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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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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童 作者:绿油油

    第52节

    心,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疼痛起来,不由得松开嘴。

    晨光中,他的神情很温柔,也很悲伤,“梓童,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看到你这个既不生气也不伤心的样子,你不知道我又多么的心疼和后悔。你要恨我就恨吧,要生气就生气,要骂就骂,但就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他捧起我的脸,象对待珍宝一样,俯身过来。

    我没有躲开,所有的理智好象顿时崩溃了,唇上温暖接触的那一刹那,我暗叹口气,闭上眼睛。他的吻温柔而缠绵,我的身心都情不自禁在战栗,细细密密地发麻,却依然无力。

    梓童 卷四:东溯城·情释 第72章 爱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章节字数:8289 更新时间:071115 13:01

    一个人的坚持是有底线的,无论是对自己或者是别人,无论是对爱或者是恨。

    或者,在他拥抱我的那一刻,我就放弃了自己所谓的自尊。再或者,心底一直渴望着那一点点的温暖,于是企图忘记目前的状况不再拒绝。再再或者,我已经中了一种毒,那就是名为莫欢的毒,毒已经在很早很早前,无声无息间把我全部的理智腐蚀掉。

    我悲哀地发现自己完全融化在这晨光和那一吻的温柔中……

    因为爱,因为嫉妒,所以我恨他。我突然的怒火掩盖了理智,我把他推到床上,扯开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撕咬着,粗暴地进入他的身体……可当我的手抚摸到他背后满身的伤痕的时候,我想不到自己会趴在他身上痛哭起来。

    究竟是为了什么?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坚持着,固执的相信他,甚至伤害了其它爱我喜欢我的人,却依然相信他会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温柔地安抚我早已经燥动不安的心。而最后却发现,自己的固执与坚持,丝毫没有作用。

    世事并不如自己所想所做的,以为付出就能有所收获,以为只要固执地坚信对方,固执地守着自己的一方心弦,就可以与爱人携手相伴。

    我一直认为,谁都会离开我,可只有莫欢永远不会离开,无论我做出什么决定,出了什么主意,他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包容我。我一直认为,自己个性冷漠,虽然爱他,可不至于到生死相随的地步。我爱他,可我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尊严……

    可为什么自己习惯了那样的温柔却离不开?为什么看见对方伤心,自己会这么的难过?为什么看见他另娶了别人,自己还是舍不得离开?

    我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哭。很久了,那种陌生的感觉冲击着自己,好象趴在那里痛哭地失去形象的不是我而是别人。我记得只有那次从电话里听到同学报信说,张倪死去的那一晚,自己埋在被窝里不停得哭着,整整哭了一晚。

    而现在,我为了另一个人,失去控制般的痛哭着。

    莫欢只是默默地忍受着我的粗暴,可当我哭得一蹋胡涂的时候,却伸手过去想安慰我。我把他的手打开,翻过他的身体,冲进去,一边哭一边拼命冲击着,然后在一次猛烈的冲击中喷发出来,却不肯起来,就着分身还在他的体内,我依然趴在他背后细细哭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为什么到现在我还不肯放弃你?为什么你的温柔最后反而成了我的伤害?

    莫欢被我压着,不敢大力推开我,又转不过身来,只能勉强伸过手来,摸着我的头,低声说着,“别哭,梓童,你这样子我心都要碎了……别哭好吗?梓童,只要一年时间,或者只要几个月……梓童,我只爱你,虽然不能给你名份,不过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还记得火山下我们的诺言吗?……”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那身体布满了欢爱后还没褪却的红潮,微微的发烫,手的动作很轻透露着熟悉的温柔,喃喃地说着。

    他等我哭累了,终于转了个身,把我整个人搂在怀里,温柔而低沉的安抚着。我紧紧靠在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让人慢慢平静下来,时不时传来哭泣后细小的哽噎。屋里晨光渐去,午后的阳光从窗外干干净净地投入地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终于收敛起涣散的心神,叹了口气,还是开口问道,“莫欢,你有没有可能暂时离开溯州城?”我把头埋在他胸前,手指在他那数不清细小伤痕的背部滑动着。

