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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攻变好攻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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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攻变好攻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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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个瞅瞅暮守一,又瞅瞅贺大叔手里的死婴,也稀里哗啦地哭起来。
皇帝并步上前,走到床边上俯视暮守一的脸,然后视线挪到他的腹部。
他拨开后来换上的干净的衣物,傻大个儿暴跳起来,却被贺大叔拖住了。
暮守一的小腹破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创口上半凝固的血是黑色的,血浆几乎积满了整个腹腔。
猩红发黑的血浆里,还有一个蜷缩着的婴儿——这让皇帝陛下非常恐惧地连退三步。
如果之前的一切,还可以说是贺大叔和傻大个儿为了欺骗他造假,这一幕绝不会是假的。
皇帝陛下撇过头,却又对上贺大叔怀里那个死婴。
贺大叔将死婴交给傻大个抱着,自己站起来,细心地给暮守一收拾好衣服,道:“陛下,主人并无意抗旨,只想宽限片刻等孩子出生……只是等不了,孩子又生不下来,实在没办法,不得不剖腹取子,但是——主人是男子,又是双胎,折腾了一宿才看见头,一杯毒酒,主人就没有力气了……孩子死了,主人也死了……”
还是晚了。
“陛下您抱抱他,这是您的长子,您盼了十多年啊才盼到!”贺大叔将已经取出的死婴抱起来,努力送到皇帝陛下跟前,想让他看个仔细,“您看看他,这是您的儿子,如果再晚那么一刻,您就能听到小皇子哭闹,您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看到活生生的小皇子了!陛下您看看呀!”
皇帝知道贺大叔用心险恶,知道他故意的,故意将一夜一天之间发生的事,用这样一种方式让他知道!
他慌慌张张地推开贺大叔,退到门口,被两个内侍扶住了。
左手那个正是传旨的太监之一,皇帝一脚把他踹开,慌不择路地离开了将军府。
这一天将军府走水,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将整个南边院子都烧了个一干二净。
皇帝陛下不让救火,也不让人修整,就任它荒废着,成为一片死地,成为野狗狐狸的聚居之处,孤魂野鬼的飘荡之所。
☆、楔子(下)·用死亡回报一个人的死亡
暮守一在的时候,皇帝陛下睡不着。
他死了,皇帝陛下更加睡不着了。
眼睛一闭,就是暮守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他倒是想和他说说话,但是暮守一从不入梦。
他的生命很长,暮守一只陪他走过一半。然而剩下几十年,他脑子里就只剩这一个人。
暮守一死掉的第一年,他的中书令,也是他的国丈文嵩贪污,他让人族了文家。
他的皇后来求情,当时他正拿着棋谱推敲,他的皇后哭得梨花带雨,求他饶了她的父亲一条性命。
当时他怎么回的来着?
“皇后啊,法不容情,这不是文嵩教会朕的么?去年这个时候,朕就是这样赐死大将军的。你们也要像他那样听话才是,不要让朕难为。”
皇后哭闹不休,让皇帝非常恼火,很不高兴地说:“皇后不来闹,朕还忘了一件事。你爹还有他那帮人,谋害了朕的长皇子和二皇子,这笔账朕还没讨回来呢。嗯既然皇后这么舍不得你爹,那就陪你爹一起去吧。秋罗,传旨,赐死。”
皇后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叫嚷道:“陛下!妾身有六个月身孕啊陛下!陛下您恨妾身,恨妾身的父亲,可妾身肚子里的是陛下的骨肉啊陛下!陛下!”
皇帝陛下淡淡地道:“那正好,带着它去陪外公,也免得文嵩放不下你们母子俩。秋罗,你没听到朕的话么?你在等朕亲自动手?”
秋罗于是低低地应道:“是,陛下。”
皇后身怀六甲,却依然被赐死,让朝廷上下的人很是谨慎了几年。
岁月流逝,皇帝陛下一成不变的阴沉已经不再那么可怕了,于是朝臣们又开始躁动起来。
此时离暮守一的死亡已经过去了八年。皇帝越发地清心寡欲,整整八年,后宫只多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小皇子。
这位小皇子的母亲是吏部尚书翦筹之女,皇帝八年没立后,后宫就由这位翦贵妃打理。
皇帝疏懒女色,不太关心她做什么,只是迟迟不立太子,反而和他的同胞弟弟瑞亲王日渐亲厚。
朝中本来就有当年跟着瑞亲王一起出征过的将领,瑞亲王也算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没准就能做个皇太弟。
翦贵妃急了,她家上溯三代也找不出一个武将来,她父亲为人清高,看不上武夫,也不曾有军中的支援。皇帝却是个重武轻文的人,于是翦筹一家也坐不住了,在朝里上蹿下跳地结交将领。
还没等翦筹拉到人,皇帝陛下便雷厉风行地将翦贵妃打入冷宫服苦役,削其封号,贬为庶民。并以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等为由将翦筹及其门人尽数削职、夺去功名逐出长安。
皇帝陛下本不打算对小皇子怎样,再怎么说,这小家伙也是他的儿子。但在翦贵妃、翦筹的挑动下,小皇子每日在父亲面前哭诉思母怀亲之情,皇帝烦了,遂将小皇子废为庶民逐出宫廷,与翦筹一家一起流放至瀚海,并着令瀚海守备严加看管以防生事。
有胆子肥的大臣进谏,皇帝非常随意地摆着手说,既然小皇子这样思念母亲和外祖,一点也不想留在父亲身边,那不如遂其心愿。
此后,翦筹一家至死也不曾再踏入中原一步。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朝中才是彻底平静了。
连自己唯一的子嗣都可以牺牲,谁还能说自己有本钱和皇帝陛下顶撞呢。
皇帝陛下年满六十的时候,瑞亲王直言问他百年后江山托付何人,皇帝陛下直接调出一大卷案宗来,全部是宗室子的言行及评价。其中排第一的便是瑞亲王。
瑞亲王倒也不惊讶,不解释,只道:“皇兄琢磨这么多年,就琢磨了这些?”
皇帝陛下不动声色,道:“你又知道了?”
“从守一死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了,不,更早。”
“你知道了些什么?”
“你后悔了,后悔当时年轻气盛,后悔当初受人撺掇。这几年你收拾的人不少,下手也重,出手最狠的,永远都是当时向你进言杀守一的人。守一死了之后,你就开始没日没夜地想守一,你多想找到那么一点点守一背叛你的证据,你多想证明守一是死得其所。可你越想,就越发现,守一是唯一一个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做尽一切,就是不会对不住你的人,你甚至抓不到他任何把柄!于是你每天都活在痛苦中,你懒于后宫,因为你想通了后宫的女人是为什么说动家族来构陷守一。你重武轻文,因为守一是武将出身,早年总被文臣打压——皇兄,你已经到了耳顺之年了,该原谅你自己了。”
“说这个没意思。朕知道自己错了。朕想了这么多年,明里暗里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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