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18
(龙獒同人)天赐良缘 作者:维桑与梓
分卷阅读18
=番外二完=
特别篇
《燕恭[1]惠[2]王与破虏将军并传》节选
燕恭惠王龙,素与帝亲厚。帝为太子时,有东宫吏告以丁忧,龙年十二,疑之,谓太子曰:“此吏有非常之色,殆将有奸!”太子寤,乃命人推问,果杀人亡命。由是异之。[3]……帝及祚,封燕王,未期年,以左相子妻之,情甚笃,终身无贰意矣。……后值倾覆,守燕地,共御外辱。……时大雪,粮储已罄,城将破,龙命军士凿冰为郭以全。左右问曰:“何不企援?”答曰:“城虽不定,民心未亡,必能守。安能以此小事乱军心耶?”……不敌,继科身死,龙披发缟素迎其棺椁,哀甚,云:“丈夫生世,当带三尺剑[4],与子同袍,扶江山社稷。昔每临战,畏之,非惧死,惧与君别,今无畏矣!”……龙欲北伐以复安城,然疾笃,薨,年三十四,谥曰恭惠。无子,帝以幼子嗣之。
破虏将军张继科字子维,胶州青岛人,燕恭惠王龙正室,太傅张传铭之子也。年十五,为皇子侍读,始与龙识。初及冠,武举状元及第,帝念其与龙修总角之好,赐婚,又感其俊才懿范,封御前侍卫。……时值胡虏来犯,封破虏将军,年三十。……龙居中持重,守安城,敌来犯,虽食乏,未敢以告。……冬,大雪,难视物,兵矢既尽,士死者过半,而所杀伤敌逾万人。[5]……且引且战,连斗八日,敌遮狭绝道,急击招降。继科身负重伤,知突围无望,引剑呼龙名,曰:“非我无谋,此天命也!男儿无惧死国,唯负君诺,愧矣!”全军亦亡身死节,年三十五[6]。后平乱,追谥烈[7]侯。
后值中秋,帝叹曰:“朕忆乱时事,感念至深,唯惜幼弟与子维。二人未至不惑,相与廿载,艰难险阻,皆共罹之。燕王静,子维动;燕王善谋,子维骁勇;燕王胸中丘壑,子维赤子情怀;皆贤良之才也,奈何天不假年。哀哉!痛哉!”
注:
1.《谥法》:尊贤贵义曰恭。尊事贤人,宠贵义士。
2.《谥法》:柔质慈民曰惠。知其性。
3.此处改自《三国志·魏书·荀攸传》
4.引自《三国志·吴书·太史慈传》,原句为:“丈夫生世,当带三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
5.此处改自《史记·李将军列传》
6.古人计算年龄按虚岁。张继科生在农历腊月,虚岁比实岁大两岁,因此计算年龄时比马龙年长一岁。此处设定两人在同年去世,张继科先,马龙后。
7.《谥法》:有功安民曰烈。以武立功。
白话文版:
燕恭惠王(马)龙,一向和皇帝关系亲密,感情深厚。皇帝做太子的时候,有东宫的官吏用参加父母的丧事作为理由,请求辞官。马龙当年十二岁,对此感到疑惑,告诉太子说:“这个官吏的脸色与平常不同,大概是有阴谋。”太子醒悟过来,于是命令下人追问原因,果然这个人杀了人准备逃命。(皇帝)因此对马龙的才智感到十分惊异。……皇帝登基,封(马龙)为燕王,不到一年,将左相的儿子许配给他做妻子,(两人)感情十分深厚,一生都没有对别人动过心。……后来遇到国家动荡,(两人)守卫燕地,共同抵御外来敌人的入侵。……当时下大雪,粮食储备已经用完,(安)城将要陷落,马龙命令军中将士开凿冰块围成城墙,得以保全(城中百姓)。左右的将士问:“为什么不请求援军呢?”(马龙)回答说:“安城虽然即将被攻陷,但是民心并没有动摇,一定守得住,怎么能用这种小事扰乱前方的军心呢?”……不能打败敌人,张继科牺牲。马龙披散头发、身穿孝衣迎接他的棺椁,十分悲伤,说:“大丈夫出生在世上,应当配三尺长的宝剑,与你穿同样的战袍,匡扶江山社稷。过去每次遇到战事,(我)害怕,不是畏惧死亡,而是畏惧与你分别。如今没有什么可怕的了!”……马龙想要向北出兵来收复安城,但是病情加重,去世了。享年三十四岁,谥号是恭惠。(马龙)没有子嗣,皇帝将自己的小儿子过继给他,继承他的爵位。
破虏将军张继科字子维,山东青岛人,燕恭惠王马龙的正室,太傅张传铭的儿子。十五岁的时候,做皇子侍读,才与马龙相识。刚及冠,中了武举状元,皇帝想到他和马龙是自小就相识的朋友,下旨与马龙成婚,又爱惜他杰出的才能和美好的风范,任命他为御前侍卫。……当时适逢胡人侵略,(皇帝)任命张继科做破虏将军,当时他三十岁。……马龙镇守后方,守卫安城,敌人入侵,虽然缺少粮食,却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张继科。……冬天,下大雪,难以看见东西,兵器箭矢用完了,士兵死了的人数超过一半,然而杀死、中伤的敌人也超过一万人。……(张继科)一边撤退一边作战,连续战斗了八天,敌人拦住狭窄的山谷,阻断撤退的道路,加紧进攻,劝张继科投降。张继科身上受了严重的伤,知道没有突破敌人包围的希望,拔出宝剑呼唤马龙的名字说:“不是我没有谋略,这是命数啊!男子汉不害怕为国家而死,只是违背了向你许下的承诺,实在是愧疚!”麾下的战士也都宁死不降,享年三十五岁。后来动乱平定,追加谥号烈侯。
