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节
怪物 作者:闲晏
第18节
“这个角度和视频里面的人坐的位置差不多。”
见谢知安又不说话了,知道这是又被自己惹恼了——说起来谢知安似乎在局子里或是两人独处时,对自己的容忍度就会变得特别好。一旦出来,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点点越矩都会让他非常的抵触。
就像上次在父亲的寿宴上,陆云罹强行勾着谢知安的肩膀下楼,导致的后果就是在宴会后半段,谢知安尽管没有抗拒自己的接近,却是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
可能是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这么亲近?
陆云罹拿出方才小姑娘给自己的糖果,规规矩矩的放到了谢知安前方的桌子上:“吃糖?”
见谢知安还是不理自己,陆云罹眼珠子一转,张口就来:“哎,谢大少爷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说你,就去人家家里做个调查,手机都能关机了,我是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出门没开车也不方便,这好不容易咱在学校里面碰头了想提前帮你领个票,你还不领情。”
“你既然来了咱组里,我就得对你负责对吧?虽说这免责声明上说你出了什么事儿与我无关,但是!咱也当同事当了快小半年了,人心是r_ou_长的……”
“不好意思。”谢知安实在不想听陆云罹继续瞎扯,即使打断了他的话:“手机昨晚忘记充电了。”
“嗯?”陆云罹见好就收:“那吃糖?”
谢知安:……
送的糖是那种小白圆圈形状的薄荷糖,谢知安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薄荷味儿,但是陆云罹无论随身带的,还是家里放的,好像都是这种刺激性味道的糖。
“味道怎么样?”
“还行。”谢知安面不改色的将糖直接咬开快速的吞了下去:“李玲语的情况好像有点复杂,嗯?”
看着陆云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一瓶矿泉水,谢知安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不喜欢就别吃了。”
“我没……”谢知安下意识的想要否认。
“喜欢?”
谢知安沉默了一会儿,接过了陆云罹手中的水:“谢谢。”
“说吧,李玲语的情况怎么复杂了?”
因为方才被陆云罹打断,谢知安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根据孙婆婆所说,李玲语当初为了那笔拆迁款和他的儿子领证结婚,并且生下了一个小女孩,名字叫孙年年。”
“在那之后,夫妻两个合伙做了一些小生意,日子算不上富裕,但是家有余粮手有闲钱,也算不错。不过就在孙年年一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在运货途中因为疲劳驾驶,出了一场车祸,又因为治疗不及时,引发了一系列的后遗症,而李玲语也就在那个时候选择和他离婚。”
“因为两人在结婚前签订过婚前协议,这一份原本登记在孙年年父亲头上的拆迁款应该分给她一半。当时正值用钱最紧张的时候,孙婆婆只能和李玲语协商这笔钱分期给她。”
“那现在给清了吗?”
“没有。李玲语在离婚后便去了一家带有特殊服务的会所工作,但是她还是打着‘钱还没给够’的名号住在孙婆婆家里,甚至还深夜往家中带客人。”谢知安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门口正在往进来走的罗伊一眼:“直到两年前,李玲语据说傍上了一位富二代。”
“谁?”
“陆二少,谢少爷。”已经知晓谢知安身份罗伊语气恭敬了许多:“没想到你们也来听这个讲座。”
“罗伊。”谢知安看似很平常的冲着他打了一声招呼。
直到寒暄完的罗伊带着他的女朋友离开,谢知安这才又重复了一边:“说是罗伊。”
“看来我是低估他了。”陆云罹推了一下自己身前的挡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往下瘫了一些:“李玲语在哪家会所工作的?”
“春语,我已经让人把这家会所有关李玲语和罗伊交易的资料发到你邮箱了。”
“谢大少你别蒙我。”一种莫名的感觉悄无声息的包围了陆云罹的心脏,他故作冷静的笑了一声:“我现在是改邪归正了,但是不代表我以前不荒唐,春语这家会所的保密性在北城是数一数二的,许多军政界的人士都会在里面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会说给就给?”
“所以你看完资料也不能用它当证据。”谢知安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直视着陆云罹的眼睛,眼里是陆云罹从未见过的黑暗色调:“春语目前归我管,希望你不要给我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谢知安:在外人面前别动手动脚,离我远点。(傲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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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要开始他两的对立戏份了(躺平)
谢小同学虽然老是慢半拍,但在某些方面也不是什么真的小白兔
第37章 鬼说(九)
因为方才往下瘫坐了一下,现在陆云罹想要直视谢知安的眼睛,那便要稍微抬起头来。
处于低位的感觉并不好,但是谢知安方才的话就像是一道咒术,将陆云罹禁锢在了一个无法动弹的狭小空间里。
无处可逃。
陆云罹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没睡好,所以才让自己的智商有点随风而去,这时候突然想不明白谢知安是什么意思了。
“春语从什么时候开始归你管的?”
