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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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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血立刻冲上头,某人率先跑出队伍,一马当先,和吉普车并驾齐驱。
是成才。
有人带头,大家也就各尽其力,很快,队伍就分化开来。跑得快的先行一步;稳扎稳打的留在中间;吴哲知道自己体能不占优势,估摸了一下形势,放慢了脚步。四百米跑道,十公里总共二十五圈,要合理分配体力。
他抬眼看到许三多在身前不远,奋力追赶几步,捱到他身侧,正看到那憨小子的眼眶里打转的泪。吴哲肚里宽慰之词转了一圈,正要开口。
许三多盯着远处的吉普车,目光里突然绽放出坚定地光芒。他没有留意到吴哲的突然出现,脚步逐步加快,不过几秒,已把一批人甩到了身后,包括他的舍友。
我去,这小子也这么能跑?!
吉普车的后窗已经不见人,只有两只沙色作战靴相叠翘在窗口。那个烂人居然就这么躺在后座上睡起觉来!
从没有过!在吴哲长达4年的军校学习,以及2年的兵营生涯里,从来没有过如此不负责任的教官!跑步时坐在车里领跑,甚至不在领跑,而只是呼呼大睡。
无视,全然的无视。让人满腔怒火彻底落空的无视。
东方的地平线上,隐隐透出晨光。本该是斗志昂扬充满希望的早晨,在这片操场上,只有压抑,愤怒,麻木。除了双腿机械的摆动,不知所求,没有方向。视线所及,只有吉普车上偶尔传来的屠夫的疾言呵斥,和后车窗摇摇晃晃的一双靴头。
怒火能激发人的潜能,但也会消耗不必要的气力,吴哲跑到第二十圈的时候突然有点撑不住了,气管像是被铁刷子撩过一遍,火辣辣得疼。来参训的全是各个部队数一数二的强兵,他也不敢落后太远,加上吉普车前前后后的不断喝骂催促,他的步调还是比习惯的速度快了许多,导致有些后继乏力。
袁朗突然又冒出来点名:“哟,大硕士,不行就滚蛋吧,都掉队了你!”
吴哲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榨干了,榨干的松针,没有水分,充满油脂,被这话里的□□味儿一点,腾得一下就烧起来了。
烧得他忘乎所以,烧得他天上地下只能看得见那辆吉普车,和探出车窗半个身子的那个恶人。
赶上他!揍他!
吴哲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
车里,齐桓突然道:“您是不是有点太针对那个大硕士了?”
袁朗关掉扩音器:“你们铁大队长点名要的人。他要是没通过考核被刷下去了,责任你负?”
齐桓回望队尾的吴哲,纳闷:“我瞧着也不怎么厉害啊。”
袁朗又躺下了:“那你问铁路去。反正到时候他体能不过关,我唯你是问!”
“是!”
☆、死亡指标
这里的训练极为枯燥,每日尽是些5公里武装泅渡,10公里负重越野,负重跳跃,山地强行军,中间穿插着类似于单双杠,深蹲,俯卧撑,仰卧起坐,徒手攀墙之类的练习。偶尔举个圆木,大家都要新鲜半天。
一开始每日训练完回到宿舍,满楼都是嗡嗡的各种国骂以及国际骂。可是到后来,这些声音越来越少。他们累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才显出许三多的本事,看着闷声不响,却总是前几个完成训练任务。他每晚回到宿舍,虽称不上活蹦乱跳,但显然仍行有余力。小脸红扑扑的,像秋收的苹果一样鲜活,让人气得想啃两口。
成才波澜不惊,也在第一梯队,面对吴哲的惊叹,他浅浅一笑,脸颊一侧的梨涡若隐若现:“三呆子可是武装越野集团军第一,我反正不要和他比。”
吴哲半死不活:“你们都是强人,就我一个软脚虾。”
拓永刚勉强承认:“体力速度是还行。可当兵又不是比跑步,军事素养更重要。我还就不信了,他们能让我们跑三个月。我早晚要让这帮死老a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
“军事素养能帮你拎热水吗?”吴哲捶胸顿足:“41,今晚你别动,让27去打水。”
拓永刚哼哼:“看不起人是吧,我去就我去,明天换你!”
吴哲觉得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他甚至于已经开始渐渐无动于衷于袁朗的冷嘲热讽。体力透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睡眠严重不足。这里紧急集合的频次极高,花样繁多,时而放臭弹,时而噪音骚扰,甚至有一次弄了十来个人围着楼啪嗒嗒放枪,把“枕戈待旦”四个字诠释得尽善尽美,搞得人人都有些神经衰弱。
唯一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就是课堂上。
对,他们还需要上课,有无穷无尽的军事资料等着他们学习。各国军备,战术理论,军事地形,野外生存,甚至还有政治课和外语。除了41和42,来参训的一水的军校毕业生,对这些知识或多或少都有过系统学习,许多人便趁着上课偷偷眯两眼。吴哲仗着内功深厚,更是堂而皇之的补眠。
“今天讲的内容一会儿实操,由袁教官负责主持。”
此话一出,呼啦啦惊起一片伏桌休憩的黑鹭。难得趁上课机会喘口气,怎么又要实操了呢?一片的鬼哭狼嚎中,教官阴阴勾起唇角。让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不重视理论学习,该!
