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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 作者:殿前欢
本宫的皇儿哪里得罪你了?一女子的声音从韩朗的侧面传来,语气相当柔和,倒没听出任何不悦。
韩朗转目,忙抱着着孩子,跪下施礼:皇后娘娘千岁!
来的那一群人,为首正是新立的姚皇后。
你就是韩家的小公子,新中科举的榜眼?皇后问。
是。韩朗装着万分恭敬地回答。
半柱香后,老王爷一身轻松地出现了,拍着韩朗的肩。
小榜眼,我回来了。
老王爷好!
小娃娃呢!老王爷这才注意到韩朗手上少了点什么。
韩朗眨眼:什么娃娃?
我刚交给你,让你代抱下的娃娃呀。老王爷有点着急了。前面这里有个人,现在这里还是站着一个人,难道不是同一个?
王爷什么时候交给我娃娃了?韩朗依然莫名。
就刚刚,我交给这样颜色官服的人!
韩朗微顿,狐疑地问:王爷确定是我,还是确定这官服的颜色?
老王爷倏地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喃喃:这小孩可丢不起啊。
韩朗皱眉,咬了下唇追忆道:我前面好象是见到个娃娃,只是他将话适当地停下。
你哪里看见了!老王爷急了。
韩朗偷笑,早就传闻这位王爷记性大不如前,原来当真如此。
王爷,如果下官愿意替王爷分忧,突然想起了那娃娃的去处。不知王爷是否能推荐我做刑部侍郎?
老王爷呆愣了半天,终于咬牙:你个小王八羔子,胆子也忒大了!
祥安八年,新科榜眼韩朗,年十六,破例入阁,由三朝元老护国公保荐,圣君钦点,任刑部侍郎。
两年后。
夏夜,满月。
韩朗贪杯大醉,干脆脱了外袍,赤着上身,睡在房顶的琉璃瓦上纳凉。
朦胧中,有人推耸。
韩朗掀了下眼皮,居然是他大哥韩焉,坐在他身旁。
还睡呢?你找人代替你罚跪祖宗牌位的事,已经东窗事发了。韩焉似笑非笑。
韩朗应了声翻身,继续睡。
刚去哪里了,弄得一身酒气?
赌坊赢来的银子,不花可惜。韩朗撇嘴道。
你就不知道十赌九输的道理?韩焉算是很尽职地规劝。
让我输钱的赌坊都被我下令封查了。似乎酒已经醒了个大半,韩朗惺忪地揉眼。
你这两年真收了不少贿赂?韩焉狐疑地问弟弟。
做官不为银子,为什么?哥,我们韩家报效朝廷为了什么?韩朗说话还是稍带着含糊,酒劲依然没怎么过。
韩焉看了眼弟弟,没回答,只拿起韩朗撂在一旁的袍子,盖在韩朗身上。
韩朗,你就不想知道,爹发好脾气的结果吗?
韩朗笃定回道:不是狠夸你,就是说我是家门不幸的因素。万事习惯就好。
要不给你娶妻收心,要不应皇后的力邀,入宫给小东安王当启蒙老师。韩焉望着皎洁的月亮,平静地说出要韩朗做出的选择。
韩朗霍地坐起,韩焉抬眉偷笑。
我才不要别人管我呢。还有那个东安王才几岁,需要什么老师?
是皇后望子成龙,心切所至吧。谁都知道邬皇后薨逝多年,这位新立的林皇后,好容易盼到皇帝的正式册封,如今又为圣上生了皇子,更加巩固自己的位置。她自然对这儿子的未来憧憬万千,密切安排,不容出半点马虎。
韩朗不接话,颓然躺下,好似准备继续睡觉。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明日就进宫去教课吧。
皇后至极珍爱的结果又该如何呢?韩焉若有所思。
翌日。
韩朗规矩地来到东宫。
当年韩朗抱过的小家伙居然长得有点人样了,话却还是说不清,想叫他教什么啊。明摆着,皇后想请个体面的保姆。
韩朗不管,丢给未满三岁的东安王几本书,教会小王爷如何撕纸后,满意地自己品茶,看书,浅寐。
抱抱很快,娃娃王爷失去了撕书的兴趣,坐在蒲团上张开小手要韩朗抱。
韩朗眼皮都没抬起。
过了会,就听得哇的一声。
韩朗这才将手托腮道:不许撒娇,再哭就用你撕坏的纸,来封堵你的嘴。
东安王自然不吃韩朗这一套,哭得更凶。
韩朗微笑地起身,走到门口,张望了下随即将门关上,竹帘垂放而下,漫步回到哭闹的小王跟前,抓起几张纸片猛塞进娃娃王爷的张大的嘴里。
声音顿时轻了不少,韩朗点头。
王爷却是一愣,随后蹬足,继续大哭大闹。
塞在小嘴里书纸上的墨字,因被娃娃王爷的口水浸湿,开始褪色。又经这东安王委屈地擦泪后,黑色的小花脸诞生了。
这下使韩朗笑得支不起腰来。有意思,每天如此教学也不错。
可不过没多久,韩朗觉得自己已经看腻了,于是他伸手轻点娃娃的睡穴。
周遭倏然宁静万分。
许久后,韩朗开始说自己安排:明天我会考虑教你用砚台砸自己脑袋的。这样你直接能昏迷,不用我费神了。
7月更新如下:
韩朗不务正业,懈漫天职一事很快遭人告发,在得到多方印证后,立即被拖送到刑部大堂,仗击三百。
揭发韩朗的是太子殿下,行刑的是他顶头上司刑部尚书方以沉。
韩朗硬撑,结结实实挨足一百五十下,居然没晕。方尚书喝令缓刑,暂压刑部大牢,明日继续挨打。
收押当夜,方以沉尽上司兼朋友的道义,带着美酒佳酿来探监。
铁锁大开,阴暗的牢内,韩朗大字形趴在枯草堆里,见了上司咧嘴笑:我认为我犯了事,该管的应是吏部。
方以沉叹气,无奈地扫了眼牢顶结满蜘蛛网的大梁,你仍隶属我刑部官员。明日心里也别指望能减刑,你爹指明该给你个教训。 这位刑部尚书与韩朗原本交情就不差,别看长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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