    “不,我不会再离开你的。”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慢悠悠地说着,声音有些苦涩和不安,“就是知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才会把盘儿也带来。把她一个人留在锦州我不放心,可把你一个人留在溯州,我更加不放心。”

    “可现在溯州城里……”我有些着急了,还没说完,唇上就被暖暖的手指捂住。

    “我知道,就因为知道我才决定过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分开,就算死,我也要和你一起。”他漆黑发亮的眼睛凝视着我,手指在唇上轻轻抚摸着,说话很平稳冷静,就象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那么轻巧平淡,“梓童,让我做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一个能站在你旁边的男人,好吗?”

    “欢……”我的泪又流了出来。

    “盘儿,是我的责任,是我答应传声暂时照顾她的承诺。可你,苏梓童,却是我的全部,我的生命!明白吗?”他叹了口气,一边亲吻着我的眼睛,把泪水都一一舔干净,一边低声说,“别再钻牛角尖了,我爱你,你也爱我,不就可以了吗?老是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是这样的吗?难道事情就这么简单?

    我无力的靠近他的胸膛,倾听着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有些茫然,也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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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却不进来,然后是希儿的低声呼唤,“莫公子,夫人又闹了,不肯吃东西,你看要不要去看看?”

    我脸一红,知道希儿明白莫欢在我房间里忌讳着没有进来。

    莫欢皱起眉头,脸色苍白淡漠,用力抱着我不作声。我心里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疼痛,无奈地看着他,嘴上扬声说道,“他就来。希儿你先退下吧。”

    希儿应了一声,听声音看来是离开了。

    莫欢盯着我欲言又止,带着莫名的温柔,漆黑发亮的眼底翻涌着深重的无奈和怜惜,过了良久才在耳边轻声说,“等我回来。”说完他轻叹口气,起来随便拿些布擦拭干净身体,穿好衣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面无表情地静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静静听着房门掩上的声音,静静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起来,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带着面具,走到骑楼那边跳下去。

    沿着河边的水岸走了一段,我见刚巧有条出租的小船停在河边,也不管有人没人跳上去,在对方询问的眼神中扔给船翁一锭银子,淡淡地说了句,“随便逛逛,我不出来别叫我。”说完就钻进船舱里躺下。这一锭银子,也够对方一个月来所赚的钱了,于是那船翁也没多问,慢悠悠地把船行驶开去。

    阳光透过那薄薄的布帘s,he进小小的船舱里,船本来就很小,刚好够我一个人躺下,只听见外边船翁摇橹的声音,水花碰撞在船沿的声音,更多的是附近船上人家的水乡方言,软语声声,取闹着嘻笑着,端得是热闹。

    小船不知道行到何处,只觉得喧哗声越低,遥遥晃晃中,我渐渐沉下心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朦胧间突然觉得船头一低,然后一人挑开那薄薄的布帘带着耀眼的阳光走了进来,感觉身边一暖,那人靠近过来,轻佻地在我耳边吹口气,低声说道,“苏三,好悠闲啊。”笑声圆润而肆意,却是姬怀意。

    我睁开眼睛看去,他穿着一身宽袍大袖的素白,提着一个小小的篮子,满脸的笑容可掬,眼底却深藏着什么在闪动着,见我看他,眼睛垂下,再抬头看来,冲着我展颜一笑,“怎么?不想见到怀意吗?”眼睛里再也没有一丝的异样,反而带着淡漠和随意。

    “怎么会?苏三只是想你不是代理朝政的吗?怎么一天到晚都这么有空?”我坐了起来,随手把他手上的篮子拿过来,“什么这么香?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刚好饿了?”打开,是一碗鱼r_ou_粥和一小盘点心。

