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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长歌无泪 作者:兀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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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深谷底
少谷主说完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躺在我的床上，不再出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都发生了什么，觉得脑后一沉，也没有知觉了……
我又梦见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它在我眼前缓缓的关上。
我觉得有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睁开眼，看见少主也躺在我旁边，他还没有醒，我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很正常，可能是昨天东奔西走累坏了。
我们被丢在一块洼地里，四周的杂草足以掩盖这一小片洼地，我试图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四肢，我在站起来之后，才发现我和少谷主在一处断崖的山涧里，在我讶异之际，少谷主也醒了，他站起身环顾四周，用嘶哑的声音说：“东风，我们怎么会在这？”
我：“不知道，昨夜你昏了之后，我也被打晕了，醒来就在这了。”
少谷主的表情放松了些，他小心翼翼的移着步子，一边走一边说：“东风，这里就是绝情谷的谷底，这片洼地的四周都是陷阱机关，你跟着我的脚步走，于是我也学着少谷主的样子，我们一前一后，亦步亦趋的往前走，我想要是有人看着我们的样子，那一定很滑稽……
我们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少谷主突然停下脚步，我一直紧紧的跟着他，他这一停下，我立刻就撞到了他的背上。他回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境下是该笑还是不笑，所以各自的脸上都在笑和不笑之间扭曲。
少谷主把我带到一个山洞口，他说：“进到谷底的路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我们刚才所在的那片洼地之前的那道机关门在面可以打开，而里面打不开，要想出去，就必须在向前走，从这里的洞口进去找到出去的机关，我义父只在图纸上给我演示过这里的机关，我也是第一次进谷底的山洞，所以……”
我：“所以，我们死在这里也很正常。”我擦亮自己随身带的火折子，先走进山洞，少谷主也随后跟着进来了。由于他才是看过图纸的正主，所以还是他走前，我跟着他的脚步。
洞口修建的很矮，但是进来之后就会发现洞里别有洞天，里面的通道很宽敞，且地面铺的平整，沿途的墙壁还有雕刻的走兽飞禽，我们在通过一处石门之后来到一片地下湖跟前，是湖没错，因为水域的大小可以看见，但深浅不一定，而且它就挡在我们的去路前面。
我对少谷主说：“你的谷主义父有没有说这里有船可以到对岸去。”
☆、灵柩
少谷主没有意会我的玩笑，自顾自的摇头，开始在周边找机关。我则自顾自的笑着，找了个稍显平坦的石头坐了下来，并习惯性的靠着旁边的墙，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小九，歇一会再找吧。”在我说完之后我们同时都听到了我拍在石板上的声音是那种空响，也就是这石头下面是空的。
我也马上伏到这片石头上找机关，然而我忽然想起小九刚才说过的话，回身问道：“你不是说你看过这里的图纸吗？你不会把这里的忘了吧。”
小九一边找一边长叹一口气，说：“就知道你一定会问，因为义父只告诉我这里的各个门的主要机关，而且他没告诉过我这里还有一个湖。”
我也觉得自己似乎问的有些多余，要是以前的我，遇到这种情况通常的做法就是暗自怀疑，从来不会有这样唐突的做法，果然缺氧使人变笨，这样想着我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我在那片石堆里敲敲打打，结果当然是没什么用，万花谷的谷主当然不会这么好揣摩。
我放弃了这片石头，我借着火折子的光看见了墙上的雕刻，跟外面通道里的那些虽然不同，但是风格相似，我举起火折子环顾了这件有湖的石室山洞，圆顶方地。如果再有一副包裹严实的棺椁，那这里就是一座陵墓，这时我身后平静的湖里似乎传来了咔哒的声响，好像有齿轮一样的机关在运行，我立刻回头看向小九的方向，原来他在墙上雕刻花纹里触发了机关，只见湖中央的水在变浅 ，而湖中央也缓缓浮起一只水晶棺，可以隐约看清是个女子，它升到了高于湖面半丈的距离时停止了，同时水晶棺里面，女子的旁边还有一株色泽艳丽无比的花，它就是我此行的任务，那株奇花，而小九也是满脸的惊奇，嘴里喃喃的说：“她真的在这，义父真的把她葬在绝情谷底……”
