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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作者:狐毛
后面覆着面膜在躺椅上葛优躺的狐仙大人,被迫看了贺大少耍流氓的全过程,此刻只想仰天长啸,啊,明明整个公寓只有面前两只单身狗,为什么他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1刀劳鬼:
出现在暴风雨中的怪物,用毒液射人。
(《搜神记》:临川郡内很多山上有一种怪物,它们经常跟随狂风暴雨出现,发出的声音很悠长像呼啸似的,能射伤人。被射中的地方,一会儿就肿起来,毒性非常大。这种怪物有雌有雄,雄的毒性来得快,雌的毒性来得慢。毒性快的不超过半天就死了,毒性慢的可以过一天。那附近的人常常有办法抢救被怪物射伤的人,但是抢救得只要稍微晚了一点,受伤的人就会死掉。民间把这种怪物叫做“刀劳鬼”。)
二十章 飞来横祸
「洛子琛:别忙把我手机也拉黑,我从没说过龙王是害死凤主的帮凶,当年的事我也所知一二,不过龙王的确是因为救凤主才死的。」
本来在床上打滚的岑眠整个弹起来,坐在床上端详这条信息。那日之后他没去找洛子琛,对方反而找到他的手机和他聊起来,诚恳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是那个剽窃别人梦境的人。更何况,面前的人,是第一个和他一样相信龙王无辜的人。
「岑眠:你怎么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认为龙王害死了凤主?
洛子琛:因为我有一位失踪的龙族故人。龙王也是灵主,他以身救凤主,凤主最后讨伐邪神才走到生命尽头。何况凤主可以涅重生。可龙族不同,从此才真的群龙无首,日渐息微,甚至被无名小人觊觎,招致杀身之锅。」
……龙族故人。岑眠看着那四个字,总想起贺少钰。不会这位龙族故人还是同一个吧。没时间让他思考,洛子琛像是因为他不回复而焦急,信息刷刷地震过来。
「洛子琛: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龙王再强大,也逃不掉灵主的厄运。灵主以识为媒、以身为桥,代价就是身躯脆弱、生命短暂,时刻承受反噬的风险,本就是违反世情的存在。你何必非要来送死?
岑眠:明明你都没有见过,又怎么知道这些是真的?倘若遇到,难道放任他人因你不救而亡吗。」
……按照洛子琛的说法,既然逃不掉灵主的厄运,他为何这么迫切要当灵主?再说,按他的说法,倘若自己真的是灵主,又怎么会是这种手段可以阻止的?
「洛子琛:你救不救,他们都是要死的。再说,这些人,值得你去舍命吗?如今对你一点好,又有何用,终有一日他们会恩将仇报的。
岑眠:你在说你吗?
洛子琛:总有一日`你会知道我是为了你好。贺少钰做你的监护人,真的就能保你安全吗?姓贺的本来就是个煞星。」
……洛子琛要为了自己好?为什么?况且,大腿查龙族灭门案是为了那位“龙族故人”没错,可是一个会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怎么会屑于去做那样灭他人族的事。
岑眠看着床头的钟,快到六点了,他该出门了,于是啪嗒啪嗒地回复。
「岑眠:你要怀疑他,我也能说,蒋家才是有最大怀疑的,你又为什么要跟着蒋冽呢?