“去年三月初,你们正式开始反黑活动的时候。”谢知安并没有刻意去避开这个明显会引起误会的话题,但是看着陆云罹那有些失神的模样,他还是多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们一直想查春语,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什么意思?”
只是一瞬,陆云罹便恢复了第一次见到谢知安的那副样子,眼里噙着笑意的瞧着他,就好似这接近半年的时间不过是镜中水月一般。
有时候信一个人,需要很久;但怀疑一个人,只需一刹之间。
谢知安的喉头动了动,错开眼看向已经在台上准备的陈有德教授:“我现在不可能让你查,对我来说毫无益处。”
“是吗?”陆云罹轻笑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觉得能让我查了,记得给我说一声。”
但是如果还坚持着再去相信一次,那更多的是因为不甘心自己错信一个人那么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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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有德教授的讲座无论是从内容还是讲解方式上来看,都足够的吸引人,但是明显坐在角落相邻座位上的两个人都没有认真听,甚至有一个拿出手机玩了大半节讲座。
这导致两个人在结束后找陈教授单独谈话的时候,陈教授对他们两个都颇有微词。
尤其是谢晏这个曾经选修过他科目的人——这才一年不到,一天天都和什么人混在一起,听个讲座还能走神?!
简直就是忘记了自己学生的本分!
心里这么想着,看陆云罹就更不爽了。那眼神简直就像一个养白菜的人,看见了那头乱拱的猪,谨慎小心的让陆云罹哭笑不得。
“老师好。”谢知安微微向前,拉开了一些和陆云罹的距离,同时也将陈有德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讲座很ji,ng彩。”
“这还用你说?”陈有德没好气的将自己的稿件扔到了桌子上:“今儿这是刮什么风呢?给我吹了两个发呆的人过来?”
“抱歉,这两天出了些事情,陆队他也是不得已。”
“陆队?”听了谢知安这话,陈有德脸上嫌弃的表情稍微收敛了一些,正色道:“你们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陈教授您好,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陆云罹。”陆云罹伸手与陈有德简单的握了一下:“是这样的,昨天市内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在案发现场的电脑里面,我们看到了一段被植入的视频,其内容就是您所主讲的《中国民俗传说——正月篇》里面有关‘人七日’的部分。”
陈有德的语气微冷:“你们怀疑这个案件与我有关?”
“这倒不是,犯人的视频明显是在观众席上偷偷拍摄的,我们这次是想具体问问陈教授,关于这个‘人七日’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说法吗?”
“‘人七日’他原本是源自神话故事的一个传统节日,始于汉朝,于魏晋以后才被重视,虽说他在历史上有着很高的地位,但是本质是没有更多引申意义的,强调的无非是‘人民安’的中心思想。”陈有德教授细细的想了想,还是保留地说道:“在正统的民俗学上,他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正统民俗学?”
