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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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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 作者:闲晏

    第16节

    “人们似乎总在安慰自己:正义是绝对会来临的。但是殊不知,正义一旦过了时效,那就不就叫正义了,那叫个笑话,因为所有的伤害都已经造成了。”谢知安拽着陆云罹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强迫他看向楼下那个独立站在角落的人:“不如在失效之前,从他开始呢?”

    确认谢知安指向的那个人就是罗伊后,陆云罹的面色一沉,反手抓住谢知安的手臂将他推进了一侧的暗角处:“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而且你这些年不是在找机会吗?”

    谢知安淡淡的瞧着陆云罹泛上些怒意的脸,心情莫名大好。

    “你不是一直在怀疑我进特别调查组的动机吗?按照你的认知,我会查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谢知安的话明明说的十分的风轻云淡,但是陆云罹却莫名的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感觉出来。

    陆云罹一声不吭的审视着眼前的人。说起来从最开始对谢知安的排斥平息以后,他便一直下意识的将谢知安看成一个普通的大男生。但是这么仔细看看,谢知安的眉眼已经完全长开了,即便轮廓再如何具有欺骗性,那也是一个男人的模样了。

    倒是也不讨人厌。

    面对陆云罹晦暗不明的神色,谢知安一开始还能保持镇定的站在原地,但是渐渐的,他便不自在起来——陆云罹这副模样带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

    而就在他右手不自觉的动了的那一瞬间,陆云罹松开了压在他身上的手臂:“他自从之前那出事儿以后,便变得安分了许多,如今更是听闻他找了个女朋友要结婚了,翻旧账不现实的啊,谢小朋友。”

    “故态复萌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谢知安意识到陆云罹方才的动作只是在逗弄自己,于是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恼怒:“下去吧,你大哥一个人在下面也不合适。”

    这话咋一听起来像是为陆云罹着想,但是通过他略显生硬的语气就知道:谢知安这是不想多说了。

    这样莫名孩子气的行为让陆云罹从昨日开始便积攒在胸口的闷气一下子烟消云散,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他笑眯眯的将胳膊搭在谢知安的肩膀上,不顾他的反对带着他走下了楼:“你也下去转转,免得搞得像我家请不起你一样。”

    第32章 鬼说(四)

    “陆云罹你给我起来!”

    寿宴结束的第二天一大早,陆父就牵着一条半人高的狗,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炉火冲天的一脚踹开了陆云罹卧室的大门。

    那拐杖与其说是拐杖,不如说是一根木棍,一头被修理的非常整齐,外面还包着一层薄薄的防护布;另一头便是r_ou_眼可见的粗糙了,若是下手重一点,一根根木刺绝对能刺到r_ou_里面去。

    陆云罹把自己的脑袋从被窝里面一扒拉出来,就看到这么一个极为可怖的棍状物出现在自己面前,立刻反应迅速的伸手抓住棍身一扭,同时整个人借力弹起,轻轻松松的将棍子抢了过来。

    “臭小子你还敢和你老子动手了是不是?!”

    陆云罹自个儿的睡衣大多很单薄,为了舒适起见领口也开的比较大,方才这么激烈的一动作,一边的衣领直接被拉着挂到了肩膀上,露出了大半边胸膛。

    从小养尊处优的陆二公子皮肤的确不错,蜜色充满力量感的肌r_ou_轮廓看上去就好似蒙在钢刀上的绸缎,美丽而又危险。

    只是陆父最先看到的却不是他这小儿子的完美身材,而是他胸口处的那道疤痕。

    所有的怒气都在这一瞬间消了下去,陆父的嘴唇张合了几下,最终还是只半真半假的骂了一句:“你说你这么大个疤,吓唬谁呢?抽时间联系医院做一下祛疤手术。”

    “爸你大清早过来就和我说这个?”陆云罹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陆父:“我未来媳妇儿都没嫌弃你嫌弃个啥?”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陆父心里就来气,但是手里的棍子已经被抢走了,他只能很没气势的拿起脚边的一个抱枕朝着陆云罹砸了过去:“你还好意思说,昨晚袁芸怎么被你气跑的?你还跟着谢晏下来?你个臭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是不是?谢晏是你能招惹的?”

    “我冤枉!”昨晚惹得人家姑娘提前离开本来就是自己的错,因而陆云罹也没躲,任由抱枕砸在了自己的身上:“谢晏他自个儿要去调查组的,又不是我抱着他的腿让他去的?”

    “那你们也该保持距离!”

    “卧槽我两大老爷们儿保持什么距离!”陆云罹有些恼了:“到底是哪个狗崽子传我男女不禁的?”

