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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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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似云边 作者:一二斤雪

    第 20 章

    压迫感袭来,但她比较厚道的没有拖王韬下水,低头自己把事扛下来了:“是你自己拒绝我的,你没准备好去接受别人,我却没有你这么多顾虑,我要接受一个人,其实随时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先苦后甜,男主要加油啊

    ☆、14、情深几许

    他早就知道,一旦让她正视自己的位置,以她的心性脾气,使出个把小诡计简直是信手拈来。她从来就不是让人欺负不吭声的人,也不是被人愚弄会一笑了之的人,她会反击,会报复,只要逮到机会了,只会让欺压过她的人更惨。可真要让她这样做,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当哪一天,她为了那些不重要的人或事变得身不由己,当她把做错的事当成理所当然的时候……

    她低着头,所以看不到这时薛堃的表情,就算她这时碰巧抬起头去看他,大概她也看不懂为什么他的脸上会有这样的悲哀。当任由她心中的恶意放肆而为的时候,她走到他现在的这一步,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是过来人,他知道的,作恶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可她偏偏就要这样去选——随时都可以的谎话,根本就不被她放在心上的人,为了可有可无的东西,她到底要把自己改变到什么地步?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对她说什么话都是多余,一步一步,她自己决定了走向,既然那是她必然要去的方向,他不该参与更多。

    就算,他现在拉住她,让她别去,可她要是真的决定一意孤行了,他又为什么要挡在她面前,让她不去领受该她面对的?就如同此时此刻,她接受了谭盛业,他也没什么可说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把手放下了。

    感觉到他把手从自己头上拿开,她心底小小地遗憾了一把,倒也不敢有太多伤感,那一点基本的自知之明,她还是要有的。

    想这一屋里满堂金玉,鬓影留香,在场的不是名流即是精英,而她又算得了什么?本就不是精贵的人,对他也没有丝毫可取之处,除了碍于她爷爷的面子,他需要在她面前稍作周旋,别的,她有什么异彩能博他青睐的?

    季明蕾之辈尚且争取不来,她又如何自不量力?

    以往和他相处的时光,是否珍贵,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想得太多,她愿意把他当做有别于众人的朋友,但他本人未必是这样想的……倘若来日她成才成器,能在生意场上给他助力,讨他一丝笑语,但今日,他对她无暇顾及,最多只会担心她处事不灵,轻举妄动影响了他的大事,别的考虑,自然不会是为她着想的……

    以为自己不该在意,可想到这里,她难免有几分失落,看来还是经历的风浪不够,明明是在说试探人家的话,被人家无视了,自己却受不了,像是真的受了委屈,心里压抑得不行。

    薛堃看她低垂着头一直不说话,模样既有怅然又有低落,他终是不忍,心中叹了叹,便说:“你交了男朋友,只要不是被人骗了,不是被人花言巧语蒙蔽了,你心甘情愿的,我当然替你高兴。”易朗云抬起头看了看他,没什么喜悦感,反而更多无可奈何,可这时他偏对她一笑,又说:“除了工作还有生活,你在工作上拼命想出成绩,可瞧瞧,我们才多久没见面,你人都瘦了。”

    听上去是关心人的话,他也没有对她虚情假意的必要,但说到底,他还是把她拒绝了。不过也好,他毕竟不是她能招惹的人,她想做的事他主动拎清关系,对她来说也是少了一个阻碍。

    她说:“我没有那样的魅力让你对我上心,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在你面前死缠烂打脸皮太厚,为了让你感觉放心,我就给自己找了个男朋友,这样你就可以解脱了。”

    说话时,她看到端着鸡尾酒的谭盛业笑容满面地朝着他们这边走来,之前这人在易子航身边逗留了好一阵,这才舍得过来,来者不善。她可不想又面对薛堃又应付他,把话说完后她直接在薛堃胳膊上推了一把,赌气般转身就想走。薛堃却很快地拉住她的手腕,有的话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可无益也罢,他是不得不说:“你这算是给我什么解脱,做事讲求一个方式方法,你一味的蛮干难道就能有好结果?我从没说过讨厌你,你何必……”

    她笑着瞥了他一眼,他在她的目光中看出了戏谑。

    他手一松,还是由着她,让她走了。

    薛堃和她的拉拉扯扯,谭盛业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随着她走到面前,谭盛业笑眯眯地对她说:“我亲手调了一杯鸡尾酒,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

    “这么贴心?”她很清楚,自己和薛堃刚才的一番互动,没有躲过谭盛业的眼睛,但谭盛业在她面前没事人一样的不主动提起,她也心领神会的不多说一句。

    反正彼此都不是为了真情厚意走到一起的,各怀鬼胎的人,又怎么会在感情这种复杂问题上太吹毛求疵呢,浪费时间又白费力气,都是聪明人,何必!

    她抿了一口谭盛业递过来的鸡尾酒,没什么劲头,和她老家的官渡白酒比差远了,她直言不讳说:“味道是没什么可说的,下次别调酒了,抢不了人家调酒师的生意,反显得学艺不精。”

    “批评得这么不留余地,真是太伤我的心了。”谭盛业接住她递还回来的空酒杯,看她轻轻松松的把一杯度数并不算低的鸡尾酒喝下去,对她的酒量,他心中有了估摸。身边走过一个托酒盘的服务员,他伸手又给她拿了一杯红酒,一只手摆出捧心状,他看似诚意满满地把红酒献到她面前,问她:“你对我总是这么口下无情,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讨你喜欢?”

