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节
折辱 作者:温盈
第6节
柳渊一愣,心跳快得仿佛要脱离身体的掌控,忍不住掰过任青的肩膀,低头去找他的眼睛,“你说什么。”
“柳渊,饶了我吧,求你,出去吧。”任青摇着头,柳渊的靠近仿佛带着无穷的吸引力,让自制力几乎失控。
“什么叫你没碰过她。”柳渊不依不饶的发问,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手指微微发颤。
任青吃力地推拒着柳渊,“不要再逼我了。”他轻声道,隐隐带了一丝哭腔,身体的一阵阵潮热仿佛要把他融化了,意志力在一点点丧失,越来越无力去分出ji,ng神应对柳渊的逼问。
柳渊的黑眼睛厉得像是能把人烧出个洞,带着疯狂地执着,任青的破绽已经露出,他不能再放过他,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让对方逃了,便是他自己的万劫不复。
他把任青按倒在地上,伏在上方居高临下,“你再不说信不信我在这里强要了你。”
任青躲避着柳渊带来的温热气息,顿了顿,艰难开口,“我从没在他们那里过过夜。”
当年任父察觉到任青的不对劲,便赐这两个姬妾来试探他,而他应承下来也只是为了打消了任父对他的怀疑,心里想的却是有朝一日再把他们送出去另许良人,不要耽误了他们。
从他明白自己对柳渊的心意以后,他就知道自己是这豪门世家里的怪胎,是对同性产生非分之想的变态,他怀揣着最不该存在的秘密,这秘密本该随着他逝去,而不是在这里被人生生逼问出来,就好像当众羞辱一般。
一阵沉默。
这长久的沉默意味着什么,是柳渊终于知道自己其实一直都和任立一样对他有着畸形的想法了吗?是他开始他后悔曾经对自己毫无防备的信任了吗?任青被充满情`欲的身体变化折磨的狼狈不堪,带着哭腔哽咽哀求,“不要再问了,柳渊,我求你,你出去吧。”
柳渊松开任青的肩膀,还没等任青松一口气。柳渊就扶着他的腰把他拉向自己,紧接着裤子便被一点点褪了下来。
双手被抻直的铁链桎梏在头顶,任青变得无从推拒,只得弓起身子试图躲避,却被柳渊牢牢地固定在那里,赤裸的肌肤暴露出来,带着难堪的姿态,彻底摧毁了任青的防线。
“柳渊,柳大人,你说过我说出来你就不会要碰我的。”任青哀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能再做了。”
柳渊继续他的动作,置若罔闻。
任青的心一点点凉下去。
“柳,柳大人,”眼泪簌簌地掉落下来,“求你,饶了我吧。”
他想起柳渊曾经说过的话,他就是一个禁脔。
颤抖的身体被略带凉意的手轻轻触碰,带来的是难以言喻的快感。
“别怕。”柳渊嘶哑道。
还没等任青反应过来,胀痛的前端被纳入到一个温暖的所在,轻轻抚慰,小心翼翼,悉心讨好。
是柳渊俯首在用嘴服侍自己!
这比柳渊强占他更让任青震惊,可剧烈的快慰疯狂的扑面而来,强烈到甚至让他忍不住绷紧了身子,腰却被柳渊的双手牢牢固定住,被迫承受着动人的抚慰。
“柳渊,停下来,你不用这样帮我。”任青抖着嗓子道,低下头,对上的是英俊的,墨漆似的眼睛,沾染了些许的情`欲,却又带着让人疼惜的克制。
“停下来……”任青没有办法再克制,可身下青年的动作却有意似地越动越快,逼得他放弃最后的一丝挂碍。
良久,柳渊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痕迹,哑着嗓子道,“公子。你现在好些了吗?”