    陆父见陆云罹哀嚎着为自己辩解的样子不似作假,他动作迟疑的停了下来:“真的?”

    “哎哟我的亲爹诶,你儿子喜欢男的女的你能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陆云罹余光瞥见在门口一晃而过的陆云放,计上心头,他立马从床的那一头跑了过来讨好的说:“昨个儿袁芸真不是我气走的,我一个大老爷们我犯得着去气人家一小姑娘吗?主要是吧……我们聊天那个地点正好能看到楼下,大哥一招呼完客人小姑娘就说有事儿下去了。再说了,您昨个儿不是也看见袁芸和大哥在一边儿聊天吗?”

    陆父顺着陆云罹的话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茬,不过他以为是那小姑娘被云罹冷落了,云放才去安慰人家的。

    不过这么一想,云放和人家小姑娘?

    陆父仔细琢磨琢磨:袁芸这小姑娘吧,虽说家世在这个圈子里算不上多么出众,但是胜在自幼品学兼优,从不和那些二世祖们在一起瞎混,出落得漂漂亮亮的,介绍给陆云罹的确是有点亏了。

    “那你大哥?”陆父试探性的问了问。

    “这我哪知道,得慢慢观察,再说我哥都三十多了,您不愁啊?”

    陆云罹最后一句话的音压得特别奇怪,尾音可谓是百转千回,原本没什么歧义的话被他说得好像真有了点什么一样。

    陆父一想到外界对自己二儿子的传闻,觉得自己大儿子这么大年纪没个对象也是个不靠谱的,当即冷哼了一声推开了陆云罹的手,顺便带着陆云罹双手奉上的木棍出去了。

    总算送走了老爷子,陆云罹松了一口气把自己摔回了床上,片刻后,立刻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作为一个成年人,陆云罹还是比较喜欢找别人的麻烦。而不是被别人找。

    ————————

    假期总是短暂且美好的,虽说在家的时候总觉得无聊,但是真要来上班的时候,又觉得家是那么的温暖。

    这一点在调查组得到了充分的印证。

    大年初七开工第一天,整个办公室五个人,除了小实习生谢知安外集体迟到。这事儿正好被挑事儿巡逻的顾局看到,二话没说就把几个人叫去办公室y阳怪气的训了一顿。

    不过好在几人认错态度良好,因而顾局大发慈悲的只是让他们去打扫警局的后院——经过一假期落了一地的灰和树杈子。

    其他部门见调查组被分了这么大一片清洁区域,纷纷送上了虚假的同情和真挚的幸灾乐祸,并立场坚定的表示:绝不会打扰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后院虽然不大,但是灌木丛区域着实是有些难打扫,陆云罹随便找了一间宽大的工服套在自己的身上和邱明远两个人一起打扫灌木丛这一片,另外几个则是扫地的扫地,清理草坪的清理草坪,分工还算和谐。

    “年过的怎么样?”

    “就那样吧。”陆云罹将一筐树杈子丢了出来,惹来了正在广场上打扫的白秋的一阵抗议:“哪像你,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美滋滋哟。”

    “悠闲?包子谎报寒假作业进度,现在被她妈压在家里写作业,早上出门的时候见她一脸委屈,结果连我也被训了一顿。”

    邱明远的话虽说是在抱怨,但是里面的幸福感却是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单身人士陆云罹对此表示强烈谴责:“你个两只脚踏入婚姻坟墓的老男人,少在我面前嘚瑟啊。”

    “小谢你小心点!”

    听到后方突然变得吵吵闹闹的,陆云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魂没给吓飞了:“谢知安你他娘三天不打上树掏鸟是不是?!”

    院落中央有一颗形状颇为壮观的大树,根据记载说是这树已经百岁有余,枝干粗壮,树枝茂密,夏日里是个乘凉的好去处。

    此时的谢知安正爬到了树上,伸手摘下了树枝上挂着的一大片惨白的塑料纸,听到陆云罹远远传来的怒吼声,他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将手中的垃圾丢了下去,自个儿则是用手抓住一根比较粗的树枝跳了下来。

    陆云罹黑着个脸看着屁事儿没有的谢知安,转手就在瞎叫唤的傅思齐的脑袋上来了一下:“让人家一个实习生爬树你好意思吗你还叫?”

    傅思齐:……我看到的时候他都上去好不好!

    “我是清理这一片的,看到了就自己上去了。”谢知安急忙为傅思齐辩解了一句。

    陆云罹也没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大片垃圾,面色不善的说:“这谁在公安局后面放风筝呢?还有这啥玩意儿,画的这么渗人?”

