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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尽是流氓 作者:八千楚翘
去西宁宫里了。”
花容月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同时心里涌出一股淡淡的失落,话说自己很长时间没耍过帅了。
“那个,我想公子误会了什么,那日在下并没有哭,只是眼睛进了沙子。”花容月决定作最后一搏。
姬浅特别认真道,“我相信我相信。”然后偷偷附到花容月耳边,“没事,我懂。”
懂什么!?花容月内心崩溃。
这边不被待见的老头蔫蔫地回到孤峰山上,刚踏进自己的小屋,突然觉得怪怪的。老头刚想漫天撒药,胳膊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捆住动弹不得,嘴里也被塞上棉花,接着一个麻袋从天而降,老头顿时气极败坏,他娘,又是哪个兔崽子!
☆、小别胜新婚
终于把麻袋搬回了西宁,黑衣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唉,没见过这么能闹腾的老头!
麻袋里的人还在不死心地蠕来蠕去,季灼无语,蹲下去小心翼翼把麻袋口松开。
老头气呼呼地从麻袋里钻出来,一看到面前的乖徒弟就明白了□□分,二话不说就指着人鼻子大骂,“孽徒!”
季灼淡定地把对着自己的食指弯回去,“师父,好巧。”
巧个屁!南无极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又有什么事!?”南无极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看就极有修养。
季灼挨着人坐下,拿出根草在人眼前晃晃,“喏,西宁宫的赔罪礼――”
南无极眼睛一亮,双手颤颤乎乎接过草,恨不得把草供起来。季灼嘴一撇,至于吗,一根小破草而已~
南无极一个爆栗敲在季灼脑袋上,“撇什么嘴!有种把我的那些药丸还回来 !”
“没撇嘴,师父您最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季灼孝顺道,“师娘怎么样了?”
“很好。”南无极很满意地摸了摸胡子。
还装!一看就知道又被赶出来了。
摸完胡子的老头又凶道,“你这臭小子问这干什么!?”
“关心师父而已。”季灼真诚道,不要再让师娘乱写了。
南无极不相信地哼了一声,问道,“对为师送你的生日礼物可还满意?”
“……满意。”
“可有认真看?”
“……嗯。”季灼觉得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姬九颍中了蛊毒,都说没得救了――”
“哪有什么解不了的蛊?”老头果然胡子一翘。
“五彩蛛。”季灼轻描淡写。
老头闻言一惊,问道,“多长时间了?”
“一个月左右。”
南无极脸色一变,“怕是已经被控制了。”
季灼笑笑,“师父您尽管研究解药,其余事不用担心。”
“唉,天下苍生的命运都在我手中了。”南无极缓缓站起来,深情地看着前方。
季灼忍住笑,一看就是看多了师母写的话本子。
“对了,你那心上人――”应该也马上就到西宁了,南无极说了一半突然停下。
“怎么?”季灼果然很感兴趣。
“没什么,西宁宫里头热闹吗?”让你戳我痛处,让你不尊师重道,我就不告诉你!
“……嗯。”就是女的太多,呛鼻子。
那边的碧绿重重打了个喷嚏,一定是季相在念叨我,为什么总想带我回云羿,人家舍不得西宁宫呀~
又到了午膳时间,季相那么废寝忘食,呕心沥血,一定又没吃饭,唉,真心疼!
想到这,碧绿毅然决然地跑去季相住处。
季灼那里很是尴尬,每天一到这个点,就会有很多羞涩的宫女送来各种吃的,还有手帕,没等他说话,又低着头跑走。
南无极幸灾乐祸地拿起一个绿豆糕放进嘴里,“味道不错。”
小皇帝看到这些就有意思了,南无极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又往嘴里塞了个绿豆糕。
季灼正对着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哭笑不得,敲门声传来。
南无极热情地跑去开门,一定又有什么好吃的。
门口的碧绿看到老头先是一愣,没走错呀。
“这位公公,季相在吗?”碧绿问道。
……公公,南无极黑脸,有没有搞错,本神医这么有男人味!
见“公公”没说话,碧绿自顾自地推开人,往屋里看。
“奴婢参见季相。”看到走过来的季灼,碧绿低头行了个礼。
“可有事?”季灼堵住门口,并没有请人进去。
“这是奴婢给丞相送来的。”碧绿头低得更低了,把手里的篮子往前推。
南无极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看你怎么解决。
“是王上让你送来的?”季灼问道。
碧绿连忙摇头,“不是,是奴婢自己――”
季灼正想说吃过了,谢姑娘的好意。碧绿接着道,“奴婢会记得丞相的好,丞相不用总挂念奴婢,奴婢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放下篮子一溜淹就跑了。
南无极别有深意地看向徒弟。
季灼轻咳一声,“我和那女子真的不熟――”
南无极慈祥地拍拍徒弟的肩,“没关系,皇上又不会知道。”
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了,南无极满意地看了眼满桌的五彩帕子,哎,小皇帝到底什么时候到?
姬浅一行三人次日晌午就到达了西宁宫,小狐狸钻在包袱里睡得呼呼。看到空荡荡的宫门,姬浅握紧拳头,“连个欢迎的人都没有!”
夙墨摸摸鼻子,点头应和,“小妹真不是个东西。”当初娶小浅时可没少刁难我!
“七哥!”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
姬浅闻声就想往夙墨身后躲,可还是慢了一步――
姬荆激动地扑到人怀里,鼻涕眼泪往人身上抹,“七哥,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走后我有多想你――”
你不知道你嫁了以后我有多忙!
