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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作者:无繇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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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懵逼地看看他离开的方向,又看看自己的手掌,那枚黏糊糊的贴纸上画着个大大的笑脸,角落还写着一个自己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数字——97。
在他的视线触及那个数字,并默念出来时,万缕金光仿若朝阳初升般自手心迸射四溅,与此同时,天上落下一道三人合抱的接引光柱,将完全没能反应过来的他砸到了地底——是的,你没看错,他被砸进了地底。
金光裹挟着他直冲地核,不是他吹,那种撞进地壳冲破地幔与上地核近4000c高温擦身而过的感觉,就一个词能形容:刺激!换成别人来经历这一过程会有什么反应他不知道,反正他只有一个反应,呆滞。
那道奇异的金光就像一柄无坚不摧的屠龙宝刀,带着他几乎把大地劈成两半,好像恨不得从北半球一直钻到南半球,遁地术什么的跟它一比简直就是渣渣,别说萤火之于皓月了,应该是银河系和宇宙尘埃的区别。
琴酒呆在光芒中央,看它领着自己披荆斩棘一往无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默默在心里给97号来了顿“枪炮混合双打”。
又、坑、我!
“打”完之后,他想着地入得差不多,是不是该上天了。然后刚生出这一念头,他的愿望便得到了满足。
金光猛然冲出地层封锁,柳暗花明似的迎来一望无际的天空与深邃沉静的夜色,仿佛完成了任务般化为荧光万千,消散于漫天繁星中。而琴酒,他直接从半空摔了下去。
97号我算你狠!
一手环抱水枪,一手甩了甩腕上的银链,秤砣一样直挺挺往下坠的琴酒努力想操纵灵力,凝聚成缓冲垫接住自己。
97号可以以后再骂,现在先保住性命再说。
可惜,大宇宙的意志不是想抵抗就能抵抗的。当琴酒即将成功凝聚出厚度足够的缓冲垫时,忽然迎头飞来一只长着翅膀的妖怪。对方高速上升,而他告诉下降,两人又都没有刹车装置,于是……
——琴酒以每秒八百米的速度从空中坠落,妖怪以每秒七百米的速度从地面升空,两人此时的距离是两千三百米。提问:他们以哪种姿势撞上才不会用对方的身体给自己开瓢?
真是道经典的数学题啊。
总之,在一人一妖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已经结结实实地撞进对方怀里。
只听那妖怪的翅膀被硬度惊人的水枪硌得发出“嘎嘣”一声脆响,扭曲成古怪的形状歪向一边。再加上地球重力、双方重量和琴酒自带的推动力,他们宛如两只秤砣,互相拥抱着摔进完工大半的魔力缓冲垫,眼前顿时星光闪烁,晕头转向。
因为有缓冲垫,又有只妖怪垫在身下,琴酒晕的时间要短一些,星星在眼睛里转了几十秒便缓缓褪去,只是头上肿起一块,独角兽的角似的明晃晃突出额头。
那个当他垫背的妖怪可就惨了,不仅翅膀被水枪硌骨折,还……还被撞回了幼儿时期!?