任青看着眼前的柳渊,只感觉有些不认识他,他认识的柳渊是聪明的,骄傲的,不能忍受任何侮辱的,这怎么会是他做出的事呢,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做这样事,做这样践踏自己的事情。
“公子,”看任青不答,柳渊缓缓站起身子凑近问道,“你好些了的话,那我先送你出去免得着凉。”
青年的眼角还带着暧昧的潮红,口中却是正人君子的彬彬有礼。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第四十五章
柳渊等了一会儿,见任青不答,便转身出去问狱卒拿了铁链的钥匙,解开他的束缚,又用披风仔细地包裹好对方,打横将人小心抱起。
“为什么?”任青无力地靠在柳渊怀里,低声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青年轻声回应,眼睛不由自主躲避着对方,“公子你坚持一会儿,回了房就暖和了。”
“好。”任青闭上眼睛,顺从地伸出手勾住对方,干燥温暖的体温隔着衣袍隐隐传来,让人不由自主想去汲取。
房里是烧得正旺的地龙,还有柳渊吩咐下去的热气腾腾的温热的洗澡水。
柳渊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去解任青上衣的衣扣。
甫一碰上襟口,便感到身下的人一阵战栗,“柳渊。”语气是带着禁止的恳求,任青轻轻握住他的手,柳渊低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下人的脸上又染上了不自然的潮红。
柳渊哑着声音道,“你放心,我不碰你。”他指指身后的浴盆,“你浑身都shi透了,要洗个热水澡再歇下。”
任青顿了片刻,低声顺从道,“好。”
由着柳渊除去早就shi透的的衣服。昨夜挣扎时留下的血污和施暴时的青紫在白`皙的身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看得柳渊手上不由一顿,全没想到自己昨晚在盛怒之下竟把人伤成这样。
“可以了吗?”任青看柳渊顿住,有些害羞的低声道。
柳渊回过神来,快步将人抱进水里。
“你出去吧。”任青躲在水里,低声道,“我自己就可以。”
柳渊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深得像一潭古井,“你能行吗?”他的口气中温柔里带了几分不自然,“我是说,你身上的伤。”
“没关系,”淡淡的喘息和忍耐混杂在任青的话里,“我自己可以。”
柳渊不愿再弗他的意思,只得点点头,道,“那你先洗,我待会再过来。”
说完便走出房去,心里却是放心不下,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又静静回到门前等着,免得任青洗完的时候找不到人帮忙。
他躲在门外听着屋里的声音,却是静得怕人,思索再三,终于忍不住唤道,“任青。”
没有人回答!
“任青!你还好吗?”
一片寂静,仿佛屋里空无一人。
柳渊不敢再等,打开门冲了进去。
一缕缕黑发漂浮在水面上,人却是沉在了水里,柳渊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冲到浴缸旁边一把把人捞了起来。
怀里的人瑟瑟发抖,又是一副蜷缩的姿态,眉角眼梢里全是疼极了忍极了的欲`望的痕迹。
“又来了是不是?还是,这药效根本就没有过,是不是?”柳渊有些气恼任青的隐瞒,带着怒意问道。
“不是……”任青无力地摇头,喘息中带着呻吟,“你放开我。”
“还说不是!你怎么这么嘴硬!”柳渊怒道,把外氅脱下来裹在任青身上便把人抱到床上。
外氅里的人一丝`不挂,靡红从内而外一点点渗了出来,带着惊心动魄的诱惑。
柳渊扣着任青的细腰,俯下头来,打算像刚才那样帮任青度过这次的情`欲。
却被任青双手捧住他的脸,柳渊抬头,看到对方秀雅的脸上由欲`望支配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不要,柳渊,不要。”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活活逼死自己是不是!”柳渊起身反压对方在床上,力量的优势让任青看上去犹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没用的……你不用这么帮我……”任青偏过头,眼泪便顺着面颊流到乌鬓,“任立的药,是惩罚内人的……”他顿了顿,哭道,“你让我自己熬过去吧。”
