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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避免成为炮灰 作者:半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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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别制作的传讯设备,可以很好的防御追踪。而且每次关机就能自动清空数据记录,拆卸即损毁,以军方现在的技术要成功锁定追踪至少要三天以上。”季崖解释道。
司徒远:“……”他男神果然在背着他发展黑科技,当年季文渊不是说自己是战斗人员吗?到底是什么时候把技能点加到科研方向去了?!
就在司徒远两人发送完匿名短信下车的时间老巷子对面的一间小面店里,一个相貌平凡的男子似乎无意间瞥过司徒远二人的车牌号,面色丝毫未变地按下了短信发送键。
发现目标,西区古巷c号入口。
下一秒,分布于城市古巷周围的六个人手机屏幕同时亮起,显示了这条短信。他们或是如同一个普通的下班族,或是正如情侣般打情骂俏,或是如下班逛街的时髦女郎……但在这一刻,他们同时转向古巷,悄然向那里围拢。
城西废弃炼钢厂内。
杜霄站在满是尘埃的玻璃窗前,单手插兜看向窗外。他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即使现在身处如此境地也看不出一丝狼狈,反而依旧有种暗夜帝王般的凌冽气势。
“主上,已经安排妥当。”一名黑衣壮汉走进来恭敬道。
杜霄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天空。许久后他突然笑了起来,喟叹道:“真厉害啊,司徒家族。居然能调动军队的人来对付我,我这次输得不冤。”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一把椅子,那椅子是这房间里唯一一张被擦得干干净净的,上面有个人正瞪大眼睛恐惧地看向杜霄。杜霄缓缓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拂过那人俊丽的眉眼,笑得十分温柔:“宝贝儿,你的眼光真好,司徒远果然很厉害啊。”
椅子上的容垣全身上下都被捆得严严实实,完全动弹不得。他的嘴上贴着胶布,只能从喉间传出几声唔咽的声音,一双美丽的眼睛中含着泪水被迫直视杜霄的眼睛。杜霄的眉眼狭长,天生就带了两分邪气,此时他虽然逆着光,但那双眼中的炙热与占有欲几乎要化为实质根本无法被忽视,强烈而疯狂的情感逼迫得容垣几欲窒息。
不,不,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杜霄俯下身,将容垣的下巴抬起,在他的眼上落下一个温柔缱绻的吻:“但是啊,宝贝儿,你只会属于我。我要让你为我生下孩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容垣的目光里满是绝望,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杜霄放开掐住容垣下巴的手,表情渐渐恢复之前的漫不经心。他直起身看向一直在一旁保持沉默的黑衣壮汉:“影狐已经开始行动了?”
“是的,十二已经发觉了司徒远的踪迹。接近目标所在地的阿五、阿六、阿七、阿九、十一、十三已经赶往那边,还有负责追踪的十八也已经就位。”
“呵。”杜霄轻笑一声,“很好,杀死司徒远之后让他们把这一切推给血牙佣兵团,然后继续隐藏身份潜伏在z国。”
“是,主上。”黑衣男人恭敬道。
“还有,告诉他们,可以舍弃诱饵引开恶犬的注意力。”
“是。”
另一边,季崖帮司徒远拎着电脑包,两人并肩走入老巷内。
“少爷,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什么?”司徒远挑眉看向他。
季崖的眼神有点纠结:“您为什么不想让警方找到我们?”他们明显是受害者,而且还有司徒家族的势力保护,那些警察肯定不会为难他们的。
司徒远板起脸煞有介事地恐吓:“杜霄那家伙的势力以前能做到那么,肯定在白道上有人。万一他就安插了手下在来找我们的警察里呢?那岂不是要乖乖等死了!”
季崖:“……原来如此。”少爷他是不是想得有点多?好像有个词叫——被害妄想症?不,不能这么腹诽少爷。
司徒远大约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但他也无奈。按照常理来说吧,这的确可能性不大,杜霄都倒台了哪里还会有人愿意冒着必死的威胁去杀他?但是现在世界意志还在呢,没见之前那无比诡异的破掉的轮胎?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可不敢低估世界意志的没节操程度,要是因为不够谨慎在最后时刻白白丢掉小命可太冤了。可惜真正原因他现在没办法解释给季崖听,也就只能找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糊弄糊弄世界意志了,反正等剧情结束他男神就明白了。至于现在……神经病就神经病吧,他个和爱人两情相悦的gay这么多年的恐同都装下来了,还有什么办不到?
有人形外挂在身边,本少爷无所畏惧!
