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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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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居之世人谓我恋长安 作者:颦初

    对你说的话,你好像忘了?”没有温度的声音。

    离琛挣扎着爬了起来,跪在女人面前,嘴唇还在发着抖,“皇后娘娘的训导,离琛不敢忘。”

    “不敢忘?”女人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笑容,然后缓缓的蹲下身子,附在离琛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着,“都敢爬上太子的床,你还有什么不敢?”

    太子?离琛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微微一怔,随即便一切都明白了,原来,你就是太子。太阳火辣辣的照着,但是凉意却从脚底一丝一丝的漫上来,一直漫到心里,挥之不去,整个人僵在那里。原来,你就是太子,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玄武国的皇后看着离琛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惊诧变为之后的茫然,以及现在的面如死灰,不禁冷笑了一声,“你竟然不知道你口中的景驰就是太子,朱雀国的皇子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把自己献上去,离琛你真了不得呢!”

    离琛呆呆的跪在那里,甚至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他只觉得像溺水一般,挣扎着却找不到一块浮木,只能慢慢的下沉,等着水漫过自己的头,等着自己窒息而死。

    “蛊惑太子,二十大板。”皇后留下一道命令便转过了身,离琛看着她的背影的时候想到了他的母后,没有这个女人美丽,但却比这个女人温暖,这里,不是自己的家。

    “不要指望太子来救你,更不要指望他会心疼。为什么挨板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离琛看着她依旧威威风风的走远,任由周围的侍卫把自己架在一条长凳上牢牢的按住,他不怨恨皇后,他活该。

    “一!”

    “二!”

    “三!”

    板子一下一下重重的落在离琛的身上,他的内伤并没有痊愈,几板子下来便血肉模糊,里里外外都是伤。

    长相忆失而复得,你在骗我。

    “四!”

    “五!”

    “六!”

    带我去看宫廷乐师,被侍卫发现,你在骗我。

    “七!”

    “八!”

    “九!”

    我被卿云殿的侍卫抓起来,你在骗我。

    “十!”

    “十一!”

    “十二!”

    你说你被太子罚,你在骗我。

    “十三!”

    “十四!”

    “十五!”

    你说你会陪着我,你在骗我。

    “十六!”

    “十七!”

    “十八!”

    你说,离琛,但我喜欢你。

    “十九!”

    “二十!”

    你在骗我。

    离琛一直咬着嘴唇没有哼一声,一整个春天发生的事都在他的脑子里转着圈,转着转着就变成了那个人的脸,一张嘲笑自己有多愚蠢的脸。嘴唇被咬破,鲜血顺着嘴角缓缓的流下来。而离琛身后的伤,小豆子没有勇气细看,他只知道,那里,衣上,凳上,地上,鲜红一片。

    ☆、放手

    方景驰晚上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床上的人,正想找小豆子问问怎么回事,便见小豆子低头走了进来,噗咚一声跪在了方景驰面前。

    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抓着他的喉咙发不出声。方景驰两眼死死的盯着小豆子,想听他说,又怕他说,离琛,他知道自己是太子了吗?他走了吗?方景驰看到小豆子哭了,跪在那里一阵一阵的抽泣着,“太子爷,离公子被皇后娘娘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他……”

    “他现在在哪?”方景驰声音低低的,里面有一丝小豆子从来没有听过的凶狠的味道,他看到太子握紧的不断颤抖的拳头,仿佛都能把墙壁戳穿。

    “被拖回悦琴轩了……”

    方景驰冲了出去,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身份竟然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暴露给离琛,一想到离琛身上受到的伤害,奔跑的身体依然止不住的发抖。即使他没有看到当时的场景,他也知道会是怎样的让人发狂。离琛,你不可以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

    方景驰来到悦琴轩的时候,屋子里并没有亮灯,他只看到丁伯坐在台阶上,仿佛衰老了很多。这都是他造成的,从离琛遇到他,仿佛就没有任何好的事情,自己真是他的灾难,但是,他却依旧放不下他。

    “丁伯。”方景驰叫了一声。

    鬓发斑白的老人抬起了头,眼里仿佛有一层雾。丁伯支撑着身体慢慢站起来,方景驰想去扶,却被一把推开了。接着,这个苍老的人颤抖着双腿跪在了方景驰面前,“求你,求你放过琛儿吧,放过他吧,我求你,求你……”

    “丁伯……我去看看他。”方景驰想把丁伯搀扶起来好去看离琛,可是却被丁伯死死的抱住了一条腿,“丁伯,你这是干什么,我要去看他,我要去救他。”

    “太子殿下!”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琛儿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半条命,你都不肯放过吗?我求你,求你放过他吧。”

    丁伯看着离琛长大,他知道六年来这个孩子过得有多么的不容易,昨天小豆子来告诉他离琛留在了方景驰那里,他以为他会照顾好离琛的,可是今天等来的,却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他永远都会记得扔下离琛的那两个侍卫嫌弃嘲笑的眼神,“不看看自己是谁就敢往太子的床上爬?!真是活该哈哈!”他们辱骂的是自己的琛儿啊,那么干净单纯的孩子,怎么就沾上了这么肮脏的词?丁伯不懂,他只是觉得,就算拼了老命,也不能让离琛再受到伤害了。