“我看你不仅是想逼死你自己,你还想逼死我。”柳渊怒道,不再去理会任青的阻挠,打算继续刚才的动作。
“柳渊!”任青用尽全力拉住柳渊,张了张嘴,低声哭道,“不要管那里了……进来,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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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柳渊的声音低沉得小心翼翼,仿佛面前是吹弹即破的幻影。
任青shi漉漉的长发散在床上,平日里温润俊秀的模样在此刻却带出一番雌雄难辨的滋味,浓密的睫毛挂着水珠轻轻地发颤,满是予取予求任人宰割的姿态。
“你说什么,任青,”柳渊慢慢俯下`身子,故意紧紧地贴在任青身上,愈发明显的颤栗隔着衣服一阵阵传过来,是任青失控的身体,带着呜咽的喘息,让柳渊也愈发激动,他低声道,带着循循诱惑,“任青,回答我。”
话音刚落,身下的人便凑近了他的嘴,轻轻地吻了上去。
柳渊睁大了眼睛。
这个吻在柳渊的唇齿徘徊,轻柔小心,几分逢迎,几分胆怯。
柳渊一动都不敢动,好像这是一场梦,稍一动作便会美梦破碎。
唇齿间的讨好得不到回应,身下人的动作顿了一顿,哀求中带了一丝绝望,轻声唤道,“柳渊。”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
柳渊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压下`身子将任青牢牢地束缚在身下,俯下头,将刚才那个未完继续下去。
不似任青的浅尝辄止,柳渊的吻激烈得任青让无力阻挡,牙关被轻易开启,一路攻城略地,最后找到的,是任君蹂躏的柔软唇舌。身体被肆意调戏,不由自主的呻吟从任青口中传了出来,情`欲被激烈的吻点得更高。
直到把任青玩弄得忍不住发出可怜兮兮的哭腔,柳渊才放开他,眼前的人身上满是情动的痕迹,满眼的温顺和楚楚动人,看得柳渊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由伸手分开任青绞紧的双腿。
“不要。。”尚存的羞耻感让任青努力合上双腿,偏过头去。
“公子你害什么羞。”柳渊温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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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柳渊看向任青。
“不是这样的。”任青眸子抬起来,闪烁着难言的情绪,随即又消沉下去,“其实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他顿了顿,是破釜沉舟的绝望,“我爱你……从很早开始……不是像朋友,也不是像主仆……”
“公子……”柳渊睁大眼睛一时愣住了。
这个答案……是太出乎意料的,惊喜。
任青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柳渊的表情,他回忆起柳渊被误认为喜欢同性时的愤怒,回忆起他在强吻之后说的错认,回忆起他对任立的厌恶,低声道,“对不起。”
一个有了感情的禁脔,算是什么呢?
“为什么说对不起。”柳渊轻轻问道。
无法回答,无从回答。
眼泪涓涓地溢出来。
“柳渊,你是优秀的,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你已经证实了你自己。没必要,”任青顿了顿,“没必要把我这个丧家之犬的话放在心上。”
“公子。”
“我从未看轻过你,我之前在父亲面前说的话,只是想保全你。”
“公子,”柳渊把头埋在他的颈项中,“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这重要吗?任青不说话,只默默地摇头。
“我是在做梦吗?”柳渊看着眼前的人,清秀端正的样貌,雅正的身姿,他属于自己了?甚至在很早之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竟然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轻声道,“公子,你说有可能我一直深深倾慕的人忽然告诉我其实他并没有厌恶我,反而也爱着我吗?”
