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节
祈福魔药[综英美] 作者:海椰子不好吃
第51节
“我还有半个月就17岁了。”
等西瑞尔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忍不住回答了苏菲女士的问题。
“那就是快了，真好。不久以后就有更多的新成员……所以，普林斯庄园关闭太久了，现在诞生家养小ji,ng灵完全合乎情理。一个新的主人到来，庄园恢复生机，自然就有新的小ji,ng灵诞生。”
苏菲端庄地坐在桌子旁，捋了捋鬓角的头发，完全看不出这位美丽的乌发女士刚才三口两口啃掉了一颗比手还要大的桃子。
“抱歉请问，您是？刚才一直没有问，请原谅我们的冒昧。”斯内普冷淡地问道，当然如果忽略他怀里小婴儿一样的家养小ji,ng灵宝宝也许更有气势。
“我是第9代普林斯家主，苏菲·普林斯。你们都可以叫我苏菲n_a_ai。你的外公……就是小艾琳的爸爸，是我的曾孙子。”苏菲正经介绍道。
无视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苏菲接着说：“所以你们还没有去看看别的成员？二楼的图书馆？三楼的实验室？”
“我们还没有上楼，听见了这个小ji,ng灵……”西瑞尔偷眼一看，小家伙已经在斯内普僵硬的手臂里睡着了。
”这个小ji,ng灵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西瑞尔突然小声问。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扭头注视身边的小巨怪，黑色的眼睛里满是对西瑞尔问题的不屑和小愤懑。
“小ji,ng灵也是有性别的啊，不知道性别我们怎么给它起名字？”西瑞尔无辜回视。
“……”斯内普将头僵硬地扭了回去。
“他是个男孩子。你是哪家的孩子啊？”苏菲笑眯眯慈爱地回答。
“苏菲n_a_ai您好，我是西瑞尔·麦克莱恩。”西瑞尔连忙立正、站好，自报家门。
“麦克莱恩啊……真好。他外公听到一定会开心的。”苏菲像个小女生一样快乐地拍了拍手。
……
最后西瑞尔抱着家养小ji,ng灵宝宝和西弗勒斯一起走上了楼，去了传说中成员陈列室的地方。
其实就是普林斯庄园直通图书室的一条走廊。
“你要抱着到什么时候？”斯内普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小声问。
“带回去吧，这里就它一个小ji,ng灵……”
“……那么我们一会儿就不能幻影移形了。”
“走下去也挺好的，这里很美。西弗勒斯，你家真的好美。”西瑞尔由衷地赞叹。
“我超级喜欢海边，看这里！从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大海，远处海天连成一线，以前我以为海边城堡什么的都是麻瓜童话里的东西，原来是真的存在。”
西瑞尔在一个小窗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轻柔地说。
斯内普走在前面没有说话，但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逐渐消失了，哗哗的海浪声和海风就近在耳边，俩人一时无话。
黑发黑眸的男巫微微侧了侧头，看到抱着睡熟的小ji,ng灵的少年半靠在白色的窗边，明亮的阳光洒在少年的睫毛和头发上，将他整个人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静谧、美好的像一幅油画。
男巫棱角分明的面容一瞬间变得很柔软和温柔，就像是被施展了一个柔软咒。就连平时平直、深邃的黑眸眼角都稍稍下垂了一些。
很少愿意提及自己家庭的斯内普，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对他“家”的夸赞而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熨帖和骄傲。
斯内普喉结上下滑动，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最后干哑地说了一句：“你要是喜欢，以后……放假可以来这边。”
第176章 普林斯庄园（下）
“那就拜托以后西弗勒斯能多腾出一点时间, 带我来这里啦！”
西瑞尔眨了眨眼睛, 笑眯眯地说。
男巫轻轻应了一声，回身继续向前走去。