后来有一年中秋节,皇帝感叹说:“朕回忆动乱时的事情,心中的感触和思念非常深,唯独可惜我最小的弟弟和张继科。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到四十岁,一起相处了二十年,艰难险阻都共同面对。马龙沉稳,张继科张扬;马龙善于谋划,张继科勇猛无畏;马龙对事物的判断有自己的考量,张继科本色自然善良热血。都是优秀贤能的人才,无奈上天没有借给他们时间。多么令人悲伤!多么令人心痛啊!”
=特别篇完=
特典:前生有缘
张继科一睁眼,发现自己腰部以下仿佛与神经脱节,躺在床上压根儿动不了。
从床头摸到手机,张继科打了一个电话:“喂?刘指导,我……可能没办法听您开会了……”
挂了电话,张继科仰面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睡糊涂了还是疯了。
梦里的场景桩桩件件宛若亲历:从小时候在左相府上房揭瓦、下水摸鱼;到参加武举,金榜题名;再到接过圣旨,与马龙执子之手;最后敌众我寡,以身殉国。
张继科有些头疼地闭上眼睛,皱着眉叹了口气。
有人敲门,张继科扬起声说了一句:“进。”
队医、刘国梁和马龙带着仪器把他的房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能翻身吗?”队医走到床前问。
张继科尝试了一下:“能倒是能,就是疼点儿。”
马龙帮忙给张继科护着腰,让他翻身趴卧着。
简单的治疗之后,刘国梁说:“今天的总结会还是挺重要的,是吧?你看要不这样,把床搬到会议室去。你就趴着,边做治疗边听。”
“行。”张继科点点头。
被抬出房门的时候,张继科喊了一声:“马龙。”
跟在后面的马龙被点了名,看着他:“怎么了?”
张继科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前的马龙与梦境中的马龙重合在一起,t恤短裤成了深衣博带。
眨了几下眼睛,张继科冲马龙笑笑:“一会儿开会呢,帮我把笔和本儿拿着呗。”
“可拉倒吧,别操这个心了,我帮你记,你先顾顾你的腰吧。”马龙没答应他的要求。
张继科半垂下眼睛,没再说话了。
开会的时候张继科混混沌沌,理疗仪发出的电流声扰的他额上青筋直跳。果然马龙说的对,动都动不了了,哪儿还有心思记笔记。
会议结束了,马龙关切地走到张继科身边,眼睛突然就直了,张继科被他看的发毛,问道:“干嘛呢?”
马龙说这句话时声音很轻,甚至能听出不安的颤抖:“继科,你的玉……”
张继科有些茫然地去扯自己颈间的绳子,看到后也是吃了一惊:玉坠已经缺了一小半,原本光滑圆润的形状,现在看着倒尖锐起来。
“碎成这样儿肯定不能戴了,别到时候划到了。跟叔叔阿姨说一声儿吧,再给你请一块。”马龙鬼使神差地想去摸张继科托在手里的坠子。
张继科余光瞟到马龙伸过来的手,下意识地将玉握在手里,小臂往回一缩,躲开了马龙。
马龙有些讪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被抬回房间之后,张继科把玉坠取下来,从地上捡起碎掉的那一半,一起放在手里摩挲着。
这回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既没有睡糊涂也没有疯:他觉得自己认得这块玉。虽然不是亲眼见过,但是按照上面刻的图案和规制,这或许是他的陪葬品[注:网络上关于张继科玉佩的图片清晰度都不高,确实看不清挂坠具体形态。一种说法是玉坠的形态是一只蝉,寓意“一鸣惊人”。因古代玉蝉可做陪葬品,故使用这种说法,与现实无关。]。
从前未想起前尘往事,只因为这玉是母亲替他请来的,寓意也好,张继科便一直戴着,如今看来,倒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张继科叹了口气,现在问题来了:马龙刚才看这块玉时眼神也不太对。该不会,他也记起上辈子的事了吧?