怀里的人一僵。
“公子,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说这句话。”柳渊吻了下去,从他第一次跪地宣誓效忠的时候,他就只恨自己不能和他并肩。他不能忍受自己躲在他的羽翼下受他庇护,他宁愿自己是他的盔甲,是他的保护者,愿意替他承担所有的危险,赴汤蹈火,甘之如饴。
“不,你说过,你不喜欢男人。”在那个强吻之后。
“那是我怕了,公子,你对我说男女纲常的时候我就怕了,我怕你骂我,我怕你赶我走。你没有办法想象我有多怕,”柳渊喃喃,昔日的苦涩如今竟有苦尽甘来的一天,“我没有办法停止对你的感情,哪怕是你在纳妾的时候,哪怕是你在赶我出任家的时候。”
“柳渊我……”
“公子你不用再解释,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他顿了顿,“哪怕你没有苦衷,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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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没了存稿,感觉自己又过回了1点睡觉的生活。
第四十六章
后半夜竟是一夜旖旎缠绵。
次日一早柳渊便宣了医官来诊病,将任青前日手腿上的伤口包扎了,又追着医官下了滋补的方子赶快熬了送过来,这样他还是觉得不够,又亲自去厨房催了驱寒滋补的药膳来,才安生下来。
“我原先竟不知道你也是个对医官苛刻的人。”任青撑起身子倚在床上。
“连你也笑我。”
日子好像回到了以前,一个温和雅致,一个严肃羞涩。
“我哪里是笑你,”任青抿嘴,顿了顿,低声道,“柳渊,这几年委屈你了。”
柳渊一时屏息,任青的一句抚慰,他所经历的种种,便似乎都不重要,都是虚幻,唯有眼前的人才是真实。
他定定身,不管过去怎样,至少他现在是无比幸福的。
“那任公子打算怎么补偿我。”柳渊欺近他,黑漆漆的眼睛倒映着任青的影子。
任青脸微微泛红,蓦地回忆起那刚刚结束的颠鸾倒凤,一时大窘,斜倚着身子避开柳渊的包围,口中轻道,“你出去吧,我要洗漱。”
“公子。”柳渊擎住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这手上还细密得包裹着绷带,是在提醒着自己前日对任青的暴行。
柳渊心中一软,柔声道,“公子,你坐着,我伺候你。”说着起身将盥洗端到床榻前,伺候他漱了口,又拿了毛巾为对方拭面。
眼眸清丽如水,睫毛纤长浓密,此刻的任青披散着如云乌发,身姿单薄修长,一时竟让柳渊想起曾经那个天人之姿的评价来。
不禁开口,“公子,我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很美。”
任青沉默一会儿,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一个男人,怎么能用美这个字。”
“怎么不能?”柳渊心情大好,凑近他调笑,“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说美,就是美。”
他说着将用完的毛巾掷回盆里,拿了梳子为任青梳起这一头长发。
“可惜过几日要去进京觐见,不然我可以天天为你梳洗。”
任青轻声道,“何日进京?”
“明日就要走了。”柳渊梳头的手法很轻柔,“放心,我会派人守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任青愣了愣,点点头,“好。”
“你不必担心,其实进攻碧海鸢城之前成王就答应过我,你,交由我来处置。”柳渊低声道,想了想又笑道,“他那时还以为我要把你大卸八块呢,哪里能想到现在我正在伺候你梳头呢。”
“柳渊……”任青张张嘴,欲言又止。
“你不用担心。”柳渊抚住任青的肩膀,轻轻吻上他的头顶,“公子,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
发髻已经梳好,任青转过头来,用几不可察的声音道,“柳渊,此事你不必强求。”
柳渊显然没有听到任青的低语,只一心打量自己的手艺,笑道,“公子你梳了发髻果然俊朗了许多,不过还是长发披散的时候更美些,穿上女装只怕也是艳压群芳的美人。”
“是吗?”
“不如你穿上女装嫁给我,”柳渊笑道,“做我明媒正娶的妻。”
“柳渊……”
“不如你穿上女装嫁给我,”柳渊笑道,“做我明媒正娶的妻。”
“柳渊……”任青垂下眼睛,“我不是女人。”
“公子,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任青闭上眼睛,不发一言。
甜蜜混杂着苦涩,一时竟不知哪一样更多一点。
第四十七章
刚吃过早饭,李迅便过来请柳渊处理公务,柳渊看看任青,低声道,“你一个人可以吗?”
