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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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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gain 作者:TheSed笙老师

    第159节

    第2t;　　斯内普在批改作业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他正批改的是哈利的作业，有o的水平。但他习惯了对波特苛刻些，因此百般挑错，想把评分降到e。但是波特这次的作业明显ji,ng雕细琢过，别说挑错，他想说他标点用的不好看都不行。/br&gt;　　斯内普是了解波特的，这个长了张詹姆脸有着莉莉眼睛的孩子在魔药上一贯让他满意，黑魔法防御术就更不必说——尽管他不会承认这个。但是，波特对作业并不十分上心，虽然水平在，但往往随意到会拼错最简单的单词，只在考试的时候格外认真。所以，当一份完美的作业摆在斯内普面前，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波特大概出了什么问题。这个问题应该挺严重，而且不能解决，所以波特连专心写作业这种招数都用上了，只为了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不愿多想的地方之外。/br&gt;　　斯内普犹豫着给了哈利一个o，把他的论文放到一眑u 闷鹆讼乱环荨o乱环萋畚氖堑吕频模庖豢从挚闯隽宋侍狻5吕菩醋饕岛凸橇礁鎏龋矶＞n凭∶溃皇只ㄌ迳托脑媚俊k裕鼓谄蘸苋菀啄芸闯鲂凑馄畚氖钡吕菩牟辉谘桑桓鲇蠴水平的人只写出了勉强e的作业。/br&gt;　　斯内普彻底把羽毛笔放下了，他把两份作业摆在一起，回想德拉科和哈利最近在课堂上的表现。他倒是也注意到这两个人最近态度有些冷凝，却也没有多想。不过，现在看起来，也许有些严重了？他拧着眉，刚要把羽毛笔再拿起来，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撞开了。/br&gt;　　“先生！”潘西撞了进来。/br&gt;　　“帕金森小姐。”斯内普面色不善地说，“这是你第二次失礼地进入我的办公室了。”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他还记得，上一次潘西粗鲁地敲响他办公室的门，是波特带着da跑到了魔法部去。/br&gt;　　潘西完全没注意到斯内普情绪不佳，事实上，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她在哭，眼圈通红，脸上还有泪痕，显然已经哭了有一段时间了。她哽咽着，艰难地张口，倒是没有忘记自己被交代的事情。/br&gt;　　“德拉科和波特在七楼盥洗室打起来了！”她抽泣着说，“请您快去看看——求求您快去看看！”/br&gt;　　“我对他们情侣打架没有——”“不是的——不是的！”潘西连连摇头，“求您——您去看看！那件事——都是那件事！”/br&gt;　　斯内普猛地站了起来。他绕过桌子，大步走出办公室。潘西靠着门框，有那么一会儿仍然在抽泣，任由斯内普看也不看她地离开。然后，也就是斯内普走出两步的功夫，她用力擦了擦眼睛，紧抿着嘴唇快步跟上了斯内普。/br&gt;　　七楼盥洗室外人头攒动，门口挤满了人，探着脑袋往里看。桃金娘的尖叫声是此时最响亮的声音，斯内普看到布莱斯、克拉布和高尔在人群最外，脸色苍白。赫敏和罗恩则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前者也是眼眶通红，罗恩一只手握着赫敏的手，没有看她，只是盯着盥洗室的门。而作为事件的中心，那间男盥洗室，里面一片安静。/br&gt;　　斯内普拧着眉呵斥围观的学生分开，快步走了进去。