原来这水晶棺的女子就是方碧玲，东方雨轩的准夫人。这里果真就是一座陵墓，葬着万花谷谷主心里最隐晦的秘密，看来江湖上的那些风言风语的传闻也并非都是虚言，这时我和小九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让我们都很惊异的人，他用了一招很俊的轻功飞到湖中央打碎了水晶棺……
☆、血祭
那个打破棺椁的人就是肖长白，被小九杀死的肖长白。我的脑子里忽然浮现了那两扇关上的大门，它们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缓缓的关上……
在我和小九还没有来得及对眼前的事情作出反应时，四壁的火把忽然亮了，只见肖长白已经落到我和小九的身旁。肖长白出神入化的轻功更加印证我的猜测，我看着肖长白手里的那株奇花，忽然觉得，那株花就是祸水，它引起的打杀争斗应该才刚刚开始。
小九看着肖长白，淡淡的说：“肖先生果然没有死，昨天演的还真是逼真。带我们来谷底的人就是你吧，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一路尾随而至。”
肖长白冷笑着，说：“少谷主最好就乖乖的打开后面的机关，我不想你在做无谓的抵抗，否则我就让你做这株花血祭的第一人。”
小九的脸色带着鄙夷，他也缓缓的说：“我要是不打开后面的机关又怎么样呢，肖先生的轻功可以试试能不能从谷底飞到上面。”
肖长白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他用威慑的口吻说道：“东方九卿，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你不过就是万花谷谷主捡回来的野孩子，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万花谷的少爷。”
小九似乎被这句野孩子激怒了，他拔出了腰间的软剑直奔肖长白，小九虽然剑法精绝，但是肖长白的轻功出神入化，他的剑法对肖长白来说，并不能构成威胁。十招之后小九便只能见招拆招的应对肖长白。我握紧了拳头，在找一个出手的机会，对付肖长白，也就会彻底使我的身份无从抵赖，可不出手，小九可能会敌不过肖长白。在我犹豫不定之际，肖长白却在小九招招防守的时候，在施展轻功时的身法逐渐变慢，我放开紧握的手，看来这就是万花谷的武学精髓，百花拂穴手，而要练习这样的绝学就要配合上乘的内功，小九的花间游内功应该是从小就习得，所以可以在肖长白这样的高手面前十几招之内，不着痕迹的点了他的要穴，如果这样，小九可能就是我带着奇花离开万花谷的极大障碍。
肖长白在败下阵来之后，由于强行运功冲破被封住的要穴，导致气血上逆，马上走火入魔了……
小九上前，从腰间拔出一块白色的丝绢，拾起奇花，他以金针刺破了肖长白的手指，鲜红的血液顺着奇花的花蕊流向其他花瓣，这时奇花的颜色比之前更加艳丽些，小九起身，把奇花递到我面前，说：“奇花的血祭需要顶尖高手的血，其实就是以血养花，它的血祭快完成了，还缺一位高手的血，你自己刺破手指，滴上去就可以了……我知道，这株花就是你此行的目的，拿去吧，我送你去云锦台。”
小九说完就把花递给我，合上方碧玲的水晶棺，又把方才的机关向下移动一格，只见石棺下降，湖的另一侧伸出了一条窄路，小九示意还在哑然发呆的我，而我却更不知眼下的一切我应该如何选择……
☆、名花无主
小九先走上了窄路，我在后面步伐缓慢的跟着他走，一切都不能按照计划来进行了，我心下这样想着。
这时我耳旁忽然有风扫过，我回身腾空，肖长白竟然不死心，还要抢夺奇花，他的双目充满了血丝，表情狰狞，同我在万花仙境见到他时完全不同。小九在我躲避之时，又一次冲上前来想要彻底封死肖长白的穴道，可是这次肖长白已经是背水一战，他使用邪路的移穴换位来护住自己的要穴，用内功冲破了其他穴位，这样他的五脏静脉都会损伤，看来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小九一时不能制止已经癫狂了的肖长白，我飞身拔出了小九腰间的软剑，使出了长歌剑诀第三重，肖长白看着我的眼神充满厌恶，他在弥留之际嘴里喃喃低语道：“你竟然敢背叛长歌门。”
我附在他耳边说道：“白羽先生不过就是长歌门在十三年前早就玩过的小把戏，你弟弟肖长羽的身上有酒的味道，而你却是墨的味道，你们这样互相替换在万花谷出入实在是太蠢了……”
肖长白死去的时候，眼睛还是在瞪着我，不过在十三年前我早就被满王府的死人瞪过了……
小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你终于还是出手了。”
我预想过这一幕，在被他救醒的每一天，我以为我会选择沉默，免去不必要的语言麻烦，可现在我很想解释点什么，哪怕跟他说说我从不想提及的过去。然而小九转过身继续向前走，一言不发的打开后面的机关，在出了那个山洞后，还是万花谷惯用的迷阵，我跟着小九走着，我觉得我们就这样走着也很好，就一直走着……
