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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际之四面楚歌 作者:弄清风

    那片星空在他眼中越放越大。而此时,一股异香也趁机钻入他的鼻孔,弥漫肺腑,把他的全身都笼罩在一片梦幻乡里。

    宁夭一开始就没想过维克托是那么容易被催眠,所以必须得借助外力外物的帮忙。他一早调好的药以及疼痛,都是再好不过的催化剂。这是宁夭的工作,他一贯喜欢滴水不漏。

    “张大眼睛。”他变换了个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维克托配合的睁眼,只是那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变得没有焦点。宁夭确认他不是装的,便从身上摸出一个装隐形眼镜的小盒子,取出两片像蝉翼那样的圆形薄片放入维克托眼中。

    “眨一眨眼睛。”

    维克托听话的眨眼,一睁一闭,那两片像隐形眼镜般的薄片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看不见。这是集监听与摄像为一体的新型纳米芯片,军方专用,夏亚科学院顶级大师戚言出品,厚度是正常隐形眼镜的十分之一,戴上之后以肉眼很难发现得了。当然,这小东西造价非常昂贵,而且不可重复使用,以六处的经费也配备不来几个。但是这种事嘛,只要楚少将开个口,都不是问题。

    嘛,大树底下好乘凉,还附赠折扇。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老板,获取他的信息。”

    “盯紧伊莉安娜,她那里会有你想要的信息和利益。”

    “你要继续为老板服务,否则你就会死,黑风就会毁灭。”

    宁夭放缓了语气,一遍一遍耐心的重复着命令以及心理暗示,眼睛却时刻注意着墙上的钟。秒针滴答滴答的转着圈,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仿佛催促着他快点,再快点。

    另一边,伊莉安娜摸着下巴,看着手下人在她房间内摆弄着仪器,搜寻着那个异常信号源。她的柳叶眉蹙起,灵动的眼珠子四处打量,双腿微张与肩同宽,那怡然独立的身影,愈发透出一股精干的气息。

    不对,一定是自己疏忽了什么。伊莉安娜不断的想着,看着房内的场景,一股异样的违和感在她心里升腾起来。

    被截走的货物,突然转变了态度的海警,异常信号源,这一切有关联吗?没关联吗?

    一定是自己疏忽了什么。伊莉安娜下了这样的定论,而此刻,搜寻终于有了结果。一人从酒柜角落里找到一个黄豆大的闪着微弱火光的东西,急忙欣喜的把它交过来。

    “大副,找到了!”

    伊莉安娜接过那东西一看,很普通的信号发送器啊。然后她皱眉朝酒柜那边走近几步,视线顺着找到这东西的地方沿着酒柜一路往上,最终,定格在那个通风管道口。

    蓦地,她的脸色一变,把那信号发送器摔到地上,“妈的,维克托!”

    语毕,她飞快转身,拨开前面的人,迈开长腿就往维克托的房间冲。其余人先是面面相觑,但随即反应过来,追着伊莉安娜往那边冲。

    维克托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好像沉沉的睡过去了。墙上挂着的时钟还在转着,嘀嗒,嘀嗒,在这个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忽然间,当秒针与分针再度重合时,一阵刺耳的闹铃声响起,惊醒了坐在椅子上的维克托。他睁开眼,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有些想不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

    怎么身上酸酸的,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吗?

    他这样想着,不等他站起来,房间的门被人重重踹开,房门拍打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维克托看到粗暴的闯进门的伊莉安娜,以及后面跟着的一大堆人。他差点以为伊莉安娜是准备带人来做掉他了,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站起身来,“伊莉安娜,你这是干什么?”

    伊莉安娜却没理会他的疑问,目光肆意的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没有,没有,什么人都没有。

    “从刚才开始这里就你一个人?”伊莉安娜问。

    维克托讥笑,“当然就我一个人,难道还有谁能像你一样直接闯进我的房间吗?”