俩人终于到了那条苏菲n_a_ai说的——“人满为患”的走廊。
走廊墙上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画框和画像几乎将两边的墙挤得水泄不通。
这些画像和邓布利多校长室的不同, 他们都没有在睡觉, 纷纷睁着眼睛，ji,ng神矍铄, 满脸掩饰不住好奇地看着刚出现的两个人。
“他们都有孩子了。”其中一个金色画框里的白胡子老爷爷自认为很小声地说。
西瑞尔感觉走在前面的斯内普院长脑袋顶冒出一个二次元的“井”字。
“你该换眼镜了史蒂芬，那是一只新生的家养小ji,ng灵。”
另一个黑色络腮胡的老头冷哼一声, 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哦，遗憾。”白胡子老爷爷不甚在意地回答。
“我们家y沉的那个莱奥, 他外孙倒是和他看起来性格差不多。”其中一个黑发女士用小扇子半掩住嘴八卦道。
“他伴侣很可爱啊，虽然看起来好小，是东方人吗？”另一个拿着扇子的黑发女士用同样如出一辙的动作攀谈。
西瑞尔这才发现这两位女士大概是双胞胎，两人的画框都一模一样, 对称地摆在一起。
西瑞尔和西弗勒斯已经对“伴侣”这个词完全淡定了，懒得解释，丝毫没有受影响地继续向前走。
俩人一路走到图书室门口，门口的双人画像突然开口了, 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巫的说：”不和我们介绍一下自己吗？孩子？”
斯内普沉默良久, 回答道：“在下, 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座庄园的新主人。”
“艾琳是你的母亲。”
“对。”
“她怎么不回来？”画像里的老人问道。
“她……去世很久了。”
“不应该啊……我们这里她的画像是空的。”八字胡旁边的女士惊讶地回复。
“他们葬在麻瓜一所教堂后山上面。”
“哦。”画像上的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了, 这下连墙上的一众画像都不再说话了。
“可怜的小艾琳, 可怜的莱奥, 他一定很伤心。”八字胡旁边的女士悲伤地感叹。
“进去以后和你外公聊聊天吧，他已经很多年不和我们说话了。”八字胡男人的画像轻声说道。
“为了不和我们说话，他让家养小ji,ng灵把他的画像挂在了图书室，因为他说那里最安静。”旁边的女士用手帕沾了沾眼角。
“好的。”西瑞尔见斯内普绷在那里，连忙出声答应。
“真可爱。祝你们幸福……”拿手帕的女士破涕为笑。
“啊，其实我们不是……”西瑞尔尴尬地解释。
“进去吧。”斯内普率先推开了门。
西瑞尔只好抱着家养小ji,ng灵匆匆和画像点点头，跟着斯内普走了进去。
“其实今天带你来，是想找一下有关祈福魔药的信息。你也发现了，因为那一剂魔药，我们之间有了一些联系。我想你快要成年了，我们有必要搞清楚。”斯内普一边环视整个图书室，一边解释。
图书室有一面三层高的巨大落地窗，正对着山下的大海，站在前面感觉十分壮观。
西瑞尔跟在斯内普身后，一路向前走，看着他逡巡在数以千计的书前，然后靠在一边，看着男巫找需要的资料。
然后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整个图书室都动了一下。
西瑞尔惊得站直，环顾四周，斯内普也因为动静立刻转过了身，瞪着他看。
西瑞尔茫然回视，觉得自己真的十分无辜。
俩人面前的的一墙书开始发生变化。
“轰隆隆”一阵过后，正对着他们的一整面“书墙”从中间分开后，向两边缓缓划开。
里面一间比图书室更大的房间呈现在眼前。
“……”
如果不是手里抱着家养小ji,ng灵，西瑞尔很想将手举过头顶，向回头看过来的斯内普院长表明这里真的不关自己的事，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这个房间开始来还算正常，不像是有古怪的样子。
俩人顺着那个敞开的“书柜门”进去，发现最里面是一个实验室。
实验台上还有半打开的一些手札，以及一整套无比齐全的实验设备。
实验室的周围还是一圈书。
西瑞尔一眼就看到了众书中间的一副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黑色头发，留着络腮胡子，眼神y沉的男巫。
男巫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瞅着他们，没有说话，看起来超凶。
“您好？”
