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
虫族之攻无不克 作者:安逸影子
第95章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飞行, 时希早已不耐烦地把飞艇航行速度调至安全模式下的最快,然而, 他们还是被堵在了进入中心区的快捷通道上。1√2▼3d︹a
现在将近晚上十一点, 大约是周五的缘故, 无论是进入中心区的直飞航线, 还是离开中心区的直飞航线, 都比工作日要拥堵一些。况且,原来的四条飞艇通道关闭了两条, 说是今天恰巧碰上了检修期, 暂时不能使用,如此一来, 更是增加了大家排队的时间。
一长列亮着灯的飞艇蜗牛般往前爬,在黑色隔栏的另一侧,还有一队“蜗牛们”在努力地朝反方向爬。时叙摘了面具,微微仰头看向前方, 观察情况, 最后他得出了结论:“估计再有几分钟就能出去了。”
“哦。”时希单手扶着操控杆,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又拨着手指头算了算,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包括对面刚过去的那些, 我看到六十多艘咱家公司生产的飞艇了,这个市场占有率不错,值得表扬。”
时叙怀疑地瞧着时希, 说:“你能认得全公司生产的所有飞艇型号?”
“当然不能,我随便数着玩玩儿,这和睡不着数羊是一个道理。”时希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实在闲不住,这会儿正跟着播放器里的音乐扭动脖子。
时叙转头看了看搁在后座的两个箱子,毕竟箱子里面装的是两个大活人,又是两个刚和横牙兽打完一场、弄得伤痕累累的大活人,时叙不得不担心那两名雌虫在这么小的箱子里蜷缩太久是否会出事。
时叙问时希:“要不要先让他们出来?我们起码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家。”
“现在?别了,我们连他俩穿没穿衣服都不知道,万一那个俱乐部打包的规矩是光着呢?”时希轻轻推了推右上角的按键,飞艇的加速灯闪了闪,而后便紧挨着前面那艘飞艇的屁股,开始慢慢向前滑动。
“那就等回家吧。”时叙点了点头,又问,“这两个小的是跟着你,还是跟着我?”
“必须跟着你啊!假设跟着我,那我只能把他俩带回时家,当着雄父和雌父的面拆箱了。”时希抓着操控杆,猛地一拉,飞艇随即冲出快捷通道,正式飞入中心区。
时叙伸手在导航屏幕上重新做了一次规划,对时希道:“那你在前面那条线上左拐,从那条路去我家比直走更快。”
中心区交通发达,航线很多,道路畅通无阻。按照时叙的指示,时希转了几个弯,秀了一把熟练的飞行技术,不一会儿他就驾驶着飞艇到达了时叙的别墅,顺利降落在大门前。
别墅内黑灯瞎火的,显然没人在家,时希不禁奇道:“诶,景渊去哪了?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回来?总不会没等你就睡了吧?”
“之前军部决定从各地方选调人员上来填补缺位,景渊正好是面试官,这周二跟随大部队出发去分部了,好像说一共要走三个地方。”时叙下了飞艇,一边说,一边从后座拖出一个箱子来塞进时希手里。
时希抬起胳膊夹住箱子,接着他立马想起这里头装的是活人,又赶紧把箱子正过来,妥帖地抱住,问道:“之前我听说他们是今天回来啊,难道改时间了?”
“嗯,景渊周二时也说周五回来,结果昨天跟我说回不了,周六才能到家。”时叙说,他自己也拿了一个箱子,他一手小心地搂着箱子,还支起一条腿垫在箱子底部,另一只手则伸进裤子口袋里摸索开门的卡。
“好吧,那我能在你这儿借个房间睡一晚吗?”时希抱着箱子,站在门口,等时叙刷卡开门,“我已经和雌父说今天住你家了。”
时叙拿着卡到门前刷了刷,只听“嘀”的一声,大门立即“咔哒”松开了锁。时叙拉开大门,用脚勾住,使劲往后踢了一下。房门登时大大敞开,时希快走几步,跟着时叙一同进了屋子。
这两个黑色的箱子里到底是装了两个人,尽管那两个雌虫看起来瘦小,但箱子搬起来还是很沉的。时叙和时希进了门,便把两个箱子放到沙发上,刚开完门的时叙一放下身份卡,就开始找剪刀来拆箱子。
“时叙,我问你个事儿呗。”时希把沙发上的靠枕一个个拎起来,最后挑了个狗狗脸的枕头抱在怀里,他酝酿了半天,问得直白,“我们本来只说把裴伊买下来的,你为何多要了一个人?你看上他了?”