    风筝挂在树上的日子已经有些久了,加上昨日又下了点小雨,沾在上面的许多脏东西让风筝表面的图案变得有些看不清晰,但依旧能辨认出那是一张人脸。

    苍白没有涂色的面部,乌黑的眼眶,鲜红的嘴唇稀疏的头发可怜巴巴的贴在脑袋上,脸侧还垂着一根发量明显不对等的大辫子——看起来像是个姑娘的画像。

    画面很粗糙,不太像是工厂量产的那种。

    心里觉得奇怪,陆云罹将这鬼面风筝翻过来找到它后面的风筝线——风筝线断裂处的切口很整齐,不是被风刮断的。

    这感情大过年的有人专门弄个这么渗人的鬼面风筝挂到警局后院的树上?

    “该不会是顾局得罪人了,谁弄个这玩意儿过来打算对我们局子施咒吧?”民俗话本爱好者白秋双眼亮晶晶的分析道。

    陆云罹斜眼瞧了她一眼:“哟,神学校毕业的吧?白神婆在给我们叨叨?”

    “只是有所耳闻。”白秋故作神秘的停顿了一会儿,这才声情并茂的说:“按照以前的说法,过年期间是不可以说输、鬼、穷等等一系列不吉利的话的,因为他们觉得‘语’本身便是一个有灵性的事物,说出便代表生效,怕的就是把这些鬼怪召回家。”

    “过年期间家家团圆,放鞭炮什么的都热闹,这些喜静喜暗的鬼怪们就受不了,纷纷出逃。这时候这鬼面就相当于一个招魂的东西,鬼怪们看到了自然就会往这里聚集,说不定咱警局后面现在就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呢。”

    “咳。”

    见白秋还想激情演讲,谢知安咳了一声,想提醒她点什么。但是此时明显还在兴头上的白秋压根儿就没注意,看着众人变得奇怪的脸色也只当是他们被自己吓到了:“咱们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把这东西烧了,火能……”

    “白秋你可以啊,复工第一天先是给我迟到,现在又给我宣传封|建迷|信?”顾局y恻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警局现在全是人?那要不晚上你值班,在这里热闹热闹?”

    白秋悲愤的看着眼前的一众队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是集体在憋笑!

    “顾局您瞧一眼这风筝,真是渗人。”眼瞅着顾局还要继续批|斗,陆云罹急忙举起手中的鬼面风筝怼到了顾局眼前,挡住了他凉飕飕看向白秋的视线:“这风筝线切口挺整齐的,搞不好是谁故意扔过来的,要不咱查查监控,看谁居然敢蔑视法纪往警局里面丢东西,先来个开业第一炮?”

    知道陆云罹这是护短来了,顾局原本也没真的打算计较,顺着陆云罹的话便接了下去:“闲的没事儿了是不?我看你们才是蔑视规矩,我不来看看这屁大点地方你们打算收拾一早上?”

    “打扫卫生就像做思想教育,一定要深层次,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陆云罹说的十分有思想觉悟,就差绑个红绶带在胸前做模范标兵了。

    顾局一脸嫌弃的打断了陆云罹的话:“少给我满嘴跑火车。最近刚收假,上面的人肯定都查的严,你们注意点,工作上别出什么纰漏。”

    陆云罹笑着将手里的鬼面风筝扔到垃圾桶,打了一个响指:“保证完成任务。”

    第33章 鬼说(五)

    也不知道顾局的嘴是不是在佛前开过光,下午警局刚开工便迎来了一波突击检查,检查的结果令人哭笑不得:工作上没什么重大问题,着重表扬了一句警局后院的卫生情况。

    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顾局差点让特别调查组的人平时无聊去打扫卫生。

    下午四点多,弥漫着快要化成实质的名为‘困倦烟雾‘的特调组办公室专用座机上,突然来了四通电话,每一通都是响了一声后便挂断,直到第四次被白秋眼疾手快的接了起来。

    然而对方什么都没有说,只有一阵‘滋滋’的电流声。

    “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因为担心是挟持后偷偷报警的人,白秋特意放低了声音做贼一样的问道。

    只是她话音刚落,那边便主动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一封邮件被从匿名地址发到了调查组的专用邮箱中。

    “紫云金府,流沙三号楼,杀人案。”

    调查组的邮箱一直是傅思齐的电脑上常挂着,他在看到这条突然冒出的邮件时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举报的内容太过粗略,举报的方式更是少见,更何况对方没有确切的证明,他们根本没法贸然进入搜查。

