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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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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玄 作者:苍鹤

    第6节

    纪宸摆了摆手道:“都是大男人,不用那么麻烦,他今晚跟我挤挤就好。你的关注点不应该在药上吗?”

    白雪嗔道:“你这小子,栾公子不是重点,眼下这是你朋友,可不能怠慢了。”

    纪宸奇道:“栾钦城到底是不是你心上人啊,你都说这是我朋友了,所以这个朋友是我的,是我的,我好好待他就行。”

    白雪向来不与纪宸争口舌之快,她略带歉意地看着晏珩,俯身施礼道:“怠慢公子了。”

    白雪拄着拐杖回了房间,纪宸耸了耸肩,他招呼着晏珩往厨房走去。

    盛粥的罐子还温在炉子上,纪宸用手试探了一下,盛了一碗递给了晏珩,他不怀好意地笑道:“白姐姐熬得粥,绝对好喝。”

    晏珩尝过后便道:“熟地黄、阿胶,都是补气血的东西。”

    纪宸用勺子搅了搅有些粘稠的粥,五官拧在了一起,“有那么多东西吗?反正我觉得又酸又苦,简直要命。”

    晏珩喝完粥,将碗放在了灶台上,“白姑娘也是一片好心。”

    纪宸翻了翻白眼,面带菜色地喝完了粥,“我这叫活该,当初骗她的代价就是喝这种比较难以下咽的粥。”

    晏珩将两只碗收了起来,用清水冲刷干净,开口道:“白姑娘应该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早知道当初换个理由骗她了。”纪宸坐在灶台上,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踏着。

    晏珩问道:“你骗她什么了?”

    纪宸垂头丧气地道:“骗了人家小姑娘的心,被我伤了心之后,眼睛不好使,脑子也不灵光了,所以转投了姓栾的那傻小子的怀抱。”

    “阿宸,你不要胡说八道了。”白雪声音传了过来,多少带了些气急败坏。

    纪宸笑嘻嘻地从灶台上跳了下来,边推着晏珩边小声地说:“她还没睡呢,我们回房间说话。”

    纪宸推门进去点了灯,豆粒大的火光把小屋染上了一层暖色。

    “你不介意我换个药吧。”纪宸说完就已经解开了衣带,他将绷带拆了下来,心口上的伤口立刻涌出了新鲜的血液。

    晏珩的眉毛蹙了起来,他转到纪宸身前半跪了下来,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上面还残留着丝丝的剑气,“自己伤的?”

    晏珩的声音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滞涩。

    纪宸按了按伤口周围,额头上立刻涌出了一层冷汗,“芝麻大小的事,我最近出门没看黄历,所以一直倒霉。”

    晏珩问道:“为什么?”

    纪宸眨了眨眼睛,他当然知道晏珩问得不是那句出门为什么不看黄历,纪宸正打算编个借口糊弄一下晏珩,借口在舌头上转了两圈,却吐出来了真话,“为了炼器。”

    他从纳戒里取出了一张通体呈黑色,材质若琉璃一般的长弓,纪宸试了试弓弦,似炫耀般得在晏珩面前晃了晃。

    晏珩摇了摇头,他将掌心轻轻抵在了纪宸的伤口上,一股雄厚的真元顺着晏珩的掌心传进了纪宸体内。

    分神期?!

    纪宸一把将晏珩的手拉了开来,看到晏珩诧异的眼神,惊慌地解释道:“诶,我的小美人啊,你这样做事没用的,魔人体质不同于你们修道人,伤口只要不致命就会立刻恢复,我想取血炼器,用的是琅琊剑,伤口哪有那么容易恢复,别浪费你的真元了。”

    纪宸漫不经心地道:“只不过迟几天愈合,没多大事,放宽心。”

    晏珩抿唇道:“我明白。”

    晏珩的眼角在纪宸的这个角度看有些发红,他微微愣了一下,纪宸突然想去摸摸晏珩的脸,漂亮的东西总会引得别人多看几眼,但是晏珩现在这个模样,让纪宸的心莫名其妙地软得一塌糊涂。

    但是他却像一只被遗弃的幼豹,你只能站在原地踌躇,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它的尖牙利爪是不是就对准你扑了过来。

    晏珩的小模样很合纪宸的胃口,十年前就是,纪宸将手攥了起来,克制自己越来越远的思绪。

    不能太冲动,不能吓着他,纪宸在心里如是嘱咐自己。

    纪宸咳嗽了几声道:“其实白姐姐心里是喜欢那个傻小子的,只不过栾钦城是栾员外的独子,白姐姐怕自己配不上他。他自己又是个怂包,即怕他爹又不想放弃白姐姐。”