西瑞尔看西弗勒斯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硬着头皮率先出声，打招呼。
“那小子，是艾琳的孩子？”画像开口回应。
“对……”西瑞尔点点头。
画像里的男巫似乎想说什么，又深深地忍住了，直勾勾地盯着斯内普看桌面上手札的身影：“艾琳回来了吗？”
“很抱歉，普林斯女士去世了。”
“啊。”画像又沉默了下来。
“那个麻瓜男人对她不好是不是？”画像过了一会儿，轻声问。
西瑞尔看了一眼在一边看手札丝毫不受这里影响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绝对不是没有听到，他只是对这边的对话充耳不闻。
“我不清楚。抱歉。”西瑞尔低下了头，想到看过的斯内普院长童年的记忆，有些难过。
“嗯，你是那小子的什么人？”画像换了一个方向问道。
谢天谢地他没有再说：“你作为他的伴侣年龄看着有点小。”这样的话了。
“学生、徒弟和朋友。”
“嗯。”
一人一画像又沉默下来，西瑞尔发现和这位先生——莱奥，斯内普院长的祖父聊天，很容易几句就把天聊死。
画像大概是太久没有说话了，虽然好奇的不行，但又不好意思问。过了一会儿，莱奥最终似乎是下定决心，纠结半天又问道：“他怎么突然想通回来了？他看起来和艾琳性格很像，都倔强得要命。”
“我来这里找普林斯强力药剂的一些补充内容，请问您对这个手札是否有印象？”斯内普突然抬头问道。
“噢。”画像里的莱奥似乎突然被“外孙”的问话吓了一跳，瞬间沉默起来，一脸严肃的样子。
西瑞尔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好奇地开始围观这对祖孙的相处方式。
“你的名字是西弗勒斯？”画像沉默良久，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嗯。”
“啊。”画像里的莱奥又沉默了，西瑞尔发现这两个真的很像的祖孙俩聊天比挤牙膏还困难，他在一边看得十分着急。
画像莱奥自顾自补充了一句：“当年我在艾琳还小的时候就说，普林斯的下一代如果是个男孩就叫西弗勒斯。”
画像语气轻缈。
斯内普没有回应，似乎有些无措，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以前过得怎么样？”
画像抬眼有些忐忑得问。
西瑞尔发现，莱奥两条粗黑眉毛天生下垂，不用什么表情就是一副愁苦的面相。
“……不太好。”斯内普艰难地回答。
“可以预料得到，过得越不好，越不敢回来……”莱奥情绪低落地搭腔，看起来面容更加愁苦了，然后坐在画像的椅子里，一动不动低头沉思。
“……”斯内普没有再说话，出神地望着手里手札。
西瑞尔全程s一个花瓶，安静地站在一边，看这对祖孙交流。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不善言辞的画像抬起头，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刚说你要问什么？”
“普林斯强力药剂的信息，有关祈福魔药的。”斯内普从情绪中抽离，理智地问。
“哦，我知道。那剂药，我外婆做过。书被你母亲带走了，既然你知道这个魔药，那么应该就在你手里，至于其他数据资料，在我身后的那间屋子里有一部分。”画像里的莱奥说。
斯内普走上前，看着面前的外祖父，一时气氛有些黯淡。
“你眼睛很像你的母亲。”画像突然开口。
“……她……她跟我提起过您。”斯内普慢慢地开口。
画像里的男巫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孙子，没有说话，黑色的双眼里全是西瑞尔难以理解的情绪。
”我小时候，她说，她和您脾气很像。说……她想念她小时候家里做的一种棉花糖，那种棉花糖是蓝色的，就像是布莱顿的大海和蓝天……”
画像里的莱奥垂下眼睛，目光黯淡，有那么一瞬间，西瑞尔觉得这两个看起来在某些方面很像的黑发男巫都要哭了。
但是画像是不会流眼泪的，西弗勒斯也是。
“用你妈妈的坩埚挂坠，cha进那个凹槽，你就能进去了。”半晌，画像里的莱奥声音艰涩地开口。
斯内普扶在画框上的手慢慢收紧，然后低下了头。
“看来，注定是找不到祈福魔药的消息了。”黑发魔药大师自嘲地笑了一下。
“西弗勒斯？”西瑞尔担忧地靠近男巫身边，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手臂。
“那个挂坠，不见了。”斯内普喃喃说道。
“哦……”莱奥似悲似喜地轻叹一声。