十二眯着眼睛看着店门外呼啸而过警车。突然他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亮起,一则短信显示在屏幕上。那短信只有短短四个字——恶犬离去时,行动开始。
“这位客人,你的大排面。”店家端了一碗面放到十二面前。十二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放回兜里,开始像个正常客人一样享用夜宵。
而隐藏在一间四星级宾馆房间里的十八也收到了指示,从上锁的盒子里取出一个遥控按钮。在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那辆正在被警车追捕的载着“持枪恐怖份子”的车正在屏幕上的四十多个小监控画面中穿梭。从一些方位合适的镜头中,还能看见大海正探出车外向身后开枪。
十八将按钮放于掌心,眼神冷漠地盯着那辆车,声音中不带感情地低声自语:“已经暴露的诱饵……舍弃。”言罢,手指微一用力,按下了按钮。
数秒的延迟后,监控中的车辆突然爆炸,火光吞噬了十几个监控,使之在短暂的耀眼的白光后变为一片雪花。十八平静地关掉监控版面,就像刚刚欣赏了一出无聊的哑剧。
第104章 资深恐同患者(18)
“这条老巷过段时间就要被拆迁, 所以暂时没有装监控摄像头。”季崖解释道,“我们在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改变一下外貌再出去就很难有人能发现我们的真实身份。”
司徒远跟着他的步伐,挑眉看了眼周围衣着破旧面色蜡黄的人:“怎么装?我们看上去就不像这里的居民, 难道你还随身带了化妆品?”
季崖低笑一声, 把手伸进衣服内侧的口袋,摸出来一枚别针替司徒远规规整整地别在胸口。司徒远不明所以, 就见季崖又摸出来一卷胶带,从别针上掰了几粒像装饰宝石一样的东西下来用胶带一一贴在他的手背衣袖和裤腿上。
“这是我最近正在研究的虚拟成像装置。”季崖压低声音道, “因为还没有彻底完成所以只有一个, 大概能使用两个小时。它能让您在别人眼里看上去是个圆润的年轻人, 放心,一会儿启动了一定不会有人能认出您。”
司徒远:“……好厉害。”妈蛋这玩意听起来为什么这么耳熟?上个世界他男神是不是就用类似的黑科技带他去听过演唱会?!
司徒远勉强压下那颗躁动的吐槽之心摆出担忧的表情问道:“那你怎么办?”
听见他这么问,季崖瞄了眼司徒远身上的羽绒服, 不动声色道:“我不怕冷,把外套脱掉就行。”
司徒远:“……你不觉得只穿一件白衬衫也很显眼么?而且你的脸也没变啊。”他无语地看了看季崖身上那件西装样式的管家制服,觉得这种天能穿这么少的季崖绝对是开了挂。
季崖笑了笑刚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猛的拉过司徒远向旁边墙角扑去。
噗!
下一刻, 一颗子弹射入了他们刚刚站着的地面,正好嵌入砖石间的缝隙,让那里出现一个斜向下的坑洞。周围的居民听到响动纷纷看过来, 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又继续做自己的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墙角扑在一起的两个青年。
司徒远白着脸看着那个小孔,心道:果然又来了!
季崖刚刚护着司徒远撞到了墙上,此时手背上擦破了点皮。但他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平静地起身, 然后伸手将司徒远拉起:“少爷,您没事吧?”
司徒远摇了摇头,沉默地起身后轻声问道:“有人跟着我们?”
季崖微微眯起眼睛:“多半是了……我们贴着墙走。”
与此同时,一间民房二楼的窗边,十二看着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的两人,默默把消音手|枪塞回衣服内侧。他反手关掉了屋内正在不停播放震耳欲聋的电玩配音的老电视,起身走下楼。房东大妈见他下楼诧异道:“小李,你怎么刚回来就又要出去?”
十二对着她微微一笑,十分腼腆礼貌:“嗯,我女朋友突然叫我去接她呢。王大妈再见!”
“哎,早去早回啊。大妈今天包饺子,给你留份夜宵!”
十二点头出了门,看见的就是季崖两人正好转弯消失在视野里的背影。他面色不变地大步朝那边走去,就像一个心急去接女友的大小伙子。
那边季崖带着司徒远拐过数个弯道,终于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僻静角落启动了胸针。司徒远看了看自己此时的胖手,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显示的动作十分僵硬别扭。季崖一边脱衣服一边道:“调试还没完成,就只能将就一下了。您最好不要有太多动作和面部表情。”
司徒远应了一声没说什么。这玩意显然只是个低配版,不过也能理解,上个世界的海里曼身处环境的科技本就发达,基础设施良好;而这个世界还欠缺许多,加上时间不足,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他看完自己的手后一抬头,就惊愕出声:“你受伤了!”