    维克托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刮过伊莉安娜和她身后的那些人,那些人都被他这一看看得胆战心惊,但伊莉安娜却浑然没受影响。只是摸着下巴仿佛在思量这什么,目光再度往通风管道口瞄去。

    然后,大约过了三秒,她又不顾维克托,转身就走。那急匆匆的脚步,好像是要去追什么人似的。

    高跟的马靴在金属的地板上踩出蹬蹬的声响,大劈叉的长衣随着奔跑的动作随风招展,伊莉安娜用尽了全力奔跑着,一边跑,一边开了通讯跟中控室的人沟通着。

    “立刻把住所有出口!不能放一艘船离开!”

    跑了一段路,伊莉安娜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脚步倏然停下,而后认准了一个方向,转向继续追。路上的人看到伊莉安娜大副那飒爽的英姿,都诧异的发问,然而伊莉安娜却没有空理他们,朝着目的地一刻不停的跑着。

    终于,十分钟后,伊莉安娜来到了船坞一处僻静的所在。这里是一个紧急避难用的船只接驳点,原本已经废弃不用了的,平时也基本没什么人会走到这边。她刚刚虽然下令封锁所有出路,但立刻又想到了这么个地方,于是飞快的奔过来。

    果然,逐渐靠近之下,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正往前走的挺拔的背影。伊莉安娜眼睛一亮,直觉告诉她,就是这个人了!

    然而她的一声‘站住’还没喊出来,从左前方对方的货物后面忽然转出一个人来,手里拿着枪直直对准了她的脑袋。

    “停下,否则,死。”

    止步,拔枪,伊莉安娜的动作同样不慢。

    两人持枪对峙,最前面那个背影也停了下来。三人站在这个僻静的地方,三点连成了一条奇妙的直线。

    伊莉安娜扬眉,嘴边忽然晕染开笑意,看着最前面那个背影,问,“银,是你吗?”

    最前面的自然是宁夭,但是他没有转身,只是微微偏转过脸,眨眨眼,“你猜?”

    有这个答案就足够了,伊莉安娜的目光又转向那个持枪的,“这不是姐姐的小笨瓜嘛,怎么这么快就想跟别人跑啦?”

    楚朔没回,伊莉安娜耸耸肩,又向着宁夭调笑道:“几年不见,都是老朋友了,怎么还不肯给我张正脸啊?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每次看到月光,我就会想起……”

    “纾 币簧枪响,一枚子弹擦过伊莉安娜的脸侧,把她的话粗暴打断。

    楚朔平静的看着他,“你的话太多了。”

    “嘶……”伊莉安娜摸了摸被那子弹刮得有些疼的侧脸,又随手掸去那一缕被子弹截断的头发,却没生气,反而放下了拿枪的手,饶有兴味的看着楚朔,“你也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不过我可算明白过来,你喜欢的男人是他啊,早说不就好了,我们公平竞争啊。”

    楚朔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动了动,有那么一瞬,他想干脆让这个女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算了。即使他看得出来,这个人不是真的出于喜欢的因素追着宁夭,他也有点不爽。

    可一只手却搭上他的枪,把它按下。宁夭问道:“伊莉安娜,我问你,这两年你追查我的踪迹,跟老板有关?”

    伊莉安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凝滞,而后她笑道:“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言外之意是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替老板做事?替那样的人卖命,值得吗?”

    伊莉安娜笑得更快意,“那替什么人卖命才值得?像你一样为了国家?为了政府?但是你知道按换来的结果是什么吗?当初政府招安,那群愚蠢到白痴的海盗傻兮兮的去为政府卖命,只期望能得到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闻言,宁夭沉凝,想起了那件曾经也算轰动一时的剿匪案。只是他不知道,原来那些被处死被万众唾骂的海盗,是已经被招安的。尼亚联邦为这件事,还被国际联合会议表彰过。

    “你知道看到那个人渣被授予j□j的时候,我们是什么心情吗?”伊莉安娜的眼里忽而掀起一阵狂肆的风浪,“你不能,但老板能。我,或者他,或她,我们能够齐集在老板手下,也不是没有道理,不是吗?或许有一天,你也会加入呢。”

