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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夙 作者:姬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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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夙 作者:姬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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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绫愣了愣,神色变得更是悲伤复杂,静了好一会儿,她才闭眼叹惋道:“那也好过他知道我是狐妖后,亲手杀了我好。”
人妖殊途,纵是情再深,义再浓,也拗不过这世道的无情。
四国末期,妖孽祸国,人们对妖更是谈而露厌,处之而后快,更何谈还有斩妖师的存在。
“纵是明知结果,也要奋不顾身不惜代价的赌一赌,至少不会留下遗憾吧。”人言狐狡猾,却又怎知狐更重情?
一旦倾心深情,便是不死不休。
寒风簌簌,绕人心凉。如今的妖界为争妖王之位,混乱一片。狐族之王生性淡漠冷静,对争王位而置身事外,一心只安守本分打理好狐族上下,这次狐族公主红绫触犯法则,逆天而行,作为哥哥他不忍,作为狐族之王,他必须给个交代,以制他人再犯。
寒雪再次降临帝都安陵,城里城外大雪纷飞,红绫被她哥哥抓了回去,夙夜去看过红绫那个恋恋不忘的男子。
是个商家公子,饱读诗书而温雅如玉,人生的还算俊朗,只是……怕是命不长。
此人命格被改,活不过三十。
“为什么?为什么命格会被改?为什么?”红绫身在狐族的牢中,得知这个事实,整个人跟疯了似的想要闯出结界。
“天意如此,哪会理你的为什么。”夙夜靠着一旁石墙上,略带讽刺道。
这世间有几人能逆的过天啊。
红绫失魂落魄,满眼泪痕的靠着墙滑坐在地,低头苦笑呢喃道:“是我犯下的罪,罚我一个人就好啦,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罪加他身上。”
“后悔了?”夙夜看着底面问道。
对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久,夙夜只听到浅浅的抽泣之声。
“不悔。”红绫幽幽开口,“只要有来生,我会再找到他的,平平凡凡陪他一世又一世,那怕他不再像这世一样爱我。”
夙夜偏头看了看背对着他而孤寂凄凉的背影,收回目光浅浅道:“挺好。”
只要内丹不毁,便就不会灰飞烟灭,魂可归轮回道。只是要看那位狐王会处置到什么地步。
夙夜走出牢房,迎着雪融入白发红衣,向着不远处亭中而去。
亭中的男子白衣胜雪,银发千垂,眉目含霜,冰冷无情。
“狐王打算如何处置自己的妹妹?”夙夜含笑入座,抬眼看他。
狐王转头冷漠看了眼夙夜,毫无感情的开口道:“该如何就如何。”
夙夜轻笑,狐王无情不亏名无情,当真可同九天玄君白华一比了。
“她可是你妹妹。”
无情冷眼而视,傲冷如雪,“一视同仁。”
夙夜笑道:“感觉面前站了第二个九天玄君。”
无情撇了他一眼,目光看向满地白雪,开口道:“夙夜,今昔非彼昔,他如今是一国之君,你不怕他知你真身,杀了你?”
“无情怎么也这么多话了。”夙夜撇撇嘴道,“他不会。”
“世事难料。”无情回头同他对视。
夙夜微微而笑:“死在他手,未免不是一场幸事。”
无情看了看他,半响收回目光,冰冷道:“愚不可及。”
“啧~你学谁不好,偏偏和白华一个德行。”夙夜有些嫌弃道:“不遇情,自不会动情,便不会不懂情。等你遇到那么一个人,也会让你做回‘愚不可及’之人。”
无情眉头微皱,冷漠到:“若是求而不得,那便斩绝干净。”
“啧~冷傲的狐王,真是应了你无情之名。”夙夜笑叹道。
现在这么说,到真遇到了,会如何有怎说的准呢。
无情撇了眼夙夜,抬步迎雪离去,再不想和这人多言。
“人妖殊途,你也好自为之。”冰冷的声音传来,说话之人已消失在雪中。
夙夜冲着空无一人的远方眨眨眼睛,莞尔一笑。
五百年而过,‘好自为之’他听过多少?劝他莫要在痴迷不悟,他又听进过多少?不过少之又少。
红绫受刑惊动了整个妖界,当那骇人心惊的天雷劈落时,妖界众妖不得不对狐王的无情更有深刻认知,自己的妹妹都没有轻饶之举的狐王啊,难怪它族内乱不堪,而狐族依旧平静安分。
夙夜当时在场,他看到红绫憔悴却双眼毫无畏惧后悔之意。
她闭上那双举世无双的狐眼,一切都落幕结束了。
天雷而落,内丹已毁,再无来世。
之后夙夜陪着无情去了那位公子家,那位公子已经病下卧床不起,寿命也不过三年了。
夙夜看了眼无情,悠悠道:“命随红绫,红绫不在了,他过不了三十的。”
两人隐身站在床榻旁,无情却是无言拿出了一颗红色发亮的珠子,微微施法将红珠送入了那人的体内,顺时苍白的面容既有了血色。
两人不做停留退出房间,夙夜开口道:“他还会记得红绫吗?”
“不会。”无情冷漠道。
“这样也好,若是红绫有来世,他红珠在身必会再续,若是没有,也能平凡而过。”
无情不语,渐渐离去。
夙夜远远看着没有再跟上。
安静的御书房里,祁暝无不隐忍的看着面前一幅又一幅的人像画,眉目皱的从画被送来就没见松过,礼部尚书还等在一旁,心里忐忑的等着祁暝发话。
“楼爱卿。”祁暝突然开口唤道。
楼尚书连忙抖擞精神,扶手而立:“臣在。”
祁暝抬眼去看楼尚书,缓缓道:“拿走吧。”
楼尚书一愣,微微抬头去看祁暝,祁暝坐下接过小路子递来的茶水浅饮。
楼尚书暗咽口水,小心说道:“陛下,若是这些里没有满意的,还有一些……”
“不必了。”祁暝放下茶杯,直接打断了楼尚书的话。
“楼尚书幸苦了,将这些拿走就行了。”
楼尚书低着头张了张嘴,却又不敢再说什么,祁暝从看画像开始,脸色就越来越冷,刚刚抬眼看了眼更是僵冷的很。
楼尚书微微行礼道:“是。”
御书房的气氛犹如冰窖,楼尚书从里出来,是大大缓了口气。然后又被几个大臣拉着问情况,楼尚书能怎么说,只能是摇头叹气了。
夜幕降临,祁暝回到温室殿就看到一人靠坐在桌案后的榻椅上,手中拿着一只毛笔在指尖旋转着,无不悠闲。
小路子在祁暝的身侧看到那红衣白发少年一吓。这人怎么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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