“没有,你怎么会这样想?”时叙立即否认,他斜了时希一眼,拿了把小刀走过来,“那个雌虫面对凶猛的横牙兽,还能记得保护裴伊,人应该不错。如果我只要裴伊,把他留下,恐怕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我买一个是买,买两个是买,索性一起带回来。”
时希审视着时叙,他伸手握住时叙递过来的刀柄,“呲啦”一下,干净利落地割开箱子的封口,意味不明地说道:“那你是想做做好事?这世上日子难过的人那么多,不知道你帮不帮得完啊。”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人死了可惜。”时叙看着时希简单粗暴地捅了箱面一刀,皱了皱眉道,“你轻点,别伤到里面的人。”
“放心,我有分寸。我是担心,倘若你当真看中了那个雌虫,再让景渊知道是我带你去的俱乐部,那景渊非得和我干一架不可。”时希三下五除二打开了一个箱子,然后便转向另一个。
时叙摇摇头:“我的感情没那么丰富。”
时叙走到那个开了盖的箱子边,便看到最上面架了一个可活动的隔板,上头放着一些瓶瓶罐罐。每一个瓶子上皆写明了用途,有些是提升雌虫敏感度的,有些是迫使雌虫发情的,而其中的大多数是缓解疼痛、加速伤口愈合的药。
时叙没想到这么点大的箱子里居然还有两层,他锁紧了眉头,快速把那些小瓶小罐扔到沙发上,取出隔板。在下面,在那被压缩到极致的空间内,光溜溜的裴伊用双臂环住自己的双腿,仿佛整个人被硬生生地折叠了三下,裴伊睁着眼睛躺在箱子里,身上缠绕的红色绸带将他绑成了礼物的模样。
裴伊才满14岁,年纪小又胆子小,他泪眼汪汪地望着时叙,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时叙见状,赶紧掐住从裴伊的双唇间露出的金属钩子,把顶着裴伊喉咙的口塞拉了出来。
裴伊终于得以休息一下酸疼的口腔,他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时叙的双眼,只看着时叙衬衣上的第一颗扣子,小声叫到:“主人……”
“没事了,不用怕。”时叙俯下身子,把裴伊从箱子里抱出来,他将人放在沙发上,伸手一抽蝴蝶结的尾巴,只见那个绸带系成的蝴蝶结顿时散开,绸子如水般倾泻,很快放开裴伊的身体。
另一边,时希也把那名雌虫抱了出来,给松了绑,他拍了拍那雌虫略微凹陷的脸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回您的话,我叫桃浪,十六岁了。”那雌虫回答,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音色。
“桃浪?”时希一下想不到这该是哪两个字,便问他,“怎么写?这是谁给你取的名字?”
桃浪答:“回您的话,桃是桃子的桃,浪是海浪的浪。这名字是我给自己取的,我生在三月,桃浪是三月份的别称。”
“桃浪是吧?”时叙听见了时希和桃浪的对话,他插了进来,指了指桃浪,说,“二楼右边第四个房间里有浴室,你可以先去洗个澡,壁柜里应该有医药箱,消炎止疼的药都有,你自己看着用。”
“是,主人。”桃浪缓了几秒才站起来,但还是难免踉跄两步,尽管没有衣物蔽体,可他貌似早已习惯这样的状态,并不觉得难堪,“另外,请您允许我使用箱子里配的药物。”
时叙看了低着头的桃浪一眼,说:“随你。还有,你们不必喊我主人,我名叫时叙,你们只需按照正常的雌虫礼仪要求来称呼我即可。”
桃浪愣了一秒,很是犹豫地开口道:“时叙……大人?”
