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节
重生之纨绔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第20节
第33章 回京 洛家落得这个下场,意料之中,也是迟早的事。 他骑马路过丞相府,看着官兵们围封洛家,洛家老老小小被一个接一个押出来,洛承南在最前面,后面便是洛玉。 洛玉昂头直背,一身清贵气质,仿佛还是曾经桀骜不羁的娇少爷。领头官兵故意刁难,一棍子砸他背上,他只闷哼一声,而后立马跟上洛承南。 领头官兵又两棍子打下,重重击在他小腿上,他还是没有停步,一瘸一拐走着。行至转角处,他突地回首,怔然看向韩东林这儿。 那双狭长的凤眼无神,里面充斥着血丝,像在看他也不像在看他,只一瞬,又收了回去。 朱红大门一关,贴上封条,便再也没有打开过。 几年后,新帝继位,他承洛西的情,还恩于洛玉,向新帝求情,求其赦免他。河原峡谷一役,不过是皇权之争的手段,洛家只是这其中的一颗棋子,如今天下太平,新帝已收拢朝中大权,败落的洛家再掀不起任何风浪,赦免一个纨绔浪荡子亦无妨。 再见到洛玉,是他携圣旨去武陵,这人瘦得脱相,面皮青白没了鲜活的朝气。 “韩将军,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啊。”洛玉随意掸了掸袍子,想也未想就跪下了,伏地行礼。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鲜衣猎猎,不知为何,喉头里堵得慌,他下了马,宣读圣旨。 洛玉对着他叩谢,俯首抬手接旨。他郑重把圣旨放在他手上,顿了顿,才问道:“你回京否?” “回。” 回了京,他将人安置在将军府外的大宅里。 夜里,窗前、软榻里、木床上,处处是 y 靡的痕迹,洛玉无力地缠在他腰身上,双手遮了眼,只露出光洁消瘦的下巴。 他心里一动,俯身吻了吻洛玉的脸侧,却尝到了咸shi的味道,他强迫洛玉拿开手,逼其看着自己。 “韩东林……”这人慢慢靠近他,讨好地在他嘴角舔了舔,伸出灵巧的红舌,一点点探进他的嘴里,“你亲亲我……”这人呜咽道,伸手紧紧抱着他。 他抚摸洛玉的背,轻轻拍着,他想安慰两句,可却开不了口,只能回吻。 …… 结束了,两人相拥而眠,韩东林看着他的睡颜,也曾有过片刻心安。 只是洛玉并不是安于岁月的人,他野心十足,想要得到更多。 韩东林给不了,便自请戍边,想着也许能断了。 他骑马离京时,洛玉追到城门拦截,横马于队伍前,红着眼质问:“韩东林,你真那么狠心?你真要走?” 同行的将士把洛玉拦下,他一提缰绳,抽动鞭子,马儿跑得飞快,他听见洛玉发疯似的大喊,喊得他心颤,牵着缰绳的手都在抖。 可谁能想到呢,那样的祸害,后来竟患病离世了。少年时,洛玉要挟他:“你想想你娘,想想你们韩家。” 可是啊,他娘长命百岁无忧,韩家东山再起,这人却埋于黄土之下了。 他去武陵,由阿良引着去祭拜洛玉,阿良指着老榕树下一块新鲜的平地:“将军,就是这儿了。” 洛家树敌太多,人死了,就只能偷偷埋,以防被仇人毁坟。 他站在老榕树下,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应该恨他的,也许是人死灯灭,恩怨皆烟消云散,他亦不恨了,他觉得洛玉挺可怜的,一辈子求而不得。 其实他也可怜,教人家玩弄,还失了心,人死了才看清,又有何用呢? 他后悔了,他不该进宫请旨的,不该让洛玉回到京都这是非之地。 如果洛玉一直在武陵呆着,兴许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临近黄昏,洛玉想着韩东林应该已经走了,才从外边回驿馆,他本想今天就走的,但想想,还是决定明儿一早再走。 