    “原来你饿了啊,怀意怎么会知道你没吃东西呢?这是刚在路边买来的,你喜欢吃就吃吧。”怀意笑眯眯地说着,往后一靠,依靠在边上。

    呵,到现在还嘴硬。除了他派来暗中跟着我的暗探,还能有谁这么快就找到我?估计一早的事情到现在,他都应该知道了吧?我脸上有些发烫,还是端起那鱼粥吃了起来。

    鱼倒是很新鲜,只是这粥有点糊了,这鱼r_ou_也煮得太久,还有那几段的青葱快煮成黄色,绎王府的厨师能有这种水平?难道真是在路边买来的?再看看那点心,那外形看上去七零八落的……

    他见我停住吃粥,反而不停地看着那粥和点心,撇了撇嘴,头转到另一边,“饿了还这么挑剔!不喜欢吃的就别吃,一会我们去醉杏楼再点一桌吧。”

    “呵,除了有点糊,有点煮得过火外,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难为怀意亲自去‘买’来,苏三怎么能辜负这一番心意呢。”我笑了起来,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粥,随手拿起一块点心递过去说,“怀意,你也吃一个吧。”

    他拧起眉头,一副嫌弃的样子,“堂堂绎王怎么能吃这种东西?”说完顿了一下,笑着说,“对了,听说王兄今天中午就醒来了,苏三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哦?那可是好事。”我低着头细细喝着粥,想了一会说,“之前请怀意帮忙的事怎么样了?”

    “嗯,我让人今天一早送到你那院子了。对了,你要那莲子做什么?非要采新鲜的?”怀意见我转移话题,也淡淡笑着不再追问。

    有些话只要点到即止,他安排下的暗探肯定早就回报说我失踪了一晚直到早上才回来,而第二天中午怀姜就清醒过来,以他的聪明怎么不明白?何况他分明是拿话试我,我既然不回答,他心中自然就有数了。

    “盘儿身体很虚弱,而且估计赶来溯州一路的颠簸,心神不安和烦躁,得好好养养身体才行。你叫来的大夫只是开了一些安胎的药物,我觉得应该在饮食中也给她补补才行。莲子嘛,性温和而滋y安神,弄点粥或者汤对母子来说应该不错。”我叹了口气,有些黯然。

    船舱里的光线昏暗,怀意的表情淡淡的,只有嘴角还带着一丝揶揄,眼神却没有那种锐利,反而是深思。良久他才轻轻笑着说,“呵呵,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苏三你可以忍受爱人娶了另一个人,却始终不能接受自己多一个情人呢?为什么不做一些容易的事情,反而偏偏为难自己?”

    “世事哪可能十全十美,全按自己的心意行事的?”我拿起一块点心却咽不下,带着苦涩地说,“某一天我发现自己的爱已经掩盖不了嫉妒,那就是我离开的时候。”我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面前若有所思的怀意,说,“苏三不希望现在再有任何事情cha到我和莫欢之间。怀意,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知道吗?”

    怀意笑意一凝,深深看来,可以看见在他的瞳孔里的那个表情认真而严肃的我,带着苦涩和无奈,还有乞求。他表情藏在y影下看不清楚,只是那和怀姜很神似的眼睛s,he来,亮亮的,突然笑了起来,“苏三,你可要记得你欠了我一个人情,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怀意……”我垂下眼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代价就是……”他低低的笑声传来,“一个吻怎么样?”

    “怀意……”我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他,见他依然懒洋洋地倚靠在旁边,笑眯眯地盯着我,说道,“我可以保证,大婚后绝对放你和莫欢离开。”顿了一下又淡淡地说,“今天朝议,我被推为摄政王,直到王兄完全康复。这个吻,就当苏三怜悯怀意将被推入这权和势的苦海如何?”