“嗯。”时叙的目光落在桃浪的手臂上,那里被横牙兽的角顶出了一个脏兮兮的血洞,虽然血已经止住了,可显然还未进行其他处理,“你要什么药可以自己拿,记得先给伤口消毒再上药。”
“是。”桃浪恭敬地应了,他走近沙发,仔细地挑选了几个小瓶子。然后,他向时叙弓了弓腰,倒退几步至楼梯旁,转身上楼去清洗身体。
一|丝|不|挂的裴伊仍然团在沙发上,长时间固定一个姿势不动令他此刻四肢发麻,他企图站起身来,但脚尖一触到地面,就针扎一样疼,所以他下意识地缩了回来。裴伊惴惴不安地抬头看时叙,独自面对雄虫,他的确有些害怕,他觉得自己应该跟桃浪一起去二楼。
“听见我刚刚的话了吗?你该叫我什么?”相比桃浪,时叙其实不太喜欢裴伊,不过另一方面,他又能理解裴伊大概是被吓得狠了。
“时叙大人。”裴伊怯生生地道,整个人如同一只抖着毛的小鹌鹑,扑扑簌簌的。
时希走过来,蹲在裴伊面前,安慰道:“你不用怕,我们俩和你的雌父是同事,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雌父?”裴伊立时抬头,他盯住时希的双眼,扯住时希的衣袖,“雄父说我雌父死了……”
闻言,时希与时叙对视一眼,又伸手揉了揉裴伊的头发,含蓄地说道:“你的雌父是个英雄,你应该以他为骄傲。”
裴伊满心期待能从时希的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然而,时希这简单的一句话分明是在变相地表示他雄父所说的全是事实。裴伊默不作声地窝在沙发上,眼底的光暗了下来,虽然他知道军部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但再次从别人那里确定了雌父的死讯,他无法不为此感到难过,那是一种痛失亲人、断绝希望的难过。
“好了,我带你去洗个澡,都没事了,我们会照顾你的。”时希拉起裴伊的手,扶着裴伊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牵着裴伊向一楼的浴室走去,走到半中又回过头问时叙,“你这儿有多余的睡衣给两个小的穿吗?”
“应该有,景渊之前说收拾出了几件旧衬衣,等会儿我拿给他们穿,明天再添置新的衣服。”时叙一边说,一边向楼上走去。
景渊有每隔一段时间就整理一次东西的习惯,上一次他收拾衣柜的时候,捡出了一些旧衣服,时叙让他别丢,统统洗干净叠好放到衣柜底的抽屉里了。现在,那些收起来的旧衣服恰好可以派上用场。
时叙和景渊的身高体重差不多,两人的很多衣服都能换着穿,所以他们并没有专门弄一个衣帽间。时叙很顺利地从衣柜里找到了搁在最底下的几件衬衣和几条宽松版的裤子,他各拿了两份,然后朝二楼的客房走去。
客房的门虚掩着,时叙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中一片黑暗,大灯没有开,只有浴室亮了一盏灯,从内向外透出朦胧而柔和的光线,浴室里“哗啦”的流水声依稀可闻,很明显,桃浪还没有洗完澡。
时叙轻轻扣了扣浴室的门,大声说:“桃浪,我给你拿了衣服和裤子,放在外面的椅子上了。待会儿,你自己到柜子里拿床单被套铺一下床,你就睡这间。”
“主……时叙大人,”桃浪差点叫错,不过他很快改了口,“您今晚睡我这里吗?”
说话间,浴室内的水声停了,时叙没来得及拒绝桃浪的邀请,便听见门锁转动,清脆的“咔嚓”声之后,光溜溜的桃浪,夹杂着湿润的水蒸气,毫无预警地扑入时叙眼中。
桃浪裸着身体,无论上下都没有一点遮掩,他没有擦干身上的水,水珠从他的发梢滴下来,滑过他的身体,描摹出削瘦纤细的线条。桃浪的锁骨有些突出,他挺直上身时,两侧的肋骨若隐若现,不同于成年雌虫的力量感,少年的身体和强壮完全挂不上钩,展示出的是另一种奇异的美感。
时叙的眼睛不自觉地扫了一遍桃浪的身体,而后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别过脸说:“门背后有浴巾,你可以拿一条用。衣服在椅子上,你自己换,还需要什么可以跟我提。医药箱里有绷带,你记得把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一下,现在时间也晚了,你尽量早点休息。”
“……是。”桃浪状似无意地打量着时叙,他曾在新闻里看过眼前的这位雄虫,假设此人真像新闻报道中写得那么好,那能被他买下来带回家也算是交到好运了。
见时叙转身欲走,桃浪又补了一句:“谢谢您,时叙大人。”
时叙点了点头,没有再留,他离开客房,下了楼,走进客厅。
时希正坐在沙发上,查看“深蓝色”赠送的那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瓶子,听见时叙的脚步声,他抬起头问道:“你把衣服给桃浪了吗?”
