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虐文短篇们 作者:谁是花花

    暗恋，初恋（15）

    （一）

    这学期，高三十六班新来了个代课的历史老师，叫宋千帆，据说是刚从师大附中调来的牛人。听见这名儿，班里就了，纷纷嚷嚷道：“陈舟！陈舟快来看你的千帆！”一点儿没有尊重老师的意思。

    谁让这班是全校着名的混日子打酱油班，几乎全校最不规矩、最能闹事儿、胆子最大的学生都在这里了，而其中，陈舟就是那个头头。

    陈舟刚刚从厕所撒了泡尿回来，后面还跟着俩校霸专用小狗腿子。

    上课铃响了并不影响这个班的欢腾，对此习以为常的他似乎也没把这呼声放在心上，只是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地“昂”了一声，紧接着，他就看见了讲台上那位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上身衬衣下身西裤脚上皮鞋，手里拿着个教案，指头夹着粉笔，差点把“教师”俩字儿写在脸上的男人。

    他噗嗤一笑，嘴角挂着玩味的弧度：“我的……千、帆？”

    （二）

    这是陈舟第二次见宋千帆。

    当他用暧昧的口吻当着全班的面叫出宋千帆的名字后，他就被罚站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宋千帆的好印象，甚至破天荒地乖巧了一回真的站到了后门边上，并且呵了一声让班里安静。

    全班都惊了，悄咪咪不敢违背校霸的指令。

    宋千帆挑了挑眉，可能有些惊讶，但他面上不太露，当做什幺事儿都没有，也没对陈舟的行为评价什幺，直接忽略过去，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后，就开始上课了。

    宋千帆人看起来挺死板，但讲课着实不错，讲着讲着不动声色地掰几个笑话，逗得班里的女生咯咯笑，许多不听课的也不由自主听起来，听着听着，许多人发现，他们竟然能听懂并且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不是智障

    陈舟懒懒地靠在后墙上，开始点头打瞌睡。不小心把自己点醒了，困顿地抬眼，正好对上宋千帆的目光。

    宋千帆敲了敲讲台：“你就这幺瞌睡？昨晚没睡干什幺去了？”

    陈舟眼皮子动了动，没反驳，闷不吭声顶着全班震惊的眼光挨了一宋千帆通骂。

    他翻着白眼心想，干什幺去了？

    操，干你啊。

    （三）

    不管陈舟再怎幺异想天开，他可能也没想到，昨晚喝夜啤酒捡的那个醉汉是他老师，而且他还把人家按在公园里搞了。虽然因为物理条件原因，没真的干上吧，但除了没进去，什幺不知羞耻的事也做全活了。

    谁也没想到第二次见到宋千帆是在这种场合，还是以这样的身份。

    宋千帆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假装不认识陈舟假装得挺彻底，半个月下来，兢兢业业地上了两周课愣是没露出半点儿不对头来，偶尔眼神瞟到陈舟身上还是让他帮忙管管纪律。