一脚踏入，水花jian起，斯内普皱了皱眉。他脚下没停，又走了两步，便看见积水的地面浮着大朵艳丽红花，哈利跪坐在躺地的德拉科身眑u 棺磐罚驳沧x说吕疲谋砬橐部床患?　　哈利脊背挺直，德拉科的鲜血和地面的积水浸透他的裤腿。而德拉科躺在地上，他的生命在流失，手上却回应着坚定的力道——两个人的手一直握着。斯内普走到他们身眑u 獠欧11值吕剖钦碜殴耐取a髁艘坏匮娜瞬园鬃帕尘谷换乖谛Γ斐烧饴匮娜耸种赣行┎叮亚罢吡杪业耐贩6崂碚搿?　　这明明是一副惨像，电光火石之间，却给人昂首挺胸踏入硝烟的错觉。/br&gt;　　斯内普看到眼前景象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先是叫桃金娘离开，接着抽出魔杖在德拉科身边蹲下，头也不抬地道：“离开。所有人立刻离开——波特，尤其是你，既然这么做了，就该知道你留在这里并不明智。”/br&gt;　　哈利没有说话，他小心地往后挪动，叫德拉科的脑袋安妥地躺进积水里。他听着斯内普开始念诵治愈咒，掏出昨晚拜托多比拿到手的白鲜，放到地上。他站起来，许是跪久了，身形一晃。然后他鞠了一躬，对着斯内普，转身离开。/br&gt;　　斯内普在走进盥洗室的时候关上了门，好奇的学生们早把门外又堵了个水泄不通。哈利打开门的时候，狼狈的模样叫人吃惊，身上的血迹更叫人震惊。学生们不自觉后退了几步，重又让开一条路来。哈利关好盥洗室的门，刚走开两步，在外面等候的赫敏突然甩开罗恩的手，扑上来，哭着搂上了他的脖子。/br&gt;　　“哈利……哦，哈利……”止不住哽咽的声音糅杂了太多情绪，哈利安抚地拍了拍赫敏的后背，面上的平静透过眼睛有了一丝裂痕。偏偏这时罗恩也走了上来，沉默地按上他的肩膀，力气挺大。哈利赶紧眨了眨眼，抬起头往人群外看去。他找了两次才看到自己斯莱特林的朋友们，克拉布和高尔都脸色惨白，而潘西紧紧搂着布莱斯，被提醒了两次，才红着眼睛看过来。/br&gt;　　戏还要演下去。/br&gt;　　哈利轻轻推开了赫敏，往人群外走。所到之处学生们自然地给他让路，像是怕他身上的血，叫他顺利地走到了潘西等人等着的地方。这是必经之路，任何人要从盥洗室的位置离开七楼都要走这里，潘西他们在这儿等着，一点儿都不刻意、不突兀。/br&gt;　　哈利往前走去，身后跟着赫敏和罗恩。他好像没看见潘西他们似的，准备擦肩而过，但是潘西挣开布莱斯，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br&gt;　　“哈利·波特！”她大声说，“你们只是分手——分手要做这么绝么！？”/br&gt;　　人群的窃窃私语中，哈利回过头来，声音发冷。/br&gt;　　“分手不需要。”他平静地说，声音不大，但能够清晰地传给每一个因为想要听八卦而选择安静的人。他很冷静地说出安排好的话，语气发冷。“分手是不需要，但如果有谁想劝说我站到伏地魔一眑u 彼醋舠_ao动的人群，一词一顿，“我想我需要。”/br&gt;　　人群喧哗起来，哈利不再理会，步履稳健地绕过拐角，然后奔跑起来。/br&gt;　　“哈利——哈利！”赫敏和罗恩从后面追了上来，“哈利——你去哪里！”/br&gt;　　“我去医院等着。”哈利快速地说，“德拉科一会儿肯定要被送到那儿去——”“我们和你一起——”“不。”哈利站住了脚，“隐形衣早就不能完全遮住我们三个了，记得么？不能暴露，都做到这一步了，我们不能……”他突然想到一个支开两个朋友的主意，于是说到，“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去看看，不会出事。趁着这会儿功夫，我最近都在想德拉科的事，差点儿忘记……你们能帮我查一下魂器的资料么？”/br&gt;　　“魂器？”赫敏愣了愣，担忧地重复了一遍。/br&gt;　　“对，魂器。”哈利把隐形衣从口袋里扯出来，他差点儿忘了自己带出了这东西。“麻烦你帮我查一查，回来我再和你说——抱歉，我先走了。”说完，他匆匆穿好隐形衣，一刻不停地往医院跑去。/br&gt;　　时间正好，哈利赶到医院的时候，斯内普正把德拉科送进来。