“类比于正史和野史,民俗学本身就是一个拥有太多不确定性和无法解释性的学术门派,有以人为起点的正统民俗学,自然也会有其他学派的存在。”陈有德摇了摇头:“不过这些学派大都比较诡异神秘,我们是不会去过多了解的。”
陈有德两三句话就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事儿与我无关;我能告知的就这么多;我是正统学院派,歪门邪道的东西我看不上,也不了解。
陆云罹似笑非笑的和这位老教授对视了一会儿,也明白他不想沾染上杀人案的想法,不过内心嘛……还是有那么一点失望。
罢了,能帮上一点是一点,何必为难人家呢。
“那陈教授,在一月初您在大剧院的演讲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要说具体一点的话,就是在您的右前方,差不多今天我们坐着的那个地方。”
“剧院的人远比今天的多,更何况在正式表演上,只有舞台区域有灯光。”陈有德表示爱莫能助:“不过你们要想看有关其他学派民俗传说的书的话,可以去市立图书馆五楼找一找,我可以提前帮你们支应一声。”
市立图书馆五楼,存放着各类非对外开放的珍稀书目,一般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有资历的老学究才能够进去的。
“那就谢谢陈老师了。”陆云罹笑着起身冲陈有德鞠了一躬,脸上的笑意更是真诚了几分:“叨扰了。”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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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图书馆距离北城大学只有三公里的路程,曾经就有人戏称过市立图书馆看起来就像是北城大学的藏书阁,一到节假日时间,里面坐着的基本上都是北城大学的学生,被包场了一样。
陆云罹一路不吭声的开着车窜进了地下停车场,熄了火之后也没有开锁,自顾自的坐在座位上抽了四五根烟,这才伸手打算开车门。
可是一只冰凉的手却半路截胡,硬生生的抓住了陆云罹的手腕,劲儿大的让陆云罹觉得自己是被一个冰冷的机器扣住了。
车厢里面因为过多的烟雾显得有些乌烟瘴气的,停车场的灯光也不算明亮。
谢知安被呛得有些难受,连眼泪都不自觉得流了出来。可是他不敢动,他就是觉得,自己这时候要是不抓住陆云罹,可能真的就完了。
他也不太清楚究竟会损失什么,只是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东西,他一点也不想丢掉。
陆云罹没有挣扎,他任由谢知安抓住自己的手腕,就这么过了五分钟左右,他才冷冷的说道:“放手。”
可是换来的,只有谢知安一阵微不可查的颤抖,和更加用力握住的动作。
渐渐的,陆云罹手腕上开始用力,他强硬的甩开谢知安的手,‘啪’的一声打开了车内的小灯。
谢知安的眼泪已经在刚才陆云罹明显抗拒的时候流了出来,这时候正红着眼惊慌失措的看着陆云罹的方向,那模样简直就像一个担心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想要挠一下主人,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却又怕会更加惹恼主人,从而丢弃自己。
看着谢知安这幅模样,陆云罹简直快要被气笑了。
“谢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
“记得我和你说个有个官员因为证据明显有问题,自杀在狱里吗?”陆云罹一拳砸向了副驾驶的靠背上:“所有消息出错点和断点都在春语,但是我们查不了。”
“我知道。”谢知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陆云罹,语气里带了一些哭腔的说:“我不能让你们查。”
“也是。”陆云罹冷笑了一声:“查了多影响你们家生意,商人嘛,以利为重。”
眼见着陆云罹又要下车,慌乱之下,谢知安直接伸手扯住了陆云罹的衣摆,不让他离开却又依旧什么都不说。
“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陆云罹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真的是被狗叼走了,他红着一双眼转过身抓住了谢知安的衣领,不由分说的将他摁在了椅背上,空着的另一只手摸索到后方关掉了车内的小灯,又向前摁下了谢知安抵在他胸前的双手。
“陆云罹。”
谢知安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他平日里绝对不会有的讨好,像只小刷子一样挠在了陆云罹的心尖上。
痒的他恨不得将那一块r_ou_割下来扔掉,却又……舍不得。
他像疯魔了一般,低下头将嘴唇贴合在了谢知安的额头,惹得谢知安颤抖着想躲,他便顺着意思微微离开,然后又趁他不质疑,用牙齿咬住了谢知安的眼镜,取下之后胡乱扔在了车里。
“陆云罹。”
谢知安又低低的叫了一遍他的名字,而这声音就像是□□一般,彻底点燃了陆云罹心中的火焰。
所有的感情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他狠狠的顶开谢知安的牙齿,像一只正在撕咬猎物的猛兽一般,企图剥夺走猎物所有的氧气,好让他死在自己的怀里,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血腥味渐渐在两个人的嘴里蔓延开来,谢知安伸手勾住了陆云罹的脖颈,轻轻地抚摸着他脑袋后面那一撮因为刚剪不久,还有些硬的发茬。
或许是谢知安的安抚起了作用,陆云罹放开了他已经被自己咬的红肿的嘴唇。于黑暗中静静的看着谢知安的眼睛。
“谢知安你个疯子。”
“嗯。”谢知安抬头轻轻地在陆云罹的嘴角蹭了一下:“你可以看我的诊断证明,我的确是。”
第38章 鬼说(十)
车里那场毫无顾忌的发泄让陆云罹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他先行下车散了散自己身上了烟味儿,这才敲敲车窗,示意谢知安也下车。
谢知安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口罩,遮挡住了自己发红发肿的嘴唇,独独留着一双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出来,一看就是被欺负过的样子。
“眼镜儿坏了。”
因为戴了口罩的缘故,谢知安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还带着一些小鼻音。
“要我赔给你吗?”陆云罹瞟了一眼躺在谢知安手里的眼镜残躯,凶巴巴的问:“多少度?”
