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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镯记 作者:尼可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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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镯记 作者:尼可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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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长生殿,阴阳两隔。。。
正在思绪翻飞之际,王霁月端着自己的晚饭回到屋里,却看见姜希婕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信纸。而信纸上,落满斑斑泪痕,已经模糊的原来的字迹。
作者有话要说:
{20}原著为法语。为方便不使用原文。同为方便,下方姜希婕的回答不使用英文。
眼看终于要考试了,再不结束final我也要累死了。下下周回国咩哈哈哈哈。
最近在玩gta5,整个人都很high。还在同时写一篇killer题材的短篇,自high作品。
第20章 第二十章
眼看姜希婕哭得浑身颤抖抽噎不止,王霁月也来不及细想,旋即放下手中东西快步过去扶着姜希婕的双肩,“怎么了这是???”姜希婕抬头看见王霁月关切的脸,心里本就泛滥的酸涩伤感彻底溃坝决堤,生生从心口冒出来,将五内包裹,却冲不出喉头,反而堵住一切发声的渠道,于是她只是紧紧抱住了王霁月,把下巴搁在王霁月肩上无声抽噎。
她紧紧抱着王霁月,好像一旦松开手,一切都会失去一样。王霁月就是她手中的一缕轻烟,虽然知道迟早要离开,虽然知道握住的只是虚空,却想紧紧握住,留下一点点气味也好。浮生长恨欢娱少,姜希婕想着,等到她终于有一天失去了王霁月之后,与余生里漫长的岁月相比,此刻曾有就会成为她唯一的寄托了。
王霁月以为她看到了那封信会生气,会骂人,甚至回去找那个范进罗密欧打架,但绝没想到她会哭,还会哭得这么厉害。这一哭,反而超出她之前预想的所有剧本,生气她就哄,骂人她就挨,打架她就劝,哭?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眼下被姜希婕紧紧抱在怀里,几乎动弹不得。只得由着她哭湿自己的衣服。
她满心疑惑,想着等姜希婕哭够了之后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了。总不能是真的因为看了那情书被气哭了吧?还是自己最近逗她逗得过了,委屈的哭了?这么一想之下才发现,原来在自己的认识里,姜希婕居然是一个不会哭的人。不论跟她说到自小的孤单,母亲的离世父亲的漂泊,她竟然都不会表露什么悲伤情绪。她总是说,人生苦短,我就不要老看着以前悲伤的事情了,还是用力抓紧现在的快乐比较好。
姜希婕这一哭便是哭了许久,直把王霁月的晚饭给晾凉了,她才收住,松开抱着王霁月的手,扶王霁月站起来,“对、对不起。。。你腿麻了吧。。。”王霁月心说是挺麻的,“你怎么了这是?那封信,”“饭都凉了,我再去给你热一热吧。”姜希婕转身便走,王霁月拉住她,“你别往心里去,我没答应他,已经叫,”“我知道。没事的。”
姜希婕也没回头,只是低声说道。王霁月忽然从她的背影里看到一丝决然,一时也不好再辩白什么,便松开了手。也不曾追到厨房去。不知为何,似乎从姜希婕的回答里听出一种沉默的隔阂,一种卑微的抗拒,是她在示弱,请求她不要再穷追猛打。于是那夜姜希婕替她重新热了饭,便回去洗澡睡了。次日睡到中午也不曾起来。王霁月只当她是眼睛肿了—哭成那样想必是肿了—不愿见人,也就罢了。其实姜希婕是真的哭累了,似乎掏空了所有力气,真的一觉睡到中午,一上午的课竟也逃了。醒来看见空荡荡的屋子,室友不在,她伸出手抚摸着墙壁,好像王霁月也安睡在墙的那一边一样。
昨晚抱着王霁月哭,只觉得再抱这一次,就好像过完今晚就会死去。毋宁说情愿过完今晚就死去。
然而醒来依旧是这个人世,生活依然会过下去。
于是她疲倦的起身洗漱,看见镜子中自己红肿的眼睛,好像另外一个人。那就就此成为另外一个人吧,与之前都不同的想的更明白的一个姜希婕。越是红肿,越是只能将眼睛睁开一个缝隙,姜希婕努力往窗外看看,才发现不是她眼睛太肿,而是天色暗了,真的要下雨了。于是她抓起雨伞往外快步走去。
托要下雨的福,往馥赉堂狂奔的女生们没有谁关注她红肿的眼睛。记得王霁月在思晏堂那边,眼看乌云蠢蠢欲动,姜希婕拔腿狂奔。跑的快了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冲出胸腔,然而即便心脏已经在满负荷运转,她还是觉得双腿开始酸,还是接不上气,可她还想更快一点,越快越好,赶快见到王霁月,即使见到她也会觉得哀伤,可是还是要见。
她嫌弃自己跑得慢,但在王霁月眼中,她几乎是飞过来的。王霁月刚下课,还在教室里和同学聊天,忽然心里涌起莫名感觉,觉得姜希婕会马上出现,就想能感受到她的气息一样。然后王霁月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就看见跑得飞快的姜希婕。
跑这么快,不参加女子田径队简直可惜了。
王霁月连忙告别同学,跑下楼去。刚刚好把正在减速的姜希婕捞进自己怀里。
“跑这么急干什么。”王霁月柔声安抚她,还怕她昨夜激荡的情绪未散,做出什么别的出格事情来。姜希婕被这么一抱,半晌呆滞无话,只是静静看了看王霁月的脸。那目光有些哀怨,王霁月只觉得她的眼角又要落下泪来。这眼睛肿的,回去还是要敷一下才行了。真是不省心的家伙啊。
“给,伞。要下雨了,我来接你的。”
自那之后,王霁月虽然不时询问起到底那晚是什么刺激的姜希婕,也曾旁敲侧击的道歉过,可是姜希婕始终只是微笑着否认,抗拒,叫她不必如此。而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成天都撺掇王霁月和她这里那里吃喝玩乐去—这周末做完公社的义工,就直接去大光明电影院看电影;下周又去霞飞路的哪家哪家西餐厅吃饭:总之安分不下来。分明是大哭了一场,简直一下子掉完了林黛玉半生的眼泪,为何就立刻变成一个整日寻欢作乐的人?有时王霁月不乐意,便好言推拒,心里还挂着几分担惊受怕—害怕这下又把姜希婕给惹了—可姜希婕也只是温顺的从了她,随她安排什么。甚至有时王霁月有意推了所有的事,回家呆着,就不见姜希婕,她也是微笑着答应,一点异议没有。
王霁月的确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不过与其担心这个,她现在更像担心一件旁的事。十五岁的王婵月跟叔叔吵着闹着要到上海来,也要读教会学校,也要上上海的大学,不乐意留在广州,更不乐意回苏州老家,除了上海,她哪儿也不去。王建勋的大儿子浩修已经是闻名上海五毒俱全的花花公子,他断不愿意让宝贝女儿到上海来被大哥哥给带坏了;可次子浩宁又不愿意来,且已经跑到北平去了:于是他拍了一封电报,把这件事交给了王霁月。
十五岁的小祖宗。王霁月又只好拉下脸去找杨锡珍,准备秋天的时候把王婵月给塞进去。本来这家里就是几个女人的战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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