“自然,”任青颔首,“你去忙你的吧。”
柳渊想了想,“我去把那婢子叫过来服侍你。”
任青点头,瞥见李迅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鄙夷又好奇。
小婢子进来,跪地行礼,“柳大人,任公子。”
柳渊嘱咐婢子道,“公子有伤在身,你好好伺候着,还有,给管事李力说,地龙烧热一点,三餐伺候好,若是有什么懈怠的地方,我亲自找他。”
说完又看向任青,正要说什么,被对方拦下道,“我会好好保重自己,有事自然会叫人。你有事在身,不要耽误了。”
柳渊笑道,“你我还不知道,别人若是不舒服,有五分说十分,你倒好,疼到十分,怕也是半分也不肯说。指望你照顾好自己,我可放不下心。”说完,又细细叮嘱小婢子一番,才转身离开。
任青送走柳渊,看着一旁怯怯的小婢子,道,“这里不用你候着,下去吧。”
“公子。”小婢子扁扁嘴,看着任青身上的绷带,红了眼眶说,“对不起,都是奴婢多嘴,害的您受到大人责罚。”
任青淡淡道,“我没怪你,下去吧。”
小婢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用手背抹泪一边哭哭啼啼道,“公子你不喜欢我了。公子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任青看着梨花带雨的小婢子,饶是心事重重也要不得不分出心思来轻声安慰,“你的职责所在,所作所为并无不妥,我没怪你。”
“公子我以后再也不多嘴了。”
任青摸摸小婢子的头以示安慰,“别多想了,你若是想留下来伺候,便留在这里。”
得了任青原谅,小婢子终于破涕为笑,急火火地端茶递水侍奉点心,以示忠心,反倒扰得任青不得休息,但又怕小姑娘多想,也不多说什么。
小婢子忙了半天,终于闲下来,看任青倚在床边看书,忍不住cha嘴道,“公子,您与柳大人和好了?”
任青一愣,想起互相坦白的昨夜,想起任青的示好,脸竟不觉有些发烫。
见任青不答,小婢子又贱兮兮道,“今天看柳大人对公子紧张得很,恨不得把公子拴在身边照顾呢。”
任青笑笑,“你一个小姑娘,知道的倒是多。”
小婢子笑得暧昧,“奴婢是在替公子高兴呢。”她想了想,又殷勤道:“我改天再拜托李管家给公子新做几件衣服。”
“为什么?”任青不解。
“公子不懂,我们村里的新媳妇,隔不久都要置办好多新衣服的,还回去编新的好看的发髻,变着花的做点心做菜,这样才能更讨丈夫喜欢。”小婢子一脸老道,全没注意到任青变色的神情,“公子穿了新衣服,柳大人看了一定更喜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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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写不知道会不会遭到质疑,如果有人和我一样敏感,我再解释。
ps之前偷懒没展开写二人过往,只自己悄悄写了大纲的结果就是很多地方我自己觉得有理有据而读者不觉得。接下来会补上,不过不会很长,只是不再侧面暗示而是正面梗概一下。
文章目前的进度在剧情上是2/3,所以目前的平和并不是最后的he,放宽心。
还有一个……不好意思的说……有没有打算评评分的小可爱
第四十八章
任青强颜欢笑,“不用了,我用不着这个。”
小婢子嫌任青不开窍,回想起前几日目睹的柳渊的暴怒,十分担心哪天任青再一个失欢柳渊,就被折腾的遍体鳞伤。她伺候久了任青,心里也喜欢这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不由好言劝道,“公子虽然不是女子,不用遵守三从四德,但肯定也想让大人长久的喜欢您,奴婢虽然没出阁,但怎么伺候取悦夫婿也是知道一些的,公子您没办法给柳大人生儿育女,其他的事情可要多上上心啊。”
