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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上钩[美强] 作者:谬尔
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一样。
“生死有命,或许这就是我命中劫数。”他平静的说,这件事他们已经讨论了将近一个时辰,却始终没有什么结果。
“你们这些修道之人的想法我真的没法理解!”闫鸣岐双手握拳,再跟慕君庭说下去他怕自己会和对方打起来,便气冲冲地跑出去了。
“鸣岐也是担心你,你不该显得那么消极。”逄婵说,一双桃花眼却不住向门口,显然十分在意闫鸣岐。不过逄婵知道他的性子,这种时候是绝不希望别人靠近他的。
慕君庭自然把他的行状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只是垂眸轻轻笑道:“若是我命不该绝,就总会有办法的,现在着急也没用。顺其自然就好了。”
“其实有办法啊。”舒行突然说。
逄婵和齐东禹异口同声:“什么办法?”
“简单,‘过毒’就好了嘛,包治百病!”舒行没心没肺地提议道。
“什么是过毒啊?”董纯一脸好奇地问道。
“就是想办法把自己身上的毒素过到别人身上去,但这法子太阴损了,方法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逄婵回答。
齐东禹动了气,对舒行道:“真亏你说的出来。”
他虽也知道这人是疯的,但还是忍不住对男人有这种想法而感到愤怒。“过毒”在江湖上不算是什么秘密,早些年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个邪派找地方圈养了些流浪儿,就是专门养着给人过毒用的,后来还是四大剑派联手才将那邪派除掉。
齐东禹没跟任何人说过,他的亲弟弟,就是从那里找到的,被发现的时候男孩儿早就全身发紫,而且因为已经过过毒,所以那邪派的人是直接把这些孩子扔到一个小坑里活埋了,齐东禹挖了两天才从里面找到自己弟弟的尸体。
可想而知他对这个方法有多么痛恨。
舒行不知道他愤怒的原因,也完全不能体会他的伤心,甚至只是撇撇嘴,道:“不要就不要咯,反正最后中毒死的又不是我。”
他是个疯子,不要和他计较。
虽是这么想,但齐东禹突然像累极般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也离开这间屋子。
齐东禹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了姜叔他们,可能是碍于舒行,几个人见着齐东禹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畏缩地告知了他闫鸣岐的去向,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齐东禹也没放在心上,走了一阵果然就在寨中的亭子边看见了闫鸣岐。
他在青年身边坐下,用手揉了揉闫鸣岐的脑袋,自己当年确实是因为鸣岐和死去的弟弟年龄相仿才对他好,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对鸣岐也早已是亲兄弟般的感情。
两人无言的坐了一会儿,闫鸣岐才忽然问:“师兄,你和舒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好像是把你当成别人了。”
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但经过这两天,他也算是搞明白了舒行和齐东禹是什么“关系”,但是那舒行摆明了是把师兄当成了一个叫“林月生”的人,就算师兄自己不介意,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鸣岐。”齐东禹喊得温柔,手上却用力敲了他脑袋一下:“怎么,你还想给我出头去?就你这身手,会被他打死的。”
闫鸣岐捂住脑袋:“这么说来……难道师兄你是被他强迫的?不行!就算没胜算我也要和他拼了!”说着他就要站起身来,却被齐东禹一手揽住。
男人比闫鸣岐还要高出一些,他直接把人给闷在了怀里,低下头,在闫鸣岐耳边低声说:“你师兄我啊……是自愿的。”
闫鸣岐一下挣脱开他的怀抱,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可是他根本是把你当替身!”
齐东禹轻轻叹了口气,道:“他救过我的命,我不可能扔下他一个人。这人疯疯癫癫的,虽然武功高强但也不会防备那些有心之人,如果没有我在,他会被人害死的。”
“你是为了报恩?”闫鸣岐突然冷静下来,道:“恐怕没人会为了报恩做到这种程度吧,你根本就是喜欢他。”
齐东禹无奈的笑了:“咱们的小鸣岐真是长大了啊,我记得你以前可不开窍了。”
“是啊,我长大了,有些人却又长回去了。”闫鸣岐怒道:“你是跟舒行呆久了也一起疯了吗?他是个神经病!把你当别人!而且只要他脑袋好不了,你一辈子都只是个替身!甚至……甚至如果有人长得比你更像林月生,他转头就会忘了你!”
看着齐东禹淡然的样子,闫鸣岐着了急,一把抓住他的手:“师兄啊,跟我走好不好,就算我求求你了。”
“鸣岐,我现在让你离开慕君庭,你愿意吗?”齐东禹只是道,虽然闫鸣岐没有和他说过,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对慕君庭的喜欢简直都要满溢出来。
“这能比吗?我和君庭十多年交情,你才认识那个舒行几天!”
“十多年感情就会深?鸣岐,你喜欢慕君庭,但他同样喜欢你吗?”不知为何,齐东禹突然反问。
“我……只要我努力,他一定会喜欢我的。”闫鸣岐小声的说。
看着这样的师弟,齐东禹觉得心都疼了,但看他一脸倔强,齐东禹摇了摇头,低声说:“鸣岐,我希望你的努力是有回报的,就像……我也希望我的努力是有回报的一样。”
就算对方是个疯子,就算对方把自己当替身,就算对方一辈子都学不会体谅自己的心情。
他仍然会义无反顾,如同闫鸣岐一样。
走了那对魄力惊人的师兄弟,房间里倒是清静不少,逄婵刚才已经出去找过闫鸣岐一遍,发现他在和齐东禹说话后,知道不便打扰就又绕了回来。而舒行则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把“林月生”气跑,此时没有见到齐东禹,他愣了一会儿,便大叫着“月生、月生”地出去找人了。
倒是慕君庭,只是坐在桌边悠哉地品茗,像是打发时间,又像是再等待什么。
“那个……君庭哥哥。”董纯嗫嚅着,蹭了几步,才坐到慕君庭对面的椅子上。
“怎么了?”慕君庭笑的温柔,还给她也添了杯茶。
董纯受宠若惊,捧着杯子喝了几口,才鼓起勇气大声说:“君庭哥哥、我愿意帮你!”