    “我?我就不必了。”宁夭原本还想通过交谈看能不能动摇伊莉安娜,可这三言两语下来,他们这个群体还真是无缝可插,真不知道那个老板到底是聚集了一帮什么家伙在他身边。

    宁夭略感头痛,冰山一角露的越多,越察觉那个老板的深不可测。这时,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宁夭和楚朔对视一眼,随即准备跑路。伊莉安娜出乎意料的似乎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看着他们,美名其曰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们两个,刚好可以省点力气。

    宁夭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转身临走时,却又回头笑道:“替我向你们老板问好。”

    伊莉安娜点点头,“一定。”

    等到大波海盗赶到这里时,只剩下伊莉安娜一人站在那里。有人询问伊莉安娜这边的情况,是不是有人潜进来了。现在船坞的各个出口都被封锁,他们难免不多想。伊莉安娜却拍拍那人肩膀,潇洒的转身,

    “没追上,走了。”

    与此同时,一艘小型的逃生舰在背阴处悄悄驶离了空港,宁夭看着专心掌舵的楚朔,赞叹道:“楚少将没想到你还会开船啊。”

    “如果我不会开呢?让约翰来开?”

    宁夭摇摇头,“让他给我们准备逃生舰已经把他吓得半死,如果再让他来开船,我们铁定得横死在太空里。如果你不会开,那当然只能我开。但是你会开,免费劳动力怎么能不要。”

    对于宁夭如此直白的剖析,免费劳动力楚少将表示无可奈何。但他又忽然想起什么,问:“刚刚她为什么不把我们拦下?”

    宁夭拖过一张凳子,惬意的坐下,“第一,她确实拦不下我们;第二,我也不清楚,这事儿一直很奇妙。你还记得白色联盟传染病那次吗?火绒草偏偏就指明要那几张残页,而那几张残页又恰好在我手里。”

    “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不会。我事后仔细分析过火绒草配出的疫苗,按照那个配方,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用到那几张残页上的内容。”宁夭眼睛微眯起来,“所以,他们故意抛出了这个信息,把那几张纸引出来,他们十有八九知道那几张纸上隐藏着什么。关键就在于,他们知不知道那几张纸在我手上。”

    宁夭这么一说,楚朔也觉得在理,按他的话推下去,“如果火绒草不知道,那你牵扯在其中就是一个巧合;如果火绒草知道,而他们最后也没有来抢夺那几张纸,这足以证明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你。他们希望你发现那几张纸上隐藏的秘密。”

    “bgo!而且,上次在蒙河星,我又从雀落那里收到了余下的残页,事情太过顺利,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又是老板在背后推了一把。所以现状就是:他出于某种目的,希望推动我去促成某件事,他肯定不希望我在此之前出事。所以,伊莉安娜会那么轻易的放我们走,这不难解释。”

    “所以你刚才故意走慢半拍等伊莉安娜追上来,是想验证这个推断?”

    “效果不错,不是吗?”宁夭笑说。

    楚朔却不见欣喜,“如果伊莉安娜下了杀手呢?”

    宁夭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微微后仰靠上椅背,伸了个懒腰,“放心,我都算好了。就算伊莉安娜下杀手,我也有至少两种办法安全逃脱。”

    第85章 儒将

    “不过我现在最大的一个疑问就是……”宁夭敛眉思索着,黑色的发卡在他指缝间里灵活翻转着,“他们知不知道银就是夏亚的宁夭。”

    宁夭兀自陷入了沉思,整个脑袋就像上了发条一样,齿轮转动,搅动着各种各样的信息和线索,慢慢剥离出真相。但那所谓的真相却又笼罩着层层迷雾,很多关键的点遗失或模糊,就像爱情动作片里的该死的马赛克,让人恨不得拍桌子狂骂。

    如果这只是午后时光里的一段无聊消遣,宁夭很乐意陪对方玩一玩这个脑力游戏,然而现实不是,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忽的,一片阴影投下,宁夭从那万千思绪当中回神,抬起眼歪着头说:“小笨瓜你干嘛?”

