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1
白子 作者:牧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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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抱着你吗?话说在前,脚不要过来。」
「要。」
不知原因,罗森的语气听上去有点落寞。大白以为他困了,找到舒服的姿势便搂住另一人。事到如今,他们也许可以算得上伴侣。他不清楚罗森怎么想,但他知道他做的早已经超出一样「东西」的范围……
胸前的手渐渐暖和起来,罗森似乎一直没睡,大白自有事挂心,同样睡不大着。梦境、肉(求放过)欲、飘动的思绪,同床异梦约莫是这个意思。罗森感觉到心跳温暖,但贴近的身体相当僵硬。
跟他做(嘤嘤)爱的时候很舒服,虽然进入前,他总有一瞬间想到何如。那时罗森会想把大白一脚踢开,但只要撑过开头,之后的过程便会在快(啊啊啊)感中忘记战栗,连不愿意的部分,也快被摩擦着消逝干净了。
明明互相拥抱,对方都用那种粗鲁却温柔的方式小心地忽略他的反应。为什么自己从未注意到,大白的迟疑来自哪里……
罗森不自觉地咬住舌头,一种钝钝的痛感袭向大脑。在街角目睹的画面转换后成了冲口而出的一句问句。
「大白,那条围巾,你打好了啊?」
「嗯。」
对方挪动了下,把枕在罗森脑袋下的手臂往上移。后者只觉心脏颤了颤,但没等他继续问起开车的男人,大白便主动接话。
「我搁在书桌抽屉里,你明天拿去吧。」
2.
钱的流向很快让女杀手查出来了。罗森原要支付的报酬被她淡淡地推辞掉。原来前一次任务中,委托人将他和何如的酬劳分出一半,给了李逸。
「谢谢。」
罗森仔细地看了收款人资料,一个还要一年才满二十岁的男人,照片上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不少。初中时期即被通报失踪,短短几年里投入地下活动、貌似在道上混到一个不高不低的职位。
外号九世纪,世纪是所属的分会名称,数字九大概指的是会内辈分。
紧绷的五官、布满胡渣的阴沉面目。照片中他站在知名黑帮大佬身后,称不上一看便让人厌恶,总归混在一群凶神恶煞里也算平淡无奇。经历查不到全部,但可知他前两年被调派至青城经营地下赌场……
另外,他和大白同乡。
经过记忆与数据对比,罗森能确定这就是当天和大白碰面的人。他为什么汇款给九世纪?受到威胁了吗?隐隐约似乎可以猜到答案,但他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
不可能吧?不可能。
他让李逸再花一周的时间更深入地调查九世纪,暗地里的活动、最近的生意状况。或者他也该顺便查查大白,不过罗森说服自己,不须要为一件尚不明真相的事使白子曝光。
然而下次□□时,他在漆黑之中感受着身边的人,第一次用他拙劣的演技假装高潮。
他发现大白几乎每隔两天便与九世纪见面。
那家伙总是开着那辆老牌车,天气好转后,他会走下车与大白闲聊。他们默契似地相约于同个街口,这里人车的流量固定、也零星分布了一些店家,有人在路边交谈并不至于特别引人注目。
「雪停了啊。」
罗森背靠着转角建筑,余光瞥见九世纪手插裤袋、对着蓝白色的天空感叹。大白低头站在他身前、像个温顺的小媳妇似的。话说回来这人多次邀大白上车,后者都蹙着眉头拒绝了他。
「我会尽快搞定那件事。再等一等。」
罗森听见大白这么说,弦外之音,暗指九世纪的上一句话也非单纯字面上的意思。他又再叹气,道了句「那今天让我送你去市场」。
「不了。」
大白貌似要走。看了眼天色,罗森决定跟踪九世纪。
他回到巷子取自己的车,避开他们两人碰面的路口,由后巷另一端绕回原处。大白先行离开,九世纪坐在驾驶座上吞云吐雾。时机正巧,等他把车子发动,罗森没费什么力气便跟着他走上横过青城的平面道路。
当地知名的地下赌场、黑道聚集点的大概位置,罗森是晓得的。两台车一前一后地穿过山庄与私人农地。进入工业区,罗森转向别条路与九世纪错开,约略估算时间,从快捷方式抢先守在对方必经的路上。
但九世纪似乎发现了,罗森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看见那辆车。要不折返改走高架桥、又或者觉察跟踪者便干脆停留于工业区内。
罗森只有自认失败,由原路返家。
3.
