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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与公主裙·长明灯 作者:Twent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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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与公主裙·长明灯 作者:Twent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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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图放到桌面上。
“这图不行。”
郭世杰无力地抬起脑袋,黑眼圈浓成熊猫。他为了赶工,已经连续加班十多天了。张放揽过郭世杰的肩膀,冲李峋道:“你说改就改,你谁啊,小郭这么累了看不出来?”
李峋:“太普通了。”
张放深呼吸。
“作为公司的人事主管,我深感咱俩得找时间谈谈了。”张放语重心长地说,“你有往上爬的想法没错,但人得踏实。我提醒你,人家小郭在公司的职位可是比你高的——”
“现在改还来得及。”李峋压根都没看张放一眼,直接对郭世杰说。
郭世杰看起来太累了,他闷着头,一脸愁苦。
李峋弯下腰,看着郭世杰的眼睛。
“我知道你辛苦。”他低声对他说,“但这图是用来宣传的,是门面,是用户的第一印象,一定要装点好。”
郭世杰怔怔看着他。
“你知道这游戏内容不错吧。”李峋说着,淡淡的法令纹印记让他的脸颊看起来十分沉稳。
郭世杰点头,更改过的游戏跟之前的完全不同了,连他这种平时不怎么玩游戏的人都觉得很有趣。
“所以再拼一下,等上线之后时间就能宽松一点了。如果真觉得弄不出来的话,找外包做也行。”李峋直起身,指了指旁边的张放,“让他掏钱。”
张放:“啊?”
他前面的话得过且过了,就最后四个字听得真切,惊疑道:“什么?什么就我掏钱了?怎么能让我掏钱呢!?”
李峋睨他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
张放抓住郭世杰的手,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小郭,我不会让你这么辛苦的,我看这图挺好看的,一点问题没有,对吧朱组长?”
朱组长站在原地,双手掐在腰上,像一把陷入深思的茶壶。
茶壶只用了十秒钟就决定了。
“改。”
张放:“……”
李峋哼笑一声翻开书,郭世杰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之前朱韵一心扑在游戏的玩法和程序优化上,并没有太关注郭世杰这一块,如今让李峋一点,她也发现了宣传图的问题。
可光嘴上决定要改是没用的,朱韵拉着赵腾一起找郭世杰讨论,一个下午也没有聊出所以然来。
赵腾的意见很简单——“画面冲击力不够。”
郭世杰问怎么提高画面冲击力?
赵腾说不知道。
郭世杰看起来离猝死不远了,朱韵动了恻隐之心,让他先下班。
张放上了个厕所回来刚好看见朱韵放人,制止道:“朱韵你啥时候有这权利了,还能随随便便让人下班了?”
朱韵拍拍郭世杰肩膀,郭世杰背着自己破旧的双肩包走了。
张放长叹气。
“完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看这公司是要完了。”
朱韵坐在郭世杰的位置,在张放的抱怨声中仰头看天花板。
她很累。
比赵腾和郭世杰更累。
其实《无敌武将》的工作量是她的承受范围内的,她做过很多比这更加繁琐复杂的项目,可都没有现在这种疲惫和忐忑的感觉。
她明白其中原因——
她是在跟方志靖竞争,她的得失心变得异常敏感。
朱韵捂着脸,深深吸气。
手机来了短信,朱韵掏出来看,发信人语气玩笑——
“敬爱的朱组长,田画家喊你回家吃饭了。”
☆、第二十章
朱韵来到田画家画室的时候,满屋子都飘着香煎鹅肝的味道。田修竹系着围裙,聚精会神地盯着煎锅。
朱韵走过去,坐在小吧台外,对他说:“你这围裙是两用的?”
田修竹没有分神,眼睛接着盯锅,抽空回答道:“要节省。”
不过他穿什么都干净。
朱韵手掌撑着下巴,其实这件围裙田修竹已经用了很久了,至少有两年,又是画画又是做饭,但现在看着还像新的一样。
鹅肝煎至七成熟,田修竹聚精会神准备装盘。就在这时,朱韵忽然开口问:“你有洁癖吗?”
田修竹的装盘动作被朱韵突如其来的发言打断,油从小锅铲的边缘滑下来,滴到围裙上,紧接着鹅肝也失去平衡掉下,田修竹一慌,反射性地去捞。
赶在油腻腻的鹅肝落地前,田修竹一把将之握在手里。
田修竹看着朱韵,指了指身上的油渍,回答朱韵说:“我要是有洁癖,现在就拿锅拍死你了。”
朱韵看着他手里握着的鹅肝,“那个我吃。”
田修竹一脸嫌弃,“你这个粗糙的女人。”他直接把手里这块扔了,又重新做了一份。
田修竹做饭很好,也肯花时间钻研,极少吃垃圾食品。
两人坐在小餐桌上吃完饭,看得出这顿饭田修竹下了很大功夫,每样菜品都精心准备。朱韵看了一下原材料,又扫了一眼田修竹开的那瓶红酒,心说这一桌价值不菲。
“干嘛准备这么多?”她问。
田修竹:“看你工作太辛苦,犒劳你一下。”
朱韵:“简单吃点就行了。”
田修竹笑着说:“没事,我的工作告一段落了,现在闲得很。”
朱韵一听他说现在清闲,顿时精神起来。她心里挂着《无敌武将》宣传图的事,想请田修竹帮忙,可又觉得不太好开口。犹犹豫豫间,什么山珍海味都咽不下去了,她偷偷看向正在喝汤的田修竹,后者心灵感应一般,眼神嗖地一下抬起,将朱韵抓了个正着。
“偷窥我?”
“……”
田修竹打量她,“有事?”
她摇头,漫不经心地问:“你空闲时间有什么打算,回法国休假吗?”
田修竹:“不回去。”
朱韵稍稍坐直,那一瞬又被田修竹的眼神抓个正着。田修竹放下餐具,靠到椅背里笑。“朱小姐,你自己照照镜子,眼睛都快放光了。”他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朱韵挠挠鼻梁,平常她经常跟田修竹乱开玩笑,但她知道他是个真正的艺术家,他虽年轻,但已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他一幅画的拍卖价格可能比他们整个项目投的钱都多。
朱韵几经犹豫,最后简短地跟他说了项目目前出现的问题,田修竹听后说道:“可以啊,我帮你画。”
朱韵看着他,田修竹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明天把宣传图的要求发给我。”
朱韵:“画这种东西不会影响你的创作吧。”
田修竹:“画就是画,不分‘这种东西’和‘那种东西’。”
朱韵:“会耽误你时间吗?”
田修竹笑了,感慨道:“还真是隔行如隔山,你记不记得去年我找你帮忙,升级市美术馆的浏览系统。”
朱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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