    “怀意……”我有点不知所措。

    “唉,要等苏三主动,看来等到明天也等不到。”他轻笑着,带着说不出来嘲弄,不知道是嘲弄自己还是嘲弄我,还是一把把我拉过去,细细吻着。

    他的唇很软,带着很淡很淡的清香,只一会就放开我,盯着我的脸细细看着,突然叹了口气,上前轻吻了一下我的眼角,低声说着,“看你,哭得眼睛都肿了。”

    他深吸口气,重新恢复到原来笑眯眯的样子,嘴角轻轻弯起,带着揶揄的笑意,“怀意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他挑开帘子,又顿住一会,那墨黑发亮的眼睛看来,轻声说,“快天黑了,外边很危险,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说完也不等我回答,转身离开。

    我岂能不知道他对我有特别的感情,可现在他掌握了东盛大部分的势力,实在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而我和莫欢之间现在又变成进退两难的局面,要他别cha手,也就是暗中拒绝他。幸好怀意个性比较随和,没有勉强我,最后能得到他的承诺,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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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目看去,天空飘舞着绵绵的雪白,周围的景物带着雪色透亮晶莹的反光,看上去有种非尘世迷离的幻觉……

    我艰难地踩着积雪慢慢走过来,站在雪中的那两人转过身来,一人全身披着件雪白长毛的披风,小巧而美丽的脸上一付溺爱的表情,站在旁边另一人身穿白色滚毛边的玄色锦袍,眼睛带着清澈的笑意看来……

    “五姐姐……”我轻轻的喘着气,急奔过去,却一下子不稳,摔倒在雪中。

    一双温暖的手把我轻轻扶起来,温柔地把我身上的积雪拍下,那漆黑的眼睛深邃地发亮,“还好吧?”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然后他拉着我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怎么上来了?看你,好好的衣服都弄脏了呢。”五姐姐的声音责怪却带着明显的宠溺。

    “这就是小子涵啊?好漂亮的小人儿,应秋,你说是不是?”旁边那清静的少年好奇地打量着。

    “除了颜五小姐,祁你眼中居然还能看到的其它人?”拉着我的手的那个少年轻笑着。

    那一天,笑声逸满整座山谷……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暖很宽,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颜公子……颜公子……醒醒……

    模模糊糊间有人在轻轻呼唤着,我睁开眼睛惊醒,依然是一身的冷汗,又做梦了。

    五姐姐,李祁,应秋……怎么会梦见这些?可能因为是少年时代的应秋和莫欢很象的原因吧?一样的眼睛,一样的温柔,其实应秋和莫欢相差不了几岁,可能因为经历太多,我所见到的应秋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而不是梦中这样。

    时光不断的流逝,累积,足以改变一个人。

    “颜公子,你可醒了。”旁边轻声呼唤把我的心神拉回来。原来真有人叫我,我坐了起来,昏暗中走近一人,借着外边微弱的月色,我看清楚来人,不由得皱起眉头,“辛言,你怎么来了?”

    他张开口想说什么又止住,眼睛一闪一闪地,突然出手点了我的麻x,ue,低声而带着愧疚地说了句,“得罪了。”说完扶我起来,给我穿上件外袍,又拿了件披风把我整个人盖住,把我背在身后,转到骑楼,飞驰而去。

    夜色中,大街,屋脊,皇宫那朱红色的大门,低声的交谈,林荫小道,经过守夜的侍卫,养心殿的门口……

    一进门口有几个小太监,见辛言回来了涌上前。

    “辛护卫你再不回来,我们可就劝不住皇上……”

    “皇上到了东院那里,正在翻东西呢,快去吧……”

    “哎呀,皇上,别再扔了……”

    “苏三,你们把苏三藏哪了?快把他放出来……”

    远远的就听见东院那里东西摔碎的声音,几个服侍的小太监哀求的声音,还有一个熟悉的怒吼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麻x,ue已经被解开,我被辛言一推,便走进那嘈杂的屋子。

    屋里一人正拼命把所有的箱子柜子翻开,把里边的东西都翻出来。他听到我进来的声音顿了一下,跑了过来紧紧拉住我的手,一边往里走去,一边说,“啊,快来帮朕找个人。”是姬怀姜。他身上穿着整整齐齐,那绝美的脸孔却带着一脸的惶恐和不安。

    “奉辰……”我觉得不太对劲,其其开口问道,“你要找什么呢?”