「要做吗?」
大白逐渐转为主动,反倒罗森没办法爽快地答应他。他想不到借口拒绝,看大白平淡的表情也看不出对方是否留意到疙瘩,他勉强提高声调、应了声「好」。
把他压到床上,大白拿来领带,从他眼睛的位置绕到后脑。小黑的表现有些不寻常,没抓门、却不时朝后巷那头低吠,罗森哪有心思管那只臭狗?大白弯身掀起他上衣,他便自行松开腰带。
对方的重量压上来,从他腰间游走至耻骨的指头犹犹豫豫。大白其实能够做得很熟练,罗森想不出他这次格外慎重的原因,圆而齐的指甲改变角度后擦过他股间,大白忽地撑起身子。
「午餐还放在桌上,我先拿去冰。」
过于仓促地起身,弄得罗森硬是愣了愣。床垫上的重量一轻,脚步声快速抽离。没过半分钟,「喀」的一声异响,小黑突然大叫起来。奇怪的是大白并没有为此喝斥他。
罗森正疑惑着他冰个剩菜也弄得太久,稳稳的步伐回到房内。小黑又跟进来了,不断冲着这头狂吠。藉由地板的震动他感觉那人走到床边,对方也没出声,就这么站了一会儿。
「大白?」
嘎。罗森听见突兀的呼吸声,那距离有点让他难分清楚,微微颤抖、克制不了的急促。小黑的吠叫频率变慢了,但始终没停。还没等他想出大白究竟在干什么,对方便上了床、跨至他身上。
好重。
窣窣的脱衣声近在咫尺,把罗森拉起的手不像大白。沉默的空间近乎死寂,他发觉了屋子里第三个呼吸,刚刚那「喀」的声响居然是有谁开门……
罗森想起大白和九世纪的对话,大白那副不情愿又妥协了某件事的表情。
一定要白子吗?当时他这样问九世纪。他说,他就喜欢那副异色的壳。
来不及了。
对方捉住他脚踝,蛮横地将双腿高举过肩,罗森反射地抓住床被,下半身却随着打开的两腿悬空。一声闷哼,比起之前被何如施暴时痛苦大于其它感受的体验,此刻他只有无止无尽、□□裸的难堪。
他想多了吧?摇晃的黑暗后头依旧该是大白。腿根一阵疼,身上的人粗暴到几乎压断他的脚。硬(nooo)物抵住肛(伊耶)门口时,罗森最后一次尝试自欺欺人,伸长脖子碰到了对方,可体内的剧痛剎那深入,他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小黑的叫声急遽拉远,他踢蹬着腿,朝压在身上的对象挥拳。砰!拳头落在坚硬的肩膀上,那家伙却更加用力地对他狂(不要)抽猛(哑梅叠)送,罗森挣扎着挣开了右腿束缚,蒙眼用的领带亦在激烈的动作中松脱半截。
最先瞥见的是骑在身上的九世纪,罗森一脚踢空,偏过脸,大白的身影又旋即映入眼帘。白子青年背对着他们,双手捂住嘴巴,彷佛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低埋的脑袋让他的两肩高高拱起,他蹲了下来,身躯发抖。
那样的背影遥远而陌生。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过同样的生活,他却好像一点也不懂大白?为什么他没能理解过对方的经历苦痛,不知道对方更珍惜的会是谁?又为什么他必须了解?
为什么他们不能就这样把一辈子过完就好?
好痛、好痛、好痛。罗森张着口,身体却再也没法反抗。十几年了,他独自生活后没这么软弱过。他经历过背叛,以为最惨也就栽在何如手上的那次。
他不知道他能感到如此羞耻,好像一只拔光羽毛的黑鸢在火上看着自己给人活生生地烤死。
一团再无反应的血肉,支撑着唯剩下欲望而没有怜悯的抽动。他想把身上的人想成大白,但只闻到满室腥味。
大白就看着它发生。他故意蒙上他眼睛,布了这个粗糙的局。
他怎么会以为罗森能不察觉?都说纸包不住火,又也许大白根本不在乎。为了满足这个叫九世纪的男人,可以这样欺骗自己。把没想过防备的他丢在黑暗中、让陌生的人压在他身上。
罗森从来没这么失控地痛哭过。
他承受一波接着一波的痛楚,用模糊的视野看着大白,那个人并未离开,却一次、也没转身。
4.
九世纪意犹未尽地坐在床缘,侧着身,用手玩弄罗森凌乱的头发。后者早哭到昏死,整个人乱七八糟地躺在精(求放过)液与血水中,九世纪矮身凑近他、像是还想做什么,大白回头,正好撞见这幕。
他见到罗森的泪水。
「别碰他!」
他没再多想、便朝床铺扑上去。撞开对方伸出去的手,此举让九世纪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大白抱起罗森,护住他的同时掌中传来异常冰冷的温度。
罗森的身子抱起来比平日都沉,泪痕是脏的,沿着没有支点而后仰的脑袋滑落至大白掌心。
大白死死地瞪着九世纪,努力深呼吸,换气的频率稍微趋于平缓。他说话时嗓子相当得干涩,口吻像恳求又像压抑的愤怒。
「这样可以了吧?你想做的事达成了,我没法再给你汇钱、你也没有再跑过来的理由,不要再出现在这里,行吧?」
「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呢?」
「我没能拒绝只是因为我还把你当成我弟弟!」
大白恼了起来,音量也自然而然地提高,九世纪无所谓地耸耸肩,低头看了罗森一眼、又转向同样漂亮的白子青年。故作沉思地摸了摸下巴,他对大白放柔声调。
「那跟我走吧?阿光。」
九世纪没可能忘记,半年前他忽地被童年好友找上。第一次见到大白本人,白子澄澈的外表便让他生出了玷污对方的渴望。
混合多年未见的怀念,他多少还尊重大白的意志。但欲求不断滋长,他如同被费洛蒙深深吸引不放的动物。一次就好、他想和白子发生关系,他想知道一张无瑕的脸庞会在疼痛与快(。)感中变成什么样子。
大白捱不过他纠缠,一心软透漏了罗森的事。在那之前他弄到罗森的账户,擅自借钱给九世纪应付一笔大生意。九世纪没还,他不过是个贪得无厌的男人,抓准大白放不下他,予取予求。
事态演变至今,才看大白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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