“入列!向右看齐!向前看!齐步跑!”课刚结束,早已守在课堂门口的屠夫就开始整队带路。
吴哲边跑边打听:“刚我睡着了,讲什么内容?”
许三多压低声音: “捆绑逃脱。”
脚步声掩盖了逃脱二字,吴哲一悚:“不是吧,玩这么刺激!”
队伍里一片隐隐的暗笑,只有许三多茫然四顾,我,我又说错话了?
屠夫一声怒喝打断了话题的诡异发展:“不许在队伍里交头接耳!”
军营5公里外有一条河,十多米宽,四五米深。三天一次的武装泅渡练习就在这里进行的。昨天刚刚参加过练习任务的学员,又一次被领到了这里。
岸边,救护车的存在让人心头一紧,足足二十多的教官数量更是前所未见。
烂人正对着那帮副教官们嚷嚷:“怕什么?出事儿我顶着!上头给了死亡指标了!”
死亡指标?!
四个字炸雷一样轰在这帮素来不可一世的兵王头上,轰得他们不由自主开始惶惶不安。
在部队,很少有人没听过这个词。这年头的演习都讲究个从实战角度出发,也就难免带点儿战争的残酷性。几年前有个老首长看演习,甚至因为战后伤员率是零而大发雷霆,说这不是演习,是演戏!
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救护措施准备得再完善,也扛不住运气不好。
老兵们最爱在安全教育时给新兵蛋子讲这类故事,不同兵种的故事还各不相同。
坦克连的被意外翻倾的坦克压成了泥;
狙击手被敌方的弹片戳瞎了眼;
开战斗机的在峡谷里撞壁,变成了一件地质标本。
吴哲刚进部队时的一位游泳教官就曾在一场演习里失去了自己的班长,那班长在水下潜伏时意外脚抽筋,淹死在他最熟悉的大海里。
这点风险觉悟大家不是没有。要知道演习中牺牲,是等同于烈士待遇的。可现在只是一个实践教学,有必要搞出死亡指标这种东西吗?
吴哲看着岸边堆着一团团麻绳,应该是教学用具。这的确是一堂教学实践课。那么,为什么会搞出这样大的阵仗?地点还是定在河边?
吴哲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终于,一个传说浮上了心头。
袁朗一贯的虚伪笑容:“今天由我给大家上课。脱绳术,酷炫吧。咱们这可不是魔术啊。魔术是假的,咱们今天,玩儿真的。”
两个教官在他的号令下跑过来。一人把另一人反手剪住,在他身后用绳子迅速背缚住他的双手,并打上死结。手一推,被绑者扑地,绑人者抓住机会又迅速捆住他的双脚。
大家都快不忍心看了。此时地上那人四肢后翻,双手双脚被捆在一处,紧紧锁住,活像一只端午节装咸鸭蛋的网兜,绳索抽紧封死了兜口的那种。
袁朗体贴地提醒:“都看仔细点。一会儿要考试的。”
“考试方式,”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话像撞钟一样撞到人心底去,震得五脏六腑都魂飞魄散,“像这样捆住手脚,扔进水里!凭一己之力到达一公里外指定逃脱地点的,成绩合格!”
果然如此!
拓永刚难以相信:“39,这不可能办得到吧。”他期待着海军出身的吴哲能给他一个同样否定的答案。
吴哲绷着脸:“传说蛟龙里有这个训练项目。”
蛟龙突击队,海军唯一的a级特种部队。主攻海外护航任务,长年累月得海上漂,所以对成员水性的要求极高,相关训练也极为严苛。
没有人瞌睡了,所有学员睁大眼睛,紧紧盯着教官的动作指导,生怕遗漏分毫。
他们大多是陆军出身。虽然能来这里的没一个会自认为水性差,全负重游个五公里,十公里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像这样被捆住手脚后还能游起来吗?不用想,很多人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做不到。
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在完全无法呼吸的水下,在淹死前,挣脱绳缚。
袁朗问:“谁愿意第一个下水?”
没有人回应。他们只是在课上听过讲解,然后亲眼看别人演练一遍,这就开始考试了?
“报告!”
袁朗很不高兴:“怎么又是你啊,39讲话!”
吴哲咬牙:“水下测试环境危险,为什么不先给大家在岸上实操的机会!”
袁朗:“跟教官说话用质问的语气,扣五分。这么简单的几个技术动作,你要练几个月?胆小鬼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我来!”大家一齐看过去,27号,拓永刚。
拓永刚综合素质很好,文化课成绩优异,体能枪械几乎没有短板,在军校时就横着走惯了,人没毕业又被对新兵要求最严格的空军抢走,所以素来自负。可他顺风顺水的人生偏偏在老a这里卡住,受尽无视不说,自尊心都快被磨没了,但那股不服气却日积月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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