    “苏三啊,朕把苏三弄丢了。”他放开我的手,趴在地上,想站进床底,嘴里说着,轻轻呼唤着,“咦,怎么到处都没有呢?”

    我转身看见房间门口站着辛言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明白了几分,弯下腰对着床底那人,轻声安慰说,“奉辰,你知道我是谁吗?”一想到就在不久前还是一脸傲气的人,现在居然变成这样,心中就有万分的内疚和心疼。

    他从床底爬出来,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了句,“你不是那个颜子涵吗?快点帮朕找啊,晚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小心翼翼地拉着面前一脸焦虑的人,“奉辰忘记了吗?我就是苏三啊。”

    “你说你是苏三?朕不信!怎么可能是苏三?”怀姜终于站定了,眼中充满了怀疑,狠狠地盯着我,好象是我把他的苏三藏起来似的。

    “厄,那奉辰说我为什么不是苏三呢?”我想不到居然还要证明自己。

    他那细长的凤目迷着,有那一瞬间我还以为平日的ji,ng明强干的姬怀姜出现了,但没有,他只是以一种带着稍稍迷惑不解的神情上下打量着我,好一会才说,“虽然你长得很象,不过苏三的语气没你这么温柔,他老是带着一幅凶神恶煞,或者老以为别人在欺负他的委曲……”

    昏,他的声音带着点点回忆,居然还是甜蜜蜜的样子。

    他甩开我的手,有点不屑地说,“象你这种人朕见得多了,莫不是想着借着宠爱飞黄腾达。”他顿了一下,又说,“可苏三不同,他一身的傲骨,虽然柔弱却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坚强,虽然冷漠其实内心对爱人或者爱他的人都热情回报,虽然心软实际遇到该做的事情仍然丝毫不会犹豫……”

    “咳咳,我那有你说的这么好?”我苦笑着。

    “你这笑容倒很象他。”他突然愣愣看着我的脸,伸手过来捧着,喃喃说着,“可惜朕知道苏三他对名利权势都不放在心里,一心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这次,他有机会离开朕还不高兴得要死,怎么会回来探望朕呢?”

    “奉辰……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心中一软,便是再有任何的固执,这次也说不出话来。

    “是朕对不起他,你为什么要对朕说对不起?”他偏了偏头,仿佛是想不明白,突然抱着头大喊着,“好疼,啊,不要……苏三,不要走……不要……”他一把扯着我,脸色出奇的苍白,满头是汗,手指因为疼痛有些扭曲,却依然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袖不放。

    “皇上。”辛言冲了进来,把怀姜抱起来,怀姜的手还是扯着我不放,我只好跟着他回到怀姜的寝宫。我什么都不明白,只能坐在床位,眼睁睁在旁边看着辛言把怀姜放到床上,连点几道一x,ue,然后好象是运功什么的。不一会,怀姜放松下来,辛严一脸的疲惫,冲着我使了个眼色,转身出了屋子。

    “苏三,你可来了。”我正想着,突然怀姜笑嘻嘻的脸出现在面前。清醒了?还是?

    那笑脸渐渐放大,唇上一阵温热,温暖shi滑的东西滑入了口中,身体被他一推已经倒在那柔软的被面。我一惊,按住他四处游动的手,推开他,“奉辰,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我们不是每晚都这么做吗?”怀姜带着温柔的笑意,专注而仔细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别怕,奉辰早问那该死的御医拿了这个。”他从床边翻出一个小合子,递过来,一脸的讨好地说,“你闻闻,是你最喜欢的蔷薇花的味道呢。”他那笑容在灯光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蔷薇花?”我不落痕迹地移开一点,看来怀姜的神智还没有恢复,应该算是臆想症,受了严重的刺激,然后逃避现实陷入自我的幻想中。幸好没有变成暴力倾向,我有点怜惜也更加的内疚。

    “唔,不知道,好象以前的你是很清清淡淡的,可最近老是带着一股清香,奉辰问过御医,他说应该是蔷薇花的味道。”他想了一会还是说着,眼睛亮晶晶地,扑过来手脚缠在我的身上,“有了这个,以后做的时候你就不会疼了,也不会再哭了。”

    头疼。我把他推开,叹了一口气,说,“奉辰,这种事情是爱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呢。”

    他呆呆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奉辰是喜欢苏三的啊,为什么不能做呢?”