    看着老人苦苦哀求的样子,方景驰愈发的心疼了起来,这样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从丁伯的反应上来看,就知道离琛伤的有多重,自己把他害的有多惨。也许,自己真的不应该招惹他,这样他就不会受这么大的伤害。方景驰缓缓蹲下身子,扶起丁伯,“我答应你,我只看看他,看完我就走,绝不多留。”

    方景驰轻轻的推开门,走到了离琛的床边,屋子里没有点蜡烛,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面无血色的人身上。离琛静静的趴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眉头微皱,睫毛不住的颤抖着,仿佛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昨天还红着脸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如今却满是伤痕,气息微弱。这,都是因为我。方景驰握住离琛的手,慢慢顺着床沿滑坐在地上,一只手遮住脸,肩膀轻颤着,原来,自己也会流泪。离琛,对不起。

    许久,方景驰站了起来,俯下身子,在离琛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眼神恢复了清明但却充斥了难以抑制的留恋与哀伤,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般,他把离琛的手重新放回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离琛,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温柔。

    离琛睁开眼睛,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带着落寞和决绝消失在门口。他慢慢从被子里抽出方景驰刚刚握过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那上面,还有他的味道。

    ☆、命运

    方景驰跪在皇后面前,那是他生他养他的母后,他觉得她是爱他的,但是他不明白那份爱为什么总是让自己看不懂。

    “你为什么要惩罚离琛。”人虽然是跪着的,但是那份愤怒和指责却从眉眼中毫无遮拦的泄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责问他的母后。

    “蛊惑太子还不够吗?”皇后托着茶碗,轻轻用杯盖拨着茶叶,缓缓饮下一口清茶,润了润嗓子,漫不经心的说着。

    “蛊惑我的不只他一个,上过我的床的也不止他一个。”

    茶杯被轻轻的发下,皇后站起身来,走到方景驰面前盯着他,没有低头,只是垂下眼睛,“但被你留下过夜的却只有他,能让你来指责自己母后的却只有他。”皇后重新坐了下来,拨弄着手上的戒指,“你再敢去找他,驰儿,你相不相信母后能让你再也见不到他?恩?”

    方景驰一向知道宫里上上下下有母后的很多眼线,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但是他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和离琛的事情她都了如指掌,她竟然派人盯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为什么?”

    皇后没有说话。

    “为什么我不能要他,就因为他是个男人?”

    皇后依旧没有说话,沉思了很久,只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因为,他是离琛。”是的,因为他是离琛,因为他是朱雀国的唯一还活着的皇子,因为他有一天会借着你的力量光复他的国家,因为他会把你伤的体无完肤,因为他会和你生生世世纠缠不清。

    驰儿,母后是相信命运的,但我从来就不怕它。

    不相见,便可不相恋;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景驰依旧呆呆的跪在那里,脑子里空空的。自己的母后一向说一不二,甚至可以说心狠手辣,这他比谁都清楚。一个能从三千佳丽中脱颖而出,登上皇后的位子,能让自己的儿子稳坐太子之位,从来都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说能让自己再也见不到离琛,就绝对会说到做到。不能再让离琛受伤了,不能再让他有任何的危险了,方景驰抬起头,目光坚毅,虽然眼前早就没了人,但他还是一字一顿,仿佛是对着空气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好,我不见他。

    我不见你,这样我还知道你在悦琴轩,这样我还知道你好好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离琛的伤口慢慢好了起来,只是还有一些细碎的疤痕留在上面,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退去。方景驰没有再来过,在那个夜晚看着他决绝的身影的时候,离琛就知道,他不会再来了。缘尽了,就是尽了。

    他曾在悦琴轩不声不响的生活了六年,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忘记他。他不想和这个宫里的任何人扯上关系,可是上天不放过他,偏偏让自己遇上了他,一个自己最该不该遇见的人。玄武国的太子,未来的王。我不会觊觎你的位子,更不会企图让你帮我复国,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生,我只想再见到母后的时候,对她说,离琛这一生过的都很平安。

    可是没有人信,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二十个板子让离琛明白,这个皇宫一直都在防着他,所有人都在欺骗他,包括那个曾和自己融为一体的人。

    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注定是此生不见的人,何苦要让自己遇见。

    从那天鲜血淋漓的被拖回来,离琛就再也没有碰过长相忆,也没有笑过。他只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棵桃树下,桃花早就谢了,只剩下满树的郁郁葱葱。一片叶子被风吹落在离琛白色的衣衫上,他只觉得刺眼。归去来,自己还没有弹给他听,但永远也不会弹给他听了。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丁伯,桃树,长相忆,自己。可是却为什么觉得一切都变了呢。

    “琛儿,回屋吧,起风了。”丁伯缓缓走了过来。

    “没事,我再坐会儿。”离琛抬头望了望天,这阵风,也会吹到他那里去吗?

    卿云殿内,方景驰坐在地上,周围歪歪斜斜堆了很多空了的酒壶。风吹起了四周的帷幔,也吹起了他的长发。

    “爷,您别喝了,再这样下去,皇上又该生气了……”小豆子跪在旁边苦苦哀求着,“爷,您要是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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