    “让人喜欢不是讨来的,需要你拿出相当的真心实意。”虽然并不喜欢他调的鸡尾酒,但聊胜于无,她一口喝下去算是不拂他的面子,可要是以为可以一杯接一杯对她灌酒,他就是想多了。她摇头轻笑,“不过,反正你对我也不见得有什么真心实意,你就省省力气,别搞些无聊的花样了。”

    她对他的态度从来是这么抗拒到底,他无论怎么想方设法,似乎都改变不了她的坚定,但让人奇怪的是,这么一再拒绝他的人,居然就突然说要做他女朋友了。他猜不透她的想法,本以为自己做她男朋友是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可看她的表现,好像并不把这层关系太往心里去。

    还记得,当初他从易子航嘴里知道她这个人的时候,对她是很不以为然,可接触到了今时今日,他不禁苦笑,这人啊,真是不能小觑。

    从最初见面时,眉眼清灵,颇为动人,到现在经过淬炼,出落在自己眼前的,已如大家闺秀般气质出众,卓尔不群的她,谭盛业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是有些好奇,有些动心了。但更多的,还是不甘,尤其是看她和薛堃眉开眼笑地站在一起之后,这种不甘更加成为他想捕获她的动力。

    谭盛业静静地凝视她片刻,深情款款的眼神并非全是假意,美人如斯,尤其还冰雪聪明,俏皮伶俐,他怎能不极力打动,努力争取,就算这一刻他是缺乏足够的真诚,可在没有得到之前,他也懒得计较手段如何了。

    红酒杯在他手中轻轻晃动,鲜红的颜色与室内明亮的灯光交错,其晃眼程度直逼他耿耿注视的目光,易朗云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这时,他开口说:“朗云,你对我到底……”

    不等他把话说完,她就抢白:“不是闹着玩的,我还是多少有点真心。”语速过快,多少显得失态,她歉然一笑,“我想,我们可以像易子航和季明蕾那样,你看,他们看上去感情不也挺好的吗?”

    看谭盛业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她做出了解释:“虽然季明蕾应该还是惦记着薛堃,就我和薛堃说话那几分钟,她往我这边瞪眼不下十次,而且眼神相当哀怨,完全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的话说来调侃,挑眉笑语间尽是俏皮,谭盛业看得心中一动,却见她目光一转,突然又变得有些认真,“但也不妨碍她和易子航站在一起让人看着养眼啊,你别多想,也别多的花招,我们就这样站在一起,也会像他们那样让不知道情况的人看着羡慕的。”

    她把话挑明了说,让他真是有些佩服她的勇气:“你以为我会由着你不把我当回事吗?”

    他说得咬牙又瞪眼,表情丰富,可都是假的。她不是看不到他频频递向易子航的目光,这人的花样啊,还真是变幻多端,舍不得一刻来闲着。

    她好笑地看看他:“没有啊,我在意你啊,而且对你说的都是实话,完全不骗你,我对你很真诚啊!”

    “你真是要把人气死了。”

    “哪有,是你自己气量小。”装模作样就算是他的强项,伶牙俐齿她也从来不落人后。

    看她对自己笑得越发放肆,他一面装出气愤一面对她逼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还是笑个不停,不害怕也不后退:“你何必这样问,你把我当什么人,我自然会把你当什么人,我们谁都不吃亏,谁都别上当。”

    王韬看到她和谭盛业的说笑,虽然心知她对这人一贯是冷嘲热讽,即便笑得盈盈可爱也是心中鄙视,不作他想的,但旁人却不会这么知情知理。不少看到她和谭盛业亲近站在一起的人,都笑得那么心领神会,有的更是好奇心满溢向易世开询问求证,易世开笑容和蔼地看了看孙女,没有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年轻人的事,由他们自己做主,只要我孙女喜欢,我不反对。”

    所以,大家突然意识到,易家除了易子航找到了良配,易朗云也是好事将近了……

    流言的魅力就在于,不仅可以误导和煽动围观群众,甚至可以迷惑知道真相的人。当不少人向易朗云和谭盛业投去暧昧眼神的时候,易朗云正因为谭盛业的不断靠近而挑眉,“有话好好说,你走这么近干什么,我又不是聋的。”

    “你不聋,可你眼瞎!”谭盛业自负丰神俊朗、仪表堂堂,论身家论背景,都是响当当的,可怎么就是在她面前屡遭嫌弃呢,而且还被她嫌弃得理直气壮、毫无悔意。当他又一步走近她时,看她总算知道要退,他先下手在她的腰间一揽,顿时美人入怀被他抱紧:“这么近的距离够不够你看清我了,我虽然不是你所说的那种阳光又腼腆的人,但要让你喜欢也不是非要那种人不可,是你还不知道我的好,否则你怎么可能嫌弃我。”

    易朗云倒没有太大反抗,但她眼神里全是看不起:“劝你尽快把我放开,不要自讨苦吃。”

    当时她随口一说——喜欢笑起来很阳光,说话又有些腼腆的人。实在没想到会让谭盛业念念不忘至今,可他记性好又斤斤计较不成为能对她动手动脚的借口。

    谭盛业显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尤其见她这种挑衅的态度,越发把她往怀里送,更不知死活地在她耳边低语:“那你就试试看啊!”

    话音才落,谭盛业就感觉腹部被人手肘一击,吃痛间他几乎捧腹跪地,好在身边的易朗云深明大义扶了一把他的胳膊,同时轻声对他说:“够痛了,才会长记性。”

    易朗云这十多年的散打也不是白练的,虽然从老家出来这么久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少,但技多不压身,总有能用到的时候。

    谭盛业恶狠狠地拉住她,一方面是给自己找到了支撑不让自己太过狼狈,一方面,心有不甘,他对她是更加的心有不甘:“你好样的,我们走着瞧!”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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