“那个挂坠是唯一的。以前ji,ng灵祖先留下来的。”莱奥并没有因为重要的东西丢掉而有什么特别地情绪，只是淡淡地陈述。
西瑞尔挨着西弗勒斯，能感受到男巫的挫败和失落。故作开心地说：“我觉得，魔药是正面的，我们的联系是正面的。有时候什么事情也不需要非得刨根问底，我很喜欢我们之间的联系。”
斯内普低头看了眼抱着家养小ji,ng灵，一脸乐观的少年。
一分钟后，男巫双手握住少年的双肩，黑曜石的双眼一错不错地望着那双温柔快乐的灰绿色眼睛。
一字一顿地说：“你要理解，西瑞尔。这是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我也不清楚这个联系最后会强到什么程度，你将来……还会有你自己的生活，你不可能一辈子跟在我的身边，总有一天……你会厌倦这种联系，它可能会影响你的生活，我甚至不清楚，如果我受伤或是……是否会拖累到你。”
“那我就一直跟着您。为了我……您最好不要受伤。”西瑞尔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同样一字一顿地说。
“这不是小孩子的家家酒，你才几岁，就许诺以后的一辈子？”斯内普扯扯嘴角，干哑地说。
“16岁，还有14天就17岁，马上就能成年了。以前我是您的学生，今后的日子，我会是您的助教。我不跟着您，跟着谁呢？”西瑞尔轻声反问。
斯内普沉默地看着面前面容坚定的少年，慢慢错开了目光，低哑地说：“我会想到办法的。你不用担心，总会有办法找到挂坠，或者是打开这扇门。时间问题而已……”
男巫语气低沉，更像是自言自语。
西瑞尔目光复杂地望着西弗勒斯的背影，喃喃说道：“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从未担心过。”
……
最终俩人从普林斯庄园里出来，斯内普将一枚小小的坩埚挂饰交给了西瑞尔，然后拿了几本他感兴趣的魔药书，两人带着一只年幼吃着手指的家养小ji,ng灵回到了蜘蛛尾巷。
斯内普直接和邓布利多借来了家养小ji,ng灵豆豆，帮忙照看这只年幼的家养小ji,ng灵宝宝。
豆豆看到西瑞尔怀里小小的小家伙，整只小ji,ng灵都被治愈融化了，母爱泛滥的豆豆闪着大眼睛，小声问：“小先生，他有名字吗？”
西瑞尔闻言看向正在处理信笺的西弗勒斯，男巫头也不抬地扬扬下巴，示意随意。
“他叫多吉。吉祥多多的意思。”西瑞尔笑眯眯地回答。
“能麻烦你帮我照顾多吉吗？”
“这是豆豆的荣幸！其实多吉会成长得很快，等他成年了，就会成为一只非常能干的小ji,ng灵。”豆豆压抑着兴奋回答道。
……
时间转眼过了小半个月，果真如豆豆说的那样，多吉成长的很快，不到一周就能下地走路了，一开始很淘气，像是一只没有成年的小动物，对全世界充满好奇，西瑞尔经常担心魔药教授西弗勒斯会一气之下将闯祸的小ji,ng灵熬成一锅魔药。
意外的是，魔药大师每天很忙，对于家养小ji,ng灵多吉的偶尔淘气也浑然不在意，只是偶尔小ji,ng灵多吉淘气得过分了，就扯着嗓子大喊豆豆或是在楼上看书、亦或是在乐此不疲学做饭的西瑞尔，让他赶快出现，带走这只麻烦ji,ng。
斯内普最近在研究魔法阵，他显然对没有拿到祈福魔药的相关资料而耿耿于怀，总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回避挂坠打开那扇隐藏的门。
西瑞尔生日前一天，男孩和斯内普接到了自己的生日邀请函，说成年生日将在山塘街的宅子里举办，请他们当天早上乘壁炉回去。
外公甚至专门寄来了一个可以装活物的乾坤袋，让他顺便把小巴和平安一起带过来。
美其名曰：“过生日一家人就该齐齐整整的。”
俩人商量好第二天早上一早出发，都早早回房间睡觉了。
……
1991年7月20日一早，西瑞尔是在猫头鹰拍打窗户的声音中醒来的。
一睁眼就已经看到了堆满床脚的礼物。
家养小ji,ng灵豆豆已经帮他收拾了一部分猫头鹰寄来的礼物，堆放在了一边，还有好几只猫头鹰正围着蜘蛛尾巷小楼的窗户徘徊。
将猫头鹰都放了进来，男孩看到了一份扎着银绿色丝带的、卷轴似的羊皮纸摆在了书桌的正中央。
第177章 生日愿望
西瑞尔上前拿起那一卷羊皮纸, 丝带上用银色丝线勾出的“· · a· n· o”五个字母格外明显。
这个缩写西瑞尔绝对见过, 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
今天，正式成年的男孩终于到了可以在任何地方随意用魔杖的年纪, 西瑞尔先用魔杖检查了一下这份羊皮纸的安全性。
白色的光芒显示它就是一份普通的、正常的羊皮纸。
西瑞尔放下魔杖, 用手指挑开上面的丝带，打开。
