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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入松 作者:愿云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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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吩咐传膳?待他点头后便出去下令了声。
哎,晚上我住哪儿?林晚风顺口问道。
白羡刚从帘子外钻回来,闻言一顿,然后愣愣地说:我会叫人准备帐篷
林晚风刚应下,外头就有人送来了晚饭,想来是早已准备多时。两人便断下话头,坐下吃饭。席间白羡一直担忧他吃不惯,林晚风只得告诉对方,自己由南到北吃过来,在北边也逗留了快一年,吃不惯也得吃惯了,这才叫对方作罢。
吃完饭,林晚风不禁以手捂口打了个哈欠,瞧了眼白羡,踱过去把包袱拿了道:那我便去歇了?
后者点头。他垂眼转身就要钻出隶属将军的主帐。
晚风!白羡突然又叫住他。
林晚风回过头。眼瞧对方沉默半天,始终无法开口,终于噗嗤笑出来,转身回去放下包袱,慢慢站到白羡面前,笑了笑将唇凑过去:我既然来了,不会再走,你想让我住哪里,直说就是了。
这个帐篷这么大,要有什么也一样不缺,多睡个人而已,不是吗?
半夜,帐外守夜接替。
哎,里头怎样?
被替下的两个守夜悄悄回答:将军棚子里啊,又是哭又是笑,又是软话说得人耳红,闹了好半天才才听到那铁衣哗啦啦落地啦!
四个汉子趁着月光面面相觑,都有点面红耳赤,又抑制不住好奇与兴奋。
很快,只听接替的那个说:皇帝赏了次美女,又赏赐了次童子,咱也只见将军皱了眉头,那阵子晚上还老一个人喝闷酒,这么来来回回,俺都差点以为将军不能那个
守夜的那个咄了一声,伸手往那家伙头盔上拍了一下:胡说,咱听得可清楚,将军喝醉的那些晚上,只是翻来覆去两句话,又说忘了我罢,又说别忘了我,弄的咱还以为将军是负了心,又忘不掉呢。
几个人对眼笑了笑,都嘲笑对方眼光不准,过了老半天,其中一个道:唉,将军,终于是可以舒怀了。
所有人一顿,便也都跟着附和起来:是啊,终于是可以舒怀了!
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这个时间线跟前一章是连的,该说是混着说了嘛,应该能看懂吧?orz
没办法,连了情节线就要拆感情线,连了感情线情节就要拆咱于是选择连玩感情线再补遗orz
交代的还算清楚吧其实也不太重要,就是有头有尾比较好。
好了咱随便写写准备要写的两篇小番外
嗯,写不出的话就不写了,可能信手乱写的可能性比较多^__^就在明天以内
☆、番外欢乐篇万里寻夫
头儿
看着这个笨手下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过来,穆弦毫不为所动,一脚把人仰面踹了下去。
啊!那家伙惨叫一声掉下屋檐,半空翻了个身稳稳落地,已经引起歹人注意,只能认命地去解决跟在林生后头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头儿,我再去,就该被认出来了笨属下哭丧着脸。
穆弦睁开闭目养神的眼,瞅了一会儿,忽然抓起地上一把泥,吐了口唾沫匀了匀,抬手就糊上对面那张脸孔,从牙缝里弹出两个字:去吧。
那家伙一脸哀伤,但仍然尽职尽责地冲进一圈人里,快到几不可见地把住一只沾了泥的手。
穆弦冷眼瞧着,勉强在心里肯定了一番,不料下一刻小孩儿就一口咬在了他那笨蛋属下的手上,随即立刻像小鸡子儿似的被整个拎了起来。
死小子!偷钱还咬人!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
哇!呜呜呜!泥手上还挂着钱袋,小孩子却当众哭了起来,泥污的小脸上一时滚满了泪珠儿,一道一道的。
哎,这位壮士,孩子还小,你先放他下来。林生当然不笨,看到钱袋怎还会不晓得,待孩子落地还了钱袋,伸手摸了摸小孩儿的头顶,小孩儿抬头两边看一眼,刺溜穿过人群跑了。
多谢这位壮士相助。林生学江湖人拱了拱手,然而定睛一瞧后,忍不住道:壮士,你我是否在此前见过?
呃,没有没有。料想拔刀相助者良多,你记错了吧?干笑两声,连忙找了个隙溜走。
穆弦以手扶额,不忍再观。
头儿笨手下见他坐在房顶上,不敢站着,只能蹲在他面前,低着头认错。也不怕脚一滑摔下去。
他怎么可以带了这么个笨蛋难怪仁慈的太子殿下,也只能打发他们两个来干这种乱七八糟的差事唐唐大内护卫,去千里护送一个书生寻夫!
好吧,不是简单书生,将来可是要挂官职,做大将军身边举足轻重的人的。可这跟短途流放有什么区别?穆弦悲伤地别过脸去,不要看到这个唯一的手下,那张笨兮兮的脸。
头儿,他他他真的认出我了,怎么办?殿下叫不到万不得已别叫察觉的,这可怎么办?
穆弦默默叹口气,连打对方脑袋的心情都没有。
头儿,怎么办啊?头儿那笨蛋属下却还不肯停歇。
住口!我去!换我去!
整天头儿来头儿去的,他是土匪吗没有名字?土匪头儿也是有名字的!
头儿,这林贡士没出京城前身后这么多尾巴,到现在总算好了?笨属下边啃了一口嫩萝卜边在他身边坐下来,顺便狗腿地从怀里又拿出一根,仔细用袖子蹭了蹭,递过来。
穆弦皱了下眉,还是接过来。
垂眼从上到下看看,确实不带一丝泥土,萝卜梗的断处也还很新鲜,是刚从地理挖出来不久的,这才肯下嘴。
咔擦咬下去,萝卜皮薄汁多,微甜里带着一股特有的清辣,脆生生的还带体温,他不知怎么就没这么嫌弃了,吃了两口,慢慢开口道:林生选了这条路,自然有人想阻。我们负责没声响地打发掉就好,旁的清楚来做什么?
身边那人转过眼来,嘴里忘了嚼,过一会儿嘴动了一下:我们?
穆弦心里一突,一眼瞪过去:就两个人,那还谁们?
是是,我们,我们那笨蛋属下高兴地莫名其妙。
他默默嘁一生别过头去。
荒漠渐近,已经没有屋顶可坐,是以他们俩只能坐在树梢上。一轮落日里,夹着细沙的风,一个远行人,几只回巢鸟到了嘴边,是犹有体温的甜脆沙萝卜。居然分外惬意。
头儿,给手边是小半囊子水。
穆弦抬头看去,见对方嘴皮干涩,翘了好些出来,接过来啜了一小口,对着光看了看囊里面,不说话。
头儿,对不起,要不是我笨手笨脚打翻了半袋子
闭嘴,笨蛋。穆弦早已见怪不怪,心平气和地打断对方,用下巴指指不远处努力行走的林生,快挺不住了,等会儿去喂他一点。
此处已人烟罕至,花钱雇车都没人肯跑这趟,只能问了方向用脚走,而军营仍在更远处,看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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