捂着前额,琴酒不经意低头一看,见到被自己压着的妖怪模样时,吓得水枪都掉了。
三头身,婴儿肥,藕节般的小手小脚,粉雕玉琢的精致脸蛋。抛去那对扭曲的翅膀不提,活脱脱就是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
怎、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琴酒正一脸懵逼在心里咆哮,旁边就有人把他咆哮的内容问了出来。他转头看去,便迎上了背着书箱的俊美青年疑惑的视线,他正打量着自己,似乎下一秒就会问“你在干什么”。
僵硬地与他对视片刻,琴酒再看看自己和身下的孩子,脑海中当即“咯噔”一下,莫名浮现出一句话。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
“我与琴酒第一次见面,是在黑夜山山脚。那时,他抱着一个酷似大天狗的小孩从天而降,正好落在我面前。”青年的眉眼在火光映照下温柔亲和,“看到他的电影院,我就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桃矢面无表情喝了口矿泉水:“……”对,而且还是惊悚故事。
第26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一)
与青年面面相觑三秒, 琴酒镇定地长吐一口气, 将“犯事儿”的水枪缩小挂回银链,而后神色复杂地……双手抱起给自己当了垫背的孩子。
那小孩儿只有琴酒大腿那么高,昏迷时小脸还皱得像包子, 白白嫩嫩又别别扭扭,仿佛正为什么事而烦恼。浅金的头发蓬松柔顺,宛若小动物身上炸起的毛,琴酒无意间摸了一把, 冰凉光滑的,手感还不错差点顺手再揉两下, 好在及时克制住了自己。
旁边还有人……也可能是妖怪看着呢,虽然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却也不想莫名其妙落个变态的名头。
笨拙而又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横抱于怀里,琴酒打量周遭片刻, 发现自己掉进的是一座黑漆漆的山峰, 连土地与随处可见的植被的黑色的。
此地似乎终年被黑夜笼罩,山中几乎没有一点光源, 而且荒凉死寂, 不见人烟。但头顶却是星辉万千之景,与尚未完全消散的金光碎屑交相辉映, 流光溢彩,为寂静的夜色平添了几许趣味。
反正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随便走走吧。
琴酒并未纠结太久便做了决定。他用右手拖着孩子小小的身体, 左手则甩了甩, 操控虚空中游离的光元素凝聚成一盏柔和的灯,漂浮在身前三步处照明。
再暗的地方都有光元素,即便是这座通体漆黑的山。
制造好光源,琴酒虚握住水枪吊坠,挑了个下山的方向正想离开,就听见那个一直安静观察自己的青年开口了。
“请问……你是想下山吗?”
琴酒步伐不停地往前走,点了下头以示回答。
无论青年是人是妖,他都懒得理会,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帮这孩子包扎伤口,然后给97号打个跨宇宙长途电话,用自己会的所有语言向她致以诚挚友好的问候。
不料青年却追了上来,散发着微光的躯体在夜幕下分外显眼,可他本人毫无自觉。
双手抓着书箱带,青年好奇地歪头凝视琴酒俊朗英气的侧颜,用轻柔温雅的声线问出一连串问题:“你是阴阳师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孩子应该是妖怪吧,他是不是你的式神?你凝聚的这团光芒是什么法术呢?为什么我从上面感觉不到灵力的气息?莫非是你独创的法术?”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不耐烦地别开眼,琴酒冷声反问。
“没有十万个那么多,我只是对你所携带的故事有兴趣而已。”青年笑得弯起了唇角眉眼,一副温柔得不可思议的模样,“啊,对了,我忘了介绍自己。我叫书翁,是一个妖怪,一个喜欢听人讲故事,也喜欢记录别人的故事,或者给别人讲故事的妖怪。你呢?还有你怀里的小男孩又是谁呢?”
“……我叫琴酒,至于他,你等他醒来自己问他吧。”琴酒面无表情地道。他不是对青年……对书翁妥协,而是不想因为沉默继续被他唠叨。当然了,就算不沉默他也一样会唠叨,四舍五入一下勉强算是妥协了。
书翁煞有介事地点头,换个话题接着问:“说的也是,自我介绍还是要自己说才有意思。那么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呢?是来除妖的吗?”
不,他是被队友坑过来的,而且现在还懵逼着。
琴酒板着脸不说话,只是加快脚步希望能甩开书翁。不过,人类想跟妖怪比速度还是不太现实,反正琴酒努力了半天,反而让他离自己又近了几厘米。
“啊勒,你是赶时间吗?但你走的这条不是下山的路哦。”书翁笑眯眯地指指前方浓雾般的黑暗,再指指头顶,“这座山被巨大的强力结界笼罩着,晚上是走不出去,除非从天空上飞出去。”
琴酒:“……”你怎么不早说!
顿住急促的步伐,琴酒搂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男孩,开始在周围寻找能够让他们休息一晚的地方。不用多么隐蔽,只要稍微有点遮挡,给人以心理上的安全感就好,真正的安全就交给银链吧,他可以操控五行元素结成保护罩。
书翁见状,食指在侧脸上敲了敲,笑道:“你是想找休息的地方吗?我知道附近有个山洞,跟我一起去吧?”