回了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挂在架子上的行李已然不见。 他没甚胃口,饭都没吃,叫了一桶热水泡澡,边关就是这样,白天热晚上冷,温差较大。 他半阖着眼,双手搭在木桶上,仰头,闭目养神。 半睡半醒间,肩上蓦地一凉,他一惊,猛然站起来…… 第二天,折腾了一夜的两人日上三竿才起床,韩东林打来热水替洛玉梳洗,待整装完毕,已是午时。 吃过饭,韩东林送洛玉到河源边界,此番去了塞北,也许三五年之内都没机会再回京,荒郊野外的,二人于马上温存一番,险些大火燎原。 分别总是不舍的,洛玉说不出甚动心的话,勒紧缰绳,低低说了句:“走了。” 韩东林亦无话,微微颔首。 马鞭子一扬,那火红的身影便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黄沙大漠与湛蓝天空相交的一线里。 从韩东林口中,洛玉大抵知道了河原峡谷一役的真相,当年文宣帝病重,因忌惮权势过大的洛家,从而借赵天胤之手,削弱洛家势力。 那时军队的副帅陈齐瑞乃赵天胤一党,其设计洛西,造假河源沦陷,胡人要屠城,故洛西才会下令兵分两路,一路从河源峡谷抄近路,一路由陈齐瑞带领原路进发。 河原峡谷里根本没有埋伏在此的胡人,洛西及一干亲信乃被陈齐瑞谋杀,更可笑的是,所谓十万ji,ng兵其实不足五万,陈齐瑞其人只会纸上谈兵,他带兵就是带着这些将士去送死。 并且,胡人攻势猛烈,塞北在洛西进河原峡谷时就已失守。 战事结束后,陈齐瑞等人都死完了,文宣帝有意打击洛家,便将所有罪名加在洛西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洛家被打得措手不及,迅速败落。 伴君如伴虎,不过如此。 洛家一倒,赵天奉一党元气大伤,逐渐势弱,但赵天胤亦被文宣帝压制。 谁曾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后坐上皇位竟是赵天恒这小子。 离开河源时,韩东林将一块无字令牌交于洛玉,说回京后自有人来拿。 但洛玉没想到那人是几年前被贬谪的苏明卓,原来他因整治峒流县有功已官复原职,那俊美如铸的状元郎已没了曾经的清傲,变得城府深沉,他客客气气谈笑风生的样子,简直让洛玉受宠若惊。 傍晚时候,苏明卓离开丞相府,转而去了北镇抚司。 隔日,陆羡被破格提拔为锦衣卫千户。 着实耐人寻味。 作者有话要说: 滚轮子,围脖“讨酒的叫花子”私信“33”获取,911不更新,请假 第34章 结局上 凭借张舜睿的信,洛玉与秦王赵之昀搭上关系,这赵之昀,乃一介闲散王爷,但也是个厉害的主儿,毕竟能跟文宣帝分一杯羹,亦不可小觑。 洛玉与他不算深交,也就能一起喝酒的交情,不轻不重,可亦是条人脉。 刚入冬月,京都已盖上一层薄薄的白雪,银装素裹,甚是寒冷。这日早晨竟下了毛毛雨,但再冷的天也挡不住丞相府的喜气――唐沧月怀孕了。老夫人、洛承南夫妇,洛家上上下下皆欢喜得不得了,洛玉对小娃娃无感,但也感到高兴,毕竟他是不可能有孩子,洛家有后只能指望哥哥嫂嫂。 如今洛西正在塞北,洛家便写信传喜讯给他,待他晓得这事,跟上头告假又回京时,已是过年后了。 新的一年好日子还没过两天,宫里又出了事儿,正值壮年的文宣帝忽然病了,病到连下地都困难的程度,只能奄奄一息卧在龙床上,一连半个月不见好转。 洛承南跟几个权臣一起留守宫内,一面处理政务,一面伺候文宣帝,忙得衣不解带。 现今赵天恒满打满算才十二岁,即便是上辈子,他登基时都二十六了,前世今生相差十四年,未免也太快了!洛玉心里也发怵,怕有何变故,便打通关系去了一趟宫里,只是这一趟没探到有用的消息,倒让他见了一场后宫大戏。 怡和宫内,董贵妃正衣不蔽体地半跪在床上,露出雪白娇嫩的双肩,颈上肩上都是暧昧的痕迹,她哭得满脸通红,可碍于帐子外的众人,又不敢乱动,只得扯起被褥极力遮住自己的果体。 