“哦?你难道知道魏南北或是童鹤双老的下落?”似乎也来了兴趣,慕君庭将茶杯放到桌上,道。
“不是的,”董纯顿了顿,又道:“我是说,我愿意……我愿意为你过毒!”
“什么?”
“我说,我愿意为你,将毒过在我身上!”
“别说傻话,”慕君庭眸色闪了闪,厉声道:“我不需要别人的这种‘帮助’,你也应该更爱惜自己一些,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了吗?”
“我当然记得!”董纯站起身,说:“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不同意。”慕君庭果断拒绝。
逄婵在一旁简直惊讶的无以复加,他原本以为董纯对慕君庭只是小女生的爱慕,倒是没想到对方愿意为慕君庭做到这种地步了。
亦或是……有所图谋?
第二十一章
门窗紧闭的房间,香炉的青烟徐徐飘荡,屋内似乎连温度都攀升许多。
慕君庭背对着闫鸣岐,两人盘腿而坐,那总是带着傻气笑容的青年此时面色凝重,他双掌贴在慕君庭后背,正将内力传给对方。
虽然此法也不能完全根除毒性,但却可以拖延毒发时间,所以尽管慕君庭不同意,闫鸣岐还是执意要为他如此。
撑过最后一周天,闫鸣岐的额头上早已布满汗水,在他运气收回双手的瞬间突然感觉喉头一阵腥甜,却还是急忙咽下,怕让慕君庭发现。
青年道士转身的时候,便看见闫鸣岐面白如纸,若是让人瞧了,恐怕还会以为中毒的人是他。
而那青年在发现自己在看他以后,竟还露出个安抚的微笑来。
慕君庭难以觉察的轻蹙着眉,他用手背轻抹了闫鸣岐额上的汗,道:“这方法对你负担太大,我们还得另寻他法才是。”
闫鸣岐却固执地摇头。
慕君庭叹了口气,道:“你原本就是外功见长,内功并不是强项,像现在这样勉强帮我,只不过是得不偿失。”
之前闫鸣岐提出这个方法,慕君庭同意的前提是帮他运功逼毒的人必须是舒行才行。他并不愿让闫鸣岐辛苦,更何况自己身边有内力深厚的舒行,这事本就不应该由闫鸣岐来做。
只是那疯道人思想不能以常理推断,他原本迫于齐东禹的要求,已经同意,可事到临头却又临时变卦。
“月生为什么这么在意这家伙?难道他是你老相好?不行、不行!我才不要帮这个家伙呢!”当时舒行说罢还冲慕君庭做了个鬼脸,便一把揽住齐东禹的腰施展轻功跑不见了,完全不管对方的挣扎和咒骂。
所以最后自告奋勇补上的自然还是闫鸣岐,无论慕君庭怎么拒绝,却敌不过对方的一意孤行。
“这都是我自愿的,就算只是作为朋友,今天这事我也义不容辞,所以你不用太介意……是义不容辞吧?我又说对一个成语!”闫鸣岐歪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让他刚毅的面容竟显得有几分可爱。
能为喜欢的人做些什么,无论慕君庭接不接受,他都觉得欣喜。
青年疲惫又幸福的模样,慕君庭自然看在眼里。
他在心里叹息,却还是点点头回答:“的确说对了,你最近进步不小。”不顾对方的雀跃,他说起正事,道:“我昨日在城中遇见一个相熟的丐帮弟子,已经托他帮忙寻找魏南北前辈的下落,丐帮人数众多,他答应一有消息就告诉我。”
“不如也找一下韦不温,他手下那么多眼线,说不定也会知道魏老前辈身在何处。”闫鸣岐道。
“嗯,”慕君庭应道:“我有托他一并寻找,韦先生不同于魏前辈,做事一向高调,应该好找许多。”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不止是行踪不定的魏南北,连向来在武林上过分活跃的韦不温,近日都像人间蒸发一样,完全不踪影。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慕君庭中的毒每隔三日发作一次,每次发作便如蚀骨之蛆、疼痛深入骨髓,并且发作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让闫鸣岐着急不已。
而且从那日以后,慕君庭便强硬地不再接受闫鸣岐帮助,而齐东禹就算想替代闫鸣岐为他运功逼毒都不行,因为只要他和慕君庭两人独处超过半柱香时间,就一定会被舒行打断,并且由于几人之中属他武功最高,别人拿他完全没办法。
至于逄婵……
“不需要,我还未脆弱到连这点痛都受不了。”慕君庭直接拒绝。
闫鸣岐怎么也想不出原因,倒是逄婵好像隐约察觉什么,仔细回想,慕君庭一直讨厌接近自己,更别提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了。
总之,在几个法子都没用以后,慕君庭决定先回玄清观再从长计议。闫鸣岐虽对邵玄芝有诸多抵触,但对方毕竟是剑仙之名,有他在慕君庭的性命便有了保障,所以也就无法反对。
可舒行却是已被逐出师门,自然不能与他们同去,齐东禹打算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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