他在床头一个位置站了，所有人都忙活在德拉科床眑u 皇泵挥腥俗14庹饫铩k聊乜醋排痈ダ追蛉送训舻吕频囊路冻稣摹7笊习紫实纳丝凇k聊靥排宋骱筒祭乘菇馐颓榭觯14獾轿靼露唷づ堤匾苍谝慌浴?　　突然有谁撞了他一下，哈利下意识后退一步——是潘西。/br&gt;　　潘西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她刚才绕到床头，想弄干德拉科的头发，却平白无故地撞到了空气里。脚下一个踉跄，潘西下意识抹了把眼泪，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旋即她反应了过来，低下头，一边给德拉科擦头发一边小声道：“黑魔王会直接检查诺特的记忆，你不该来，快走。”/br&gt;　　哈利没有说话，他又往后退了几步，一直贴上墙。隐形衣轻轻飘动，哈利小心地绕过忙碌的人群，走了出去。/br&gt;　　原来是这样的。/br&gt;　　哈利一边走一边想。/br&gt;　　不能光明正大地关心，看着他受伤只能保持沉默，连上前都是错误——是这样的。/br&gt;　　哈利突然又想起了厄里斯魔镜，想起镜子中六年级模样的微笑着的德拉科。那些镜子映照出来的对德拉科的渴望，突然在原本已经明朗的心绪中又露出一角。/br&gt;　　想看他笑出来——六年级，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波特见过他的憔悴无助，脆弱彷徨，苍白疲惫。他从那个时候开始，从还坚定敌对的时候开始，就觉得这不应该，就觉得应该叫德拉科笑出来。/br&gt;　　哈利还披着隐形衣，和赶着吃晚饭的学生逆流而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于是他慢慢停下自己的脚步，无声地、沉默地，蹲下去，蜷缩着。身周脚步声渐渐轻了，走廊已经空无一人。哈利仍然一动不动，一顿晚饭，少便少了，就当是惩罚自己迟钝，惩罚自己有了这样的机会，却还是没能做到想做的事。/br&gt;　　突然有轻快的脚步声，踏着愉快的步调，富有节奏的传来。那脚步声在靠近时渐渐慢了，进而停了。有什么人在哈利头顶摸摸索索，隐形衣突然被掀开——是卢娜。她抱着一本《唱唱反调》，戴着杂志赠的防妖眼镜，歪着头，在哈利面前轻轻蹲下了。/br&gt;　　“哈利，你在哭么？”她轻飘飘地问，“我都听说了，整个学校都传开了……你是不是去看德拉科了？”/br&gt;　　哈利没有说话，只是在袖子上用力蹭了蹭眼睛，确定那是干燥的。尽管有哭泣的情绪，但其实他没有哭。他只是觉得累，觉得空，觉得难过，想找到一点温暖和安全感。哈利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对卢娜点点头，算是谢过她的安慰。接着，他捡起隐形衣头也不回，徒留卢娜站在他身后也站起来，摘下防妖眼镜，看着他的背影。/br&gt;　　德拉科感觉到冷，冷的他想要蜷缩。他一边在黑暗里徘徊一边想，这架还是没打明白，躺在水里实在是太冷了，比四年级被哈利从水底捞上来的时候都冷。想到哈利，他又想，哈利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难过。他猜测哈利不会忘记两人要做的事，该演的戏该散布的谣言全都到位。但是，潘西、布莱斯、文森特和格雷戈里不方便去和他说话了，而赫敏和罗恩并不知全情，安慰不到正地方……这样不是留着哈利一个人了？/br&gt;　　德拉科觉得不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清醒。/br&gt;　　觉得有必要，便也就醒了。德拉科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点儿茫然。接着便是一阵感叹，想着神锋无影真是挨够了，希望没有留疤，省的以后叫哈利看见愧疚。又想着他原本计划的这一时间可不是这样，他之前连最干净的厕所隔间都考察好了，还想着怎么哄哈利去……这下倒是无论如何也用不上了。/br&gt;　　脑子里思绪一阵乱转，德拉科口干，侧头看了看床头柜上没有水，赤着脚便要下床。