    不过傅思齐还是老老实实把邮件内容告诉了陆云罹,毕竟他才是老大。

    “能查这个号码的来源吗?”陆云罹将方才连续拨通四次的电话号码抄给了傅思齐。

    “这是15位虚拟号码,号码历史定位目前改变了三次,一次是在大马士革,一次是在太平洋,最后一次在南极。”傅思齐耸肩:“而且三分钟后这个号码就会被注销,追踪不到来源的。”

    陆云罹思考了片刻后说道:“出警。”

    紫云金府位于光明路57号,是近两年才建成了大型花园式中档别墅群,小区整体环境也算良好。

    陆云罹一行人与小区物业负责人进行沟通之后来到了匿名报案的流沙三号楼。

    “这家的业主是一名独居的年轻女子,根据我们小区的进出记录上,早上还有过出行记录,几位警官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物业负责人自然不愿意‘杀人案’这种污点落到自己的小区头上,在看到三号楼整洁的外部情况后,带着些质疑的问。

    “如果真的没出什么事,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我们这边接到了报案自然只能走程序来看一看。”陆云罹语气还算和善的和物业负责人周旋着:“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楼里面的确没有人,不如这样,你给业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陆云罹好声好气,物业自然也不能黑着脸,更何况比起那些一脸严肃的警官,陆云罹这一款被容忍的程度相对宽大了许多。

    然而就在物业连续拨通两次对方也无人接听后,陆云罹轻笑了一声,说了一句:“抱歉。”

    这栋楼的围墙外部有着一块用做装饰的石头,上面胡乱的涂抹着一些后现代艺术的冲击色彩,陆云罹经过短暂的助跑以后通过那一块石头的借力直接从围墙上方翻了过去。

    他这样的行为毫无意外地触发了这一片区域的报警器,然而还不等物业人员的说什么,陆云罹便神情严肃从内部打开了大门:“调出你们小区的所有出入记录,还有,警报器关掉,你们应该不希望事情闹得太大。”

    三号楼围墙内部的地面上有着一摊黑色的血迹,因为方才陆云罹强行跳墙进来时并没有注意,在上面留下了一个非常明显的脚印。

    楼房外部的花园面积并不大,身后的物业人员在看到围墙下的那一滩血迹之后已经被吓得面色有些苍白,此时看到紧闭的门窗强装镇定的提议道:“要不你们等一下,我去喊开锁……”

    “顺便向上级申请一下对策?”陆云罹从门侧装饰用的垂钓式盆栽下面的隔层中摸出了一把备用钥匙:“我给你一个建议,要打电话就不要跟在我们身后打,否则我们完全有权利怀疑你阻碍案件调查。”

    物业负责人想了想以后,咬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独自推到了别墅外部,给上司打电话商量对策了。

    房间的一层所有物品都摆放的十分整齐,并没有明显的打斗或者挣扎痕迹。这一切都给人造成了这间房子十分安静宁和的错觉。

    “白秋,明远你们带人去上面。”谢知安快速的吩咐一遍后,顺带转头警告了一下若无其事非要跟来的谢知安:“你跟着我,不准轻举妄动无组织无纪律。”

    “嗯。”

    谢知安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顺便非常真挚的答应了一声,不远不近的跟在了陆云罹的身后,倒也真的没乱跑。

    一楼房间的布局十分简单,除过大厅和厨房外,便只有一间半开放性的洗衣间,洗衣间内到处乱扔着一些女性衣物,看起来与外部的整洁格格不入。

    “陆队,二楼主卧,还有,给小谢说一下让他暂时别跟上来了吧。”

    “怎么了?”

    陆云罹粗略在洗衣间内翻看了一下,却意外的在竹制的脏衣篮里面找到了一个被卡在缝隙间的做工ji,ng良的翡翠袖口,他将袖扣放进了随身带着的证物袋中,丝毫没有提醒谢知安便朝着二楼走去。

    “死者头颅被悬挂在卫生间门口,死状有些……”

    “已经来了。”

    陆云罹直接开口打断了邱明远的话,而邱明远也只是淡淡的抬头瞧了他们一眼,只当是谢知安执意要上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主卧的布置不同于一楼,粉蓝色的主题色调让这一间屋子看起来非常的具有少女心,然而此刻,凌乱的大床和随处乱扔的被使用过的重口味情|趣|道|具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众人这里是发生过如何激烈的一场性|事。

    女子的头颅被悬挂在卫生间的门口,虽说脖颈处的血液已经干枯了,但是若是想进去还是要跨过地上一滩粘稠的血液,同时还要忍受头顶一个死者头颅的ji,ng神压力,陆云罹想了想还是吩咐道:“谢知安你在外面看看有什么罪犯遗留的物品。”

    “嗯。”