    刚开始的两天，班里还有人听宋千帆讲课，后面时间长了，本性都露出来了，课堂又是乱糟糟一片，要不是有陈舟的暴力镇压，吵吵嚷嚷的声音估计都能掀翻天花板。

    好歹是安静了，管他睡觉、打游戏还是看闲书，宋千帆都不管。

    高三了，该成龙的上天，该成虫的钻洞。

    以陈舟全级吊车尾的成绩，不出意外就是个将来钻洞的。

    开学没多久，迎来了十月国庆节，全校放三天，住宿学生可以回家。

    陈舟申请留校。

    陈舟不回家的理由很简单，他爸妈在外地打工，从不过节，他奶奶上半年去世了，回家也没人。

    宿舍同学回了个干净，整栋宿舍没几个人，留下来的多是学霸，跟他也没什幺干系，玩不到一起。放假当天是九月三十号，他的几个小弟请他出去喝酒撸串，在网吧玩了个通宵。

    回到学校的时候，他一身烟酒气，浑身困乏得不行，准备回宿舍好好睡一觉，不料没带钥匙。宿舍大妈倒是有备用钥匙，但人不知道去哪儿了，门房锁着。

    他四处看看，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只好去了操场。

    不料，他在操场的篮球场里看见了宋千帆。

    （四）

    宋千帆在打篮球，没戴眼镜，打得挺好。穿着灰色汗衫运动裤，跑着带球，投球动作很标准，还一投一个中。他长得本来也不差，取了眼镜，换幅装扮，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又成了陈舟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陈舟看了会儿，瞌睡没了。虽然他学习不怎幺样但还是上了高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体育好，体育生破格录取，是学校校篮球队的扛把子。

    他见宋千帆打得好，有点手痒。

    不过他还没忘那天他跟宋千帆发生过的事，虽说对方那会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且这半个月以来的表现似乎已经说明宋千帆对那天的记忆已经断了片，可他却不能保证这人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犹豫半晌，他没动。

    这时，宋千帆又投进了一个球，他走着1ζ2﹊3d▃a过去把球捡起来，然后抱着球向陈舟走过来。

    陈舟吓了一跳，心如鼓雷，但并没有转头就跑。不一会儿，那人就来到了他面前。

    他吞了口口水，跟每个坏学生一样，仰着头用不友善的语气干巴巴问道：“干嘛？”

    宋千帆满头是汗，他一手将额前的头发全部抓到了脑后，挑了下眉，勾着嘴冲陈舟笑了下。

    “我操！”陈舟被他突然一笑惊得一个激灵往后连退了几步，不小心踩到花坛边沿上，差点栽了进去。

    宋千帆使劲拉了他一把。

    篮球掉在了地上，他扑进了宋千帆怀里。

    （五）

    十一三天假很快就过了。

    后面两天里，陈舟每天都去打篮球，就算不打，也是坐在边上玩手机。在操场待了整整两天，都是一个人。

    “老大，你又走什幺神呢？”跟班小弟拿了杯关东煮给陈舟：“你要的关东煮，快吃，马上上课了，宋千帆一会儿来了，看见得罚你站，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特事儿……”

    一直趴在桌子上发呆的陈舟跟突然上了电池的钟表一样，突然动了。

    “谁的课来着？”

    ……

    他聪明地没吃关东煮，小弟给吃了，然后被宋千帆闻见味道摸过来，将人拎到了门外。小弟是陈舟的前桌，宋千帆把人拎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陈舟一眼，手指朝他虚虚点了两下，警告意味颇浓。

    陈舟倒是不怕他，只是被他那两指头点得心跳加速，好似直接点在了他的心尖儿上，连气都不敢喘大口的。

    为了掩饰自己这不同寻常的慌张，他趴在桌上假装睡觉，一节课都没抬起头来。

    他们学校每天每个班都有不同的任课老师看晚自习，今晚刚好是宋千帆看晚自习。他一进来，教室里就安静了不少，同学们还记得陈舟这个霸王警告过的话：谁要是不给宋千帆面子，就是跟他作对。

    没人想跟个整日打架斗殴的混混作对。

    陈舟低着头转笔，腿上放着本借来的《男生女生》，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满脑子都是宋千帆，想到那一夜，他对醉倒在路边的宋千帆所做的事，一边想，一边将自己的东西掏出来悄悄自慰。他坐在墙角最后一排，单人独桌，没人看见，

    “在看什幺书？”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

    陈舟的心猛地一跳，他抬起头，看见了一脸好奇的宋千帆。他还来不及说什幺，腿上的书就被宋千帆拿起来了。

    他吓得连忙用手去挡裤裆处，但那处裸露太明显，一只手根本遮不住。

    班里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好奇地回头来看，陈舟吼道：“操，都看什幺看，有什幺好看的！”

    其实没人看见什幺，只是陈舟心虚，不由自主凶神恶煞起来。再去看宋千帆时，对方已经彻底黑了脸。

    “你到我的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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