“嗯,他已经洗完澡,准备睡了。”时叙走到时希身边,把手上的衣服搁在时希的大腿上。
“裴伊也快了,他背上有伤,等他洗好了,我先帮他涂点药。然后,我再去看看桃浪吧,他身上肯定也有自己够不着的伤。”时希一直在挑挑拣拣,他把那些瓶瓶罐罐分成两类放在茶几上,而后指着左边的那一小拨,对时叙道,“右边这些你留着和景渊玩儿吧,我刚看了,全是增加情趣用的。左边这些是治伤的,干脆留给裴伊和桃浪用,不要浪费了。”
时叙随便拿了一个瓶子,只见瓶身上写着“粉红情热”,再看另一面的简略成分表,排在第二位的就是辣椒油。时叙看了一眼,手一扬便把瓶子扔到时希身上:“你怎么不自己留着用?”
时希伸手一捞,握住小瓶子放回茶几上,笑嘻嘻道:“别戳我心窝了,我想用,也得有人给我用好吗?”
闻言,时叙抿了抿嘴,他抱着手臂,沉吟片刻,低声道:“我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不能和祁宣结婚,因为我知道你不想说就绝对不会说,可是,我今天还是要问,你究竟遇……”
“时希哥哥,我洗好了,你……”裴伊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好巧不巧,他打断了时叙说到一半的话。裴伊以为外面只有时希一个人,走出来第一眼却见到时叙,他下意识往门内缩了一步,空了半拍才喊了一句,“啊,时叙大人……”
“你出来了啊,正好我帮你擦药。你不用怕,时叙大人刚刚还给你拿了衣服来呢,你不谢谢他?”时希站起身,顿觉松了一口气,他的声音都轻快起来。方才,有一瞬间,时希险些憋不住要对时叙说出实情,幸亏有裴伊误打误撞,阻止了这段对话。
身为雄虫,时叙的亲和力还是过关的,他友好地对裴伊笑了笑,看起来十分温和。
裴伊道:“谢谢您。”
“零点了,你要不要先去睡?”时希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时叙说。
虽说雄虫与雌虫的外表几乎一样,但毕竟雄雌有别,时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时叙实在帮不上忙。时叙遮住嘴,打了个哈欠,同意道:“那我去睡了。等下你和裴伊可以在三楼选两间客房睡,被子全是干净的,就是得自己铺床。”
“行。”时希答。
时叙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一关上门,他就开始解衣服扣子,等他走到浴室门口,衬衣和裤子已经被他脱了个一干二净,正好赤条条地去洗澡。
洗完澡,时叙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他只穿上了一条内裤,没有穿睡衣。时叙坐在床上,捧着光脑看了一遍联系人的最新消息,由于军部的聊天群正热闹,所以,时叙好奇地点进去看了几眼,没想到引发雌虫们热烈讨论的,居然是一名最近才崭露头角的雄虫明星。
时叙忍不住发笑,谁能想到,传说中道貌俨然的军雌们,在私底下竟然还追星。
临睡前,时叙给景渊发了个通讯,但没有人回应,时叙猜想景渊可能已经睡了,便选择了“挂断”键,没有执着地继续打电话。
时叙取下手腕上的通讯器,调整成静音模式,而后他将通讯器和光脑一同搁在床头柜上,关掉了床头灯。
时叙刚刚升职不久,事务较多,这两个星期他都比较忙,还时常带文件回家来看。今天白天没闲着,再加上一晚上的折腾,时叙真心觉得累,这会儿尚且没在床上躺满十分钟,时叙就睡得迷迷糊糊了。
不过,睡得迷糊,并不等于睡得死,因此,在那道黑影拉开卧室门,闪入房内时,时叙便隐隐感觉到了异状。
那道黑影进了卧室,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他立在时叙床边,过了半晌,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褪去衣物,赤身露体地往时叙身上扑。
在黑影碰上时叙的那一刻,时叙陡然睁开眼睛,猛地翻身,他与黑影的位置随即发生变化,原先处在上方的黑影被时叙压在了身下。时叙的胳膊一横,锁住那看不清面容的人的脖颈,同时,他还微微抬起手肘顶住那人的下巴。
“时叙大人……”那人有些喘不过气,只能断断续续地说话,那声音明显属于桃浪。
“你想干什么?”时叙稍稍放轻力道,以便桃浪回答他的问题。
“我、我其实一直很喜欢您,我在网上看过您的消息,我、我想伺候您。”桃浪到底是雌虫,这样近距离对着时叙的脸,他控制不住地浑身发热。
时叙发现了桃浪不正常的体温,他立马撑起身体,移开了压在桃浪脖子上方的胳膊,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时叙仍然按着桃浪的肩,严肃道:“说实话。”
