个时空里,杨排风不清楚还有没有穆桂英降龙木这个情节,但不论有没有,她和杨宗保都没有一起的可能。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杨宗保人品可以,杨排风也了解一些他的个性,两人也蛮合得来。做为未来相公的人选,也还不错。

    只是错就错在彼此之间的身份,古代最讲究门当户对。一日为奴,即使赎了身,这辈子在曾经的东家眼里,也一辈子都是奴。杨宗保即使有了军功,有一个下等奴才出身的妻,同样的子嗣都会一辈子受到嘲笑。除非杨宗保离开天波府,愿意跟杨排风平淡的生活一辈子。

    只是杨宗保有他自己的抱负,儿女私情或许让他眷恋,却不能留下他的脚步。所以杨排风和杨宗保两个人,做朋友或许能肝胆相照,但做夫妻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杨排风沉默半晌,淡淡开口冷静的分析他们之间。

    “宗保,我不记得自己曾经的家是什么样子,从我记事就被迫卖进了天波府做下人。从那时起我就想着赎身,所以我装傻装哑,为的是能顺利的赎身,离开天波府。再存些钱买几亩地,遇到合适老实本分踏实过日子的男人就嫁,遇不到就领养一个孩子将来给我养老送终。宗保,其实你应该最清楚,我不喜欢天波府,更加不愿留在天波府。而你更不可能离开天波府,所以,你明白的,不是吗。自欺欺人也不是你的作风。”

    杨宗保面无表情的的低头,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形。杨排风叹气,虽然失去了一个谈的来的朋友,但该解决的事情,不能拖。如果今日给杨宗保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以后或许会有更多的麻烦。赎身离开天波府,就像刻进杨排风骨子里的执着,杨宗保也不能改变杨排风的决心。

    “排风,为什么不可以留下,为什么不可以为了我留下。”

    杨排风无奈,杨宗保明明清楚,为何开口要求不可能之事。而且他们两人此时,一个十岁,一个六岁,两个小孩子谈论这个话题,也有些太过于滑稽。更何况府内私会就已经是大罪,更何况撇开了长辈,妄图私定终身,一旦被发现,杨宗保不会怎样,她一个下人就惨了。

    或许等杨宗保考虑清楚后,就会明白了。杨排风轻声叹气,拿着扫把提着木桶离开。或许不见面会更好,杨宗保现在毕竟仍是十岁的孩子,过一段时间总会淡忘曾经的人和事。

    从那天开始,杨排风就把打扫的时间调整了,尤其是打扫后院的时间段,安排在杨宗保习文学武的时间。错过两人可能遇到的几率,第四天杨排风去后院打扫时,在放灰桶的墙边,看到了杨宗保留下的一封信。杨排风拿着信,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拆开信封。

    展信入目的是杨宗保苍劲飘逸的字体,曾经让杨排风佩服的字,只是所表述的内容,却让杨排风如遭雷劈。信中大概内容说了三件事,一是杨宗保质问杨排风为何避而不见,二是杨宗保要随父从军,三是杨宗保已经拜托杨总管,托杨总管代为照看杨排风。

    杨排风看完信苦笑,她是不是应该感谢杨宗保?让她目前安稳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折?杨管家是个对杨家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不是说他不好,而是在主人于奴才之间,出了什么事,杨管家第一想到的只会是主子的利益。

    杨宗保堂而皇之的让杨管家关照她,凭的是什么?一个后院里的三等奴才,和一个府中的小主子,因何有了牵扯?忠心奴才的守则里,主子永远都是对的,那么反之就是她杨排风居心叵测。杨排风和杨管家,说白了也就是三面之缘,没有一丝的交情。

    自那天看过信之后,杨排风没有心情管杨宗保去哪,何时动身。她只是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做自己的事情,提心吊胆的等待着余波。杨宗保相信杨管家,可以理解。因为杨排风自己,同样的觉得杨管家是个好人,只是好人的前提是,没有相碰撞的底线。