季崖原本穿着黑色的外套看不出来,但此时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后就能清晰看见背上那好几个破洞和伤口,白色衬衣上黑红色的血迹十分显眼。季崖也才想起来这一茬,之前精神高度集中他都快忘记自己受伤了。不过现在这种状况十分麻烦,这血迹几乎就能让他的身份立刻暴露,可是不脱外套也是同样的结果。他皱眉道:“我记得这条老巷另一边的出口处经常有人摆地摊卖些便宜衣物。我们可以去那里买一件遮一下。”
两人下好决定立刻向出口赶去。而数分钟后,一个面貌平凡的男子出现在这里。他走到垃圾桶旁垂眼看了看里面的高档西装外套,眯眼思索片刻,从兜里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转身向季崖二人去的方向追踪。
老巷外果然有许多人在摆摊,而因此吸引来的人更是不少,要混进去买件衣服一点都不引人注意。不过因为时间已经入夜,所以许多人已经在收摊了,司徒远赶紧过去随便扯了件高领毛衣买回来。廉价的毛衣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不过这时候两人也顾不得那么多讲究,能用就好。
季崖接过司徒远递来的毛衣套上,然后随手抓了抓头发把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他偏长的额发被撸下来盖住了眼睛,无端把一个贵气优雅的英俊男人变得阴郁颓废,整一个孤僻宅男。
“怎么样?”季崖弄完后问司徒远。
司徒远:“……看不太出来你是季崖了。”他男神这打扮总让他有种再次看见了慕惟的错觉,特别怀念,特别想扑上去亲一口。不过他还是顽强地忍住了,什么都没做的和季崖一起走出了昏暗的老巷。
可惜那群杀手一点都不想让他们安生一会儿。
“城管!”
“城管来了!”
“快跑啊!”
刚没走出多远,两人就听见身边传来一阵骚乱,一群小摊贩几乎是火速抄起自己的摊位转身就跑,甚至连一些被顾客拿在手里还没付款的都来不及收回。司徒远有点惊愕:“这个时间还有城管巡街?”
季崖却感到一丝不妙,拉住司徒远装作路人随大流往前走。数秒后,只听一声诡异的闷响,然后身后不远处就传来刺耳的尖叫:“杀人啦!”
人群瞬间躁动,所有人都四散逃走,司徒远惊出一身冷汗,任凭季崖拉着他跑。两人跑出很远,终于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下。司徒远一边喘气咬牙低声道:“该死,那些人真是疯了!”
季崖也有点喘,他皱眉道:“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
“我说,老巷中的和后来那次,不是同一个人做的。”季崖沉声道,脸色有点难看。地摊边那次就像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让狙击手趁机射杀目标并影藏身份,城管在明杀手在暗,老巷里那个人根本来不及做这一切,只可能是另有帮手。这样一来他们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已经暴露在敌人眼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盯着自己,最终只能疲于奔命。
司徒远显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不过他对此早有预料。即将崩溃的世界意志往往急于抹杀那个导致这一切的变数,能那么容易让他们过关才有鬼。他装作靠着季崖肩上喘气的样子低头在他耳边道:“那现在恐怕只有两种办法了。一,我们继续躲,等军方剿灭了杜霄看这些杀手会不会撤退;二,我们去找杜霄,用杜霄威胁这些杀手回援暴露身份,然后我们把他们一举全灭。”
季崖闻言眼神古怪地看向司徒远,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您真让我意外。”第二个方法不仅胆大到让人觉得疯狂,而且非常凶残,简直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少爷应该说的话。
司徒远心里咯噔一声,强行让自己的情绪自然过渡到惶惶不安的样子:“那些家伙太执着了,我怕万一杜霄跑了他们还会继续对我下手。不过你有办法对付杜霄吗?我看他那里还有几个人手保护。”
糟,刚刚好像不小心崩了点人设,希望不要引起世界意志的怀疑。
季崖沉默片刻,认同了司徒远的说法:“的确,恐怕最好还是我们自己去盯着杜霄。”虽然之前已经将杜霄的所在位置告诉了军方,但杜霄的“血狐”之名不是白叫的,军队的调度需要时间,而且这场围捕是秘密进行的,恐怕浪费的时间会更多,军方真不一定来得及去抓捕他。而他们现在离那个炼钢厂很近,要赶过去快得很,杜霄还在那的可能性很大。至于他一个从没有上过战场的管家能不能拿下杜霄和他的手下……关于这一点,季崖总有种诡异的直觉——他做得到。
就像没摸过真枪的他却能将之如臂使指一般。
而且,在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底还因此悄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就像他早就在期盼着一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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