一行带着魔法部公章和专用抬头的文字映入眼帘。
“istry of agiotary office”
（魔法部资产公证处）
“尊敬的麦克莱恩先生：这是一封通知函。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于1991年7月6日申请的资产转移和赠予的申请已经通过。
鉴于当事人（被转让、赠予人）西瑞尔·麦克莱恩先生申请当日并未成年, 特在1991年7月20日（麦克莱恩先生成年之日）再次特别告知。
当事人（被转让、赠予人）西瑞尔·麦克莱恩先生将全权获得来自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转让、赠予如下资产，即日生效。
所转让、赠予资产包括：一·固定资产：1英国——英格兰南部——布莱顿海滨浴场12公里外、普林斯庄园（包含魔法建筑物上下7层, 前后花园，小山及山顶瞭望台）
共计面积：198769平方米折合加隆（按照古灵阁1991年7月6日最新公布汇率）：312349万加隆（备注：该估值不包括庄园建筑物内部的所有家具装饰古董等一切物品, 如建筑物内有家养小ji,ng灵，将随房屋一起转让所有权，）
2英国——英格兰南部——艾琳药圃、普林斯庄园34公里外共计面积：650平方米折合加隆（按照古灵阁1991年7月6日最新公布汇率）：14万加隆（备注：该估值不包括药圃内种植的所有魔法植物）
3英国——伦敦——对角巷88号、42号商铺两间共计面积：22 36平方米折合加隆（按照古灵阁1991年7月6日最新公布汇率）：1998万加隆（备注：两间商铺均未营业）
4英国——苏格兰——霍格莫德8号商铺，毗邻蜂蜜公爵和文人羽毛笔专卖店共计面积：11平方米折合加隆（按照古灵阁1991年7月6日最新公布汇率）：723万加隆（备注：商铺未营业）
5……
……
二·流动资产：1普林斯庄园马车2……
共计所有资产（按照古灵阁1991年7月6日最新公布汇率）：8842万加隆【注】……
羊皮纸展开, 密密麻麻的资产列表简直比当年收到的、霍格沃兹录取通知书里的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还要壮观。
西瑞尔瞪着手里的魔法部资产公证处通知函，脑子里嗡嗡地像是在跑火车。
之前不是签过暂时的继承人庄园公证书了吗？怎么又多了一份资产转让赠予？？？
为什么要转让？！
西瑞尔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发冷发麻。
刚刚成年的大男孩穿着拖鞋拿着羊皮纸“哒哒哒”地直接走出房间去敲西弗勒斯的房间门。
黑色的木门应声而开，斯内普正在系袖扣，半靠在门上, 盯着穿着睡衣的男孩, 沉默了一下, 温声问道：“什么事？不要告诉我你房间那边的卫生间水龙头坏了, 所以你才到现在都没有洗漱。”
西瑞尔举着长长一卷羊皮纸被斯内普大早上的话噎了仰倒, 大脑重启了3秒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西弗勒斯, 这个？”
斯内普将另一边的袖扣戴好, 低头屈尊降贵地看了一眼男孩手里的“哈达”，了然地轻哼了一声表示看到了。
“嗯。”
“？？？”
想等他说点什么的西瑞尔更加茫然，“嗯”是什么意思？？
“我留着没什么用，本来要过来就是想解决你身上有关祈福魔药的那种联系，现在魔药的消息完全没有，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去不掉，就都给你吧。”
斯内普整理完袖口又开始翻自己的衬衫领子。
语气就像是“这只羽毛笔是买墨水送的，我不写字，本来墨水就是给你的，一起拿走吧！”一样。
“为什么？”西瑞尔听见自己轻声问。
斯内普一脸莫名：“什么为什么？”
一卷羊皮纸从男孩手里滑落到地上，在西瑞尔自己反应过来前，他已经上前一把抱住了黑发黑眸男巫劲瘦的腰。
“为什么都给我，你是不是要走？”
西瑞尔闷闷地将脸埋在斯内普熨帖的白衬衫上，鼻尖的棉布上是一种混合着雪松和清洗剂的冷冽淡香。
斯内普被大男孩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两只正在整理领口的手就这样尴尬地举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就像是被人定住了。
西瑞尔的额头顶着男巫上下起伏的胸口，一时俩人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直到斯内普低声笑了起来。