洛子琛:请你相信我,好吗。
洛子琛:唉,太太,人家心里只有你啊。
洛子琛:你怀疑我也好,至少今天别去灵医院,待在家里,哪也别去。 」
……不,这都什么呀。洛子琛的话他不会不在意,只是有了在流水别墅的事,他已经不知道对方到底站在哪一边了。况且,现在就像沿着天梯攀爬,辛辛苦苦受尽磨难,最后终于爬到苍穹尽头,就差一步就要摘到肖想已久的那颗星星。今天的实验考试是他辛辛苦苦争取来的,怎么能轻易就放弃呢。
岑眠打了个寒战,把手机塞回包里,调了静音,没看到手机里洛子琛不停再发过来的一串请求,也没看到贺少钰疯狂打进来的电话。
晃了晃脑袋,把杂念都抛出脑海,岑眠叠好被子,走进浴室仔仔细细地洗漱、换好衣服,出来背好书包,在门前照了镜子,确定自己一切都准备停当,这才深呼吸一口,出了门。
正是谷雨时节,天上丝丝飘着滋润小雨,因为不大,岑眠伞都没撑,刚走到小区门口,一辆刻着灵医院标志的黑色轿车停下,穿着白底金边制服的司机降下车窗,示意他进去。
……清越姐姐没说有人来接他啊。司机的表情和其他灵医一般淡漠无差,岑眠却莫名地警惕了一下。
“请问,你真的没有接错人吗,我只是去参加实验考试。”岑眠怯怯地侧头问。
“没错,贺清越副院长替你主持的考试,没错吧。”司机面无表情,看都没看一眼,就断定了自己接对了人。
……这看人功夫也是厉害了。不知道本体是什么,后面是不是长了眼睛。
岑眠看了对方的灵医制服,没有怀疑什么,傻笑着和冷漠脸的司机打着哈哈,坐进了后座,末了还小心地扣好安全带。
……还是有点怪怪的。呜!肯定是他想多了,谁会特意来针对他这样的小角色!岑眠拍拍脸,深呼吸了好几口。
司机冷漠的眼神在岑眠扣安全带时闪了闪,却没说什么,扭了要是发动车子,沿着公路直上高架。
路线和平时坐车无异,岑眠最后的一丝警惕也放松了,感冒的尾巴让他在舒适的后座昏昏欲睡,直到一下猛烈的撞击把他的瞌睡虫吓飞――
脆弱的脊背像是被谁狠狠踹了一脚一样从内而外地疼,安全带深深地勒住岑眠的胸腹,剧烈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狠狠摔上前座,又抛到后座。双肩像是碎了一样疼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知觉了。脑壳深处传来一阵剧痛,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从头发里流出来,沿着右眼爬满他的脸。
……妈妈啊,好多血,好痛,好晕。岑眠用没被血糊住的左眼,看到了自己乳白羊毛衫上粘稠的血,晕乎乎地把头靠在后座,司机居然毫发无损地开门上了撞他的车,那辆敞篷黑色超跑上,一张熟悉俊美的面孔正倚着窗口勾起嘴角,冲着他笑。
……蒋冽。
岑眠忍受着天旋地转的脑袋,垂着眼睛看着敞开的车门,那辆黑色超跑接了司机,果断地向左打轮,疯狂的一脚油门,从岑眠车边上的左转道走了。
就像辛辛苦苦受尽磨难,最后终于沿着天梯爬到苍穹尽头,就差一步就要摘到肖想已久的那颗星星,现在却被一脚踹了下去,看着蒋冽拿着那颗星星,残忍地捏碎。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十年了,十年前他为蒋家设计,那道长长的天梯被拦腰折断;难道今天他辛辛苦苦地一节一节拼回去,好不容易走到最后一步,还要看着那颗星星碎掉吗。
摸到怀里一直揣着、大腿写给他那张纸,半张脸淌满了血的岑眠僵硬的手抖了抖,想要解开安全带的扣子。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手动不了了还一点知觉都没了。岑眠只觉得脑袋更疼了。努力动动下半身,还好,下半身还觉得疼。
正是上班早高峰,来来往往的车辆,不停地对路中间岑眠的车打着喇叭,尖锐刺耳。 他们落下车窗,伸出头,高声叫骂,污秽不堪。 一个个陌生面孔咬牙切齿,气急败坏。
