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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 作者:殿前欢
刘太医看,我和他,谁会活得长久些?
刘太医额头跑汗,好半天才回:王爷自然是千岁,那那
当然是王爷活得长久。门外这时哗啦一响,是华容亮开了他那把乌金大扇,正边比手势边走近:万一华容不幸,活得比王爷还长,王爷自然可以拿华容垫棺材底子陪葬,生生世世压着华容。
华总受果然是华总受,觉悟非凡。韩朗挑眉,一双眼笑得更弯,手指却在书桌上打叩,不停敲着一份奏折。
华容知趣,连忙凑头去看。
没什么,林落音将军请辞回乡而已。韩朗继续叩桌。
华容眨了眨眼。
要请辞他一个月前就能请,可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今日,非等到你华公子痊愈不可呢?
华容顿住,抿抿嘴,又摸了下鼻梁。
王爷的意思,华容明白。过一会他弯腰,比了个手势。
明白了?华总受果然好受。韩朗抚掌:将来本王百年,一定考虑拿你垫棺材。
去见林落音,华容提了坛酒,照旧,竹叶青里面搁了青梅和干兰花。
酒能乱性,古语有云。
林落音提杯,喝一口后眯眼:我记得这酒有名字,叫无可言。
华容点头,又拿笔在宣纸上写了个是字。
没带大嗓门华贵,他便带了纸笔,方便交流。
写完之后他又连忙替林落音斟酒,没有继续讨论酒经的意思。
这个时候,酒是什么酒不重要,乱性才重要。
林落音很爽快,来者不拒。
一坛酒很快报销,可华容发现他眼睛越来越亮,除了脸盘有些发红,性是一点没乱。
小南,去,再打坛酒来。见坛底朝天林落音挥手,掏了掏袖口,只勉强掏出锭极小的碎银。
跑腿的很快回转,显然吞了主子的银两,打回的酒活像马尿。
两人于是又喝,林落音的双眼还是晶亮,华容的嘴巴则是越喝越苦,不停夹花生下酒,许是夹得太勤吃得太猛,一下子被粒花生卡住,满脸涨紫,眼珠子都突了出来。
林落音吃惊,连忙上来替他拍背。
拍一下没用,华容的双手开始乱抓,林落音急躁,再拍时下手未免就重了些。
花生扑一声被他拍将出来,可华容却没好转,趴在桌面,样子像是被他拍断了脊背。
林落音一时惶恐,举着手,连眼睛也不会眨了,只顾着问:我我是不是拍伤了你,拍伤你哪里?
华容趴在桌面,勉力拿起笔,写了个:不妨事。
林落音更加惶恐,终于忍不住,拿手按上他脊背骨,一节节按下去,问:是不是这里?
每问一次华容便摇一次头,于是他只好一路往下。
脊骨也有尽头,最终林落音的手便停在了那里。
华容不动,满室寂静,他只听见自己越来越凌乱的喘息。
那里,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他发觉自己开始好奇,呼出的气滚烫,心里燃着把火,烧得他指尖不住颤抖。
每个男人做完后的表情都会不同。
林落音这种是抵死不照脸,耷着头,无地自容。
很可爱的表情。
华容弯嘴笑了,起来找纸笔,一字字写:我早已没有贞操,你放心,不会要你负责。
本来是句玩笑,可林落音不知为什么着了恼,将纸捏在手心,揉了又揉,浸得满掌心都是黑墨。
你不要这样。半天他只得这一句。
华容又笑,手势比得他都能看懂:不要怎样?
不要不要穿这种绿衣服,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叫你一根葱!
那么穿白袍子?华容拿笔,写字后又画了轮圆月,在旁边写:皎洁无瑕?
红袍子?见林落音无话他又写:三贞九烈?
林落音不说话,慢慢抬头,看住他,胸膛缓慢起伏:不如你
话刚起了个头华容就侧身,不知是有意无意,将桌上砚台扫了下来。
沉甸甸的方砚落地,很闷的一声响,林落音顿时醒了神,把余下的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两人无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是不是韩朗让你来的。
过了有一会林落音才说话。
他只是为人耿直,却并不是个呆子。
华容连忙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摇头。林落音恼恨地耍性踢被,起身后一顿,又转身,将床下棉被拾起,把小青葱盖个严实。让你来,是不是劝我不走,继续替他卖命?
这句听完华容已经不摇头了,眼看手,直接默认。
林落音无语,开始推掌心的黑墨,越推那墨渍越大,很快一片狼藉。
如果我不答应,他会拿你怎样?
对这句的应答华容是摆姿势,一幅不怎么样无非那样的姿势。
林落音接着无话,又开始推墨,那厢华容得了空,则静静地开始整理衣衫,将头发理得一丝不乱。
那我
等到林落音开口抬头,这才发觉华容早已作别。
门外春光明媚,他只看见他一把葱绿色的背影,立时觉得胸口钝痛,象有根针立在了心头。
回到王府,华容第一个见到的是华贵。
华贵人看来心情不好,学棍子杵在门口,闷头就是一句:小翠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小翠?华容一愣,过一会豁然开朗,开始比手势:流云的那个丫头,下巴很尖眼睛很大那个?
华贵恶狠狠点头。
她长得好看的。华容凑近,仔细瞧着华贵人的脸,戳戳他额头的脓包:本来你长得也不错,就是最近火大,总长包,所以才被她比了下去。
华贵的脸立刻拉长,嘴扁成一条线:那怎么办,那个
好办。华容大笑,退后比手势:记得你说过,我这个人唯一的本事就是让男人看上,不就是个流云么?我帮你搞定。
你唯一的本事是让男人压上!华贵恨声,脸憋成猪肝:谁要摆平流云,你少胡说!
色厉者内荏也,古语有云。
华容推开了他那把大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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