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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这个程度。

    “你以后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莺语一锤定音,霁月没有反驳的余地,旺旺啊旺旺,真真要被你害惨了,得来不易的自由就这样被你老人家给踹飞了,你要怎么赔我,霁哥儿抓着旺旺的狗脸报复性的蹂/躏,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脱贫致富啊。

    被剥夺了自由的霁哥儿郁闷了,他本来想好了几条独一无二的生财之道,只是都不能被阿么知道,在自己身上有太多的不寻常了,想想,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娃娃竟然可以比大人知道得更多懂得更多,已经不是可以用聪慧的词来解释的了,再多露几手就要露出马脚了,他是不可以再在阿么的眼皮底下翻云覆雨了。

    现在霁哥儿只盼着阿爹回来分散阿么的注意力,这样他就能争取更多自由活动的时间。

    可是霁哥儿一盼就盼到了年底,临近年关,出去打战的爷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但是也有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自从官府发文下来说参军的人能回来之后,村口每天都有不少哥儿在等,寒冷的天气都不能使他们怯步,回来的人带了自己的包袱,有的也会带上同伴的包袱,每个从别人手里接到自家爷儿包袱的亲人们都痛哭不已,就算那包袱里有很多的银子。

    阿么也怕接到从别人手里递来的阿爹的包袱,大冬天里握着自己的手心都是冒汗的,远眺的眼里希望与失望在不断交替。

    这天郑屠户回来,感觉他又壮了,脸上添了一道狰狞的大伤疤,在左脸,现在杀猪刀往腰间一别,简直跟土匪头子没两样。

    翠花远远瞧见他家汉子就欣喜若狂的外加远距离助跑的扑上去,抱住了脖子双腿缠上郑屠户的熊腰,对着嘴儿就是一顿啃,惹得同村的爷们哥儿一阵大笑,跟在后头的二狗子都被他阿么给弄了一身鸡皮疙瘩。

    莺语为翠花与郑屠户的重逢而高兴,但同时也忧心忡忡,回来的爷们中没有一个能确定的说出高凝远的状况,甚至没有一个见过他,莺语真的害怕他有个万一。

    “郑哥,你有看见我家的凝远吗?”阿么的手在抖,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村里该回来的能回来的人已经回得差不多了,可都没看见阿爹的影子。

    “没有看着,俺和他一进营就被分编了,被分到不同的营房里,不大清楚。”郑原回答。

    “小么儿你先别担心,或者是路上耽搁了,再等等吧。”翠花安慰道,其实他自己说这话也没有多少底儿。

    “哦,好。”

    强撑的声音里透着黯然,每次怀揣着希望却又以失望告终,打击着那本就不强大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十一不少亲买到心头好了吧,爪爪脑袋一热,任性的清空购物车,完了,未来的一个星期都得啃面包了~~~~

    ☆、新年新开始

    如此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村口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在等,“阿么,天冷,回去等吧。”虎子怕阿么受寒,这数九寒冬的,今年特别冷,昨天还下了黄豆般大的冰豆子。

    “阿么不冷,你带霁哥儿回去吧,阿么在这等。”

    “那我也不回去,我和阿么一起等阿爹。”虎子回答,霁哥儿也同意他的话,“我也是。”

    天阴阴沉沉的,不多久白色的小雪点从天上慢悠悠的飘下来,才一会地上就铺了薄薄的一成层,灰茫茫的天地间,压抑得仿佛都要把人仅剩的那点意志都磨掉。

    “我们回去吧,今天怕是等不到了。”莺语弯腰拍掉霁哥儿身上的落雪抱起他,霁哥儿怕冷,他早产,生他的时候又受了寒气,小哥儿手脚冰凉,站在寒风中一直跺脚哈气。

    “阿么,我们再等会吧,或者阿爹就回来了,今天年三十,我想见阿爹。”不是他任性,只是他不想阿么那么失望。

    “嗯,就再等一会。”

    身上的雪再次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我们回去吧,今年是见不到阿爹了。”

    父子三人转身,没走多远就听得车轮的轱辘声,回头看,牛车上放下一个树杈,下来一个右脚裹着纱布的人,单脚拄着拐站在风雪中。

    “阿爹。”虎子最先跑上去的,莺语把霁哥儿放下地,“阿爹。”霁哥儿奔着小步子跑过去抱住他的腿。

    “你回来了。”

    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花,“嗯,我回来了。”

    经历离别而团圆的人,只会更珍惜相聚的一刻,四个人抱在一块喜极而泣,风不再刺骨了,雪也不那么寒冷了。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衰败的王朝在经历了苦痛的战乱之后终于迎来了它安宁而美好的新开始,新年伊始,弱冠之年的南王左甫岳登基,称启沅帝,改年号上殷,始为上殷元年。

    登基大典持续三天,普天同庆,登基大典当日,为休养生息启沅帝宣布全国上下免税三年,颁发上殷律例,鼓励农耕商贾,开办学堂增开恩科。

    参军回来的人按军功都能得到奖赏,村里军功最高的是郑屠户,有两百两银子,对于富人来说,这两百两可不是什么大数目,可是在农村来说,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曾见过两百两银子,高凝远的功劳不算大,因为负了伤多了些补贴,领了一百两。

    过年的时候阿爹寻思着开春之后要把虎子送去上学堂,“阿爹,我不想去,有阿么教我就可以。”虎子在阿爹问他愿不愿意上学堂的时候摇头。

    “阿么和阿爹有事情忙,没有太多的时间教你识字。”

    “我,嗯,我就是不想去。”高凝远并没有生气,“小虎,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阿爹,小霁有几回病的严重了,疼了很多天,可是我都没办法让他不那么疼,我想跟齐么么学医术,不想去考功名。”虎子不敢告诉阿爹小霁伤的最严重快没命的那回,因为阿么也没告诉阿爹,虎子自是不敢说,但是他想学医,那时守在小霁床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病痛折磨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恨透了那种无能为力。

    “可是”齐哥儿学的是接生的医术,一个爷儿学了也是无用武之地,“小虎真的想学医?”