那是一种从胸腔深处传来的震颤。
“谁给你的错觉……说我要走了？嗯？”
斯内普最后那声“嗯”，微微上扬的语调让西瑞尔麻了半边耳朵，男孩一时也搞不清自家院长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语气或是说话的心情。
“你不走……都给我做什么。”灰绿色眼睛的大男孩语气依旧委屈巴巴。
“我记得我刚和你解释完，就在这里，三分钟前？”
斯内普好笑地慢慢放下了抬起的双手，看着像一只树熊抱住尤加利树那样死死抱住自己的小巨怪，犹豫了半天，最终把手轻轻搭在了男孩肩膀上。
“那算什么解释。”
西瑞尔发现自从把脸埋在斯内普院长怀里以后，看不到院长严肃的脸和幽深的双眸，他也变得“胡搅蛮缠”起来。
“你想要什么解释？”斯内普难得温和地回问。
西瑞尔脑子里灵光一闪，埋在斯内普怀里接着说：“我想听你跟我保证，你不走，哪怕……那些东西都解决以后。”
“……”
西瑞尔忐忑地发现，自己院长沉默了下来，然后因为此刻他埋脸的动作，他也看不到院长的表情。
大概过几十秒或者一分钟，总之对于站在门口的相拥的两个人来说，格外漫长。
斯内普轻叹了一口气。
“每个人，早晚都要离开。西瑞尔。”
“带上我一起。”
连西瑞尔自己都觉得他的对话有些幼稚，简直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雏鹰早晚会学会飞翔，你现在……已经飞得很好了。”
“我只和您一起飞，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你还有大好的人生，前途不可限量的生活。”
“西弗勒斯，不管你相信与否，我的人生，都要和你在一起。”
西瑞尔一字一顿地，艰难地说出了心底的那句话。
男孩终于发现，原来将真实的心情说出来是多么困难，又是多么容易。
上下嘴唇的张合，最简单的动作，他痛苦、担忧、困惑、纠结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他害怕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离开。
这件事他从未明确和谁说过，但是就像是一根扎在心底里的刺，从发现院长的记忆水晶开始，他就在患得患失。
西瑞尔深切地恐慌突然有一天，这个黑发黑眸的男巫功成身退，从此销声匿迹。
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他牵挂抑或牵挂他的人，就像是他内心深处孤独的灵魂，孑然一身地来，孑然一身地走。
刚刚成年不足几个小时的大男孩就像是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兽，固执又张牙舞爪地虚张声势，等到感觉庇护和依靠可能会失去时，又慌乱地只会小声呜咽。
斯内普这次是真的僵住了，他从西瑞尔说出那句模糊不清的话语时就失去了全部的动作和声音，他觉得他就像是被人从身体里剥离了出来，激烈地分成了两个部分。
一部分麻木地环抱着已经长高到自己下巴的大男孩，大脑空白一片。
另一部分站在相拥的两个人头顶，冷漠地俯视着眼下的一切。
他从来不愿意把自己和西瑞尔的关系向任何、他认为的那种暧昧且龌龊的方向去靠拢。
他觉得那是他的底线，他不该用自己心间唯一一处不算太肮脏的血液和灵魂去玷污自己捧在手心里的那个纯洁的孩子。
西瑞尔就像是救赎，他的出现拯救了一个深陷泥潭的旅人，帮他照亮了回家的归途，给他漫无边际的黑夜带来了星光。
然后他做了什么？
呵，自私的斯莱特林，骨子里的斯莱特林。
他一面自认为很好地保持着距离，一面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伸出手，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地困住了他。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局，不是吗？——斯内普在心底里问自己。
你想让他离不开你，你尽己所能的对他好，你舍不得他，又不敢承认。
你个懦夫！你只会像蜘蛛一样织网，然后摆出清高的样子，看着猎物自己“作茧自缚”，自愿被甜蜜的蛛丝深深缠住，万劫不复。
你真是一个卑鄙的人，斯内普。
你连一句让男孩别走都说不出口。
其实真正害怕对方离开的是你自己！你把所有能拿出来的东西都给他，何尝不是怕对方离开。