    晏珩看着纪宸攥成拳头的手,他伸手覆了上去将纪宸蜷缩的手指一一展开。

    纪宸咬了一下舌尖,他纵然在各个方面都吃得很开,也看不明白晏珩这个小动作的意思。

    晏珩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为什么?白姑娘知书达礼,应该是一个大家的姑娘。”

    纪宸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旁边的长凳,示意晏珩坐过去,他自己动作很利索地涂上了药,缠上绷带,边系衣带边道:“我跟夜枫是在一个土匪窝找到白姐姐的,你知道什么是土匪窝吗?白姐姐的母亲是被抢上山的,她只知道自己的母亲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刚才你应该也看到了,白姐姐她右眼角处有一块红斑,可能是因为这块红斑的原因,让她一直觉得只有父母真心相爱才会生出漂亮的孩子,她觉得自己是块污秽。”

    纪宸说完突然笑了起来,他伸手给晏珩倒了一杯茶,“是不是觉得她挺傻的,她总是用这种奇怪的说法来提醒自己的出身。”

    随即,纪宸起身点燃了房间内的炉子。

    晏珩道:“不,像白姑娘这样的人,自己想要什么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纪宸低着头,用舌头舔过了每一颗牙齿,晏珩这句话是想提醒他,这种人不会做痴人的梦,他们努力地去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每一步都走得勤勤恳恳,相信天道酬勤。

    其实晏珩也是这样的人吧,纪宸心里想着,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从想入非非中惊醒了过来。

    纪宸抬起头笑道:“说的也是,根本不需要我多担心些什么。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出去坐会,不打扰你。”

    晏珩点了点头,纪宸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晏珩看着纪宸坐在了院子里的长凳上,雪已经停了,天地间静谧的可怕。

    雪光映在窗纸上,恍若白日。

    晏珩吹灭了蜡烛,黑色的斗篷迅速把他裹了起来,将他从这个房间里抽离了出去。

    静谧的北雁山,一处山洞内的篝火忽明忽暗。

    一阵强风袭来,火焰挣扎了几次终于化成了一阵青烟,公孙月白那张脸全都隐在了黑暗中。

    外头寒风来去,声音呜咽。

    “又是你。”公孙月白抬头看了一眼来者,她是从前天遇见的这个黑衣男人,这人二话不说就给了她擎风令,让她在今日截下纪宸。

    “你是来问我要擎风令的?”公孙月白冷笑了一声,“我今天可是帮你挡住了那小子。”

    “多谢。”

    公孙月白皮笑r_ou_不笑地盯着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轻笑一声,“看来公孙大人是想从我这里取点好处?”

    “没错,我想知道你让我拦下纪宸的目的。”说着,公孙月白站了起来,她身为一个女子身量却堪比一个男子,站起来看似跟黑衣男人相仿。

    黑衣男人道:“公孙大人没有必要知道。”

    公孙月白垂眸,“那就换个问题。”

    公孙月白抬眸的瞬间,她已经栖身到了黑衣男人的面前,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上,“你是谁?”

    黑衣男人伸手别开了匕首,笑道:“萍水相逢,公孙大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公孙月白收了匕首,把擎风令扔给了黑衣男人,“请便,希望妖界之主不会知道你私下里的这些勾当。”

    “借您吉言。”

    纪宸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夜枫从戒指中飞了出来,看了一眼屋子道:“他走了。”

    纪宸随口应了一声,他完全沉浸了在手上还残存着的温度,纪宸抓住长凳的腿将它竖了起来,雪堆簌簌地落了下来,直到落干净了,纪宸才放正长凳坐了上去。

    夜枫感觉纪宸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纪宸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暗下来的房间,他拍了拍身边的凳子道:“我总感觉有些事情不对劲,之前没顾得上细想,现在发现很多地方都有不值得推敲。你帮我分析一下。”

    “第一件事情,咱们两个是翻到我爹的书房里发现了这半截玉笛。这个东西在我爹那里都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了,怎么我一碰到它,它就自动吹起了曲子。你说我爹是不是也遇到过同样的事情?”

    “第二件事情,公孙月白准备炼诸神剑,你都跟我说过她心怀不轨,我爹当然也知道,她在北雁城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连妙音仙子都出山了,我爹那个大忙人,对魔修的事情比对我还上心,经常忙的连我都顾不上了,为什么没有出面阻止她?”

    “第三件事情,公孙月白是怎样发现我的,难道是因为我释放的魔气?”

    “第四件事情,我也是刚才想起来,我破公孙月白的结界用的是擎风令的口诀,是谁给公孙月白的擎风令?”

    夜枫耐着心思听完了纪宸的话,他沉吟半刻整理了一下思绪道:“如果把这四件事情归为巧合,公孙月白在北雁城杀人炼器,秦家找不到凶手所以请来了七玄山的人,我们恰巧追着玉笛的曲子也来到了北雁城,那这个巧合也太刻意了。”

    夜枫继续道:“其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九尾仙姬说的话,让你去帮林宁。如此,九尾仙姬跟林宁是什么关系?”