    “奉辰,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捧着他的脸,等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我的身上时候,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爱你,奉辰,你醒醒吧,这里还有很多事很多人等着你呢。”

    他的眼睛顿时间昏暗了很多,愣愣地看着我一声不吭。

    “奉辰,醒醒吧,很多人需要你,依靠你,你别让对方失望了啊。”我循循善诱着。

    “不……”他猛地抓住我,紧紧得依靠过来,浑身却微微在颤抖着,“不,苏三你是爱我的。”我觉得肩膀处一阵的酸痛,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为什么你要骗自己?为什么你不肯承认?为什么你要逃避?”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把推开他,站起来冷冷地说,“如果你自己都不愿意醒来,那苏三也毫无办法。”唉,怀姜啊,不敢承认事实,拿慌言骗自己,一直在逃避的,其实是你自己啊。

    “苏三……别离开奉辰……”背后传来微弱的轻呼,我顿了一下,还是举步走出屋子。

    辛言站在门口,那眼睛里充满了无言的责问。我一扭头,越过他往外走去。越近门口,心中就有一个声音在低低地呼唤着,夏夜的风很清凉,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不远处的角落里,恰好种着几棵密叶的树木。

    月影斜疏,一阵凉风掠过,我仿佛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院中的月色下,迷着眼睛摇着扇子,听见我进来的声音,低下头转身对着我,微微笑着说,“春宵苦短,奉辰已经恭候多时了。”

    此时此刻,脚如同千斤再也迈不开半步。我轻轻叹息着,看着那一镰弯月出神。

    不一会,背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整个人被拥入一个暖暖的怀抱中,那熟悉的气息喷在耳边,“苏三,不要离开我……奉辰什么都不要也不争了,回来好吗?”

    梓童 卷四:东溯城·情释 第73章 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章节字数:8014 更新时间:071115 13:01

    “子涵,你看好看不好看?”怀姜捧着一大束的荷花出现在骑楼,好象小孩子一般得意洋洋地展示着自己努力大半个时辰的结果,满脸期待我表扬的神情。他到现在还是一时清醒一时胡涂,叫我子涵,就是忘记了我,算是状况比较好的时候了。

    我上前把他从栏杆上扯下来,哭笑不得地说,“奉辰,那花长得好好的,你摘它干嘛呢?看你,一身又是水又是泥的。”刚换没多久的衣服,看来又难于逃脱被蹂躏的命运了。

    “以前师傅曾经说过,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怀姜一点也没在意,反而笑意盈盈地捧着那束花朵看着,“朕要把它放在书房里,苏三一回来后就能第一眼就看见。嗯,他应该会很喜欢的吧?是不是,子涵?”

    “嗯,应该吧。”我心绪复杂地看着面前智力好象小孩子一样的人,感触万分,只能草草应诺着。

    这里是皇宫的蕴华阁。

    既然得到怀意的默许和承诺,我也就不在顾忌,接下来的十来天,我基本上每天一早就去皇宫看望怀姜。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还是被对方控制的原因,怀姜的病时好时坏,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反而到处乱跑,说什么要寻找“失踪”的苏三等等,而多数的时候是跑到蕴华阁什么都不作,就坐在那里,一发呆就待上大半天。

    对于怀姜,我只能每天慢慢引导对方,陪伴他聊聊天希望能舒解开那心结,对于他的病况,作为一个没有临床经验的心理专家,实在是不知道从何入手调解才好,只能凭着道理应该是相通的等等基本常识去尝试着。