空气中却突然传来一声怒斥，平地惊起一声雷。/br&gt;　　“穿鞋！”/br&gt;　　德拉科给震了一下，但很快听出了是谁。他转了转脑袋，看着有声音传出的方向，浅笑道：“哈利。”/br&gt;　　柔软的布料拂上脸颊，哈利半个身子出现在空气里，接着隐形衣兜头罩脑地裹住了德拉科。哈利急切地看着德拉科的脸，看他脸色不错，猛地按着他肩膀就把他往床上一推。虽然动作看起来粗暴，但哈利很小心控制了自己的力气，说是推，倒不如说是德拉科猜到他要做什么，自己躺下去的。哈利一推倒德拉科，轻手轻脚就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德拉科也不阻拦，由着哈利动作，大片白皙胸膛露出来，光滑的，没有一点疤痕。/br&gt;　　哈利松了口气，一下子泄了全身的力道，瘫下去，搂着德拉科，不动了。/br&gt;　　“你在这儿守着多久了？”德拉科拨弄着哈利的头发，轻声问。/br&gt;　　“没有多久。”哈利说，“我伤了同学，魁地奇比赛后斯内普教授关我禁闭，但也不管我。我带着隐形衣去，然后就到你这儿来，接着再回去，不会被人看出端倪。”/br&gt;　　“你好像瘦了。”德拉科说，“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br&gt;　　“罗恩和赫敏盯着呢，你放心。”哈利小心避开德拉科的胸膛，把自己撑起来一点。“计划没出一点错漏，只是……现在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你站在伏地魔那一眑u 饶愠鲈骸?　　“不用担心。”德拉科说，“他们越是针对我，七年级我的权柄就越大。到时候我反过来护着他们，有脑子的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br&gt;　　“你这话到叫我想起斯内普教授。”哈利轻笑一声，“我第一天去他那儿关禁闭，他说我和你要是有脑子早就该听他的话保持距离……接着他就出去了，还说叫克拉布和高尔盯着我。我最开始还没想明白，是文森特提醒了我，我才明白他是同意我溜出来找你。”他说着，语速渐渐慢了，手按在德拉科先前伤处，轻轻摩挲。德拉科按住了他的手，握到唇眑u 琢饲住?　　“你摸也摸不出什么来。”他调笑到，“心疼不如吻我。”/br&gt;　　哈利看着他，翠绿的眸子里晕开一片复杂，二话不说就亲上了德拉科的嘴唇。他如此热烈急切，以至于先把自己弄得喘不上气。他又是如此珍惜此时静谧温存，在德拉科唇间流连忘返，许久才舍得离去。他们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怕是没有这样的时光了，亲手导演的分崩离析横贯中间，那些不得不做的事也推波助澜。桥段重复中，谁也说不上时间到底是宽慈还是残忍。然而局中人如此清楚，前行是唯一的道路，任何阻隔都会被跨过，而任何苦难，总要有一个尽头。/br&gt;第2t;　　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分手的事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其热议程度远远超过了格兰芬多在魁地奇比赛拿了第一。与此同时，原本蛰伏在暗处的哈利的追求者纷纷浮上水面，短短几个星期，哈利收到的玫瑰花巧克力转手再卖都能大赚一笔。相对的，德拉科的境遇就不太好。斯莱特林还好说，其他三个学院或多或少有些排挤他，尤以格兰芬多为甚。做戏做全套，哈利不能阻止敌对的情况，只好拜托赫敏和罗恩多盯着一点，用级长的威压去阻拦那些想对德拉科做点什么的人。所幸潘西、布莱斯、克拉布和高尔常伴德拉科左右，以至于虽然看起来暗潮汹涌，其实一片祥和并无大碍。/br&gt;　　值得一提的是，哈利和德拉科闹翻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的关系竟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五年多，曾经的一年级变成现在的六年级，好也好了五年多，观念也颠覆的差不多。