    纪宸搓了搓下巴,“魔修杀人炼器是根本不会选择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地方死的人太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公孙月白敢这样大胆地在北雁城杀人,给她撑腰的主绝对不简单。再加上我们这些人,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而为,除非这个人想让我们发现一些事情,这个鱼龙混杂的北雁城有些好玩的东西,至于这个东西是什么就需要我们这些做棋子慢慢去发现。”

    夜枫反问道:“公孙月白的鬼道如此ji,ng进,想必是投靠了鬼族,一直混乱的鬼族难道有了新主?”

    纪宸搓了搓冻僵的脸,他觉得有些事情像线球一样,越理越乱,直到最后变得杂乱无章,找不到线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随口道:“你都没有感觉到,我从哪去知道?”

    夜枫刚想说些什么,他刚张开嘴就愣在了原地,夜枫下意识地往纪宸的房间望去。

    纪宸顺了顺被抓成狗窝的头发,头也不抬地说:“怎么突然不说了?”

    夜枫收回目光道:“没什么,太晚了回去睡吧。”

    纪宸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房间,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愣了一瞬,他借着外面的光向床上看去,晏珩合衣占了半边床铺,睡姿相当安稳,露在被子外面的双手早已经被冻得冰凉。

    纪宸又添了几块木炭,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帮晏珩拉了拉被子,帮他把手收了回去。

    他借着月光细细地打量起晏珩,浓密的睫毛因为梦境不自然地轻颤着,高挺的鼻梁将一只眼角埋在了y影处,平时温和的面部线条在肌r_ou_放松的状态下变得凌厉起来。

    正所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纪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坐回了桌子前,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顶,以及垂在一旁的青灰色幔子,整理起来的一侧幔子上面的结系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不是夜枫的手法。

    “醒了?”晏珩端着木盆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纪宸对着床幔发呆。

    纪宸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打着哈欠道:“夜枫呢?总麻烦小美人有些不太好意思。”他记得昨天撑伞、刷碗的都是晏珩。

    晏珩回道:“他出去了,说是一会回来。”他伸手将shi毛巾递给了纪宸。

    拧毛巾的力度多少差了点,滴滴答答的水顺着纪宸的手腕滑进了袖子里。

    纪宸也不在意,拿着毛巾擦了擦脸。

    “对了,你们七玄山是怎样处理厉鬼的?”纪宸随意地看了一眼晏珩的衣服,发现他已经把七玄山那身显眼的青莲校服给换了下来。

    但是,在纪宸的眼里那身衣服跟去掉青莲纹的七玄山校服没什么两样。

    晏珩接过毛巾道:“遇到无法净化的,直接斩杀。”

    “那你说,已经被炼化了的魂魄,假如能分离出来,还有净化的可能吗?”纪宸从衣架上扯下外袍穿在了身上。

    晏珩道:“假如魂魄神志不清,自甘堕落,被净化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不周琴尚可一试。”

    纪宸倏地看向了晏珩,兴奋道:“不周琴还在你身上?那整件事情就好办了!”

    夜枫神色凝重地从外面回来,他先对晏珩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走向了纪宸,夜枫拿出一封信递给纪宸,“公子,你的信。”

    纪宸皱眉捏了捏信封道:“指名道姓说是给我的?”

    夜枫点了点头。

    晏珩端起木盆知趣地走了出去。

    纪宸拆开信封迅速将里面的内容扫了一眼,等他看到最后一个字,纸张连同信封如同枯败的花朵一般化成了灰烬。

    纪宸问道:“白姐姐出去了吗?”

    “一早就上山了。”

    纪宸嘀咕道:“脚扭了还上山。”

    夜枫问:“是谁的信?”

    纪宸摇了摇头,“这个人约我见面,只写了时辰和地点。”

    夜枫张了张嘴,迟疑了一刻。

    纪宸拍了拍手里的灰屑,“你之前从来不这样,怎么最近变得有所顾虑了?”