“我散光的有点厉害。”
此时陆云罹他们停车的附近有一对情侣刚刚路过,边走边小心翼翼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生怕这两个气氛不算融洽的人就这么在原地打起来,殃及到他们。
直到那一对情侣离开地下一层以后,陆云罹才伸出手拉住了谢知安:“看不清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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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一层的电梯最高只能到达图书馆四楼,再往上则是需要爬楼梯上去。
陆云罹自从拉住谢知安以后便再没有松手,两个颜值都很高,衣品也都还不错的男孩子如此亲密的走在一起,自然引来了一些人的窃窃私语。
不过陆云罹不在乎这些,谢知安这时候一心想着‘怎么样才能让陆云罹不那么省自己的气。’自然没空注意外界的眼光。
因为陈有德教授的提前吩咐,五楼的图书管理员已经将相关的书籍整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这也免去了他们茫无目的去翻找的时间。
“你找两本吧,我找剩下四本。”
知道谢知安看不清楚东西,陆云罹主动将四本比较厚的书籍挪到了自己这边,谁知一翻开就有些傻眼——完完全全的古文版本,拗口的官话加上各类古代的专业术语,真真让人看了头痛。
不过书都拿过来了,陆云罹也没好意思叫唤,就这么硬着头皮看了下去。
陆云罹在这边头晕脑胀的翻完了一本,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脸都快贴到书本上面去了。
因为没有眼镜,所以谢知安看的速度很慢,一页翻完再去看另一页,这样略显笨拙的动作看起来傻乎乎。若是有个急性子,想必还会当场忍不住帮他翻上两页。
但是陆云罹却这么看了他很久,这才将视线重新放回了书本上。
——改天的确是要去佛前求一张驱邪符了,自己今日怕是被邪祟附身了,这才会觉得谢知安好看。
陆云罹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今日的失常可能都是因为自己老是出于各种原因对谢知安动手动脚的,这才有了错觉。
即便是两个男人之间,也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防止被迷了心窍。
陆云罹这么想着。
等到两个人完全翻完这些资料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对照了上面各种不同民族的祭祀方式,没有一个与凶杀案现场的情况相匹配的。
“有没有可能凶手在现场留下这个视频只是为了误导我们?”谢知安猜测道。
“如果我们不能找到相关的资料,那我们就只能这么认为。”陆云罹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咱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什么专家,实在没头绪就只能放弃这条线索了。”
“哟,这边居然还有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陆云罹身后的一名老人笑着冲另一头招了招手:“快过来,你找的几本书全在这儿呢!”
陆云罹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老人,心里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叹:好漂亮的人。
陆云罹记得自己以前听过一句话“美人在骨不在皮”,当时还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想着这人老了,满脸的皱纹,哪里还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
但是今天,他却确确实实的理解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眼前这名老人看起来已经七十多岁的样子了。脸上的皱纹,尤其是眼角的纹路非常的多,兴许是应证了‘爱笑的人鱼尾纹都不会太浅’这句话。但是她的眸子却依旧如同少女一般,亮晶晶的,就好像是装下了这世界上所有的光芒。
她穿着一件浅藕色的毛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整齐的盘在脑后,站的笔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小伙子盯着我看这么久干嘛?”老人笑嘻嘻的冲着陆云罹打趣:“难道看奶奶我好看?”
“应该叫阿姨才对。”陆云罹礼貌的笑了笑:“阿姨是在找这些书吗?”
“我看看。”老人见自己的伴儿还没过来,便先来翻了两页:“估计是吧……瞅着挺像,哎呀稚婴你能不能快点,墨迹啥呢?”
“平日里你墨迹的时候,也不见我这么催你。”
被唤作稚婴的老人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看起来应当是一名外国人,因为她有着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和一头不似先前这位老人般ru白色的短发。
“你敢催我?”先前的这位老人傲娇的扬了扬下巴,将手里的书递给了稚婴:“看看是这本吗?”
稚婴无奈而宠溺的摇了摇头,快速的翻了一遍手中的书:“不是……诶?”在视线移动到桌上剩余的几本摊开的书目时,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现在还有人对人七感兴趣的?”
听到稚婴的话,陆云罹的眼睛亮了一下:“请问您对于‘人七日’有什么了解吗?”
“有,她可有了。”先前那名老人可自豪的拍了拍胸膛:“她就是行走的民俗百科全书,放心,歪门邪道的她最擅长了。”
“那您知道人七日还有什么习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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