任青握着书的手微微发颤,耳朵里听着小婢子关于如何侍奉男人的说教,心里回忆的却是任家覆灭之前自己与门客议事的场景,他自幼学的是礼乐s,he御书数,想的是爱民与权谋,为的是治国平家,可万万没想到到如今竟要学习如何如女子一般伺候夫婿。
“你在这里说什么,”不知道柳渊什么时候进来屋子,听见小婢子的絮絮叨叨,冷冷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教训。”
小婢子被柳渊吓得跪倒在地上,叩首不止。
“柳渊……”任青回过神来,低声制止。
柳渊一身官服,显然是刚处理完公事便匆匆赶回,也不愿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挥手让小婢子下去,“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些混账话,别怪我不客气。”
小婢子心有余悸的急忙退下保命。
任青看柳渊立在那里,一身肃杀之气,不由温声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不这么早回来那婢子的混账话你还打算听多久。”
任青被反将一军,一阵沉默后,淡淡道,“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这样侍奉我,”话刚出口柳渊才想起自己以前对待任青的种种恶行恶语,口气又软了下来,“公子,我之前说的混账话都是气话,我没想过真的让你那样做。”
任青温声安抚他。“我知道。”
“对不起。”柳渊低声道。
“柳渊,我没有怪你。”是他亲手将忠诚少年逼入绝境,那从绝境中浴火重生的将军,也理应由他来安抚。
柳渊低头沉默良久,慢慢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刀,“公子,你还记得它吗?”
任青心念一动,那是柳渊最初对他宣誓效忠时奉于头顶献给他的。
柳渊见任青沉默地眼波闪动,笑着道,“你把它扔了之后,我偷偷又捡回来了。”
“柳渊……”
柳渊慢慢单膝跪在榻前,重复着六年前那个下午的动作,“公子,我再把他献给你,你还要它吗?”
第四十九章
任青的手轻轻抚过短刀,却不拿起,柳渊炙热的目光烧得他心头发烫。
“这刀你留着吧,”他垂下目光温和地看着对方,“你早就不是我的附庸了。”
跪着的青年抬起头,找寻他的眼睛,低声道,“可我还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任青愣住,慢慢开口,“柳渊,今时不同往日。”
一阵沉默,柳渊低下头笑道,“所以,如今,你又要用什么借口拒绝我?”
早就该结束的人生,又怎么可以允许承诺的存在。可是这么伤人,又是他的本意吗?任青叹了口气,伸手扶起柳渊,“我又怎么会拒绝你,”他温声抚慰,“你临行在即,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和我讨论这些,等你从成王的登基大典上回来,我们再聊怎么样?”
“为什么要等回来而不是现在?”柳渊抓住他的双臂,眼睛满是探究的牢牢锁着他,“任青,你有事瞒我吗?”
任青温和的口气里满是无奈,“我如今哪里还有本事瞒着你做什么事情。”
“那你……”
“给我一点时间,”任青轻拍柳渊,“你太心急了。”他顿了顿,又道,“你与其给我刀子说要为我做事,不如答应我,放过景雅和乐菲的奶娘。”
柳渊看着他,“我可以放过景雅,但他往后都不能踏入这府里半步。”
“好。”任青温声道。
“至于奶娘,”柳渊沉吟,“你与其把她送走,不如让景雅把乐菲带回来。”
“乐菲不能回来。”任青淡淡地说。
柳渊挑眉,“难道公子真的认为我会对乐菲不利?”
