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节
祈缘 作者:落樱沾墨
第40节
唇角弯起不屑的冷笑,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朝中大臣竟然开始劝谏他娶妃立后了。 闲王沈楚熙还没说些什么,这些外人就开始管起皇帝的事了。 进谏的谏册中还或多或少的提到了在皇宫中流传的说他在后宫中养了个男子。 沈楚秦扭头看安静的季落。 养个男子,也比被他们塞些良家秀女就皇宫仗着权势为非作歹的好。 沈楚秦看起来不够凌厉,不过他决定的事少有人能改动。 比如,几年前,他不顾大臣劝谏从宫外带进来的涟洏。 又比如说,直到现在还没有立妃。 他已年满二十,的确是该要讲后宫打理一下了。 不过,他的事,还要他自己掌控,由不得别人说些什么。 沈楚秦走到季落面前,合上他的书,挑起下巴吻了上去,在发觉季落不自觉的僵硬时,轻声开口,“落,朕不会再弄疼你的” 季落沉默了一会,抬手搂住沈楚秦。 闲王府中。 沈楚熙好不容易将那些陆续来拜访的大臣皇亲贵族都打发走了。 呼出一口气,将又长高的小馒头抱在怀里,揉着脸蛋想事。 黎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大一小一模一样的皱着眉,嘟着嘴,十分好笑。 邵越家的纸儿简直就是第二个小修文,而自己家的这两个,小馒头是像极了他父父了。 “想什么呢”黎景接过馒头。 沈楚熙凑上去亲一口,“好累,应付他们” 黎景想了想说,“饶不得朝臣着急,皇上的确需要子嗣了”顿一下,“季先生他们。。。” 沈楚熙搂住他带着走到下人准备好的膳食旁坐下,“季落不能统领后宫,皇上需要一个女子呀,唉,皇帝呐” 黎景挑眉看他,“你这是羡慕?” 沈楚熙连忙道,“怎么可能,本王对王妃可是天地可表” “吃饭吧你”清冷的声音。 “吃饭吧你”童稚的笑声。 沈楚熙敲一下小馒头的头,“学的挺像” 昏黄的屋子里,烛火轻盈的一跳一跃,散着温暖的光晕。 没有那么亮,大概是为了让床上的人能更好地安睡。 屋子不大 ,里面点着几坛暖炉,燃着很淡的清香。 床上的纱帐一半隐藏在昏暗中,一半被烛火染上暖暖的熏黄。 齐硫站在屋中看了好久。 直到他附身一动。 床上的人立刻警惕的睁开眼睛,再看见他的时候睁大了眼睛,露出一丝恐惧。 下意识朝床内翻去,用锦被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裹住,清冷的脸上有他从没有见过的惊慌和不知所措。 齐硫站在床边,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以烛光。 “别。。。”床上的人哑声开口。 齐硫将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俯下身。 齐意看着大片黑暗朝自己而来,弯下腰时,昏暗的光芒如同他的内心,绝望,恐惧。 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腹部,就凭现在他的身体,如果齐硫。。。。 他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齐硫将披风摘下来,盖在齐意的身上,宽大的披风竟将他全部裹在了里面。 齐意与齐硫身高相仿,但他的骨骼更加纤细,所以很容易就能被齐硫抱在怀里,齐硫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才十几天没见,这人大概又瘦了吧。 沉默的将披风裹在他身上,带好发帽,直接把齐意打横抱了起来。 “硫!”齐意着急的喊了一声。 如果这个时候,他想。。。齐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吧。 齐硫把齐意稳稳的抱起来,冷哼一声,“别动” 齐意几乎不敢喘气,虚弱的靠在他身上,披风盖住了所有的视线,还带着这个人身体的温度和味道。 那日的回忆浮现眼前,心疼的压抑不住,即便他努力的让自己忽视,让自己忘记,可原来,一旦想起来,还会那么的痛。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留下他,没想过自己能留在他身边,让他接受自己。 也许,只是他爱着,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齐意从来都没有被别人这样抱着过,没有在别人面前示弱过。 就只有这个人,从那天起,让他心惊胆颤。 恨吗。 恨不起来。 忘吗。 忘不掉。 被禁锢在怀里,看不见外界,却让齐意想起来他是什么时候爱上这个人的呢。 是八年前,他还是与一群孩子在一起被齐侍卫训练的时候吗 他见过这个人,对着心爱的人笑得如此真心,如此温柔。 那个人,他记得。 很温和,总是喜欢浅笑着,与齐硫靠在一起,喜欢将头靠在他肩膀,揉着他的头发,逗他宠溺的朝自己笑,低声交谈。 他们这些人,训练出来用来替补死去的齐侍卫,谁死去,谁接替这个名字,用着这个身份,行驶着他的使命,继续活下去。 很残忍,却又不得不这样。 闻北轩,他那时还唤做闻北轩吧。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温和笑着的人竟然有一天会永远留在战场上,从此与世长辞。 直到,他接受齐意这个名字,看到这个人眼中的浓郁的恨和痛,他知道,也许从此以后,这个人的意永远都不会存在了,而那个会宠溺微笑的人,也终随着黄土而死去。 齐意闭上眼睛,竟然爱了这么久吗。 齐硫刚走到院中,就被迎面而来的贺长昭挡住了去路。 “放开他,北轩的病好没有好”贺长昭着急的叫。 齐硫淡淡的看他一眼,低头,察觉到怀里的人已经昏睡过去了。 “我带他走。” 贺长昭伸手要去碰齐意,被齐硫侧身避开,“齐公子,北轩的伤还没有好,你不能这样带他走,会害死他的” “不管你的事。” 贺长昭眼睛全部都是担忧和着急,“不行,就算你是他的朋友也不行,他、他的身体、真的不能在奔波” 齐硫冷漠的看他一眼,只一眼,让贺长昭浑身一凉,从心里散发出冰冷的凉意。 贺长昭深吸一口气,挡在齐硫面前,“他、怀孕了。你不能带他走” 齐硫扯起讽刺的笑意,带着些悲哀和漠然,“我知道。” 话音刚落,高大的男子已经抱着人从贺长昭面前擦身而过,带着凌厉的威慑力,丝毫没有平常言笑的风流模样。 外面,终于,星幕低垂。 把怀中的人放在床上,管好门窗,给他退下外衫。 齐硫伸手用内力探了探齐意身体里所剩无几的内息,被他自己封在身体里了,防止内息动荡。 身体却因此而不具备抗寒的能力。 齐意的招式偏冷寒,而齐硫的内息则偏阳。 将手抵在齐意的腹部,与上一次发现时,竟又大了一些,撑起雪白的亵衣,圆圆的。 将内息从手心送进他的腹部,在腹部的筋脉出游走一圈,床上昏睡的人立刻就感觉到了从身体里散出的热气,不由得动了动让自己靠近热源。 适当的松开手,给齐意盖好被子,自己的这样靠着床栏坐在地上。 屋中没有点起烛火,只有隐约的月光映在纸窗上。 齐硫靠着床栏坐在地上,低头看自己的那只手。 一夜无语,心思百转。 第五十一章 赶路 男人低头摆弄院中的花草。 “主子,唐右使到蜀湘了” 男人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手腕处袖口挽着,脚下穿一双棉布黑色素布鞋,他就像普通的农夫一样整理着面前的土盆。 “恩” “主子的意思是?” “发令下去,追查泄露轻银的人,抓到就地处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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