琴酒瞥他一眼,他笑吟吟的面容文静优雅,极具欺骗性,全然看不出是个话唠。很想拒绝,但天色太晚,况且他也的确需要休息休息,捋捋思绪,顺便给97号打个问候电话,于是思忖良久,无奈地答应了。
书翁似乎并不意外他会答应,非常平静地转头换了个方向,走在前边带路。不过,让琴酒欣慰的是,这回他没有再喋喋不休。
……感天动地!
夜间露重天寒,浓雾氤氲。一人一妖越走,周身的能见度就越低,空气中的光元素含量也在直线下降,没过多久,琴酒的魔法灯便缩小了一圈,只能照亮方圆三米以内的范围。
所幸在魔法灯彻底消失前,他们的目的地——山洞,到了。
那山洞位于接近山巅的峭壁上,只靠一条长而纤细的天然生成的石梯与地面相连。山洞打扫得一尘不染,摆着矮几、座垫、书架等物件,几上还放置着笔墨和竹简木渎,嵌于四壁的烛台染着温暖的火焰,活脱脱一处隐士居所。
而那个隐士,此刻就站在琴酒面前。
“请进,难得的客人。”书翁姿态儒雅地倾身行礼,比琴酒还像人类,而且是人类中的学者,从容淡定,不卑不亢。
这年头,就连妖怪都这么人性化了吗?
琴酒按捺不住吐槽之魂槽了一句,面上却仍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平缓地迈开脚步踏入其中。
“请坐。”挥手摄来座垫落在矮几另一端,书翁先一步跪坐下来,提笔蘸墨在半空写下“静”字封住洞口,霎时,本就安静的四周更是静得能听见他们的心跳和呼吸声。
琴酒想了想,没坐座垫,而是把男孩放了上去,淡声道:“我先帮他把翅膀上的骨头复原。”
“请便。”书翁微笑颔首,手却没停,在一块原本就摊开的木渎上书写着什么,只是他写的字,琴酒一个也看不懂。
所幸他也不感兴趣。
双手按在扭曲的翅膀上,他略微摩挲确定骨头的受伤情况,发现比自己想象中要轻得多。妖怪强大的自愈能力让翅膀上的伤从骨折修复到了脱臼程度,只要正正位置即可。
确认情况后,琴酒手上一用力,“咔擦”一声便把骨头接了回去。
同时让男孩疼醒过来。
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中颤抖数下,而后缓缓掀开,露出被其覆盖的浅蓝眼瞳。瞳仁茫然涣散,虽无神采,却仍旧流转着晶莹光泽,如同美丽的宝石。
他懵了片刻,好像在回想自己昏迷前的事与此时的境况,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漂亮的眼睛猛然眯起,隐隐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男孩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一个黑衣人类从天而降,把他砸到地下的场景,自己还当了垫背。但为什么醒来时他是在山洞里?莫非有人救了自己?
刚想到此处,男孩便发现自己的翅膀被一双长满厚茧的人类的手握着,接骨后残存的痛楚混合着那人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来。虽然这点疼痛他并不放在眼里,然而身体被随意触碰的冒犯感还是令他狠狠拧起眉头。
他用力一挥翅膀,正想像平时一样在指尖凝聚出妖力球好好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人类。却听见自己的翅膀发出一声脆响,继而软软塌了下去,剧烈的痛楚如潮水般席卷而上,疼得他眼眶里当即冒出了生理性的泪花。
琴酒只是转个头问书翁有没有可以固定翅膀的树枝的功夫,再回头就发现那小破孩又把自己翅膀造脱臼了,嘴角一抽,真想敲敲他的脑壳听里面有没有水声。
熊孩子就爱作死。
男孩咬牙隐忍令自己不自觉浑身发颤的疼痛,却控制不住眼泪哗哗的流。在看到琴酒的脸,发现他就是撞晕自己的人时,他气得怒目圆睁,然后眼泪流得更多了,晶莹的泪珠缀在圆嘟嘟的小脸上格外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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