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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不是人 作者:洛红绯
。
瞧,他正在监狱里,正在接受对他的惩罚,这让他心安了点。
“叶幸,你是无辜的,知道吗?”
叶幸朝常旗咧开嘴。
“律师大人,又劳烦你了。嗯,我知道,我是无辜的。”
常旗慢慢松开手,没有再去拉叶幸的胳膊。在他后背拍了一下,常旗在前面往车里走。
叶幸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脸上一热,他伸手摸了一下,是眼泪,不知怎么的,好像止不住。
常旗走了几步,顿住,他知道,身后的那个人肯定在哭。
哎~~~
这让他如何能坐视不理。
朋友?
就当是多管闲事的朋友好了。
坐进车里,过了一会儿,他发动车子,叶幸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回身,用水撸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朝车子大步走去。
“脸上都是水,擦擦吧。”
一块黑色棉手帕递到眼前,叶幸笑笑接过。
“费了不少力气吧?”
他知道刑事案件,哪有那么容易对付的。
常旗摇摇头。
“你去那里合情合理,你新婚的时候发生了不愉快的事,邻居们都帮了忙,谁家有事,你去帮忙有什么不对?身上有血,去别人家见到不寻常景象,进去看看是人之常情,沾到一点又算什么,最有力的是邻居都证实不是你放的火,至于搏斗伤,难道就不能是去之前就有的?”
叶幸看着他冷静的脸庞,笑起来。
“律师大人,威武!”
“少贫嘴!”
常旗斜睨他一眼,嘴角扬起,眼底仍旧是心疼。
☆、突然地亲吻
即使出了牢房,叶幸还是被限制活动范围,出远门必须报备,一直要等到这件案子水落石出或者成为悬案。
离探视叶爸叶妈的日子很近了,紧接着还有大孙子的葬礼要办,养伤就成了头等事。
“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
叶幸捏着不太想扣起来的病号服,扭头看看跟着进来的医生。
医生了然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
“的确是比较快捷的方法。放心,我们已经经过了十次严格的检查。”
说着往站在一旁气场不压迫却不容忽视的常旗看一眼,眼神里有些畏惧。这男人可是叫来了院长亲自监督呢,来头不小。
叶幸看到了医生的小眼神,心里是既感动又彷徨。
常旗总是这么替他做事,也不是个事儿啊。这感情债可是很难尝清的。必须遏制。必须的。
“躺下吧。”
常旗把西装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显然有还要待着陪同的意思。
“律师大人,你不忙吗?你的时间就是成堆的金钱啊,我实在不敢浪费你的时间。罪恶感太严重,您请回吧。”
叶幸不肯躺,意思昭然。
“我就在这里,如果不喜欢躺着,那就坐着。随你喜欢。”
常旗朝他莞尔一笑,掸掸皮质椅子面,坐下,架起二郎腿,往后一靠,沉默的告诉他‘爷就不走了。’
叶幸讪讪一笑,乖乖躺下,让护士给他扎针,望一眼800毫升的血袋,叶幸又朝常旗笑笑。吞了一口唾沫。
这至少得要一两个小时吧。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
叶幸望望窗外,大天光亮的,也不适合睡觉啊,他也睡不着,硬是闭上眼的话,不就是装睡了躲避了么,也太低级了。
在他左右寻思的时候,常旗倒是闭上眼往椅子里缩了缩,有要睡觉的征兆。
叶幸微尴尬主客气的心思反而无处安放了,他把视线投向一点点滴着的血袋,病房里安静的很,窗外北风呼呼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才没过多久,叶幸觉得浑身不舒服,脖子也痒了,腿也酸了,腰也僵了。
“咳咳!”
叶幸轻咳一声。瞥向门口,收回视线的时候,慢慢的,偏离轨道,越过地面,扫过常旗那边。
“咳!”
叶幸翻身坐起来,推着挂血袋的架子,左挪挪,右挪挪,那个弯子绕的,站到常旗边上时,叶幸挠挠自己的头发,特别瞧不起自己先前拿腔拿调,现在又过来要给人家盖被子的假仁假义。
常旗睡的很熟,微微歪着头,解开两个扣子的衬衫领子里露出一片皮肤,有半截纹身样的东西露出来,叶幸咦了一声,把被子放好,凑过去看。
纹身的另外半截躲在脖子深处,不拨开衬衫是看不见的。
叶幸屏住呼吸,咬着舌尖,小心的去够领子边缘,他紧紧地盯着常旗的脸,胸口扑通扑通着,就扑通出了纰漏。
叶幸的眼睛原本是盯着常旗的眼睛警戒着的,却随着紧张的心跳声,不知不觉得移到了嘴唇上。怎么看怎么被那两瓣鼓鼓的唇肉吸引。
吞了口唾沫,叶幸闭闭眼,刚要呼出一口气,眼一睁,看到的是常旗放大的脸,以及他睁开了的,静静地看着他的眼。
而自己的嘴巴凉凉的,叶幸这才发觉到自己张开了嘴。几乎就要碰到常旗。
手还放在人家脖子上,不是领子,而是皮肤上。手指下那清晰地脉搏跳动,把叶幸吓得差点尿失禁。
天哪!!!
他做了什么!不,不是,他要做什么!