    “不用那么担心,就算他们知道银就是宁夭,你还有我。”楚朔一手撑在椅背上,一手抬起宁夭的下巴,在他嘴角轻吻,“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都抵不过绝对的武力。”

    宁夭忍不住笑了,他倒是忘了,这儿还有一个头脑同样聪明,但是更倾向于武力镇压的铁血少将。是啊,有了楚朔,他不需要像以前一样顾忌那么多,事事都千算万算,铁做的靠山啊这是。

    伸手环住楚朔的脖子,十指插入他的发间,凝眸看着妆面除去后,这男人愈显魅力的眉眼,宁夭主动献上红唇,“那你可得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倒,我才好抱大腿啊。”

    “嗯。”楚朔简答的回答了一句,唇瓣擦过宁夭的脸颊、耳垂,一路滑下,在他白皙的脖子间流连。

    宁夭仰起脖子迎合着,整个人陷在椅子里,就像被装在盘子里的甜点,哪儿也去不得。不知道为什么,顺着刚才的话往下想,此时此刻的行为有种在卖身的耻感。宁夭忍不住黑线,但心底里却有些兴奋,动作愈发大胆起来,伸手探入楚朔的衣服下摆。

    楚朔任由他施为,然后等他玩够了,或者自己觉得够了,再把人抓回掌心,整个儿吃掉。

    虽然投入,但宁夭到底还记着时间,一切平息后在楚朔怀里慵懒的坐了会儿,就认命的穿好衣服办事――舰艇的主控室里肯定装有监控摄像啊,他跟楚朔这么荒天胡地的在这儿……做那种事,当然得第一时间毁灭证据。

    哎……刚刚还是卖身呢,这会儿像是在偷情似的。

    此刻宁夭站在操作台前,只穿了条裤子和单薄的衬衣,光着脚,黑色的头发微长而凌乱。楚朔原本好端端的在椅子上坐着,视线从他线条完美的下巴扫到腰肢,眸色一暗,站起身,从背后圈住这个人,坏意的咬住他的耳垂。

    宁夭拍拍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没好气的挑眉瞅着他,“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楚少将,不光光卖身还得提供一条龙服务,你就是吃定我了是不是?”

    “是啊。”低沉磁性的嗓音似乎带着某种低频率的魅惑笑意,害的怀里的人难得的红了耳朵。楚朔却没再做更进一步的事,轻轻揽着他让他能靠在自己怀里,大手揉捏着他的腰,给他缓解酸涩。刚刚在椅子上做,宁夭确实受累了。

    宁夭一边按下清除键,一边忍不住腹诽,那么温柔做什么,料理后事么。

    十分钟后,航行在既定轨道上的救生舰与一艘海警的巡航舰相遇。前来与救生舰接洽,前来盘查的是个身穿湛蓝色海警服的大脑袋。例行询问后,救生舰上的人被暂时扣押,等待返回地上再带去局子里做个笔录。

    然而到了地上,同在巡航舰内的其余海警们却发现那两人不翼而飞了,平时就严厉的上司不出意外发了飙,新来的大脑袋就可怜的被调走了。

    另外一边,伊莉安娜正端坐在房间内,看着电脑屏幕里那个成熟儒雅的男人,汇报着发生在船坞内的事情。

    “老板,银那边怎么办?他一定会对黑风这条线加以监控,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不需要。黑风这条线继续保留,他要查,就让他查。对于他,不论好坏,你们都不得插手,知道吗?”