    “那真的是十年前的那个孩子?”夜枫从窗户向外望去,晏珩一身白衣背对他们忙碌着,阳光在他身上留下一抹淡金色。

    晏珩是玄青子尊者带回七玄山的,那时晏家衰败,连个襁褓中的婴儿都养不起,只好丢弃野外。玄青子尊者心善,将其带回了七玄山扶养,长大后悉心教导。

    好在晏珩也很刻苦,没有辜负玄青子的期望,再加之天赋又高,很快赶超了同届甚至往届的弟子。

    不过从风雪谷回七玄山到至今的每一日,他日日挥剑十万次,风雨无阻,其实晏珩本不需如此,都怪少年人的小心思。

    “十年前他还是金丹期,现在已经到了分神,真不愧被称为天才。”

    纪宸惊道:“呦,真是千年铁树开了花,你居然会夸人了,啧啧,你这个人木讷的很,你什么时候也夸夸我啊,好歹我也是炼器大师啊,你也听到那个白影所说的,如果我生在洪荒时期,说不定现在流传百世千世的神器还有一个是我制造的呢。”

    夜枫对于纪宸这种后脸皮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他挑了挑眉毛什么也没说。

    纪宸深感痛心地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夸我一句你又不会怎么样?”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夜枫看着站在院子里与纪宸交谈的晏珩,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十年前,晏珩就表现出了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夜枫总觉得把晏珩放在纪宸身边就像是一条随时蹿出来的毒蛇一般。

    夜枫动了动手指,方圆百里的气息都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他突然睁开眼睛猛地看向了院子里,刚好看到晏珩侧头对他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百里之内,不周琴和擎风令的气息格外的浓重,恰巧就在这间容纳了三个人的院子里。

    第8章 忐忑

    夜枫瞬间移动到了纪宸的身边,伸手拉了纪宸一把,忧心忡忡地道:“公子!”

    夜枫的不安直接影响到了纪宸,后者伸手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后颈笑道:“你最近这是怎么了?”

    夜枫抿了抿唇,窘迫地道:“公子,能否允许我单独与晏公子聊一聊。”

    纪宸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抬脚走了出去,“聊吧,聊吧。我正好出去逛逛。”

    夜枫看着纪宸出门去,才道:“晏公子,擎风令在你手上吧。”

    晏珩也没有回避,直接承认,“在我这里。”

    夜枫斟酌了一下用词,“不知道晏公子接近我家公子的目的何在?总不能真的是为了报恩吧,还是……为了琅琊?”

    晏珩淡淡地一笑,“如果我说都不是,你也不会信吧。”

    夜枫厉声道:“最好没有,否则我一定不饶你。不管你是什么天才弟子还是地狱使。”

    晏珩温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倒是你,是我的出现让你很不安吗?”

    夜枫一下子被说中了心事,变得不知所措起来,整张脸“唰”地变成了白色,他紧紧地握起双拳,关节泛着青白色,最后他有些气急败坏地绕过晏珩打开了院门。

    纪宸嘴里叼着一个包子,手中还抱着一个纸包,伸着长腿形象全无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挺到门开了。他仰起头看着夜枫道:“谈完了,饿了吗?吃包子吧。”

    夜枫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他轻声道:“公子,你……”

    纪宸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包子塞到了夜枫的嘴里,又拿了一个放到了他手里,回道:“我刚回来,就是出去买了个包子,没干别的。”

    纪宸拿着包子走了进去,将纸包塞到了晏珩的怀里,“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馅的,素的r_ou_的各给你买了些。”

    晏珩接过纸包,道过谢,说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辟过谷了。”

    纪宸朝他眨了眨眼,笑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辟什么谷啊,不辟又不会耽误什么,天下之大,那么多美食美酒都没尝过,你也舍得辟谷?虽然辟谷有利于修道,但是遵从自然不更好吗?当然,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说法都是这个我嘴馋的人胡乱编造出来的。”

    纪宸抹了抹嘴上的油,提议道:“你暂时回你师叔那里吧,有什么事情让东风居的掌柜捎个口信就好。”

    晏珩点头答应。

    纪宸走到院子门口想了想,对晏珩解释道:“我今天要去赴约,你待在这里我怕会有人找上白姐姐,毕竟她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想让她牵扯太多。”

    晏珩碾了碾手里的纸包,笑意更深了几分。

    夜枫忧心道:“公子……”

    纪宸负着手走在前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的谈话我或多或少也听到了些,他只要不打琅琊的主意,他要什么,我给他便是,之前不就是如此嘛。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你没有必要替我c,ao那么多心。”

    夜枫盯着纪宸的后背看了一会,气得笑出了声,想想刚才纪宸说出的话是有多混账,如果晏珩要他的命,他也给?

    夜枫问道:“这算色令智昏还是什么?”

    纪宸搓了搓下巴,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应该什么都不算,当然他如果要我的命,我肯定是不给的,毕竟像我这么惜命又怕死的人,有时候说话跟放屁没什么两样。”

    纪宸心道:色令智昏?大概也有吧。

    假如晏珩没有出现,或者这份意外的感情被纪宸挖个坑埋起来,就算百年之后被挖了出来,那个时候也淡得差不多了,顶多为其付之一笑,可能还会拿这个跟晏珩开玩笑。

    可是因为晏珩的突然出现,它就像见了水的卷柏一般,滋长的一发不可收拾。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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