    云溪,至从那晚后一直不见出现。听真卿说,他见到怀姜醒来后居然疯了,就留了句话,说什么要去找一个隐世神医回来,就不见了踪影。云溪的失踪对于变幻莫测的溯州局势,反而是件好事,好象突然间很多原本反对怀意任摄政王的派别也收敛了很多。

    还有盘儿,用话测试了几次,得出个结论就是,目前她的身体状况很糟糕,稍微的话重了些都直接影响到人和胎儿,更加不适合用一些刺激的疗法等等,所以,对她,我只能暂时压抑住心中的烦躁,眼睁睁看着某人围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呵护着。

    莫欢,每天还是早出晚归,每晚他都会赖的我的房间里不肯离开,直到我发怒了把他赶出房间外。可每天一早起来,我还是会发现自己被一个熟悉的气息包围在怀抱中,一天如此,两天如此,到了第三天,我也就由着他算了。

    只是,互相依隈的身体就算再紧密,彼此之间出现的裂缝却不能弥补。

    云天六公主送亲的船只总算是到达了溯州,由怀意带领着百官相迎,然后是一连几天的欢庆宴会。奇怪的是,宴会上既没有见到六公主出现,也没有见到围困驿馆的那些禁军离开。而更奇怪的是,怀意居然没有介意,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应付自如。

    怀意在打什么主意呢?我有点猜不透他的想法。

    “子涵,子涵……”面前一个放大好奇的脸孔,我收敛起心神,冲着他一笑,“怎么?”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皱着眉头想着什么,“朕怎么老觉得好象和子涵很熟悉一般?有点象朕的亲人?嗯,那种感觉又不象……或者像是朕很好的朋友?怎么和真卿感觉不一样呢……再或者像是朕的情人?嗯……”他那细长的凤目带着探究瞟过来。

    “呵呵,子涵应该算是奉辰的姻亲吧。”我连忙打断他的猜想,笑着说,“前几天云天传来圣上旨意,已经收子涵为义子,而绎王和六公主大婚后,子涵也算是奉辰的姻亲之一了。”

    其实如果我借机会引导怀姜从这方面把一些故意遗忘的事情记起来,或者对他来说,可能病情会因此而好转。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不希望他记起我,甚至卑鄙地非常想让怀姜从此以后遗忘了有苏三这一个人,对他对我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他好象想通了,很快就接受了我的解释,“我们快回去吧,这花也要快点整理好才行呢。”说完也不待我回答,兴高采烈地拉着我的手匆忙赶回养心殿。

    看着他找了个大瓶子细心地整理好花束,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大瓶子走来走去,口中叫着,“子涵,这花放这里行吗?嗯,太显眼了吧?”说完自己看了一眼,又搬到另一处,“这里呢?嗯,可能苏三看见了肯定会说朕乱摆的。”又搬到其它地方,“这里呢?子涵,你给个意见啊。”

    他捧着那大瓶子好象宝贝一样,左右移挪着,嘴上不停地喃喃说着话。午后的阳光照s,he在院子里,映着他那年青而洋溢着开心快乐的笑容。

    或者,这时候的怀姜,比起那从出生就身为太子应有尽有,然后继位做了皇上的昭明王更加的开心。可是,从一另方面看来,却不知道怀姜喜欢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是好象这样平淡如水开心快乐的生活,还是掌握权势那种征服天下的快感呢?

    我不是他,所以不能替他做出选择。一切,或者只能等到他清醒之后,才能判别。

    站在院子里,我静静看着这个高兴得象个小孩子似的人,心中却是沉甸甸的,面前的安详和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寂静,越是开心,越象那幻像一般容易破碎。

    在那到来的时候,怀姜,你将会如何去选择呢?

    这个答案,不久之后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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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看见李夜从侧门闪了进来,冲着我使了个眼色。我堆起笑容,叫来几个小太监服侍怀姜去浴池把那一身泥水洗干净。连拉带哄的,把吵闹着的怀姜送进浴池那屋子,我示意辛言好好照顾怀姜,然后转过身走进书房。

    李夜跟了进来,从怀里递上一颗封了印的小铜管。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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