    “是,知道了。”

    “还有,不要像今天一样自作主张与他接触。他是特别的,但你不是。”

    伊莉安娜心里一震,低下头,恭敬回答:“是。”

    翌日破晓,天微亮。尼亚联邦首都,外宾专用会馆内。

    宁夭和楚朔躲过一大早就来蹲点的媒体记者,从隐蔽的后门进去,宣告了此次特殊任务彻底结束,也宣告宁或和宁莫莫的角色扮演py可以结束了。

    但因为要时刻准备着迎接正牌的回归,宁或和宁莫莫硬是下了一夜的飞行棋,导致在宁夭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只精神亢奋但又带着些许萎靡的熊猫。

    宁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走的时候规定你们不能睡了吗?”

    宁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一个正直的有着美好向往美好未来的青年,会真的陪宁莫莫那个脱线的货下一整晚的飞行棋。于是他转头看向宁夭的时候,一脸的茫然――这绝对是飞行棋下多了,脑力和体力双重消耗的结果。

    “可是这边只有一张床啊,”宁莫莫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也看向宁夭,煞有介事的说:“我的清白怎么办?”

    宁夭顿住,别看我啊我怎么知道你的清白要怎么办!

    宁或则是满头满脸的黑线,“我是你堂哥。”

    宁莫莫伸出三根手指,“已经超出直系血缘三代了,堂哥。”

    顿时,宁或的眉头稍稍抖了一下,对,就是轻微的抖了那么一下,宁夭觉得这人的精神估计已经被宁莫莫和他的飞行棋折磨到极限了。

    果不其然,宁或揉了揉眉心,站起来,脸上的黑线奇迹般的消失了,带着春风拂面般的和煦笑容,向宁夭以及后来的楚朔说道:“我先带他下去,不打扰你们了。”

    而后,他抓起宁莫莫的后衣领,温和的在他耳边说:“亲爱的堂弟,我们走吧。”

    宁莫莫心里咯噔一下,表情顿时僵住了,“额呵呵呵堂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笑,超吓人的……”

    宁或那含笑的眼睛顿时刀子一般刮过他的脸,“你说我哪样笑?

    “就这样笑……”

    “你形容一下?”

    “鬼畜的变态笑……”

    宁夭很明显的看到,宁或的眉毛又抖了一下。虽然宁夭觉得这时候不该打扰他们,但是在宁或拎着宁莫莫走过他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带他去干嘛?”

    宁或回答说,“他有个地方坏了,我给他修一下,我是他堂哥,要对他负责。”

    宁夭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宁或能成为第九军团三连三大抖s之一了,于是他自动忽略了宁莫莫同学哭丧着脸的求救,转身跟楚朔进了屋,关上门――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因为回来的路上已经休息过,所以宁夭也不打算再睡一觉了,看到桌上摊着的飞行棋,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得不对,拿起骰子朝正在解外套扣子的楚朔晃了晃。初晨的阳光有过玻璃窗洒落在他周身,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的淡金微光,美好的像画里走出来的,他说:

    “来玩飞行棋吗?”

    楚朔:“……”

    宁家的基因是有哪里不对吗?

    上午十点。

    虽说不准备睡了,但宁夭最后还是被楚朔固定在自己的臂弯里,盖上被子睡了两个多小时。起来吃了顿早午饭后,楚朔和宁夭受邀去了尼亚联邦的政府大厦,与联邦总统会面。

    虽说楚朔是军人,但应付起这种场面来也不含糊。宁夭是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就找回了他以前流连各个社交场所的娴熟,完美的担下了‘少将夫人’的角色。他不需要在意其他的事,那些自然有楚朔操心,他只需要当个花瓶就好了,一个有气质的花瓶。他是楚朔的伴侣,更是一个军人,当然也代表着夏亚的脸面。

    楚朔跟那位联邦总统走在一起谈话的时候,宁夭和总统夫人就落后半步走在后面,时而和煦的交谈几句。但宁夭是个男人,也不好跟人家总统夫人太过亲近,谈话内容多半是今天天气真好啊,之类的。反正附近的摄像机又拍不到讲话的内容。

    后来有记者采访过这位与丈夫退隐的总统夫人,询问她有关于宁夭的初印象,毕竟这是宁夭第一次陪同楚朔出访外国。她这样袒露:跟他走在一起的时候,我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包括说的话,戴的礼帽,总觉得不小心注意的话,会被这位出色的男士给比下去。但后来我发现,我这样小心注意,反倒不美了。宁先生无疑是个极有魅力的男士,我想只要见过他的人,都能明白为什么楚上将这么爱他了。

    记者看着这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夫人,对于她最后的俏皮打趣抱以微笑,“他们的感情当时就那么好吗?”