“这豪门世家,牺牲我一个就够了,我想让乐菲快快活活无忧无虑地过日子。”
成王的旨意里给柳渊等人进京的时间很短,不过好在之前已有圣意让他们早做准备,是以这次接旨后的第三天,浩浩荡荡的人马便从碧海鸢城出发,赶赴京城。
临行前,柳渊吩咐管家李力在这府里不要再禁足任青,小婢子得知了消息喜不自胜,她小女孩心性,天生还玩闹,便整日撺掇着任青出门散心。
“有什么可看的?”任青笑道。这府里便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角角落落,没有他不再熟悉的地方。
“公子不要辜负了柳大人的一番心意啊。”
任青一顿,心里想的却是因为乐菲的下落,而与柳渊的那一场不欢而散。
“公子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长长见识,我进了这府里,还没有出过主院呢,之前公子不也是有自己的院子吗,公子不想再去瞧瞧吗?”
第五十章
看什么,看物是人非吗?
心里想着,却也知道天天逼着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陪自己闷在一处,实在是太过狠心,“那便依你,出去走走。”
府里仆从三五成群,各司其职,许是得了管家的吩咐,见了任青倒也恭恭敬敬,任家灭族以后虽然所有的仆从都是新买,可这碧海鸢城却也不乏受过任青政令恩惠而感恩戴德的民众,有些进了府里来,虽然没有胆子做些什么,可看这曾经贵公子的眼神,终究是多了几分感慨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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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一下,决定把这一部分彻底结束之后再开启回忆。
ps 我觉得前几天我不该留言反驳有些小可爱的观点。也不该把我对两个主角的看法写出来。毕竟虽然我脑海中有他们的形象,但未必就是我表现出来的。
可惜不能删除我的回复。
大家就当我啥都没说吧,你们的看法都是对的。
甫一踏出这院子没几步,管事李力便赶了过来。
躬身作揖,这仪态礼数倒是和对待主子一模一样,“公子这是要去哪里?”李力恭敬问道。
任青不懂为何李力如此紧张,温声道,“只是随便逛逛,让你做难了吗?”
“不敢,公子言重了。”李力诚惶诚恐道,他想起柳渊临行前的嘱托,自家大人对眼前这个落魄公子的重视程度让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您想去哪里,奴才陪您过去。”
“好。”柳渊点头,又看向小婢子,笑道,“说吧,你想去哪里?”
“我陪公子散心,公子反倒让我拿主意,”小婢子撒娇,指头一下一下地轻敲下巴,“子院都离得远呢,我们不如先去先马监,我听说那里的有个满是锦鲤的湖。”
任青一愣。
先马监,原是任家蓄养门客的地方,然而任父生性多疑且刚愎自用,对于门客智囊鲜少放在心上,经久不来一次。任立则担心此地的门客都已被任青收买,因而遇事只喜欢和自己的岳丈亲随商议。是以到了最后,先马监竟成为任青一人常来的地方,直到他被父亲迁出宅院,软禁在先马监养病思过,这里的门客也因为被任父认作是任青的智囊余孽而被散尽大半,余下的迁到主院的听雅阁时刻为任父候命。
“公子?”小婢子唤道。任青回过神来,看着她和李力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
“这里现在是做什么用的?”任青问李力。
“回公子,这里是门客们住的地方。”
任青点点头,想是柳渊按照他自己被逐出任家时的记忆安排府中的各个院落,并不知道此地在他入主任家之前,其实荒废已久。
李力看任青不说话,道,“公子若是想去,小人可以前面带路。柳大人吩咐了,府里的各处公子想去便去。”
各色胖大的锦鲤在湖中游得快活,只是初冬时节,枝叶凋零,也没有什么景致可言。反倒是寒风凛冽,在湖旁站了一会儿就让人感觉凉气入骨遍体生寒。
任青打量四周,边廊庭院,一如当年模样。
当年他在父亲面前亲手写下了处死柳渊的批文。
任父却还嫌不够,吩咐他亲自观刑,亲眼看着那双黑眼镜里的忠诚如何变为厌恶。
任青想着,却仿佛回到了那天。
第五十一章
“公子,大人真的要你去?”路宇在一旁皱眉问道。
任青不答。
“一年前大人还对柳哥赞赏有加,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就因为得罪了大公子吗?”曲涯不解,还没全部问完心中的疑问,便收到了路宇在一旁递送的噤声的眼神。