而离床一丈远的地上,一全身赤裸的健壮男子半死不活的躺着,被打得昏死过去。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不可描述的味儿,方才发生了甚事很明显。 皇后吊梢着眼扫了一圈,面无表情地招招手,身后的侍卫领命,将那男子拖出去。她没着急处理董贵妃,而是抬眼瞧了下角落里的赵天恒,再看向董贵妃,缓慢开口:“哀家不好问你罪,等皇上醒了再说罢。” 宠妃趁自己重病时与男子私通,文宣帝会怎么做?更何况在场有好几个大臣,这事儿就是想暗地里处理也不行,死罪都算轻的。 董贵妃听了这话,终于清醒了些,仰头恨恨地盯着皇后,边哭边咬着牙道:“黄娥云,你不得好死!” 皇后连一个眼神都没匀给她,又吩咐了几句,由小宫女扶着出去了。 洛玉对这些女人的是非争斗不感兴趣,离开前,忍不住看了看一直默然无语的赵天恒。 那小孩儿冷静得可怕,目光如水,波澜不惊。 这事的后续如何洛玉不知,反正没再见过董贵妃,至于赵天恒,则过继到了皇后那儿。他不禁感慨,这小孩儿真是命途多舛。 腊月中旬,文宣帝的病好了,朝中又是一派和平。 来年七月十五,唐沧月产下一对龙凤胎,她生产时大出血,险些一尸三命,结束时洛西连孩子都没管,巴巴地照顾自家夫人,一个大男人竟吧嗒吧嗒地哭。 倒是洛承南,一手抱一个娃,瞅着俩皱巴巴的娃娃,都快老泪纵横了。 八月十五,洛家大摆满月酒,宴请京中各权贵世族、名流贤士。洛承南高兴,喝得酩酊大醉,耍酒疯在冰凉的地上躺了半夜,谁劝都不肯起来,待酒醒了,他又跑去哄逗俩奶娃。 洛玉跟着他跑,他哼哼哄着女娃,好一会儿,才将娃娃哄睡。 翌日,洛承南进宫面圣,请求告老还乡,此举一出,朝中一片哗然,但洛承南无比坚决,将手中重权一一交还,文宣帝好似早已料到,假意留他两回,待他第三回 上书时,才应允了。 自此,洛家离开京都回到武陵,退出朝堂归隐江湖。 但洛玉并未离京,他在京中买了处宅子,留着处理后续的事,那宅子便是前世将军府旁的那处。 不过也没甚大事,平时除了尚古堂的事,就只有跟谢韬敏和秦王喝喝茶。 洛承南一走,朝中局势大变,文宣帝早有准备,趁此拔擢几个亲信,而新丞相,乃一直低调行事的翁严崇,杨英亦跟着沾了点光,升职为中书省右司郎中。且文宣帝对自家儿子似乎不大满意,接连打压赵天奉和赵天胤,先是章家倒台,再对付叶韵等人,几乎将朝中的各派清洗一番。 一时之间,朝中人人自危,皆夹紧屁股,那些个党派中人的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一世会如何发展,洛玉再预料不到,更控制不了,反正火烧不到洛家,他乐得清闲看热闹。 另一方,大理寺与锦衣卫争斗,冯恭允和徐绍技高一筹,锦衣卫指挥使易主,而那新主子,竟是陆羡。文宣帝金口一开,直接就将这位提到这高位上,而陆羡也不负所望,他指哪儿咬哪儿,活像条发狂的疯狗。 后两年里,亦发生了许多事,但都跟皇权斗争脱不了干系,赵天奉不消停,可赵天胤也不是吃素的,两派斗得你死我活,终于在第三年定了输赢,赵天胤败落,被发往浔南。 何太傅因连累也遭殃,一夜之间,何家迅速败落。 赵天胤离京之前,去了一趟侍郎府,本欲见见苏明卓,却不想碰了一鼻子灰,连门都没摸到,任他在外头等到半夜,侍郎府的大门就没打开过。 最后还是苏府的老奴出来,将他劝走。 他不死心,将一封信交给老奴:“烦请一定交给他。” 老奴敷衍应允。 可那封信还没拆开,就被油灯里的火给烧了。昏黄的房间中,床上人影交叠,指挥使大人抓着这位清冷的苏府主人的腰,顶送得又快又狠,两人都像是在发泄一般,扒紧了对方,似要结为一体。 七月,热得站着都能汗流浃背的时候,文宣帝忽然病重,仅仅一个晚上就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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