正想着呢,樊振东回来了,张继科偏过头问:“胖儿,你上回去那个什么小学参加活动,人不是给你发了条红领巾吗,给哥用用呗。”
“啊?”樊振东下巴都快掉了,但还是从柜子的角落翻出那条裹的皱巴巴的红领巾来,“哥,你要这干啥啊?”
张继科把玉用那条红领巾包上,理所当然地说:“玉要是碎了,得用红布包着埋了[注:该说法来自互联网。],你不知道吗?”
樊振东表示:你刚才说了个啥?
马龙眼看着张继科被几个队友抬回屋,双手下意识地背在身后,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自己屋里了。
那块玉马龙自然是认得的。
当年张继科马革裹尸,马龙痛彻心扉。
入殓前,马龙亲手将那只玉蝉放进张继科口中,既愿他脱离尘世,又想与他再续前缘[注:古代以蝉能羽化寓意人能重生,又因其清高饮露,赋予死者脱离俗世污秽的意义。]。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张继科颈间的这块玉,马龙就笃定地认为这是当年的那一块,模样大小略有变化,想必也是后人重新加工过。
那时他差一点就想冲到张继科面前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但还是忍住了:初次见面时未能与自己相认,怕是的确忘了前尘,今生能再度相逢,还做亲密好友,已经是莫大的缘分了。
马龙只记得自己在收复安城的征途中咳的撕心裂肺,迷蒙间似听见张继科唤他的名字,然后便是一句掷地有声的“男儿无惧死国,唯负君诺,愧矣”,更让马龙肝肠寸断。
再次醒来,马龙却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周围环境也与生前大相径庭。
好在,他还有很多时间。
马龙第一次见到张继科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没进国家二队,各自代表自己的家乡参加少年组比赛。[注:作者编的。]那场比赛两人没有交手,但这不妨碍马龙只消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张继科:他一点也没变。
后来两人在国家二队相遇,还有队友拿张继科的名字打趣:“你怎么跟古时候那个很能打的将军同名同姓啊,你是他的后人吗?”
张继科大笑:“扯淡吧,人不到四十就死了,老婆都没娶,哪儿来的后人。就是碰巧字儿一样呗,我爸说是因为那个踢球的济科。”
马龙读书以后特意查过一些资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有张继科在史书拥有一段并不完整的《破虏将军传》,身为皇亲国戚的自己反倒没有只言片语,甚至都没有在张继科的传记中出现,仿佛从历史上消失了。
这样也好,马龙想,省的有人拿张继科与自己的关系打趣,他那么傲气的人,听到这种话肯定要生气的。
每天一起训练、生活,自己与张继科渐渐熟络起来,张继科第一回 亲昵地喊自己“龙”的时候,马龙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他等了这么多年与他重逢,又花了这么多年决定此生只做他的挚友,却因为这一声简简单单的呼唤不得不承认:张继科是他认定的人,不仅是上辈子,就连这辈子,他的心里也装不下旁人了。
张继科的那块玉碎了,想必这段前缘,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想着想着,马龙从床头柜拿出一件东西来。
那是一个约莫有两寸宽的圆形玉佩,上面刻了个篆体的“龙”字,是用张继科出使西域时找到的一块玉石打磨的,当时张继科把这块玉当生辰贺礼送给马龙,还到母后那里去偷师,打了一串络子挂在上面。
他前几年逛古玩市场的时候见到了这块玉,还有其它几件两人的旧物,当场就拍板一起买了下来。
这玉佩没有穿眼,不能戴在身上,体积又有些大,也影响比赛,马龙干脆就找了个盒子装着,时常拿来把玩。
一句“师哥,借个吹风机”将马龙唤回了现实。
许昕见马龙没关房门就直接进来了,吓得马龙差点把手里捧的东西摔了。
许昕看着马龙浑身一抖,又下意识地去抓那个脱了手的玉佩。
“欸,这什么东西?以前没见过啊。”许昕凑过去看。
马龙却把那玩意儿攥得紧紧的:“没什么。”
“有意思,什么宝贝,”许昕扶了扶眼镜,“还不肯给人看。定情信物啊?”
马龙听到这四个字突然笑了,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许昕拿着吹风机从马龙房间出去的时候,脑子里仿佛弹幕炸了满屏:我的天,马龙这肯定是谈恋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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