你自知外面花花世界，充满诱惑，你自卑得要命，又害怕西瑞尔被外面的世界迷惑。
所以你只能把你想象得到的所有都摆在他面前，期盼着西瑞尔这个没步入过社会的男孩某天发现外面的世界也不过尔尔，让他死心塌地留下。
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斯内普，你不该高兴吗？
心底的声音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抽在男巫灵魂上的鞭子，一下一下皮开r_ou_绽、深可见骨。
可是，留下又能怎么样呢？你敢给他承诺吗？
斯内普感觉有些脱力，这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疲惫和痛苦。
他可以毫不眨眼地将所有的一切双手送上，可是却不敢给任何承诺。
斯内普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在这31年里，他自认敢作敢当，做错过事情，也自愿接受了惩罚付出了代价；他也自认不是善良之辈，睚眦必报和野心勃勃一直是他骨子里抹不去的黑色痕迹。
可是，这一切都不该用在他的西瑞尔小巨怪身上。
不敢承诺的归根结底，是因为那件他一直在极力忽略的事。西瑞尔不是普通的小巫师，也不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他的身份，他的未来是被一支叫做命运的笔勾勒好的。
“西瑞尔，你是一只白狐。现在你彻底成年了，你的天命伴侣还在某一个地方等着你。”斯内普听见自己这样说。
怀里的男孩身躯一震，然后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
斯内普强行将男孩的脸从自己怀里拔了出来，曲起一根手指，轻柔地用侧面蹭过男孩的下眼睑，故作轻松地小声笑道。
西瑞尔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强词夺理地强调：“没哭，眼睛有些难受而已。”
“17岁成年生日，我们的麦克莱恩先生却掉起了金豆豆，在哀叹自己即将逝去的青春吗？”
斯内普温和地将肩膀上的手挪到了男孩头顶，感受着他软软的、卷卷的头发。
“我们在谈论你送这些东西的意义，我没有哭。”
“好吧，就是一点小礼物，反正你以后就是我的助教，没什么好纠结的。”
“还有我不去找什么天命伴侣。”西瑞尔用拇指和食指固执地揪着斯内普的白衬衫不松手。
“嗯，你还小，不用考虑这些。”斯内普异常好脾气地摸着男孩的头。
“我觉得现在很好，真的，西弗勒斯。你不许走，我也不走。”西瑞尔还在喋喋不休。
“嗯。”
大手拂过男孩额前的刘海。
“我的生日愿望就是这个，17岁的生日愿望。”
“好。”
第178章 荷包
“好了, 去换衣服, 我也要换一件衬衫了，你这个哭鼻子的小巨怪。”
斯内普轻轻将怀里的男孩推开。
西瑞尔理智回笼, 看着西弗勒斯身上皱巴巴, shi痕点点的白衬衫，一时也有些羞赧。
白狐男孩抹了一把脸, 从地上捡起那份“罪魁祸首”的文件，跻着拖鞋匆匆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想自己大早上起床, 没有刷牙洗脸，没有换衣服, 就把鼻涕眼泪都抹到了斯内普院长笔挺的白衬衫上，西瑞尔感觉很尴尬。
谁能想到自己17岁成年的第一天，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抱着自家院长的腰, 嘤嘤嘤地哭了一包……
……
无论先前如何尴尬，俩人终于是收拾妥当了。
换好衣服的两个人拖家带口——盘成一团的小巴、抱着小巴尾巴尖的平安、有了新茶巾兴奋不已的多吉，还有无时无刻照顾多吉的豆豆，从壁炉里回到了山塘街老宅。
……
山塘街老宅此刻人声鼎沸, 整个房屋被打扮成了一种混合着过年和圣诞的热闹风格。
古朴的铜制吊灯上挂着彩带；墙上贴着里面全是小蝴蝶的气球；实木窗框上粘着穿着斯莱特林院服和圣芒戈院服的毛绒熊。
西瑞尔只感觉眼前一花, 整个屋子的装饰复杂到让人找不到重点, 但是意外和谐。
乱到一定程度, 没有风格的风格也是一种风格——自家老爸本尼的语录。
坚持认为先出来的会是自己外孙的林老爷子, 将一个从美国邮购过来的定制魔法拉花直接劈头盖脸地全部喷在了斯内普的头上。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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