适才,桃浪从箱子里出来、看见时叙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半分变化,那绝对不是雌虫见到喜欢的雄虫时该有的反应。因此,对桃浪所说的话,时叙一句也不信。
“我……听到了您和时希哥哥的对话,我知道裴伊的雌父是您的同事,所以您要帮裴伊。”黑暗中,桃浪的声音低而清晰,“但是,您本来不用帮我的,所以,我觉得我得感谢您……”
“我不需要这种感谢。”时叙坐到床沿,伸手打开床头灯,他看着面前映着灯火的一双眼,承诺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大可放心,我今天既然带你回来,就不会再把你卖回去。”
对于埃迪中尉,时叙始终觉得有所亏欠,是以在得知裴伊的处境时,时叙就打定了主意,会照顾裴伊长大成人。而桃浪的确是其中的一个小意外,不过,人都带回来了,总不能反悔,再把人卖回去,更何况,桃浪恰好可以和裴伊做个伴。
听了时叙的话,桃浪笑起来,这种保证太悬,谁真信谁真傻。桃浪不信,可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张开大腿,跪在床中央,大大方方地问:“时叙大人,您真的不试试吗?我技术很棒的!”
“没兴趣。”时叙连一个眼神都没赏给桃浪,他跨下床,捡起地上的衬衣,抛到桃浪身上,“快点穿好衣服,回房间睡觉,这都凌晨三点了。”
“是。”桃浪见时叙完全不为所动,也不再自讨没趣。虽然这好日子来得不明不白,叫人内心难安,可不用伺候人,竟然就能有热水洗澡、有药擦、有大床睡,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不要白不要啊,管它以后会怎样,现在这便宜能得一天是一天。
这么想着,桃浪抖了抖自己刚脱下来的衬衣,准备穿上走人。
然而,就在这时,时叙卧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这一回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正大光明的。
景渊拖着一个蓝色的旅行箱,风尘仆仆地走进门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绿色军装,难得不守规矩地解开了外衣扣子。景渊的脸上尽是盖不住的疲惫,他本来是打算明天跟随大部队一起返程的,可他太想早些见到时叙,哪怕早一秒都好,所以他选在了大晚上独自动身,心想能给时叙一个惊喜。
却不曾想,时叙带给他的,才是真正的“大惊喜”。
景渊的大脑空白了两秒,接着他右手一松,箱子的拉杆蓦地敲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那声音仿佛枪响,而后便是子弹出鞘,分毫不差地击中景渊的心脏。
景渊站在门口,顿了顿,他缓缓举步走入房间,那每一步均沉似千斤。浴室门前的地上散落着时叙之前脱下的衣服,此刻,时叙仅仅穿了一条内裤,站在床边。至于床上躺着的雌虫,景渊没有见过,他只是敏锐地发现那名雌虫遮掩在衬衣底下的身体是全|裸的。
景渊几乎提不起勇气去关注时叙的神情了,因为他一眼认出,那雌虫用来遮住身体的衬衣是时叙的。景渊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痛恨自己极佳的视力。
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景渊苦笑,他今晚不该兴冲冲往家跑,他应该先问一句,他的雄主想不想这么快见到他。
景渊闭了闭眼,他咬紧牙关,勉强翘起嘴角,看向时叙,温柔如常道:“雄主,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完毕业酒会,我最大的感想是,这样默默喜欢一个人好几年的感情,从此往后,不会再有。
还有,必须说一句,这章七千多字啊,厉害了我的影子!
谢谢“一棵树上一颗鸟”,“22311036”,“是名字不对”,“蝶舞樱花落”投喂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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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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