……好疼,血流得好快,快得他天旋地转的脑袋嗡嗡地疼。他该庆幸车门锁着那些人进不来吗。安全带束缚着他,一动不能动,无奈地闭上眼,委屈,无助,挤在喉头与心口,岑眠就像一块浸在冰海中的岩石。
“你还好吧,年轻人。”苍老的声音响起,只见窗外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眼镜,西装, 手一拂过,后车门就自动弹开了。
……看起来有点眼熟。像谁呢,唔,虽然没想象过,不过有点像卷哥和陆总裁的结合版啊。岑眠看着老人家凑过来用手绢替他止血,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还很想吐。眼眶热热的,温柔的动作让他想哭。
“那家伙的后人果然很顽强啊,这都没挂。”脑袋上包扎的动作很柔和,让人想起早上雨后的山林,然而老人家的话语却让岑眠脑袋更晕了。
刺耳的发动机轰鸣由远而近,快速地冲过来,最后“吱――”地一声在马路划了一个圈,擦出一圈车轮痕迹,才把车停下来。
“先生,先生,你涉嫌违反多项交通规则,请你配合我们……”后面辛苦追上的交警车都来不及刹,一个劲地追着黑衣骑手。
“滚!”磁性的声音带着冰冷傲慢的杀意,黑色骑手摘下头盔,俨然是一脸煞气的贺少钰。
呼吸微弱的岑眠侧着脑袋,眼睛半睁着,看着逆光中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带着阴沉到极点的表情向他走来,就是这个人把他平淡的生活照亮,将它从一杯清水,变成醇厚的美酒。
……可是现在还没变成美酒,就要被氧化了。岑眠想着,意识渐渐模糊,天地像是倒转的陀螺,不停地转着,让他来不及听老人家和大腿的对话、看不见大腿把一身血的自己抱走,就难受地昏睡过去。
“啊!我要疯了,今天也要打火锅吗!我已经完全想不到带什么材料了!”薛大仙抱着尾巴在沙发上闹。
“今晚我走了,没人跟你抢鸡肉了,你可以安心了。”拉着行李箱准备去z市面基的陆隽拉着门,回头跟薛大仙说。
“我压根就不想吃了好吗!半个月了!吃了快半个月火锅了啊!”薛大仙已经放飞自我地把矜贵的脸埋进抱枕,并且拒绝起他深爱的鸡肉,可见多想念岑眠的菜。
回应他的是陆隽“啪”地关上的房门。
话题的正主此刻还在床上敞着白白软软的肚皮打盹儿,鼻子偶尔呼出一个鼻涕泡儿。
那天回来,薛凉给他检查完包扎好后,岑眠昏迷了足足三天才醒来。两只手打了石膏,脑袋像是刚摘下来的橙子,包得跟木乃伊似的,生活起居都困难,就别说做饭了。
至于实验考试,家里一个法医一个警督,再加上贺少钰,让贺清越改期并非难事。何况,蒋少爷这个月,恐怕也是不好过呀。
好不容易快半个月了,脑袋上纱布拆了,手上还要定期做复健,不能用力,做饭计划也就泡汤了。被岑眠做的饭养刁了的陆隽和薛凉这两个月都是轮流买菜,一起打火锅过的,天天家里都是哀鸿遍野、一片凄凉,不知道的还以为岑眠挂掉了。
「龙夫人:手今天还疼吗,疼的话还是让你师兄带你来复诊吧。
龙傲天:疼,不去,打字麻烦,回。 」
……不是他想回得这么冷漠,可是他只能用尾巴打字,而且尾巴尖儿还有一撮毛,真的很麻烦啊!呜呜!
「龙夫人:回什么?[可爱]
龙傲天:…聊 」
下巴一磕,屏幕蓦地黑了。一个月的卧床,已经让岑眠已经能够精准地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关掉屏幕了,也让他重新和洛子琛聊起来。
……主要是禁不住后者三分钟一条短信五分钟一个电话,还是微博好了,还能屏蔽。
“开锅了,我买了冉遗鱼。”房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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