    不同于上一次在小楼里见到张建国时的自作主张,今天的谢知安全程都表现的十分听话,这让陆云罹在感到欣慰的同时也觉得有一丝奇怪。

    他并不觉得谢知安是被这样的场景吓到了,因为上一次小楼内的分尸场景并不比这好多少,谢知安还在里面坚持呆了那么久。

    但是疑惑归疑惑,陆云罹并没有在面子上显露出来,他小心翼翼的跨过门口半粘稠状的血迹来到了卫生间内部。

    和卧室内的脏乱一样,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完全被扫落在了地面上,但是这些东西在地面的堆积处相对于其他具有挣扎痕迹的现场来说过于密集,不排除这是作案人员事后才可以布置出来的假象。

    女人赤|裸的身体被完全浸泡在水中,表层的皮肤已经发白肿胀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充气的塑料气球。

    “脖颈处出血量不多,很可能是被分尸后专门浸泡在冰水中阻止血液流出的。”白秋向陆云罹汇报着死者尸体的初步检查状况:“死者身上除去一些轻微的道具使用后留下的伤痕外,没有别的致命伤。”

    陆云罹伸手进去检查了一下死者的脖颈,又起身对比了头颅根部的伤痕状况:“封姐还有多久过来?”

    “刚才已经给打电话了,怎么了?”

    “她脖颈处的勒痕不太对。”陆云罹再一次进行了确认后,解释道:“一般人上吊后绳子会卡在下巴处,如此对应过去那边头颅上的痕迹是正确的,但是这边的脖颈处同样有一处十分明显的勒痕,尽管已经被水泡开了变得不太明显,但是这痕迹绝不是短时间会形成的。”

    “可能是行凶者杀人后再伪造现场呢?”

    “你傻啊?”白秋这疑问逗得陆云罹笑了一声:“你想象一下你不小心玩过头杀了一个人,你要伪造现场,你第一想法肯定是做出她想通过某种极端方式获得‘性|快|感’,但因c,ao作失误导致自身死亡的假象,那么她脖颈上的这一处伤口是合理的。可是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的将她吊在门口,又分尸呢?前者只需要处理好指纹同时躲开监控就可以了,后者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别人有‘行凶者’的存在。”

    白秋听了陆云罹的分析,有些尴尬的转了转脸,干咳了一声:“毕竟我不觉得我会杀人,不考虑这些的。”

    “正月初七在历史上曾被称为‘人日’亦称“人胜节”、“人庆节”、“人七日”等。传说女蜗初创世,在造出了ji狗猪牛马等动物后,于第七天造出了人,所以这一天是人类的生日。

    我国相关的民俗学家表示,‘人日’反应的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祈福纳吉和求平保安的愿望以及对‘人’本身的尊重”

    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没有彻底检查完,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混杂着各种杂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配合着眼前发白的尸体着实是吓了人一跳。

    “怎么了?”

    陆云罹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跑了出去,却只看到谢知安半蹲在一个笔记本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的画面。

    “她电脑没关,我一打开就是这个视频,好像中病毒了,在自动播放。”

    谢知安平铺直叙的说完后,让开位子给了陆云罹。

    这个视频的名字叫做‘中国民俗传说——正月篇’,主讲人是北城大学民俗学的专家教授陈有德。

    视频看起来是偷偷拍的,镜头有些晃动杂音也很大,里面只截取了关于‘人日’的相关传说。自动播放结束以后,电脑屏幕像是卡顿般黑了一下,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桌面,而方才的那一段视频也已经被彻底删除了。

    第34章 鬼说(六)

    “死者名叫李玲语,25岁,身份信息上的登记外来务工人员。”不凑巧姨妈期的白秋抱着一个暖水袋摊在座位上将资料传给了他们:“20岁就跟着爸妈来北城了,刚来的时候在她爸妈工作的建筑工地附近当洗头小妹,和理发店的店长暧昧不清,本来已经说要结婚了,又突然消失了。”

    “她给爸妈的说法是找到了赚大钱的方法,她去赚钱了。中间有三年时间没有和家里人联系,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就这样了。”白秋将暖水袋挪了个地儿,有气无力的说:“他爸妈目前知道了女儿死亡的消息正在往过来赶。”

    “难受了边儿呆着去,要不去封医生哪儿看看?”陆云罹推着椅背将白秋送回了办公桌前,顺便扔了一块泡水用的姜丝红糖给他:“上次你送我们的,自个儿用吧。”

    “我去她哪儿看什么?她是法医。”白秋没好气的抓过糖扔到了自个儿桌子上的杂物篓里:“姜丝儿难吃死了。”

    “不都是医生吗?”陆云罹瞥了她一眼:“你现在和死人有区别吗?”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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