    “当然,看着他们,让想起了我与我丈夫初恋的那段美好时光。”

    记者唰唰记下这段话,“我相信很多人与您有同感。”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当下的宁夭一边陪同着楚朔沿着蓝河星系一路往沙门过去,一边还在暗地里关注着老板那边的动向。伊莉安娜在那之后很快又离开了太空船坞,而宁夭给维克托眼睛里安的薄片终于在五天之后派上了用场。

    当监视画面传输回宁夭的终端机上,他透过维克托的眼睛静静的等待着视讯画面里老板的出现时,宁夭忽然间有些紧张,心跳的略快。维克托也很紧张,紧张的手心里在出汗,眼神也不够平静,至少传回来的监视画面老是在晃。

    然后在那晃动中,宁夭终于第一次看到了那个男人。

    梳理得平整的头发,明明是斧凿般深刻的面容,却说不出的儒雅谦和。他看着维克托,却更像透过他看着躲在后面的谁,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黑暗,这让宁夭略感后背发凉。

    他微笑,“你好,初次见面。”

    第86章 风云伊始

    这个男人……

    宁夭轻靠着椅背,眼中的光芒忽闪,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自己与老板四目对视了,那种仿佛被人看破了的感觉十分糟糕,尤其是男人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抹上位者的气息,更让宁夭不禁眯了眼。

    但是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异样的感觉却再没有出现过。老板与维克托的谈话也很寻常,无非是维克托表达了自己愿意彻底投靠老板的决心,希望他不要放弃黑风海盗团之类的,并允诺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把那批被截走的货物找回来。老板虽然放宽了期限,却对此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从头到尾维克托似乎就没入过他的眼,但他从不冷面,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哪一刻的笑意里蕴含着杀机。

    等视讯结束,宁夭把这段宝贵的监控录像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企图从中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然而结果显而易见,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能截了张图丢给红笺,让她调查一下老板的这张脸。随后宁夭又给小西瓜去了信息,让他负责把那批被海警扣留的货在老板给出的期限之前,给维克托送回去。

    不管老板有没有看穿什么,宁夭暂时还不打算放弃维克托这条线。

    等做完这些,宁夭又起身,看向背后那副巨大的电子地图上标出来的一个个小圆点。那是伊莉安娜这些年来的踪迹,宁夭能查到的都标注在了上面,一个个连起来,便形成了那样一个……诡异的圈。

    这圈并不圆润,线条曲曲折折的,很难看。但是它却吸引着宁夭,仿佛一扇紧闭的大门,昭示着背后那些秘密的存在。

    巴塞、沙门……兰度,伊莉安娜频繁来去于这些国家,看似风流遍天下,然而,这其中肯定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她是为老板做事的,那她去那些地方就绝对不是为了艳遇或者观光。

    那么……这种关联到底是什么?

    宁夭站立在地图前,目光一遍遍从那个圈上扫过,双手环抱在胸前,久久没有动作。忽的,一道灵光闪现,宁夭忽然记起那几个国家到底有什么共通点来。

    商叔!

    商叔在星际海里失踪前,与他接触过的就是这几个国家的人!

    想到这里,宁夭的视线立刻横移,落在地图边缘处那个唯一一个遗落在圈外的红点所在――格林星!