叶幸满脸的惊骇,看着常旗,顿了一下,立马抬头。
常旗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看着叶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
叶幸挠挠头。
特么的,这怎么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听着完全标准的渣男范儿。他干不出来。
“我…”
叶幸回头,想要说‘你先冷静。’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口浓稠的鲜血,不偏不倚落在常旗脸上。
叶幸呆了,常旗愣了。
“叶幸……”
“常旗,对不起,对不起,我…”
叶幸慌忙的用双手去擦常旗的脸,却越擦越糟糕,等于把血抹匀了。
常旗血淋淋的脸在叶幸眼里变得特别的奇怪,看着不舒服,很想咬一口,又觉得很可口,绝对想咬一口。
“叶幸!”
常旗嚯的起身,抓住突然靠近的叶幸。
脸颊传来一阵疼,常旗没有立即推开叶幸。
耳边传来叶幸从喉咙间发出的呵呵声。
“叶幸!!”
他拔高音量喊一声叶幸,叶幸丝毫没有回应。
由于这几天常旗的高强度接触,对于叶幸这个名字,医院上下已经当成了规章制度刻在了脑海里,一听到,那绝对是弹着站起来。
几个医生匆匆进来,一见到这个场景,都愣住了。
常旗忍着脸上的疼痛,斜眼看他们,冷冷的说
“看什么。”
医生们赶紧从‘哇塞,接吻吗?搞出这么多血?血袋也没破啊?城里人真会玩。’的震惊中回神,跑过来,拉叶幸。
“住手!别弄伤他。”
常旗的脸唰的拉下来,低低的,冰冰的嗓音,瞬间把几个医生吓住了,纷纷撒手。
“给一剂肌肉松弛吧?”
其中一个年轻的朝年长的那位设问。得到首肯,转身就跑出去。
几双眼睛就这么看着常旗他们,常旗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咬住自己不放的叶幸。
年轻医生把药水推进去,几位医生把眼光都贴在叶幸脸上,常旗下巴已经挂上了血滴,他的神情依然沉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点。
屋子里静默着,叶幸蓦地身子一软,常旗立刻接住他,随着他的这一软,几位医生齐刷刷的大呼一口气。而后分列两边,把叶幸扶到病床上。
“半小时内,我必须看到此次输血中用的血源的报告。”
原本线条柔和,外观绅士的常旗,此刻满脸血污,眼神冷冽,嘴巴紧抿,随便的那么一扫视,让几位医生登时后背一紧。
“常律师,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个交代。您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常旗看一眼叶幸,往椅子里轻轻坐下。
“就在这里。”
年长的显然是有些分量的,他朝其他几位使了个眼色,那些医生立刻都跑了出去,安排检查的安排检查,安排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
不一会儿,病房里就像菜市场似得人来人往,动个不断。
常旗的坐姿始终没变,斜斜靠着椅背,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被一会儿扒开衣服,一会儿插管的叶幸。两位给他缝针的护士,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畏惧的同时,却也在心里夸了一通常旗的忍耐力。
整整十针,没打麻药。常旗就像不是在他脸上动似得,眼皮都没抖一下。知道麻药会引起困意,常旗一口拒绝,两个护士当时可是犹豫了好一会儿,生怕弄疼了,极力的下手快准轻,没成想常旗特别安静。
“常律师,这是报告,虽然不该此时说,我还是想声明一下,血缘绝对没问题。”
院长亲自送来报告,脸上贴着一块纱布的常旗站起来,视线从叶幸那边移开,看了一眼院长,点了下头,接过报告,又把视线移回去。
看了一会儿,常旗合上。
“我需要病理定论。”
院长手□□白大褂两边口袋,低下头,叹了口气,无奈又可惜的说
“对不起,我们查不出来。不过,他现在一切体征正常。”
常旗抬起头看了看他,伸出手,院长楞了一下,赶忙握住。
“辛苦了,请再看看。”
院长点点头。
“他的情况很特别,我们也很好奇,所以,一定会极尽全力,把能想到的可能性都放上。请给我们时间。”
常旗笑笑。
“当然。”
院长的双肩沉了下去,全身都透出放松,松开手后,招呼走站在病床边几位医生中的能力出众的。显然是即时就开始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常旗坐在叶幸身边,在他脸上抚摸着。
“比第一次见你时,绝对瘦了。”
喉头滚动,一时说不下去,他握住叶幸的手,抵在额头中央。大拇指压在脸上的那道口子上,摩挲了一下。
也不知道这道口子算什么,是不是你原本想亲,却一时失手?
常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睁开,放下叶幸的手,把被角掖好,站起身,打开门,走到走廊尽头的床边,拽拽衬衫的领子,把脖子完全解放出来。
左胳膊搭在窗台上,右手张开□□头发里,大力的晃晃,望向窗外缩小了的城市夜景。
不知道站了多久,常旗放下忘了收回的右手,直起身,一转,愣住。
“方越先生。”
“你好。”
常旗笑笑,点点头。
“你好。”
他无心继续往下寒暄,方越却还站着,没有走开的迹象。
“方先生怎么在这儿?”
常旗还是出于客气,说了句马上就可以引到离开之语的话。
方越却没回答,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就是沉默。常旗皱皱眉头。
“我先告辞了。”
方越身子一晃,让开路。
常旗看他一眼,笑笑,往前走。
走到病房前,刚要扭开把手,余光就看见方越站在他身旁,不足两步远。
“方先生有何贵干么?”
方越哦了一声,变戏法似得从怀里掏出一把花。
“探望叶幸。”
常旗看看他,没有说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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