    即使杨排风是无辜的,一个已经被打上别有居心,一心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奴才,任何的解释都是一种变相的狡辩,和心计深沉,内里藏j。每次想到自己将要受到的未知惩罚,杨排风都不清楚自己对杨宗保的复杂情绪。

    他或许只是好意,只是他的好意却用错了地方。生在大家族里,后院的龌龊事,杨宗保或许明白,但同样的他或许跟本就能理解吧。一个大家族,怎么可能会留下这样一个奴才,尤其是杨宗保又不在府里的情况下,杀之而后患。

    高门大户中,即使素有菩萨心肠的人家,对自家的家奴的生死,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或者不舍的情形。在他们眼中,奴才的生死跟家族的利益,是云泥之别。云而得之,泥而弃之。

    在杨排风看过信的第十天,做完活在卧室里给木桶里种的棉籽苗浇水,没有拴上的两扇门,被从外面,碰的一声猛的推开。杨排风抬头就见八姑娘身边的大丫头燕儿,一脸嘲讽的站在她屋门口。语气满是凉凉不屑,仿佛杨排风跟夏天的马桶里一种软体寄生虫一样。

    “傻子,八姑娘要见你,快点洗洗你这两爪子上的泥巴。”

    看着杨排风身边的木桶,和里面长出的两个棉籽幼苗,神情更是不屑的冷哼。

    “哼,贱蹄子就是上不了台面。”

    早就预料到会有事发生,毫无期限的等待,就像等着死刑的囚犯一样。现在事情临头,人反而松了一口气,哪天死也算清楚自己究竟还能活几天。杨排风直接在木盆里洗了手,擦干手后跟着燕儿,去琪萱居的正厅,见八姑娘。

    八姑娘的个性爽朗如火,如烈日一样散发自己魅力的同时,散发的温度也能韶伤人。沉默的跟在燕儿身后,到了琪萱居的客厅,客厅里除了八姑娘身边的四个大丫头之外,还有杨排月也恭敬的站在一旁。杨排风不同于燕儿的福身请安,只能跪在地上磕头请安。

    杨排风跪下对着八姑娘,磕了个头,八姑娘没有喊起来,她就不能起来。跪在地上微微弓着身子,眼睛静静的盯着地面。八姑娘屋里的卫生,都是由二等丫头来打扫,轮不到三等丫头。且主子的屋子,三等丫头未经宣传,连进屋的资格都没有。

    “你就是杨排风?抬起头来,颜色也就是清秀而已,本姑娘倒是不知自己院里有这么个奴才。”

    “回姑娘的话,两年前您于七少爷九姑娘打赌,这个傻子被你挑中,才八辈子修的福气,送到院里的。后来这傻子没福分,练功一个早上就晕倒,排月顶了她的位置。姑娘见这傻子着实可怜,就让她留在琪萱居做粗使丫头。”

    杨排风淡淡的扫了一眼说话的大丫头,垂眸没有吭声。八姑娘把她喊来,也不是为了听她辩解的。果然八姑娘和身边的丫头一问一答的说了几句,杨排风就已经成了天波府里,最不知足,最不懂感恩,总而言之杨排风现在已经成了不知好歹的典型。

    “翠平,把她送到杨管家那里,我琪萱居可没那么大地,容下她这不守本分的奴才。”

    最后八姑娘或许也觉得无趣,从椅子上起身,懒洋洋的对身边大丫头吩咐了一句话,扭身就离开。杨排月跟在八姑娘身后,投给杨排风一撇无能为力的眼神。杨排风倒是被杨排月的眼神给看蒙了,这姑娘原来还是蛮有同情心的,只是杨排风不清楚,杨排月这莫名的同情心是为何而来。

    八姑娘发话,被送到杨总管处时,可是一点也没有客气。翠平冷笑着招来了两个粗使婆子,直接托着杨排风,去了杨总管那。双脚垂地被托着,真的非常难受,而杨排风也没的选择。到了杨总管那里,又被粗使婆子给扔垃圾似的扔到地上。

    杨排风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觉得身体能稍稍能动。耳边听着翠平对杨

    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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