两个曾经的友好领头人闹得天翻地覆，七年级因此受了些波动，往下竟然一切都好。只是德拉科身边慢慢凝聚了新的群体，哈利看出那是一些食死徒家庭的孩子，德拉科不常和他们在一起，但来往明显多了许多。/br&gt;　　“救救哈利·波特。”这天，罗恩狼狈地冲进公共休息室，“救救罗恩·韦斯莱！”/br&gt;　　“这是怎么了？”赫敏惊讶地让开一个位置，“你被斯莱特林的七年级打了么？”/br&gt;　　“不是。”罗恩摆摆手，“是哈利的追求誰u 欤郧暗吕ビ础！焙彰粼诼薅餮浜莺菀黄9πΓ痪牡匦春靡桓鼍渥樱溃骸懊皇碌模矣植皇钦娴暮退业淖非笳咴趺戳耍俊?　　“多！”罗恩呲牙咧嘴地说，“我从图书馆回来的路上，最起码七波人堵我！”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放到赫敏手上，“都是为了这本书啊！”他装模作样地感叹了一句，赫敏拿膝盖撞了撞他，轻轻地横了他一眼。罗恩咧嘴一笑，看着哈利道：“那些人急着要了解你呢，问了我好多你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之类的事情。最有意思的一个，你也认识的，”他把声音放低了一点，“罗米达·万尼，问我你胸口上是不是纹了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br&gt;　　哈利摇摇头，心想罗米达对这个问题到底哪儿来那么大好奇心。口上到：“你怎么说的？”/br&gt;　　“我说是一只龙啊。”罗恩理所当然地说，“还不等我编个品种，她就恍然大悟似伤心的走了。”/br&gt;　　“她就没问问你的纹身是什么？”哈利好笑地问。/br&gt;　　“倒是没问。”罗恩说，“不过，她要是问的话，我就告诉她是一本书。”赫敏用胳膊肘亲切地问候了罗恩的胸膛，罗恩挤眉弄眼的，捂着赫敏撞到的地方，大声说以后就要在这个地方弄一个纹身，哈利忍不住大笑起来。/br&gt;　　时间一点一点地往六月挪，一切看起来都好——看起来都好。没人能看出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分手以后到底有什么变化，在他们看来，哈利·波特吃好喝好玩好，一点儿都没有发现男朋友背叛了自己投奔了黑暗绝望分手的天崩地裂。他们倒是不清楚哈利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表现，毕竟深夜里辗转反侧是自己的事，而平日里，吃饭的时候，上课的时候，德拉科虽然不能亲近过来却总是在附近。他现在行事虽然轻车熟路但也如履薄冰心下磨折，哈利断然不可能叫他再多担忧一分。/br&gt;　　y云来了又去，气温逐步回升。夏天的阳光普照万物，黑湖表面被风吹皱，波光粼粼荡开，撞到湖岸再折回去，往来反复。/br&gt;　　哈利现在大部分的时间是空着的，德拉科出院以后——他硬是多挺了两周，叫哈利有时间去偷偷看他——斯内普就取消了哈利的禁闭。这样一来，哈利的周六就空了下来，他曾经这时候都是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度过的。但是这不能说就是不好的，他有了大把的时间去思索一些问题，这些时间是和朋友相处以外的时光，是课程以外的时光，是ji,ng雕细琢作业以外的时光。/br&gt;　　就是在这样的思索中，哈利决定了一件事。一件本来就是他目的之一的、纵然被要求不理会也要去做的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期待那一天，因为他不知道，在自己那个强大的目标下定的决心之下，他能不能成功做成自己想要的事。/br&gt;　　哈利知道德拉科正快速地修理消失柜，尽管有过一次的经验，但是他的速度依然快的过头。哈利不知道德拉科向谁寻求了帮助，他猜测是斯内普在和德拉科一起修理，也猜测邓布利多要求德拉科在上辈子做成这件事的时间完成这件事。/br&gt;　　他只是等待。/br&gt;　　等待到这一天，就在这一天。