夙墨黑脸把人从他家小浅身上拉下来,总往人身上扑是什么坏习惯!搂这么紧是要干什么?
姬浅默默藏在夙墨身后,决定暂时让他弟弟冷静一会,太可怕。
“七嫂――”姬荆正想和夙墨套近乎,眼睛一撇看到旁边的夜z华,顿时喜笑颜开,“这位是――”
“古登堡的人。”夙墨看了眼夜z华。
夜z华点头。
“原来是亲戚!”姬荆亲热地拉过夜z华胳膊,“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夜。”夜z华不自然地动了动胳膊。
“夜兄!如果夜兄不嫌弃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姬荆把胸膛拍得响当当。
夜z华看向姬浅,你们西宁人真好客。
姬浅抬头看天,边粗暴地把前面的夙墨推过去。
夙墨只得把人从姬荆爪子下解救出来,信誓旦旦道,“并不是所有西宁人都是这样。”
说完看了眼姬浅,是他让我说的,我是被迫说谎的。
皇宫里,姬荆在前面屁颠屁颠地领路,三人默默地跟在后面,不知为什么,总感觉皇宫里洋溢着一股欢乐的气氛。
看到一群宫女纷纷往一个方向快速走去,夜z华不禁好奇,“那是女王寝宫方向?”
“想必是季兄此时在那里,”姬荆神神秘秘道,“我看相府的门槛就要被说媒的给踩破了。”
夜z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夙墨在心里给他师侄点了根蜡。
刚转过一个弯,众人就看到戏剧性的一幕。一个浓妆艳抹的宫女走到紫衣人身边,突然身子一软,紫衣人见状,下意识扶住人的胳膊。
姬荆啧啧,这宫女演技真烂。
被扶住的宫女脸涨得通红,把手里的帕子塞给季灼,声音细如蚊呐,“多谢季相。”
说完就低着头跑了。
季灼扶额,这宫里的女人怎么各个都跑得这么快,刚抬头就看到一群人中的那个白衣人。
季灼呆呆地和人对视,然后特别自然地扔掉手里的帕子。
白衣人把头扭向别处。
季灼:“……”
姬荆走过去笑道,“季兄艳福不浅!”
季灼想把他打晕。
姬荆又笑眯眯地挨个介绍,“这是我七哥,这是古登堡堡主,这位是古登堡的夜公子――”
季灼独独看着夜z华,满眼笑意,“夜公子。”
夙墨咳咳一声,还有人在,收敛点。
季灼这才把视线收回来,别有深意地看着咳嗽的人,“小师叔,师叔母。”
姬荆瞪大眼睛,“你们认识?”
夙墨撇开关系,“不熟,不熟。”
“我和这位夜公子熟。”季灼道,“不知八王爷要把客人安置在何处?”
没等姬荆回答,季灼就友好提议,“我那院子大得很――”
“好,季兄也好和故人叙叙旧!”姬荆豪爽答应。
这位八王爷做事怎么这么敷衍!夜z华撇撇嘴。
“我带公子去住处看看?”季灼看向夜z华。
“多谢丞相。”夜z华瘫着脸。
季灼失笑,走了段路后放慢脚步,转头问道,“陪夜公子在宫里转转?”
“不用了,在下不想被人撞。”夜z华一本正经。
“我对那些宫女并不感兴趣――”季灼低声解释。
夜z华加快脚步,“我跟丞相好像刚认识吧。”
季灼无奈追上,不认识路怎么就乱跑。
到了住处,季灼推开门,夜z华理所当然地走进屋里,然后就看到一桌子五颜六色的手帕。
季灼想吐血,命怎么这么不好?
迅速把那些手帕全部扔出屋外,季灼若无其事地走向里屋,“公子先坐,在下给公子沏茶。”
夜z华心里闷闷的,朕又不是特别喜欢那位季相!余光撇到了摆在桌子上糕点,糕点上写着一个季字,还剩下半碟――
夜z华更郁闷了,你在云羿饿着了?没人教过你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季灼换了身衣服出来,看到脸色很奇怪的夜z华有点想笑。
夜z华眯眼,“季相一会有约?”
“嗯,在下心上人来了――”季灼笑着把人拉到怀里,亲亲人头发,“怎么一个人不动声响就来了?”
夜z华眯着眼睛嗅了嗅,有香味朕就斩了你!
季灼把人抱得更紧,“有没有想我?”
怀里的人没说话,季灼把脸贴在人脸上蹭来蹭去,满意地闭着眼睛,“我可是真想你了~”
“所以满桌都是帕子?”某人终于闷闷地来了一句。
季灼饶有兴趣地看着人眼睛。
被看得不自然的人瞪过去,看什么看?
季灼被瞪得心痒痒,搂着人便亲过去,多日的思念涌了上来,季灼疯狂地颉取着人的气息,夜z华闭紧眼睛,睫毛颤动。
摸摸人发红的脸,季灼笑道,“吃醋了?
“朕没有吃醋。”某皇语气坚定,只是有种淡淡的不爽。
“小汤呢?”
夜z华看着人。
季灼改口,“小狐狸呢?”
夜z华指指地上的包袱,“在那里头藏着。”
季灼打开包袱,里头一只金色的小狐狸正呼呼大睡。季灼戳戳狐狸脸,小狐狸不情愿地半睁开眼,看到父相,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睛,得到确认后瞪大眼睛就想翻身扑过来。季灼蹲下轻轻按住小狐狸的肚子,小狐狸四脚朝天乱蹬,怎么也翻不过来,着急地使劲蹬,还是翻不过来……
夜z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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