没有人知道柳渊何其无辜,任青就快听不清周围人的声音了,哑着嗓子道,“曲涯,你去帮我把司刑的沈宋大人请过来。”
“公子,”路宇上前制止,“如果大人知道了……”
“快去。”任青不理会路宇,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可终究是无能为力,向来与他交好的沈大人竟是连面也不肯露。
是他关心则乱,却已然打草惊蛇。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来吗?”任父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向任青问道,两旁是他的亲随侍从。
这次行刑是见不得人的家罚私刑,他无意让太多人知道此事,若不是有心教训他一心看好的儿子,他甚至都不会亲自过来。
“知道。”任青淡淡道,心里眼里全是那个殿下跪着的人,那个满身血污却骄傲得不发一言的青年。
“那你去找沈宋干什么?”任父的声音里渐渐带了严厉。
任青顿了顿,“父亲已经知道,又何必问我。”
平日里恭顺文雅的儿子如今竟变得如此冥顽不灵,任父被任青的语气激怒,“这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任青无心去分辨这句话对自己的前途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是自己害了柳渊,让他因为自己受尽折磨,一时竟分不出心思应对父亲的责难。
任父对着魂不守舍的任青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对殿下持杖恭立的侍从怒道,“打,现在就打,给我打死他!”
任青双手止不住的发颤,乱杖打死,是他在父亲的注视下,亲手写下的惩罚。
血慢慢地从那人的身子底下渗出来,红得耀眼,棍木奉打在身上的声音沉闷而刺耳,那人被打得渐渐脱力,无力地伏在地上。
“住手。”任青冷冷道。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任青。
柳渊也挣扎地抬起头来。
“父亲,”任青向任父作揖,双手隐于袖中,骨节毕现,“儿子知道错了。不如由我来亲自行刑。”
任父愣住,忽然合掌大笑,“好好好!不枉我一番苦心。”
仆从恭敬地把染血的刑杖递给任青。
“任三公子,”伏在地上的柳渊低声冷笑,体力的流失让他的声音变得格外嘶哑,“不愧是仁心善悯的任三公子。”
“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家奴说话的份。”说话间,一杖挥下。
一口鲜血从柳渊口里喷了出来,“任三公子审时度势,让人好生佩服。”
一杖接着一杖,柳渊的笑骂毫不停歇,却渐渐失了力气。
直到一杖下去,迎接它的,只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任青俯下`身子,去探柳渊的鼻息。“父亲,人已经没气了。”
任父看了一眼身旁的沈宋,示意他做二次检查。
沈宋依言走到柳渊身边,刚要伸手探去,手腕便被任青握住,冰凉黏腻的触感,他抬眼去看,任青垂着眼睛低声道,“有劳沈兄。”便轻轻地松开了手。
沈宋不明所以,手刚探到鼻息,心便一阵狂跳,冷汗倏忽冒了出来:柳渊的鼻息虽弱,但规律有致,人没死!
他立刻抬眼去看任青,可偏偏任青低着头,不去看他,不发一言。再去看任父,威严审视的目光正紧随着他。
妈的,为什么要扯到这父子相争的关系中来!沈宋暗骂,不敢多做思忖,心里一横,跪地伏身,“禀大人,此人确实死了。”
任父面露欣慰之色,吩咐沈宋将人拖下去埋了,便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任青身边语重心长道,“这次你做得很好。”
毕竟是父子连心,他看着平日向来沉稳的孩子一时脸色煞白魂不守舍,温声劝导,“为父知道你不忍心。可你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儿子知道。”
“罢了,”任父一时也是心疼,“你心里不好受,回去歇两天,这柳渊不过是个下人,过段时日`你便慢慢把他忘了。”
第五十二章
“任公子。”
任青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眼前一个门客打扮的男人正向他行礼。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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