我美好想象的幻灭在到达云锦台时变得更加彻底，小九大开云锦台的机关阵法，他看着我说：“走吧，东风，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看看手里的奇花，正欲开口，小九抢在我的前面说：“不用担心，不会有人追杀你的，也不会有万花谷的人会跟你抢夺你手里的花，至于我，我从来没有认为那花可以改变什么，而现在那花对于义父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再见，东风…”他说完便转身回去。我站在原地，我想如果他回头，看见我的背影会不会有那么一点难过，不过他始终没有回头。
我站在原地低声说着： “再见，小九。”
☆、又是故人来
出了万花谷，我在林子里向着万花谷的反方向走，江湖传闻万花谷的入口在极其隐秘之地，如果没有谷中人的带领和指点，普通人不会根本不会找到，但小九送我出来的那个地方一点也不特别，只是石门隐于山谷中，不好辨识而已。传闻就是喜欢人传人的不断扩大……
但我很快就被自己的以身试法给惩罚了，我发现我一直在按照某个点画圈式的原地兜圈子，简单说就是我心不在焉的反方向走，却迷路了……
我小时候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存在，你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有人说是鬼打墙，也有人说是地势地形的原因。我拿出那株花摆在旁边，原地休息，现在我虽然在兜圈子，但是也见不到小九送我出来的谷口了。更糟糕的是，我感觉到了我的附近有高手靠近，他的气息一刻钟就出现了，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我，开始我以为是野兽，但是在下风口时，我闻到了一个熟悉的味道……是他。
我划开火折子，烧起刚收集的树枝 ，我端坐在火堆旁边，对着空气说：“长夜漫漫，树上冷，不如下来烤烤火暖和一下。”
念之身着白色纱衣，手持白色折扇从高处落下，他的脚步很轻，他与肖长白不同，他练的轻功不仅上乘而且需要深厚的内力支持，这不是长歌门的心法配剑法。
我用手里的粗树枝把火烧旺，念之走到我旁边坐下，笑盈盈的说：“不愧是长歌门的下一任继承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奇花，不伤一兵一卒就轻松的走出万花谷。”
我也笑着说：“那还要感谢念之在适当时候的帮助。”
念之打开这扇轻轻的晃动，看着我说：“你是轻松的走出来了，可二公子却被万花谷扣押了。”
我：“以他的武功和心智不被抓才很奇怪。”
念之又一次笑了，这次他笑出了声音，他说：“果然，大公子的爽直就如门主所说。”
我：“门主，我们长歌门可容不下念之这样的奇才。七秀坊还真是煞费苦心。”
念之他笑的更大声了，说：“东风还是那么聪明，就像小时候一样。我想知道，这一次，我是哪里留下了破绽。”
我：“哦，我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你？”
念之：“你告我我的破绽，我就告诉你你的疑问。”
我：“其实你一直都没有什么破绽，只是你刚刚飞下来的轻功不是长歌门的身法，也非万花谷，你的轻盈之态与七秀坊的女子作用的心法相近。”
念之：“相近，你就只凭一个身法就断定我是七秀坊的人。”
我：“看来我的运气很好，我应该猜对了。我的答案呢。”
念之收起笑容，转过头看着火堆，说：“王府，我在王府见过你。”
☆、门主
王府，那个过去我已死去的家。我记得还是年轻时候的门主他带着两个孪生兄弟，站在王府的大门口，他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俩在这照看好他，孪生兄弟似乎在迟疑，那时的我很希望门主能够改变主意，带我走，我握着娘冰冷的手，希望她可以救我，但是娘已经死了，在自责和愧疚中服毒自尽了，我想哭，却哭不出声，他们点了我的哑穴，那扇红色的大门关上了，门主在我眼前消失，我被留在血流成河的王府，和娘冰冷的尸体在一起。
我大声的喊了出来，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念之已经不见了，我眼前的火也熄灭了，天已经亮了。
我竟然睡着了，我打开小九给我的盒子，奇花还在。我到小溪边洗了把脸，带着奇花在这一带继续走着，当我又一次看见了自己做的记号之后，打算彻底放弃，我拿出向门主求救的信号烟花，它一飞冲天，我在原地等着他们的接应，如果我再这样兜圈子兜下去，奇花就没用了……
在信号发出去的半天之后，门主本人就找到我了，我以为他会派人来接应我，没想到他竟然自己亲自来接我，不，是来接奇花。
门主来到我身边，也学我的样子坐在地上，我把奇花递给他，他接过奇花说：“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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