/br&gt;　　“哈利。”吉米·珀克斯手拿一卷羊皮纸出现在哈利身旁，把他从暂时的游离中唤醒。哈利回过神来，盯着吉米手中的羊皮纸，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邓布利多给他的。他有一会儿没动，片刻，他对吉米点点头，接过了羊皮纸。/br&gt;　　“谢谢。”哈利看也不看地把羊皮纸塞进口袋里，“你告诉邓布利多会直接来找我么？”/br&gt;　　“他是这样要求的。”吉米说。/br&gt;　　“好，谢谢你。”哈利对他微笑了一下，“可以麻烦你一件事么？”他说，举了举手中的羊皮纸，“这个，这件事马尔福本来也该知道，斯莱特林那边可能会盯着和邓布利多接触的人。为了你的安全，吉米，今天就先别出去，行么？”/br&gt;　　“有这么严重么？”吉米有点儿吃惊地看着那卷羊皮纸，“好吧，好吧……我明白了，我会的……”他茫然地往楼上譴u 6幼潘谋秤跋В蜒蚱ぶ饺拥搅寺薅魇稚稀?　　“我没在这儿。”他说，“吉米没找到我，明不明白？”/br&gt;　　“哈利？”赫敏眉头微蹙，“你要干嘛——？”/br&gt;　　“这不是邓布利多的。”哈利示意罗恩可以打开，“我一摸信纸就知道，这是德拉科的。”他笑了笑，轻松地说，“他应该是约我见面。”/br&gt;　　罗恩把羊皮纸打开，和赫敏脑袋凑在一起看。“还真是。”罗恩说，抬起头来，“怎么——你不想见他？”/br&gt;　　“太危险了，不是么？”哈利坦然地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那边多少眼睛盯着，我去见他，他要冒多大的风险？”/br&gt;　　“那你——”“我收到了没去，和鸵没收到是不一样的。”哈利耸了下肩膀，“他备不住要叫布莱斯来看看什么的，你们知道，布莱斯是中立，现在最自在的也就是他了。我上楼去躲一会儿，就不下来了。如果布莱斯来，你们就把羊皮纸给他举起来看一下，叫他知道我没收到，就行了。”/br&gt;　　赫敏狐疑地看着哈利，半晌点了点头。“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她看看羊皮纸，又看看哈利，“行了，你去吧。不过，如果布莱斯坚持看看你呢？”/br&gt;　　“就告诉他我已经睡着了好了。”哈利轻描淡写地说，“我这几周不时常这样么，你知道，”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e，“我用脑过度。”/br&gt;　　“是，你以前可没有那么认真地写过作业。”赫敏笑了笑，对他挥了挥手。哈利露齿一笑，最后问到：“罗恩要这篇论文写完才能上来么？”/br&gt;　　“对。”赫敏点点头，“不到十二点他都别想上去。说起来，纳威是不是陪卢娜去复习草药学了……西莫和迪安在哪里？”/br&gt;　　“他们宵禁前总要回来的。”哈利摆了摆手，转身上楼了。螺旋楼梯两侧烛火时明时暗，照着哈利的表情晦涩不明。他回到宿舍里，宿舍空无一人。哈利翻出隐形衣，检查了一下门有没有关严，念了一个静音咒，又放了一个闭耳塞听，这才呼喊到：“克利切！”/br&gt;　　“啪”一声爆响，克利切出现在哈利面前。他絮絮叨叨地深鞠一躬，浑浊的眼睛望着哈利。/br&gt;　　“小主人在学校从没有召唤过克利切……小主人在学校哪儿用得上一个年老的家养小ji,ng灵呢？用不上，还不许克利切回去……”/br&gt;　　“克利切，我有事要你做。”哈利冷静地说，“在你来这里之前，小天狼星应该有告诉过你，我给你的命令和他的有同等效力，是这样吧？”/br&gt;　　“是，小主人。”克利切深深鞠了一躬，“从您进入格里莫广场12号的时候，主人就一直这样要求克利切……”/br&gt;　　“很好。”哈利说，“那么我现在命令你，我今晚要做的事，你不许告诉小天狼星。”/br&gt;/br&gt;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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