    格林星,商叔,老板,狐狼,宁梧桐,宋夏,这些因为某个隐藏因素所串联在一起的人和物,到底……到底代表这什么?宁夭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什么,但是那一闪而过的思绪太过滑溜,他只来得及碰到它的尾巴,它就灵活的一闪,又溜得了无踪迹。

    但是有一点,唯有一点宁夭可以肯定!无论从直觉上,还是从推断上!

    他以前一直觉得商叔那记载着隐藏内容的笔记只是牵扯在其中的某种媒介,或道具,然而随着冰山一角逐渐的被揭露,他愈发肯定一个事实――商叔在这件事里,绝对扮演着一个重要角色。笔记与他有关,格林星与他有关,现如今伊莉安娜的踪迹又与他有关,一次或许是单纯的巧合,但是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想到这里,宁夭忽然想到一种很可怕的猜测,虽然这种猜测是闪过一瞬,而且很快被他否定,但仅仅是那一瞬,就让他有些发冷。

    半个月后,沙门首都里沙,一号国际空港。

    随着军舰即将进入空港的提示音响起,楚朔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身来。他随手拿起军帽端正的戴好,正想把领口松开的扣子扣起,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却先一步伸过来,妥帖的把那扣子摆平,再给他整了整领子。

    “好了。”今天的楚少将依旧帅得让人想自杀,宁夭默想。

    楚朔却伸手拂过宁夭眼角,那里依稀有层淡淡的黑眼圈,“不需要休息?”

    宁夭摸摸鼻子,这些天一直在烦老板那边的事儿,虽然不是什么体力活,但确实烦的精神欠佳,晚上也不是睡得很好。如果不是楚朔每天强制他睡下,以宁夭的性子,通个几天的宵也是常态。

    “没事儿,我拿粉遮一下就好。”说着,宁夭就真去梳妆台前拿了一瓶粉在那黑眼圈上涂抹了些。原本他皮肤好,又天生的白,除了变装时必要的妆扮,从来不会碰这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虽然现在专为男性开发的化妆品已经跟女性化妆品分占半壁江山了,可宁夭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用居然是因为天杀的黑眼圈。

    楚朔站在宁夭身后,看着镜子里正打扮着的宁夭,说道:“不用也没关系。”

    “你当我是为了谁啊?”宁夭送他一抹森冷的秋波。

    “我不在意这些。”

    “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是那些记者先生们在意啊。”宁夭随意扒拉了几下头发,扬起秀眉说着。其实他本来也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开始自觉维护起楚朔来,无论是多小的方面,甚至为此做起一些以前从没有做过的事情。

    给楚朔下厨是,给他整理衣领是,为他注意起自己的仪表也是,慢慢的也就成习惯了。

    左看右看照了照镜子,宁夭拨弄了一下有些微长的头发,思忖着该去趟理发店了,头发长了就衬得他有点偏秀气了。扣好扣子,拿起旁边的军帽戴上,宁夭刚站起来,却忽然被人拉进怀里,一个灼热的吻印下,封住了他的唇。男人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内心的波动。

    宁夭被迫后仰,右手撑在梳妆台的台面上,打翻了刚刚放下的瓶子。戴好的军帽又被拂落,柔顺的黑发被插入发间的手指拨乱,宁夭暗道:妈蛋刚才白理了。

    于是宁夭有些气恼的用力回吻过去,但唇舌交缠之间,强势的男人气息充盈在他耳鼻,很快就把他的愿意打碎。

    好不容易分开,宁夭微微顺了口气,靠在梳妆台上,挑眉看了看钟,“该下船了楚少将。”

    仿佛是为了应和宁夭的话,门外传来敲门声和索明的声音,“少将,舱门马上就要开了。”

    楚朔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没应,挑起宁夭的下巴又是一轮深吻。门外的索明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然后摸了摸鼻子,识趣的再没有说话。结果,空港内,扛着摄像机蜂拥在等待区的媒体记者们,以及各国高官大使,满心期待的看着舱门打开,快门咔擦咔擦按下,却只记录下两边把手着的普通士兵。

    一分钟,两分钟,没有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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