    见小虎点头,“那爹去给你找找师傅,齐哥儿的医术不适合你学,懂么?”

    “嗯。”

    晚上睡觉前霁哥儿点了根蜡烛趴在床上和虎子玩跳棋,棋盘棋子是虎子按霁哥儿说的做的,后来霁哥儿教会虎子之后虎子就爱上这跳棋,开始的时候霁哥儿仗着自己的经验丰富战无不胜,到后来,胜利几乎再也跟他不沾边了。

    “又输,哥你就不让让我。”霁哥儿懊恼的扑到棉被上,明明是他教会虎子的说。

    “战场无父子,棋场无兄弟,胜败自负。”虎子笑呵呵的,惹得霁哥儿想揍他。

    过年养了一段时间,本来腿伤好了□□分的高凝远到正月十五的时候已经可以丢开拐杖走路,阿么背着霁哥儿,手里提着些农家的干活和一些新鲜的蔬菜,是去谢谢治好霁哥儿的老人家,那时莺哥儿接走霁月因着不放心虎子一个人在家急着回去,也没来得及登门道谢,阿爹和虎子都背着粮食,顺道去镇上把余粮拿去卖了再买些农具,盐巴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另外还想给虎子在医馆找个师傅。

    霁哥儿打了呵欠从背篓里爬起来,揉揉眼睛,“阿么,阿爹和虎子哥呢。”霁哥儿醒来的时候只看见阿么在一个人在卖东西。

    “你阿爹和虎子哥去医馆了,你快盖好被子,天冷。”霁哥儿冬天尤其怕冷,手脚露在外边一会就跟冰棍儿似的,莺语用旧衣服缝了被套,里头塞了旧棉絮铺在背篓里。

    “怎么去医馆了?不舒服?”小爪子抓抓头发,刚睡醒的模样迷糊迷糊的。

    “你虎子哥想学医,阿爹去给他找个医馆,看能不能留在里头当学徒,好了,你快躺回去。”阿么给他盖好小被子就去忙活了。

    霁哥儿趴在背篓里皱着一张小脸,他是刚才才知道虎子哥想学医的,从阿么的话里听得出这是早有打算的了,就他一个糊里糊涂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年纪小大人都不把他当回事,可把他郁闷坏了。

    粮食很快卖完了,因为正月还是挺冷的,时不时下点小雪,这天气出来卖粮食蔬菜的不多,卖出的价钱还不错。

    阿么给他买了几个素包子,霁哥儿吃了一个就饱了,留着剩下的等阿爹他们回来吃,临近中午的时候才看见姗姗来迟的两人出现。

    “怎样,找到了吗?”阿么递给他们包子,虎子闷头吃包子没出声,高凝远接过咬了一口,“不大好找。”很多医馆都是家族自己里的人,大夫也不会把医术交给一个外人,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多数医馆都不怎么愿意收学徒,有一部分收了的也不会教医术。

    霁哥儿从背篓里冒出来,“阿爹,阿么,我们先去卢爷爷家吧。”

    一家人行到山脚下遇到几只虎崽,随后看见白老虎下山,阿爹和虎子是被吓到了,但是见他们两个很镇定也没有很大的反应。

    霁哥儿下地就跑过去,“阿花。”阿花的大舌头糊了他一脸口水低吼了一声然后往山上走去,一行人跟着后面还有那几只虎崽。

    围墙围着的几间青砖屋隐在山林树木的层层叠叠中,薄雪覆盖,静谧而悠远,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在这里住过十天的霁哥儿对这样的房屋布局很是喜欢,四合院的房屋坐北朝南,屋后还留有一大片空地种菜,引了山间泉水养鱼,小塘处还种了不少果树,果树下放了凉塌,屋里头还建了地龙和壁炉,绝对的冬暖夏凉。

    老头儿虽然邋遢了点,一个男人打光棍难免嘛,不过他绝对不会在吃住方面虐待自己,住得好吃得好囊中就羞涩了,他现在不喜欢钻钱眼子里,想要花钱的时候就给大户人家把把脉,不想了粗菜淡饭也就过去了,反正自给自足也不差哪去。

    到屋里的时候老头在下棋,左手跟右手下,见是霁哥儿一家人来了得知高凝远会下棋就兴致勃勃拉着他要一较高下,阿么拿着干货和蔬菜到厨房去做饭,虎子在旁边帮忙,霁哥儿也想进来搭把手,但是被虎子赶出去了,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自从家里霁哥儿掌勺之后,饭菜变得可口美味,然后虎子央着霁哥儿教他,虎子学得又快又好,甚至赶超霁月的手艺,然后霁哥儿就被下岗了。

    霁哥儿被赶到壁炉那烤火,老头子中西结合,地下还弄了地龙,整间屋子暖烘烘的,进屋没多久都热得要脱棉袄了。

    气氛意外的和谐,一点都没尴尬,就像相处了很久的人再次见面一样,霁月也很奇怪这种气氛,不过也是件好事,老头儿也怪闷的,如今解解闷也好。

    一顿饭过后,阿爹在观察那个壁炉,阿么和虎子哥收拾碗筷,老头儿牵着依旧c得只有一把骨头却裹得像个球的霁哥儿到庭院里消食。

    “爷爷,你的家不错,不过爷爷你不觉得少了什么吗?”院子里的小道被落叶堆满,盖着薄雪,脚踩下去一阵嘎吱的碎裂声,霁哥儿打量着银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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